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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夢回情繞

《夢中星辰》

遠遠的,你去了,

帶著火一樣的生命。

那斷弦的吉他,那無終的詩,

隱落盤山,

隱入那一層層漸濃的煙霧。

隱隱約約,還記得,

白馬湖畔的秋日。

那枯黃的野草,那清濕的曉風,

拍揉著惆悵,

揉碎那絢麗的夏日夢想。

輕輕的,念著你,

海河的槳聲里。

那綠街紅燈,那行車路人,

攪蕩著星夜,

蕩浮著我夢中的星辰。

這是別人的夢。

而我的夢,卻是異樣的缺失,讓人不斷地想要去回味,回味那記憶中的芳思,似有似無仿若席慕蓉所說:那個記憶與眼前的一切毫無關聯,卻會突然出現然后與周遭的景物互相重疊起來。我的批注是:讓人覺得似曾相似,此景在哪里見過。她的后文是:那時候,站在街角的我,常會有一陣恍惚空茫的感覺,想著那十幾二十年前一個日子里的幾秒鐘,怎么會那樣完整那樣精致地一直藏在我的心里,而我竟然毫不知情。可是,經過了這么久的埋藏之后,為什么又會忍不住在這一剎那里忽然重新露面、重新出現呢?是因為相似的風?相似的云?還是因為生命里那一種不易察覺的相似的心情?

讀到這里,我很想說她的那句話:“可是一旦在別人的思想里發現了自己想說的話,真恨不得能馬上跑到那個人的面前去擁抱他。”

夢回縈繞處,是深深的情緣斬不斷,理還亂,難怪李白寫下: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云揉碎。有些夢是噩耗,象征暗示著自已命運的坎坷,讓偉大的愛國詩人屈原不由得以湘夫人等篇目來寄托自已的不得志,曹雪芹的《紅樓夢》中直擊封建社會大家庭的腐朽與人事衰敗的凄涼。

夢回情繞,在《紅樓夢》中,是賈寶玉初到太虛幻境的因果輪回,夢境中黛玉甘為他流盡一生的眼淚來償還。而我,與鐘意的那個她卻不刪,不聊,不打擾,愛過,恨過,傷心過, 曾經愛過……

“鐵馬金戈,青冢黃昏路。一往情深深幾許?深山夕照深秋雨。”那個殘殘光輝極盡熏染湄水凋敝的梅花瓣,嘲哳捧起十樣錦的眉黛,花影映入眼簾,禪家道:虛空。

虛虛掩掩的花瓶嵌入夢中若草般綺麗,幻影中瞥到雕刻的是:love OF NATURES.我查了一下,是:熱愛自然。可能太久沒看英語,覺得每個單詞都不會吧!間隙中灰灰的泥土,卻有銷枝倩影的厚重,與梅枝上的淺抹粉的輕盈,大相徑庭,偏是這一對稱,冷月無聲收斂了光芒,變得慘白霑凝,渾渾噩噩地卷著天,慵慵睡去,只待清晨的熹微均勻涂抹梅箋,是陽光染白了梅花,還是梅花醺白了陽光,既是綻放白霞光,清輝日月莫不同。低靡的窗影,被梅燈的熾熱射線出孤寂的影子,影子揣著手腳,呼嚕著鼻子,被人踏在腳下,默默地,被人踏在腳下……這是夢回情繞深處,卑微的暗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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