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去的路上,她還發消息問我回去了沒,我很久了才回她,被她擔心的感覺真好!她至今以為我是醉著走回去的。梁都的天氣,早上很冷,晚上很冷,唯獨中午熱得讓人難以接受,如此極大的溫差,造就了我們這里是蘋果的故鄉。都說蘋果有花,但微微小小的,不走在鄉間那個固定的時節就無緣相見。(挑擔的樹枝,分撒著墨綠的原裝。一語睿智的幽鴿直把深邃鳴遍
情字如何訣別,遠山如何相逢
萬般錯雜的淚線,縫不出我們最初的期許!
追趕吧,奮起,許是冷鐵錘煉的心,悠悠然)
剛立夏,背脊總能裹浹著一些汗水,我們學生年代的汗水,頂多在外面曬太陽才會有。正是中午這一炎熱時刻,我看到勞苦大眾從來沒有午覺睡,從來不把累掛在嘴邊,因為他們辛勤勞動中包含著對子女的奉獻與責任,無私的大愛,大抵,大愛如疆,便是這般。橘黃色的背心,豎在那里一動不動,那是太陽最辣的時刻,我以為他沒睡著,借著太陽光的影子在他跟前晃了晃,沒反應,這是真睡著了,就在路邊,這么危險,這么熱,不怕危險嗎?我想喊起他來,示意不安全,但他的脊梁壓得彎彎的,眼皮沉沉的,我實在不忍心打擾他的夢,哪怕他的夢只是和兒女簡簡單單的一頓飯……晚上我停留得很晚,午夜12點,在塔橋下,應該是三名工人,窩在橋下睡了,就這么睡了,其中一名手機放在頭邊,裹著充電器,充電器積滿了污穢,怎么能如此放心,如此隨意呢?風起,我哆嗦著手腳,轉念想想他們,不蓋被子啊,就穿著衣服躺著了,不帶心情的悲傷便是這般淡淡,鼻子酸澀,天空灰蒙,雷鳴無謂,干涸咽喉,出聲哽咽……就像席慕蓉:“有多少流浪的人渴望能找到這樣一個安靜而美麗的小小角落?有多少流浪的人捧著一顆憔悴的心卻找不到可以安歇的地方呢?”云被燒得形銷骨立,分明凸出三層白灰卷烏紗,被襲落得支離破碎,透析來看,黃暈的絲線,串起東方明珠塔,編織著一連串的星河,你快慢些你的熾熱我的瞳湛你若消散黑夜卻不能為我縫制燈籠,補一個銀裝。黑黑劃過的鳥兒,你是這般直裁,讓天空多了一道深沉。風扇下鼓轉的木樨花枯萎了,依舊奮力抖抖嬌巧的身姿,一片勺臥型的花瓣不甘愿蟄伏,在風中吃力地蜷曲著輕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