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交換武器的那天,趙燁和黃蓉一起來到羅津莀的書房。還沒進書房,黃蓉就偷偷地跟趙燁說:她感覺到這個地方有很多靈石埋在地下,上次來的時候還沒有這個感覺。趙燁讓黃蓉不要再提,免得影響此次交易。
羅津莀把鐳射槍遞給趙燁,并做了簡單說明,并告知趙燁槍的威力需要單獨找一處僻靜的地方測試。趙燁接過槍,看了下槍身上的銘文,并打開了蓋子看了下藍色水晶,然后點頭表示滿意。
趙燁則將雷鳴劍和防彈衣遞給羅津莀,另外把宅子和鋪子的地契遞給了羅津莀。過幾日再一起去官府那邊再重新登記一次即可。趙燁簡單地給羅津莀介紹了下雷鳴劍的特性,并且講解了使用這把劍的基本訣竅。隨后幾日,就在院子里面教羅津莀練習使用方法。
雙方都各得其所,甚是滿意這次交換的結果。在一次教習結束后,趙燁向羅津莀問道:
“羅公子,不知日后有何打算?”
“其實,還沒有想好。現在孩子、媳婦、事業、錢和保命的東西都有了,一時間還真是失去了目標。”
“是啊!其實我的情況和你差不多,除了孩子,該有的也都有了。如果沒什么野心,完全可以學岳父那樣遠居海外,逍遙自在。”
“聽郭公子一說,似乎話中有話啊!不妨說來聽聽。”
“哪里,哪里,可能我的經歷比較復雜,所以想得也比較多一些。”
“如果這大漢一亂,我們現在得到的這些東西,其實也很容易失去。我去過北邊邊境,那邊一直有金人的威脅。如果哪天大漢的邊境崩塌,那些金人勢必蜂擁而入。”
“現在大漢北方也剛被黃巾軍橫掃過,尚未完全恢復,盜匪橫行。如果這些盜匪聚集起來再次鬧事,恐怕大漢又要出一次血。我雖不知東、西、南的實際情況,不過我相信情況并不見得比其他地方要好。”
“現在京城貌似安全平靜,不是也有污衣幫在其中搗亂?其根源還不是各地流民和乞丐聚集于此。一旦京城出現動蕩,我們的財貨和事業恐將化為烏有,我們的家人可能會受到威脅。”
“另外,整個大漢朝里面肯定還有不少穿越者。這些人現在到底在干什么?我們一無所知。如果個別有野心的人發展出熱武器的私兵,那么勢必是亂中添亂。”
“郭公子,真是憂國憂民啊!這些問題不是大漢天子要考慮的事情么?我們如何能幫得上忙?就算我們要幫,大漢天子看到我們的能耐,說不定先想著把我們給殺了。”
“這些你說得沒錯。所以我們手上這些威力強大的武器不能輕易示人,否則必然引來殺身之禍。除非我們自己當權。哈哈哈!”
“郭公子,難道想取而代之?”
“不,不,不。我們自身的力量是劃時代的,但是一人能敵千軍萬馬嗎?我看過日本的一個穿越電影《戰國自衛隊:關原之戰》,人家帶著20世紀的武器穿越到日本戰國時期。直升機,坦克,汽車,機槍,手雷無所不有。古人也有古人的智慧。他們可以靠簡單的黑火藥,靠刺客,靠人命去堆。”
“難道,郭公子,想組織自己的軍隊,然后維護世界和平?”
“維護世界和平談不上,至少要能幫助大漢穩定現在的局面。讓百姓能安居樂業。”
“郭公子想得太簡單了。外部即使穩定了,內部問題就會暴露出來。這些地主鄉紳,朝中大臣,皇親國戚哪個不盤剝百姓。最后都是土地兼并矛盾到了無法解決的地步,從而導致王朝更迭。”
“欸~~難道我們當權了,老百姓就能過上好日子了?百年之后呢?對于我們來說,給那些失去土地的老百姓找條活路并不難。難就難在如何開啟民智,如何把整個大漢領上一條正確的道路。”
“郭公子也過于操心了。歷史的車輪會一直向前,雖然偶爾也會后退。但是大勢所趨,前進的步伐不會停止。我們何必著急呢?我們無非是把將來的社會形態提前實現了而已。即使我們不推上一把,這個車輪也是會走到那個位置上的。”
“我想問一下羅公子,在蒲圻縣為何要刺殺周家?”
羅津莀一愣,隨即一笑,說道:“是不是看到我的鐳射槍以后,就想到了周元松那件事情?”
