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兵器怎么樣?多少錢?”
“大師,我要煉制把二品戰錘,定金五十枚二階晶核。我什么時候能來取啊?”
自打那把二品上乘的長劍出名,李鐵蛋和荔梓的煉寶堂的客人也就越來越多。漸漸的,荔梓的鍛器水平飛速提高,因為長時間都可以看見李鐵蛋在鍛造靈兵。
但是荔梓其他方面地能力,絲毫沒有提高。
煉寶堂的人實在太多了,他不得不去分擔些李鐵蛋的壓力。
半個月后,夜里。
零零散散的星光襯著皎潔的月色,似乎很熱鬧,隱隱間卻有著無法言語的蕭瑟,冷清。
今天好不容易冷清了下來,夜晚沒什么需要煉制的靈兵,李鐵蛋終于可以好好歇息一下了。
李鐵蛋和荔梓都坐在店鋪前的臺階上,不顧行人奇怪的眼神,靜靜的凝望著月夜。
“李叔,我們好像......吃不消了......”
良久,荔梓輕聲說道,言語中凈是疲倦。
“嗯......”李鐵蛋的回應一樣有些疲憊。目光穿過婆娑的葉,靜靜地望這冷星。
這些天,二人忙的不亦樂乎,李鐵蛋的大錘好像就沒有放下手過。荔梓好像就沒有停下交談,介紹靈兵等。
他們壓根沒想過煉寶堂會這么火爆,乃至于他們的精力完全被榨干。李鐵蛋鐵塔般的身軀都消瘦了不少,荔梓更是面色蒼白,雙眼凹陷,露出的手都是皮包骨的。
煉寶堂,忙的他們身形都消瘦下來。
忙,除了忙還是忙!
晶核倒是很多,多的難以計數——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去數!
“唉......”李鐵蛋忽然低頭,將頭顱埋在雙腿間。
他很累。十六天的時間,他沒有時間閑下來,沒有時間教導荔梓,就像一個無情的工具人一樣,一直在打鐵,一直在打鐵。
荔梓還是在夜里空閑下來在一旁看他打鐵才有所精進的。
最讓人憋屈的是,這幫人沒有一個叫他鍛造三品靈兵的!
他堂堂一個三品器師,沒有時間鍛造三品靈兵,反而被迫把時間全花費在二品甚至是一品的靈兵上!
一旁的荔梓同樣嘆一口氣,他的確比李叔輕松多了,至少還有半個晚上可以歇息。
但他是六脈齊修的人,這點時間壓根不夠!原本李叔也沒打算讓他幫忙,而是讓他在一旁看他鍛造,偏偏店鋪的客人,絡繹不絕!
“李叔,要不咱不干?”荔梓小心翼翼地問,但是話說出口,當即就后悔了。
打鐵鋪可是李鐵蛋花了半生積蓄才換來的!怎么可能放棄!
李叔仍然低埋著頭,不言不語。
“李叔,”荔梓戳戳一旁的低迷的李鐵蛋,道:“要不我們換個規矩?比如說一天只煉一把靈兵,或者一品二品靈兵是存貨,三品才可以定制什么的?”
他也看的出,令李叔低迷的不僅僅是累,還有就是一個身為三品器師的驕傲,堂堂三品器師,不鍛造三品靈兵,居然一直做一二品的破玩意兒!
不想,荔梓這么一戳,李鐵蛋發出了細微的聲音。
荔梓偏頭仔細聽聽,小聲道:“呼嚕聲?睡著了?”
爾后,荔梓費了頗大的力氣才將李鐵蛋抬回來。
說起來,李鐵蛋的身子真跟精金一樣,又硬又沉,好像一塊石雕、金雕像。
還好,荔梓天生神力,這才勉強將李鐵蛋抬回來。
......
李鐵蛋昏睡了足足兩天兩夜,店鋪也關門了兩天。
第三天,等到人們激動地看見煉寶堂開門時,下一個消息著實是讓他們吃了一驚。
“煉寶堂有規矩,”荔梓站在大伙兒前面,背后是鐵塔般的身影魏然屹立,肅然地看著眾人,荔梓不緊不慢地聲音清晰地傳入他們耳中:“三天只接一次定制,只能定制三品靈兵,二品一品一律不接。二品一品擺在店鋪,自己挑選,有意見,傾向可以提,但做不做就與爾等無關。”
說著,荔梓將一張布告貼在店鋪旁一個顯眼的位置。“如果還有疑惑,可以去看這布告里的東西。”
群眾嘩然一片,但敬在大師在場,沒有人去動這個白凈小生,而是擁擠到布告旁,仔仔細細地看這所謂的新規矩。
布告的最下方還有用紅字標注的頗為顯眼的字跡:招收兩名學徒,具體面談。
沒有人愿意輕舉妄動。說是三品,就真的是三品了?他們還要再看看。
沒過幾天,終于是有人定制了一把三品大刀,這一次,終于是驚動了大伙兒,不僅僅是有人搶著來定制三品,還有人沖著來拜師!
三品啊,這是貨真價實的三品器師!
