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盡管見修與明都是人族模樣,卻也不放松警惕,縮在一塊兒。女人孩子在后,男人在前,手中還有些武器。
長得像人的獸,他們也見過的,不過一般都不穿衣服。
眼前的修和明,衣服的確穿著了,又在款式和模樣上與他們不同。
他們的衣物是獸皮,男人圍住下體即可。最多就是在身上再披件比較完整的獸皮,像是件披風,還有四肢上圈一層獸皮。
他們的衣著簡單,原始。
修和明與他們不同。
明雖然與他們相似,露出精赤的上半身,但下體是一條他們不曾見過的白色衣服,包裹住明的兩條腿。
那叫褲子。
而修則與明,人群不一樣,沒有一點是相似的。
他身著一襲黑色長袍,整個身軀都隱在衣下,只露出一顆頭,兩只手,兩只腳。
修的長袍是他們沒有見過的,明的精赤肌肉是他們所畏懼而崇拜的。
肌肉,是力量的象征。有了肌肉,也便有了力量,力量是干什么的?
生存,更好的生存在世界里。
像是一旁的修,十六七歲,看起來瘦弱不堪,那么在他們的眼里,這孩子是悲慘的。
沒有力量的人,是難以在這個世界生存下來的。
明不再磨蹭,大聲道:“這里是人族的地盤,以后,你們安全了,不需要再東奔西走,躲避巨獸!”
那些人面色震驚,議論紛紛,卻不是談論明剛剛那番話,而是——明看起來有力量,嗓門還大,隔了那一段距離,居然可以講話語清晰的傳到他們每個人耳中,就像是他在每個人耳邊說一樣!
為首的男人與其余幾人談論結束,他上前來,臉色洋溢著無法言喻的笑容,道:“這位勇士,非常感謝你的幫助,不知可否邀請您加入我們部落?”
噗嗤。
修連忙用手捂嘴,擋住狂笑的嘴角。
他臉上仍何一處都充滿笑意,憑一只手根本擋不住,何況他還沒有發覺。
那男人沒有注意修。
在他眼里,修是一個注定早夭的可憐孩子,不必關注。
他只在乎眼前的這位勇士。
而從他的話語中,顯然他以為是明拯救了他們部落。
明搖搖頭,道:“不是我救下你們的,是我師尊。至于加入,我覺得……”
他摸了摸下巴,在對方希冀的目光中一笑,道:“應該是你們加入我們才對?!?
……
在外的人族沒有姓名一說,即便是在這個所謂的人族地盤,也沒有多少人擁有姓或名。
修,明,是少數擁有之人。
修是名,明也是名。
他們沒有姓。
就目前而言,他們的師尊給每一個部落賜下一個姓,其族長暫且以該族的姓為名字,其余人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也是沒有名字。
這個時代,生存尚且是個問題,何來的時間造姓?
甚至,他們也沒有字。
在人族的地盤中央,有一座超過這個時代的建筑。
一座木制小型閣樓,外觀簡單,但每一處都透露出一個信息。
即便是簡單的,也一樣是用心所做。
當然,這個簡單,是相較于今天,對于那時而言就是無比華麗。
閣樓中,六道人影在此。
五人圍著一人,中央那一人恍若無人一般邊走邊講述著什么,而五人面色肅穆,仔細聆聽。
五人中,赫然有著修,明二人。
想來,這就是他們的師尊和同門。
五人皆是真人,而中央的師尊,是一道淡淡光影。
“造字?!?
光影留下這句話,漸漸黯淡,消失。
同時有五道在五人眼里奇怪的符文一般都東西飄向他們。
甲骨文的“清,明,智,道,修”。
“這是我們的名,也就是所謂的字嗎?”
五人在見到五個字時,眼神癡迷,深深淪陷于所謂的字中。
字,不同于他們在這個世界所見到的任何一樣東西。
沒有那個物品會與字相仿,卻每個字都與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有相似之處。
字,仿佛是所有事物的簡化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