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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瘋老頭與棋

在長公主府里茶足飯飽后,李暢叫下人撤掉了簡易的吃食,把陳念杭叫去了院里涼亭,詢問著關(guān)于陳知瑾的事情。

“你爹他…..過的還好嗎。”

“尤其是最近些時日,怎么決定回來了?”

“嗯,你別怕,我只是問問,沒有別的意思。”

陳念杭面對李暢膽怯的投來諸多般疑問,不由得十分感慨,盡管過去了這么多年,長公主對老爹還是相當(dāng)在意。

“我娘病逝以后,他就把自己整天鎖在屋子里,天天喝酒,醒了吐,醉了喝。”

李暢沉默不語,有些心疼的喃喃道,“這樣啊。”

其實打陳念杭第一眼瞧見李暢,那樸素卻不失大方的著裝便覺得她格外的與眾不同,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更多的是一種平易近人的大家閨秀之感。

李暢從盤發(fā)里取出一根木簪,“你爹有沒有跟你說過這跟簪子的來歷?”

“想來也是不會說的。”李暢立馬改口道,“你想聽聽這跟簪子的來歷嗎?”

陳念杭點了點頭,猜測這跟木簪多半與他老爹有關(guān)。

果不其然,自打長公主陳述完以后,陳念杭打心底里埋怨他那混賬老爹,并決定再見時踹陳知瑾一腳。

替他娘踹的。

月下,濁酒,玉佩,舞劍,贈簪,豪言,不管哪個關(guān)鍵字都夠陳知瑾死個千八百遍的。

“姨,我想出去玩。”李寧拽著李暢的衣角悶悶不樂,對他而言,這些聽不懂的簪子之類的話語,還沒他那燒雞來的痛快。

“姨,叫他陪我唄。”李寧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陳念杭,在得到長公主的默許后,一把拉著陳念杭走了出去。

跨過公主府的朱紅色門檻,陳念杭覺得一切似乎有些夢幻。

就這么出來了?

陳念杭的第一反應(yīng)是去尋他爹,可初來長安城的不安迫使他立馬打消了這個想法。

這里可是長安,這里可是長公主府啊。

還得是陳知瑾親自來接啊。

真是個麻煩事。

“公主殿下就這么讓他走了?”一個名叫阿蘇,自幼在公主府長大的丫鬟不解的看向長公主。

“他會回來的,他不可不像他爹。”直到陳念杭徹底的從李暢的視線中消失,這才說道,“給他留個門,晚膳也給他備點。”

……….

長安,十六朝古都,古人以無數(shù)詩詞歌頌與褒揚的偉大城池,如今就擺在眼前。

十分寬敞的街道,絡(luò)繹不絕的行人商客,一切顯得那么的生機盎然,遠(yuǎn)非陳念杭先前生活的小縣郡所能比擬的。

“方才午時的時候,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太子的嫡長子的?”

“果然吶,這人一出名,想不壯都不行。”李寧面露笑容,甚至得意。

陳念杭尷尬而笑,先前叫殿下只是出于禮貌,能在公主府里盡情玩耍的,除了皇室宗親也沒誰了吧。

畢竟私闖公主府是死罪。

還有,這小家伙想說的應(yīng)該‘人怕出名豬怕壯吧’

不過當(dāng)陳念杭從李寧口中聽到“第三天子”的時候也是頗為震驚。

小小年紀(jì)便能清晰的認(rèn)知到以后的使命,當(dāng)真是可怕。

……

“賣扇子了,五文錢一柄,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dāng)。”

路過叫賣扇子的小販時,陳念杭挑了一把原木色扇子打量了起來,那小販見狀,興奮的說道。

“朋友,這你可是撿到便宜了,這扇子的柄可是由水沉木制成的,千金難尋啊,要不是迫于生計,怎會如此賤賣。”

陳念杭放下扇子,內(nèi)心吐槽這成色還沒自己早先賣的好,且只還賣一文,這店家太過黑心,不買不買。

“朋友,別走啊,價錢好說。”見陳念杭起身就走,忙喊道,“三文錢一柄也行啊。”

“什么嗎,原來是個窮小子,嘁。”

“嘁!?”