二品他們是不屑于拜,三品,在詹丘,倒是值得稀罕的了。
而且壓根沒聽過三品要弟子主動上門的!其他的那些三品大師,可都是憑借所謂的緣分才可能收個徒弟的!
沒過幾天,布告上的紅字多了幾個字——十八歲以下。
這些天,有不少年齡大的很,幾乎沒了天賦的脈師也是沒完沒了的來拜師。
又是半個月后。
店鋪內叮叮聲不停,還伴隨著李鐵蛋偶爾的講說。
兩個學徒收到了,都是十七八歲的年齡。對于李鐵蛋來說,這年齡其實也蠻晚了,可這并不是最讓他頭疼的。
這倆學徒是普通人!沒修行過!
要不是招兩個學徒的本意是分擔下壓力,兼并傳教鍛造,真就是......
一開始荔梓終于覺得輕松多了,結果是,他還要給這倆人煉些筑基丹!要知道,他只是跟著狄休學習過煉丹的理論部分,實踐部分他一點也沒試過。因為那時候的他還沒有修習魂脈。
師尊失蹤后,他才開的魂脈。
......
下午。
“噗——”
奇怪的猶如放屁聲一樣的怪聲音忽然作響。店鋪內的客人齊齊望向聲音的來源,同時聞到了一股怪味,像是......焦了?
循著氣味和聲音看去,店鋪的一個角落里。半丈高,黑色的爐鼎模樣的,好像煤炭鍛造一樣的古怪玩意兒,散發著陣陣熱氣和那種奇怪的味道。一旁的白凈少年,衣裳簡單整齊,紅著臉,雙目放光,帶有幾分興奮地盯著“煤炭。”
另一邊的李鐵蛋和兩個學徒模樣的少年,看也沒看,依然沉浸于鍛造的過程中。因為類似的場面,他們見多了。
人們看著那煤炭似的丹爐,一陣無語,回過頭,繼續各自的挑選。
“成了......”荔梓口中喃喃,雙目渙散,紅撲撲的臉蛋,也不知是興奮還是之前動靜的害羞。
“小弟弟,在干嘛呢?”溫柔陌生的聲音極為突兀,更為突兀的是冰涼涼的一只手,正在捏著荔梓紅潤的臉蛋。
這道聲音極為突兀,盡管是在頗為嘈雜的打鐵鋪里,甚至還有相當的辨識度。
李鐵蛋旁邊的兩個學徒聞得此話,不由得回頭看去。
同樣被吸引的不只是他們,還有其他一些顧客。
大姐姐模樣,且氣質溫婉,身材不過分完滿,亦不干瘦的白衣女子,正笑吟吟地看著眼前這個白凈可愛,目光澄澈的小男孩,捏著他臉蛋的手也不只是一只,左右各一邊。
“唔。”這就像是場襲擊,至少對于荔梓是這樣,他掙扎開來,完全沒有在意。
興奮的某人直撲丹爐,一把打開這“煤炭。”清香襲來,令的店鋪內的汗味也不由得消散不少。
丹爐內部不再是黑色,銀亮的內壁中有一塊綠色的不規則的物體。清香,正是來源于它!
第十次了,終于煉丹成功了!
相像中激動地兩個學徒沒有出現,甚至沒有喧嘩,周圍的原本應該有的嘈雜都沒有了,而是一片沉寂。
一方面是因為那個大姐姐,另一個方面當然是荔梓煉丹成功所帶來的震驚。
“他,好像才十幾歲吧?”
“煉寶堂里還有丹師?!”
“這香味,純凈度不低啊......”
十幾歲可以煉制出丹藥,而且是在沒有人指導的情況下完成,雖然不是很震驚的一件事情,但是也頗讓人吃驚了。
詹丘是有些這種,算的上天才了,而李鐵蛋的店鋪是在詹丘的邊緣,相對落后些,這也就是眾人吃驚的諸多因素。
到底而言,十幾歲煉制出丹藥,還是頗有天分的。
荔梓看著這塊賣相屬實不咋地,但又確確實實讓他興奮的丹藥,激動地要爬上臟兮兮的丹爐,探手取出。
“很臟的。”又是那道聲音!
香風陣陣,竟隱隱蓋下了丹藥的香味,一只頗為有力地手攬著荔梓的腰,而后他眼睜睜地看著白色的元氣將他辛辛苦苦煉制的丹藥托起,慢慢的送到了他面前。
原來不是搶我的東西啊。
原先已經淡下去的紅臉再度紅起。他可不是七八歲的小屁孩。
“小弟弟原來還是一個丹師啊,我還以為你只會煉器呢。”說著,大姐姐松開了環抱著荔梓的手,飄在荔梓面前的丹藥卻也被她伸出一只手拿去。
啊?這,我該干什么?
拿回來?
大姐姐細細地觀察著丹藥,手中突然出現一根銀色細針,是度針!她要測驗這丹藥的純凈度!
啊啊?我一個新手,沒必要吧?
算了,俺還蠻期待的(●^o^●)
度針輕輕沒入綠色的丹藥。
黃色慢慢攀升,待到一個定值,穩定不動。
看明白這純凈度,不僅女子一臉錯愕,連同周圍看清這度針的人,也是一臉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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