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流，開播，剛開播，也沒人，先彈個春江花月夜吧。

彈完曲，林凡看向電腦屏幕，直播畫面聊天框里正飛快的刷屏，啥也看不清。

林凡開口道：

“B站的朋友們，大家好，我是林凡，愛語之凡的up主。”

“第一次開直播，啥也不懂，請見諒，還有彈幕太多了，我也看不清你們說什么？”

“這樣吧，我再給你們彈首，女兒情。”

林凡轉身坐在古箏前，彈起了女兒情。

林凡去彈古箏，可直播間里卻不平靜：

“主播到底是男是女？”

“分不清，聽聲音是男的，可看臉是女生。”

“應該是男的，主播沒胸。”

“可男的長這樣，也太妖孽了吧？”

“主播如果是男的，那視頻里跳古典舞的是誰？”

“up主不會是兩個人吧？孿生兄妹？”

“有可能，那騎戰拿方天畫戟的，不是男的嗎？”

“有沒想過，up主是男裝大佬？”

“男裝大佬，也不像啊，穿男裝也像女的。”

“大家別刷彈幕了，我們問主播。”

“老規矩，禮物走起，只看單次禮物，不疊加，勝者提問。”

“如果禮物排名并列，那按順序提問。”

“一人只能提一個問題。”

“下次提問再投票”

“沒問題的扣1”

彈幕全屏1飄過！

林凡彈完女兒情，轉身向看向直播畫面。

畫面上一個彈幕都沒有，一片安靜。

林凡以為是直播出問題了，突然整個畫面禮物刷屏，留在直播間榜單上一排錦鯉：

這時出現一條彈幕：

“主播，我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林凡道：“可以。”

“主播，你是男生的還是女生？”

“我是男生。”林凡回答道：

又一條彈幕飄過：

“主播，你視頻里，有兩個騎戰，你們是孿生兄妹嗎？”

“不是兄妹，都是一個人。”林凡道：

又有人問道：

“那，主播會女裝直播跳嗎？”

“會女裝跳舞。我今天開直播，是因為，今天在游樂場里，遇到一個主播，柳璃，她在直播過程中，直播間的網友看到了我，我跟網友互動了下，里面也有我粉絲，說想看我直播，所以我就買了攝像頭，開了直播。”

“可我對直播只真的不懂，剛才也是調沒備，試播一下，你們就來了，啥都沒準備好，就這樣穿T恤直播了，好像不太慎重，見諒！”林凡不好意思道：

又有人問道：

“主播會跳舞，我們都知道，還跳的非常專業，那主播你會唱歌嗎？”

“我會唱歌，可我也怕版權糾紛，所以我視頻里，只有我自己彈奏的古典曲。今天在柳璃直播間，有網友說，B站有絕大部分歌曲的傳播權，只要在B站，可以隨便唱，隨便跳。我才敢開直播。”

又有彈幕問道：

“主播會跳別的舞嗎？”

“會跳，但沒拍視頻？”林凡回答道：

“主播，你以后會天天直播嗎？”

“這可能不行，我還要去拍戲賺錢，有時間，我會開播的。”

“主播會去跳女團舞，宅舞嗎？”

“女團舞，宅舞，有點那個……”林凡尷尬道：

“規矩我們懂，兄弟們禮物走起！”

又是滿屏禮物。不知價值多少，但支持的人多。

林凡看到這么多禮物，有點不好意思道：

“你們等下，我去穿女裝，再稍微化點妝，我現在只有一套jk服。”轉身去換裝了。

解禁了，下面彈幕又狂歡了。有人道：

“這主播絕對新人。”

“你這不廢話嗎？不是新人，能沒聽說過？”

“主播有點靦腆，大家不要過份，別把人嚇跑了！”

“放心，只要主播女裝，坐在那，不用菜，我都能吃三碗飯。”

“主播是實誠人，大家別欺負他，看到大家刷禮物，我們還沒提要求，主播自己就去換衣服了。”

“對，對，我們不能欺負老實人，以后該有的態度，還是要有的。現在實誠人不多了。”

“以后大家有條件的支持下，條件不好的，投幣支持，沒問題的扣，支持。”

下面滿屏：支持，支持……

粉絲還在聊天，林凡換好jk服出現了。

直播間安靜了有一分鐘，馬上對刷屏了：

“這是仙女下凡嗎？”

“這也太漂亮了吧！”

“這顏值逆天了！”

“這腿，得有多長啊！”

“這能看出是女裝嗎？根本看不出來？”

“我現在已經不信主播是女裝大佬，這就是仙女。”

“我已經打電話，讓便利店送紙巾和營養快線了。”

“就這，還沒跳舞呢，你就……，等等，我也打電話去，我流鼻血了！”

“你們不說，我還沒發現，我鼻子出血了。”

“有這么考張嗎？我早準備好了紙巾，營養快線。”

