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外.

年級主任細心引導，“你們一班男生跟校外那幾個打架這件事我已經找他們家長說明情況了，明年你們就要參加高考了，你多把注意力放學習上，不要被他們幾個男生帶跑了，今年的市狀元，我們學校就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

程津纏了纏脖頸上的圍脖，“學校里還有很多跟我一樣成績好的人，主任您不必把太大希望放在我身上。”

年級主任言辭有理道：“你話少，我就怕你被陳舟銘那幾個性子頑皮的帶壞了。”

程津：“……”

“你要不要叫你父母來趟學校？我們也好給個說法，住院費那幾個鬧事的男生家長已經平攤報銷了，這件事也不知道你跟沒跟你父母說，你問問你父母這件事情怎么處理比較好。”年級主任面色莊嚴。

換做其他學校恐怕是怎么簡單處理得利落就直接照常處理，而在一中，這年級第一出了事倘若不有個說法，這讓人家父母怎么看待學校，這學生心里又對學校有何改觀。

“父母不怎么管，主任您拿主意。”程津低了低眼，口中索然無味，“我先回教室做題了。”

懂事的學生往往最討老師喜歡，特別是成績優異還乖巧，白白挨了一板磚也不計較，可見為人有多大度。

主任欣慰地笑，“去吧。”

學生愛學習，不用老師追在屁股后面叫寫作業，能對自己未來規劃自然是最好的。

程津回到教室后剛坐下就忍不住拆了牛奶盒包裝仰頭喝了兩口，口腔內被濃濃的奶香味侵蝕著，漆黑的眼里倏然呈現出濃郁的滿足感。

陳舟銘瞥了眼程津，想到他被主任叫去走廊外談話，他好奇地問程津，“那老頭兒都跟你說什么了？”

“好好學習。”

“別被不愛學習的你們給帶跑了。”

程津再次仰頭喝了口牛奶，趁著還沒有上課他索性多寫幾道打印的試題。

陳舟銘懶散地往座椅后一靠，懊惱極了，“我就想不明白了，同樣都是在重點班，總分也差不了幾分，怎么老師各個都把排名前三當成寶貝？”

“性格討喜。”程津很是自豪地放下牛奶瓶。

解了癮，他就有多余的精力寫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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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津不在家，姜遲閑來無事只能跟狗子玩耍，但激情會耗盡，到最后也只剩姜遲在地板上劈叉，繃著腳壓腿。

她的肢體依舊是很僵硬，頭腦反應也遲鈍。

但她骨頭軟，身體好掌控些。

反應慢那是天生的，但是以前并沒有那么明顯，反倒是如今，好像做什么事情都慢半拍，性格也有些放不開。

姜遲換了身連衣裙，是長袖的，套她身上依舊是有些寬松，這會兒扎著松松垮垮的丸子頭劈叉壓著腿，若不是看滿是膠原白嫩得跟能掐出水來似的那張臉，倒也還真有家庭主婦清早練瑜伽即視感。

狗子嘴里叼著碗朝專心壓腿的姜遲走過來，把碗放在她腿邊，伸出爪子拍了拍姜遲的小腿。

姜遲這會兒正抱著腳踝胸部貼著腿，被狗子這么一拍，她只好坐起身收起腿，盤腿坐地板上，看了眼放在她面前的小碗，她扯著唇笑了笑，抬手揉了揉狗子毛茸茸的狗頭，“餓了嗎？”

“汪汪汪！”

狗子并不排斥姜遲的觸碰，而是繼續敲了敲自己的碗。

它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