華蘭。

顧晴粒叼著根棒棒糖，翹著腳在辦公室刷熱搜，凡是和秦氏制藥的案子有關的帖，她都會點進去看一看。

“咚咚——”

顧晴粒還沒來得及收拾好，鄭譯就已經推門進來了。

“鄭、鄭律。”

鄭譯看了看叼著糖，窩在辦公椅里好不愜意的顧晴粒，愣了愣，又溫暖一笑：

“劃水呢？”

顧晴粒趕緊把糖拿出來，直直地站好：“嗯……手頭上沒什么事……”

“我給你的幾個文件都整理好了？”

“嗯，都在這兒了。”

鄭譯走過去看她電腦里的東西，幾個繁冗的文件材料被整理得井井有條，每個文件的每一項后面都加了詳細的注釋內容，另外的幾個文書也寫得干凈漂亮。

這樣的效率和質量，讓鄭譯覺得有些出乎意料。一般新來的律師助理要做到這種程度，怎么也要打磨上一年多的。

“做得不錯，直接發我郵箱吧。”

“好的鄭律。”

顧晴粒左手捏著棒棒糖的紙棒，右手去操作電腦，把這些文件和文書發到了鄭譯的郵箱里。

鄭譯看了看時間，離下班也沒多久了，便道：“既然任務都完成了，后面的時間就隨你支配了。”

顧晴粒眨巴了兩下眼睛：“真的嗎？”

“Of course！這是你的自由。”鄭譯又指了指她手里的糖：“繼續。”

顧晴粒開心地笑了笑：“鄭律你要不要吃？”

鄭譯一向不喜歡甜的東西，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不喜歡甜……”

顧晴粒把那糖拿到他眼前的時候，鄭譯盯著那包裝紙出神，馬上轉了口風：“這糖，我好像沒在市面上見過？”

但在齊瀟偷拍的照片上看到過一眼！

“這個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弄來的，是我男朋友……是秦先生給我的，可能是國外買的吧。”

鄭譯接過顧晴粒給的糖，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哦對了鄭律……我還想跟你說聲抱歉……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提前告訴你我有男朋友的事情，而且他平時也不這么小氣的……害你尷尬了……”

鄭譯爽朗地笑笑，向后捋了捋自己額前的幾縷卷發：

“沒什么大不了的，別放心上。”

顧晴粒很是過意不去：“真的很抱歉……”

“不過說起來你的那位男朋友，是丁律的前夫吧？”

顧晴粒心頭一顫，一股電流從頭到腳穿過她的身體。待反應過來，倒也直言不諱：“嗯，是的。”

鄭譯擺弄著手里的棒棒糖，細致觀察著包裝紙上的每一條花紋，不經意地問著：“你們怎么認識的？”

按道理講，顧晴粒這樣的職場小白，是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像秦晴誏這樣的大人物的。

“我十二歲的時候，父親出車禍，他收養了我。”

鄭譯抬眼，有些驚訝。

“你父親是——？”

“叮——！”

信息提示音打斷了鄭譯的問題。

顧晴粒低頭去看：

【小寶，我在你附近的日料店定了位，下班后過來吃飯。】

下面附了一個定位。

喃喃：“和汀居酒屋……”

“和汀？”

顧晴粒抬眼：“鄭律知道這個地方？”

“這家就是我想帶你去吃的日料店，昨天剛開了一條藍鰭金槍魚，我還一直沒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