……

林凡看到彈幕上，各種虎狼之詞：小心翼翼問道：

“你們還好吧？”

“我說主播是實誠人，看，你們把主播嚇得！”

“沒事的主播，我們在玩呢。”

“沒事，正常。”

林凡看網友只是起哄，并沒有啥事，問道：

“你們要看什么舞，我也只是近期學會了幾個？”

“提線木偶。”

“上下。”

“一分一秒。”

“十分鐘。”

“極樂凈土。”

“桃源戀歌。”

“扱樂凈土。”

……

林凡看蒙了，這么多，我就不該問：“我跳極樂凈土吧？這個歡快點。”

林凡打開伴唱，點擊播放〈極樂凈土〉起身向后退了幾步，音樂響起時，開跳：節奏響起，隨著林凡的舞動，直播間彈幕又，又，又，沸騰了：

“這腿長的，什么跳都好看。”

“這表情動作也太好了吧。”

“腿長，臂長，動作也太優美了。”

“這頂不住了，禮物走起。”

“雙手打字，以示清白。”

“這顏值，跳極樂凈土，別的主播要什么混？”

“這才是真，女裝大佬！”

“不是吧，這是女裝大佬？我錯過了什么？”

直播間的人氣飛速上升，關注直線飛起。

B站后臺，有個工作人員叫到：“組長，這里有個數據不對勁，漲的太快了！”

“什么回事，查一下。”組長怒道：

“這個主播，今天第一次開直播，雖然前期數據漲的快，但也在正常之內，可剛才，直接飛起。”

“查一下，哪個直播間？”

“愛語之凡，一個舞蹈區的up主。”

“我去看看，你們繼續監控。”

幾分鐘后，組長道：“沒刷數據，你們應該記得，前幾天，舞蹈區有兩個視頻上熱榜了，就是這個up主，今天開直播了。”

“我去報告總監，你們繼續監控。”

直播間這邊，林凡跳完極樂凈土，坐在電腦前，看著彈幕里的虎狼之詞道：

“我去彈首大魚，給大家聽聽。”轉身坐在古箏前，帶上義甲：

“你們又把主播嚇跑了！”

“就是，我一直都沒發彈幕。”

“兄弟們，上面的不對勁，他剛才肯定是干壞事了。”

“我能做證，我是他鄰居，剛才樓房搖晃了幾分鐘，我還以為地震了。”

“這有點夸張吧？我也只用了兩包紙巾。”

“晃樓房的，我不知道真假，但上面用兩包紙巾的，肯定是真。”

直播間的沙雕網友，也聽古箏獨奏〈大魚〉，邊在彈幕上發些虎狼之詞，以緩解看極樂凈土，帶來激動的情緒。

B站后臺管理這邊，監控組長找到總監后，提交林凡直播的數據道：

“王總監，這個愛語之凡的潛力很大，上傳八個視頻，現在播放量快五百萬了。粉絲現在有二十多萬”

“今天第一次直播，關注首三萬多，人氣二十多萬，你不考慮簽他為簽約主播嗎？”監控組長道：

“劉組長，以我的了解，他應該不會簽專點主播的，人家重心在演員那邊，除非沒戲拍，簽為簽約主播后，她哪有時間拍戲？”王總監道：

劉組長吃驚道：“她是演員？”

“對，她是演員，熊偉海導演是我同學，我以前就知道他了，還夸他說，如果她是女的，會成為最紅的女演員。”

“人家演什么像什么，就像劇本中的人，穿越過來演戲一樣。你說她會為了直播，放棄演戲嗎？”王總監遺憾道：

“網紅跟明星有壁，確實不大可能，簽為平臺主播，收入會高一點，可哪有時間拍戲，而且人家拍的視頻，質量都很高。”劉組長道：

“我就是給熊偉海導演，看她的騎戰，才知道，上個月，人家就在江山美人劇組，拍了快一個月的戲。”

“我還知道，她在劇組里拍了一場騎射的戲。聽熊偉海導演說，是真的騎射，一刀未剪，人家前程遠大的很。”王總監道：

“那是沒希望簽了，人家需要的是傳播，名氣，簽約了，也就定死一個平臺了。”劉組長遺憾道：

“對，需求不同，我們也沒必要去簽約，但該給的好處還是要給的，比如主頁推薦這些。吸過來的，就是我們的流量。”王總監道：

“那我去工作了。”劉組長告辭道：

林凡彈完大魚，剛才跳舞時起伏的氣息平伏了下來。安靜的看網友在那水。

彈幕里有人問道：

“主播會唱歌嗎？”

林凡回答道：“會唱歌。”

“那主主播現在能唱嗎？”

林凡道：“可以啊！我唱首〈海底〉吧”

“主播要唱海底了，走起。”

又是禮物刷屏，雖然那些禮物也許不值多少錢，但氣氛是真得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