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著一拳打在朱奮臉上的沖動,倒不是因為他嘲諷了我,我氣得是這件事背后居然有小姨父他們的授意。
過去我只是聽說過聯(lián)姻這種說法,沒想到居然發(fā)生在了我的身邊。
鬼知道小姨父是怎么想的,朱奮是什么人,高中時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學生,葉晴跟著他能有什么好結(jié)果。
在我看來,他追求葉晴也只是圖個新鮮勁兒,到手了沒多久就會膩,到時候葉晴又該如何自處?
“朱奮,你當現(xiàn)在是什么年代,父母包辦婚姻?葉晴根本就不喜歡你,今天你要是敢亂來,別怪我不客氣!”雖然朱奮人多勢眾,但我根本就沒慫。
從小到大,我不知道打了多少群架,都是一群人揍我一個,面對一對多的情況,我有著豐富的經(jīng)驗,如果動起手來,直接擒賊擒王,給朱奮來一個腦袋開瓢,我就不信他的狗腿子還敢伸手。
“不客氣?林辰,你一個福利院長大的,不是我看不起你,我一個手表就夠你全部身家了,你想怎么個不客氣法?”朱奮說著抖了抖手腕上的表,炫耀譏諷之色溢于言表。
我心中惱怒,但情知不能先動手,看來還是要先激怒對方。
我正組織語言呢,胖子湊了上來,“你們干什么呢?前面的人都走了!”
朱奮眼珠一轉(zhuǎn),對著自己的狗腿子招了招手,“走走走,別搭理他。”
“林辰,先跟上去再想辦法吧,咱可不能先動手啊,要不有理也成沒理了。”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你有什么辦法嗎?”我看向胖子。
胖子攤了攤手,“大哥,你太看得起我了,要真動手了,兄弟不含糊,但你要讓我想辦法,我真是想不出來,還有啊,我得勸你一句,這個近親……唉,罷了,總之不能讓小晴被朱奮這個人渣占便宜。”
和胖子一起走出餐廳,上了出租車,我開始琢磨怎么應對這個危局。
朱奮開著車就在我們前面,所以我也不怕他提前到場對葉晴做什么,不過到了之后應該怎么辦就是個難題了。
我給葉晴打了好幾個電話,她都沒有接,看來已經(jīng)喝得不省人事了,帶著已經(jīng)撲街的她從歌廳殺出來,我可沒有這么大的信心。
轉(zhuǎn)眼間歌廳就已經(jīng)到了,但是我依舊沒有頭緒,看來只能隨機應變。
剛一進歌廳我就察覺到了異樣,如今已經(jīng)是夜晚,紅男綠女少不了,但這里卻人氣不旺,透著一股陰寒。
這種氣息普通人是感應不出來的,頂多在進來時打個小哆嗦,很快就會恢復正常,但對我來說,卻好似如芒在背。
我仔細感應了一下,心中有了計較,這家歌廳怕是出過事,有人命那種,而且絕對是非正常死亡,因為這里有陰靈存在。
不同于普通的靈魂和怨靈,陰靈是介于兩者中間的群體,危險程度不如怨靈高,但是攻擊欲望卻一點都不弱。
漸漸地,我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既然不能力敵,那就只能智取了,說不得我今天就要破一破例,在朱奮他們身上實踐一下我的術(shù)法了。
什么天譴,狗屁因果,都沒有我的葉晴重要!
不是所有的同學都來了第二場,所以選的是個大包間。
我剛一走進去就看到了被幾個女同學堵在角落灌酒的葉晴,此時她幾乎已經(jīng)是無意識狀態(tài)了,只知道喝。
眼看著朱奮朝著那邊走過去,我知道不能耽擱了,伸手在門口的開關(guān)上一拍,整個包房頓時黑了下來,尖叫聲和謾罵聲接連不斷地傳來。
我沒有理會,手中掐訣,腳下踏著步法,口中誦咒,這是一個吸引靈體的法術(shù),在奇門風水中只是小伎倆,但用在這里卻正得其所。
咒畢,我心中有些忐忑,可別不靈啊,不然就尷尬了。
事實證明奇門風水還是靠譜的,因為包間內(nèi)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異常。
原本播放著歌曲和mv的音響和顯示屏都出現(xiàn)了異常。
顯示屏上一片雪花電流,一個扭曲的人影若隱若現(xiàn),音響中傳出吱嘎吱嘎的聲音,就好像兩節(jié)雪白的人骨在大力地彼此摩擦。
這下原本摻雜在尖叫聲中的謾罵聲全部消失,只剩下男女混雜的尖叫聲。
我心中暗自吃驚,這陰靈來得好快,而且陣勢有點大啊,好像電影里面的貞子一樣。
趁著所有人都處在混亂中,我快速向著葉晴所在的位置沖了過去,嚇唬人不是目的,救人才是最重要的。
隨著屏幕上的模糊人影越來越清晰,包房中徹底沒人注意我了,而葉晴所在的那個角落又距離顯示器很近,所以原本圍著她的幾個女同學都跑到了遠處。
來到葉晴身邊后我推了推她,她眼神迷離地看向了我,舉起手中的酒瓶子,喊了聲喝,啤酒直接灑了我一身。
我強忍著給她一巴掌的沖動,夾住她的腰,像夾麻袋一樣把她夾了起來就朝著門口跑去。
朱奮發(fā)現(xiàn)異常的時候我已經(jīng)到門口了,而且顯示器那邊又出了新節(jié)目,顯示器的屏幕居然炸開了,但里面的畫面卻沒有消失,沒人知道這是什么原理,當然,這不是什么科學的事情,所以我也懶得去想。
這突然的變化讓朱奮愣了一下,沒有追上來,我趁機沖出包間,里面?zhèn)鱽硪宦曋鞀^模糊不清的大喊,我并沒有聽清他喊什么。
胖子緊隨其后追了上來,“大災星,這玩意不會是你搞出來的吧,什么玩意,太嚇人了!”
我沒回頭,沿著記憶中來時的路飛奔,“管這個干什么,快走,一會兒他們追上來了。”
胖子也沒有追問,但我知道他就跟在我身后,因為我能夠聽到夾雜在其他包間音樂聲中的沉重腳步聲。
我本以為能夠順利地帶走葉晴,但在來到歌廳門口時,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幾個守在那里穿著保安制服的人居然攔住了我。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一個保安已經(jīng)抽出了腰間的警棍。
我心中生出不好的預感,從來都沒聽說過歌廳的保安管這些事,難不成這些人和朱奮有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