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內陳瀟和許盈袖四目相對,兩人慌忙的起身,周圍的同學盡是驚呼,說著一些刺耳的話語。
陳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后腦勺,盯著她干咳兩聲:“哪個……你沒事吧?”
許盈袖聞聲揚起腦袋,臉上竟是紅透了,表情顯得不自然:“我……我肯定沒事啊!咋們可是革命友誼!不就是抱了一下嘛!”語氣雖然強硬卻越來越小。
陳瀟收回目光,彎膝坐在講臺上,眼神看向別處,眼里有些失望,尷尬的笑了兩聲:“對啊……我們可是革命友誼啊。”
旁邊幾個男生開始故意起哄,打趣著他倆:“別啊,革命友誼有什么意思,要發展成革命愛情才對嘛!”
“是啊是啊……”
“陳瀟你小子怎么回事兒?”
“……”
許盈袖紅著臉在他們的嚷嚷中轉身離開了教室,陳瀟心里暗罵一句臟話,也拿上東西跟了出去,留下了教室里他們抱怨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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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放假一天,卻下起了大雨,起初只是風把窗外的樹枝吹的呼呼作響,天空一下子暗了下來,時不時的有幾聲悶雷,接著就是豆大的雨珠打在了窗戶上, 遲溪醉趴在窗戶邊,目光落在了窗外。
她很喜歡下雨天,雨打在窗戶上的聲音清脆悅耳,平時熙熙攘攘的街頭,此時也沒了幾個人,偶爾有幾個路人打著傘快步離開,顯得很寂寥,很安靜。
賀香蘭推門而入,輕步走近放下手中的漂亮白瓷盤柔聲道:“小醉,吃點水果。”
她回頭抬眸見到是賀香蘭心里暗自竊喜,起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用牙簽叉起盤里的一塊蘋果,笑得很開心:“今天不上班嗎?”
賀香蘭拍拍她的肩頭,語氣有些無奈:“馬上就走了。”
她低下了眸子,原本香甜可口的蘋果索然無味,還是彎了彎眼角,露出甜甜的一笑:“哪今天早點回家。”
賀香蘭撫了撫她的發絲:“好。”
等賀香蘭離開房間后沒過幾分鐘又響起了敲門聲,遲溪醉以為是賀香蘭邊嚷嚷著邊開門。
“賀女士,還有什么吩咐嘛?”
門開后她望見是江羽馬上想要關門,卻被他給抵住了門并且兇巴巴的威脅道:“你敢關一個試試?”
她最后還是松了手,學著他的腔調回答:“干嘛!”
江羽推門進來,反手關上了門靠在門上,表情有些壞:“你說孤男寡女在一間屋子還能干嘛?”
她故作鎮定的伸手去拉門想要出去,可門被他死死壓住絲毫不動。
江羽一把拉過她將她抵在門后,雙手撐在她的兩側,看了她許久突然笑了:“怎么不反抗?”
“打不贏……”她弱弱的回答,江羽簡直快笑瘋了。
“你不怕我干些什么?”他低眸試探著問她。
“你……不敢。”她語氣很不堅定,她只想把房間這位大灰狼趕快趕出去。
他愣住,她就怎么確定自己不敢?他死死盯著她,女孩穿著寬松的襯衫,領口的一顆扣子并沒有扣上,露出了半截鎖骨,他快被她逼瘋了,語氣有些兇:“我現在就讓你知道我敢不敢。”
他低下頭把頭埋進女孩的頸項,是女孩特有的軟香,他冰涼的唇擦過女孩敏感的鎖骨。
遲溪醉忍不住的全身發顫,雙頰緋紅,雙手推著他想要逃:“你……你別亂來。”
她是真的怕了他了,眼里也浮起了霧水,江羽也沒想知道動她,只是見她那副模樣沒忍住的逗逗她,卻沒想到把她嚇成這樣。
“算了,逗你玩呢。”他放開她,伸手去為她扣上領口的扣子,她靠著門不敢動也不敢吭聲。
“怎么?還堵著門不想讓我出去嗎?”
她聞言馬上跑到了一旁的角落,江羽勾著壞壞的笑容離開了房間。
她跪坐在地,臉上的紅還未退去,他太恐怖了!
……
次日一早,不知道是不是下過雨的原因,溫度降低了不少,遲溪醉穿好外套突感不適,感覺到了下體一股暖流,心里一緊,在抽屜里拿過一片衛生巾就直奔廁所。
江羽已經在客廳等著了,良久才聽見下樓的腳步聲,見到她后微微吃驚,她今天把頭發放低了,隨意扎著一個低馬尾,低著一張小臉皺起,臉上微微發白,嘴唇上也失去了顏色,雙手藏在了袖子里。
他皺眉,上前幾步單手握住她消瘦的肩頭,語氣透著幾分關切:“你怎么了?”
她抿著嘴唇不說話,只是搖了搖頭躲開,她每個月來大姨媽都會很疼,一般都是提前幾天準備好止痛藥,可自從到了江羽家好,像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江羽一眼就看出來了她的不適,轉身把剛熱好的牛奶掉在玻璃杯中遞給她,擔憂的問她:“要不然請假一天?”
她還是搖頭,今天月考成績應該會出來,她還要看榜呢,聲音比平時小了許多帶有一點鼻音:“沒事,一會就好了。”
她接過熱牛奶,悶聲快速的喝完,抿了抿干澀的嘴唇,又看向江羽:“走吧。”
江羽遲疑了一下,伸手拉過她的校帽扣在她的腦袋上才開口:“嗯。”
今天真的很冷,馬路上是一地被昨天大雨打掉的樹葉,雖然沒有再下雨,路上卻還是濕漉漉的,江羽走在她的身側兩手插兜,他校服外套半拉起,目光一直在她的身上打轉。
他把遲溪醉送到教室門口囑咐了幾句才離開,遲溪醉剛到教室就感受到了張蕓哪炙熱的目光,隨著張蕓的一聲輕哼,她就感覺到了一個不明物體撲了上來,伴隨著的是許盈袖有些刺耳的大叫:“小醉醉!我想死你了,真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遲溪醉任由她抱著,呆了幾秒后緩緩開口:“我也想小袖子了。”
許盈袖聞聲慢慢放開了她,拉著她回了座位,剛坐下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兒,有些吃驚:“你怎么了?”
遲溪醉看著她勉強的笑了笑,放下了校服帽子,就感覺到了一股涼意襲入頸項處,捂著自己的肚子有些難受:“大姨媽來了,有些痛。”
許盈袖擔憂的看了看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要不我幫你揉揉肚子?”
她搖了搖頭從抽屜里拿出早讀的課本:“不用了,我下課去醫務室拿點止痛藥就好了”
許盈袖咬著唇鼓了鼓腮幫:“那好吧。”
轉眼又一臉哭喪的表情:“小醉醉,一會就要放榜了,我昨晚做了個夢,夢見我沒進一班!你說這是不是在暗示著我什么啊?”
遲溪醉趴在桌子上,腦袋埋在臂彎里,悶聲道:“我相信你。”
許盈袖見她難受得厲害就不打擾她了,站起身來輕手為她扣上了搭在后背的校帽,還伸手的關了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