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是我們人族最初的六位領導者。”樹蔭下，老者捧著厚厚的書，周圍環繞著十多個孩子，他將書慢慢合上，眼睛也在合書的同時合上：“而在這三十年的戰斗中，清王戰死了。”

最初的六王，不再完整。

“爺爺，我們也可以成為王嗎？我想像六王一樣保護大家。”稚嫩的孩童雙拳緊握，圓嘟嘟的臉蛋尚且隨著嘴唇的蠕動而波動，雙眸卻是那般干凈。

老者睜開眼，愣了一下，伸手摸摸孩子的腦袋，笑道：“保護，不一定需要你成為王。戰士一樣可以保護我們。”

在這個時代，王是一個特指，絕不是說可以后來獲得的稱號，這個稱號的意義，從不輕松。

王，只屬于那六位。

三十年，六王都曾直面過死亡。

清王，也就是大師兄，死亡之前是僅次于天人斥的存在，幾乎可以單獨獵殺最強級別的巨獸。

他的死亡，是一個秘密......

這個秘密，恰好在老者的書上。

老者的名字，是智。

如今的他，不僅沒有修為波動，甚至這個外表上的年齡也不符合他。

那一天，他們降臨了。

——

轟隆隆——

六王以及暗處的斥，看見了翻動的......天。

這“天”，就在他們的頭頂，不偏不倚。

“終究還是來了。”斥嘆一息，面容蕭索，迎上翻滾的天空。

天空的波動越來越強烈，那些云朵全部都被化開，消失。下方乃至于附近的巨獸嘶吼中遠離。

轟——

這一聲，比起雷霆還要可怕，而這聲響起，翻滾的天變了顏色——白天，它卻開始黯淡，像是燭火在熄滅。

很快，天空出現了一塊黑色大洞，恐怖的氣息在其中醞釀。

古怪的是，氣息在弱化，降低。

“真是，不惜一切代價呢。”斥再嘆一聲，將欲要上前查看的明攔下，搖頭道：“這是為師的事，你們可以走了。”

“為什么？”智輕聲問道，而后六人齊聲問道。

“師尊的事，不就是我們的事嗎？”

“呦，師徒情深啊。”戲謔的聲音自黑暗中傳來，三道蒙著黑衣的人影出現。

他們形態詭異，渾身黑色，但有黯淡的符文在其上閃爍，并且頭部還有淡淡的金光溢出。

黑衣也遮不住那金光。

而他們裸露出的眼睛，是純白色，與他們一身黑衣相襯，倒像是個電燈泡。

“白眼？真丑。”清笑道，手中早早拿起了大錘。

任誰也可以看出來三者來意不善。

不善到什么地步？至少是想殺了他們的地步。

其余五人同樣默默抽出自己的武器，渾身氣息靜謐，像是蟄伏的蛇，隨時可以暴起，給予對方以最強一擊。

為首那人笑了，笑聲極其難聽：“斥，你教的不錯嘛。”他拍拍手，身后兩人鬼魅般消失，下一瞬已經出現在斥的身后，左右各一人。

“你不跑？也不反抗？”他又笑了，雙手再度一拍，“也好，省的我動手。”

接著他右手抬起，在脖頸前虛空一抹。

嘭！

“當我們是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