趙燁點點頭。
“當時,周家這些人貪得無厭,前后兩次派人刺殺我和我的家人。我不得不出手,而且要下狠手。不然,我睡覺都不安神。”
趙燁贊許地點點頭,然后繼續說道:“這個世道實在是可惡,其實我很想將這天下徹底翻過來。我的前妻就是死于民眾的暴亂之中,而暴亂的起因就是這些當權者的貪得無厭,把百姓逼上了絕路。瞬間一個縣城的所有富戶和官紳全部被屠,那些貪得無厭者自是咎由自取,但是其他人跟著倒霉。”
“我就是因為此事,才擔心現在京城的狀況。雖然天子也有軍隊在京城鎮守,但是亂起來的時候,那些軍隊首先保護的絕對不是你我之輩。”
“所以我們需要一支屬于自己的軍隊,只要具有一戰的技術水平即可。一方面我們需要自我保護的力量,另外一方面我們的武器太引人注意了,最后僅我們倆人真難敵千軍萬馬。”
“郭公子有何打算?”
“我打算找一片地,在那里修建一座城池。那里既是我們的工業基地,另外也是我們可以避禍的地方。同時我們也可以偷偷訓練自己私兵。”
“在天子眼皮子底下干這些事情,是會被懷疑的。”
“所以我們要找天子做靠山,用一個好的噱頭去搞定這個事情。另外,我還要主動請天子派人來監視我們。這樣估計他才能放心。他們的主要缺陷就在于認知不足:就算我們明著搞一些東西,他們未必能明白我們的用意。”
“嗯~~這個想法不錯。我也愿意參與。”
“不過我們要先解決人的問題。需要大漢朝現有的工匠,更需要像我們這樣具有現代專業知識的人。沒有人,其他都是空談。僅憑我們倆人是無法完成這么龐大的工程。”
“這個我擅長。我現在店里面人流量比較大,我再加點特殊的現代暗示在店里面,估計可以釣到不少穿越者。”
“這個做法是不錯,不過還是要小心,當心被其他的現代人反抓了過去。”
“多謝提醒。這個我會小心的。”
“你那邊宅子大。如果找到了這樣的人,你先著手安排下。”
“嗯。”
……
羅津莀把宅院和鋪子的地契都交給了李璇。李璇高興了好久,那種不安的情緒一掃而空。隨后,羅津莀在鋪子門口立了一副特殊的對聯:
上聯:“氫氦鋰鈹硼,碳氮氧氟氖”。
下聯:“聲光熱磁電,五力歸量子”。
橫批:“How do you do ?”
對聯用簡體中文書寫,凡是能說清這副對聯含義的人可以隨意點餐并免單。
此聯一出,便引起了京城各路才子們的猜測和遐想。但是始終未有才子能說清此對聯的含義,于是這副對聯便越傳越廣。以至于傳到了炎帝那里。
炎帝對這種猜謎很是感興趣,就當是平時解悶。于是安排宮里的太監抄了一份回去,他自己看了看很是不明白。對聯上的字有些像隸書,但有些又不同,但是可以猜到七七八八。但是整個對聯啥意思,完全摸不著頭腦。解迷嘛,直接問答案就沒意思了。于是他又問了問三位大臣,三位大臣也說不明白,這下就有趣了。
炎帝心想:“這小子到底在搞啥?搞噱頭,多賣點小吃么?嗯~~這個還挺有可能的。算了,既然這樣我就不揭他老底了。”
……
趙燁和黃蓉如往年一樣,把岳父和岳母接到京城過年。給岳父展示了鐳射槍,并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自己的岳父。
“小子,聽蓉兒說你不到三百萬兩買了一條街,現在值四千萬兩了?”
“哪里,哪里,都是岳父大人的栽培,小婿才有這能力。”
“哈哈哈!你這把槍換得值啊。不過這種大殺器在手上,也挺危險的。萬一暴露,會招來殺身之禍。”
“所以小婿才有那個想法。”
“挺好!挺好!你就按那個想法去做吧。也許我沒有實現的想法,在你這里就成了現實。”
“呃……不知岳父大人當年有何想法?”
“說起來話長啊!十年前,隆福錢莊劉掌柜曾邀我入朝為官,為朝廷效力。我當時給婉拒了。就是怕卷入紛爭之中,禍及家人啊。”
“另外,我也有過建立自己的軍隊,奪取權力的想法。但是一個人力量太薄弱,不可控因素很多。”
“奪權的路上不是那么一帆風順的,你經歷過黃巾軍的事情,你應該深有體會。十五六萬軍隊的覆滅,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情。如果自己掛了,說不定還給別人做了嫁衣。”
“現在你小子不一樣了,找到更多志同道合的人,穩扎穩打,這樣就很不錯。”
“那劉掌柜到底是何人?”
“劉掌柜有雙重身份:一方面是隆福錢莊的大掌柜,另一方面是炎帝暗衛的領頭人,可以直達天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