李寧聽見這個嘁字,立馬氣不打一出來,拉著陳念杭往回走,又來到賣扇子的小攤販前,“你這一共有多少把?”

“買的起嗎你?滾滾滾,別打擾我做生意。”

“一兩銀子,我全包了。”李寧有些生氣從懷里掏出一小塊銀子,扔與小攤販。

“好咧,扇子全包。”小攤販開始拾掇起扇子,用攤上的麻布整個包了起來,往前一推。

瞧見李寧那笑嘻嘻的眼神,陳念杭心領(lǐng)神會,拿起扇子便道,“遵~命。”

內(nèi)心只道是不與這小孩一般見識,萬一他當(dāng)了皇帝報復(fù)我怎么辦。

陳念杭跟著李寧又繞著坊市走了好幾圈,手上捧著的東西也是越來越多。

什么毛筆,硯臺,竹簍,凡是李寧覺得陳念杭缺的都給他買了一點,就連春宮圖也放不過,權(quán)當(dāng)是見面禮。

陳念杭就背著這么一籮筐在街上走著。

直到太陽快落山,李寧才依依不舍的與陳念杭道別。

“明日我再來找你。”

似乎是想到了點什么,陳念杭叫住了李寧,在他耳邊詢問道,“你真是太子殿下的嫡長子?”

李寧點了點頭。

“那你身邊就沒幾個護(hù)衛(wèi)在暗處保護(hù)你?”

李寧聽罷,小手拍了拍陳念杭的胳膊,激動的道,“人才啊,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

“你越來越來讓我,哦不,寡人感到好奇了。”李寧招呼躲在暗處的侍衛(wèi)跟陳念杭打了一聲招呼后便離去。

留下陳念杭一人呆呆的駐足于原地。

想來自己也該回去了,只是這長公主府是在哪邊來著的?

陳念杭往印象中的方向走了許久,街上的行人越來越稀少,直到夜幕降臨,除了有些許個搬著小板凳在外乘涼的老漢,已沒有什么行人的蹤跡。

內(nèi)心叫苦不迭,要是有導(dǎo)航該多好。

苦悶之際,遠(yuǎn)遠(yuǎn)的瞥見一披頭散發(fā)的老人家似乎在一個人下著圍棋。

陳念杭走過去詢問長公主府該怎么走,那老人家只道是,“陪我把這局棋下完,我就告訴你往哪走。”

陳念杭尷尬而笑,道,“老人家,我不會下棋。”

“不會下?來來來,這邊坐,我讓你幾顆子。”

“我真不會下。”陳念杭不好意思的道。

“還推脫,好,不管你會不會下,你只要在這棋盤上落子了,我便告訴你長公主府在哪。”

“老人家,切莫食言啊。”陳念杭放下背簍,拿起一顆黑子放在棋盤上。

老人訕訕而笑,不一會兒仰天大笑了起來。

陳念杭只覺后背有些發(fā)涼,想盡快離開,“老人家,按約定我已落了子,長公主府該怎么走啊?”

老人家表情瞬間僵硬,指了指右邊,“走到頭再往南,再走到頭往西,便是長公主府了。”

陳念杭背起簍筐,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太陽早已沉山,且今夜無星,回過頭小心翼翼的問道,“老人家,哪邊是南啊?”

見老頭瞪了一眼自己,陳念杭慌忙道了句,“好的知道了,老人家再見。”

望著陳念杭大步流星的背影,又瞧了一眼棋盤,那顆黑子不差分毫的落在一個小方框里面,不禁又大笑了起來。

“原來棋盤上早已有了答案,原來我是徹徹底底的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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