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在陽臺觀望同學時,意外發現紫鵑竟跨出了校門,見狀趕緊直飚樓梯間,緊隨其后。到的是后墻,掛滿了泥漬和雨下落的痕跡,學校只組織翻刷了前面,怎一個好字了得。都夸學校濃妝淡抹總相宜,殊不知,這后面,哎,那叫一個對比。所以人性也是這般外表光鮮亮麗,示以眾人,暗地里骯臟,蕪雜。在拐彎處有一只年老的,黃皮皺皺的狗,睡得還算詳和吧,下頜凸兀,怎料,當我經過時,瞬間氣氛炸裂開來,它兩只前腿搭著,“嗖”一下弓起身子,顯露出滿嘴堅挺白皙的大牙,宣誓了它的主權,鏈子被扯得直呻吟,圈在狗脖子上的鏈子越發緊縮,它被擰得直打轉,氣喘吁吁地叫著。如此一番痛苦我早過去,它少承受一些。她也不回頭,只是加快了腳步,我羞赧,可是,難道,她知道是我。我既驚悸又欣喜,迎著笑靨粉黛追追尋尋覓覓。
在她今天看來,
陽光初露,芳草浸洳
淺沒幽枝,擁攬四懷
萬物容情,我心獨朗
挫踏陽風三萬里,
笑謔兒郎墜風帆。
它朝若是浴柳林,
不看僧人只笑佛。
花逢遍隙惹人歸,
白華寄語共生妖。
斷鋏尚舞梨花雨
燈己闌珊夜已眠
小女剛與葡萄憩
否得今生菩提佑
她默默彳亍著像飄零的柳絮蕩蕩悠悠回到原點,是在等我嗎?我從她身旁略過,看到她一臉深情對著前面的柳林,臉上若有若無地閃爍著喜悅與興奮。因為她的喜悅與興奮全然發著光,因此我看得格外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