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志跟著周詳他們走進了一間屋子,屋子不大不小,家具擺放整齊,屋子干凈又明亮,很溫馨、舒適。
“包志,你見過這里嗎?”王篙狀似無意的隨口提了一句,“熟悉嗎?”
“篙哥,你說笑了,這里我怎么可能沒有見過呢,這不是上次我們大家伙兒合錢買的房子嗎。怎么會沒有見過!”
說著,包志非常熟練的換上了自己的拖鞋,提起行李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王篙疑惑的看了包志一眼,第包志走回房間后,才開口說道:“也許包志只是被方萱的死而刺激的失去了記憶吧!”
“選擇性失憶。”鄧沄緩緩地吐出了一句。
“選擇性失憶?”與包志關系較好的陳望秋問。
“嗯,就是說,包志的大腦選擇了令他痛苦的回憶忘記;然后留下開心快樂的事情。我想,大概是因為方萱的事給包志帶來了巨大的打擊和痛苦,所以,包志的腦子,就把關于方萱的記憶刪除了。至于包志忘記使用筷子……,應該是偶然吧!”
王篙解釋道,然后,王篙又看了一眼方萱曾經住過的房間,“隊長,派人去處理一下方萱的遺物,送回方萱的老家去吧。既然包志選擇了忘記關于方萱的記憶,那就別讓這些東西再刺激包志的記憶了。”
周詳聽著王篙的話,慎重的點了點頭,“嗯,我明白了。好了,你們整理好東西后,就早一點休息吧!明天還要進山里考古!”
“哦,知道了。”
隨即,眾人開始各自干各自的事情。
而包志回到自己房間后拿著一個掛著他和方萱合照的鑰匙扣放在眼前。
他總覺得不見了什么,感覺心里很痛苦,可是說不出來。
聽說這個女人是方萱,他很愛她,不過她死了。
很愛嗎?
把鑰匙扣攬在懷里,包志眼角默默的溢出了淚水。
對不起,我還是沒能想起你是誰。
翌日,柯秋心一伙人尾隨著考古團六人到深山里面考古。越往里走則樹越密,光線則越陰暗,隱隱覺得這里透著一股荒涼的氣氛。
“隊長,你說這深山老林里面,會有古董嗎?你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啊!”陳望秋左手拿著一把軍用小刀,右手則拿著一張山脈圖,不明所以的問周詳。
周詳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陳望秋,不耐煩道:“我從那里得到的消息,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切!”
“我只是想知道一下而已!用得著要這種態度嗎!”陳望秋聽了周詳的話,明顯一頓,隨即,忿忿不平道。
“哼!我這種態度怎么了?你問來問去的,就這么想知道我從哪里的到的消息?怎么,想另起門戶?”周詳咬著牙跟,把手中拿著的一根木棍狠狠的往地下砸去。表現出一股“不服來打我呀”的拽樣。
“我只是想知道我們這一趟行程有沒有意義罷了!我可不想再挖到一本一無所用的古書!上次那本古書,最后還被盜了!萬一這一次又是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那我們還干這一趟活兒有什么意義!還有上一次在廣西也是做無用功!什么狗屁隊長?呵!”陳望秋也紅了眼,雙手緊緊篡成拳頭的形狀。
“那你就別去!”周詳事不關己的說了一句。
王篙見此,立馬上前一步,緩緩說道:“好了,隊長,望秋,你們一人退一步吧!我們現在的目的是考古。”
“考古?我唄!周詳,你今天給我說清楚!”陳望秋又緊緊地握緊拳頭,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咋樣?想打一架是不?”周詳雙眼盯著陳望秋,陳望秋同樣也雙眼盯著周詳的眼睛。看來,這兩個人今天是不打不罷休了。
“打就打!誰怕誰?”陳望秋把身上的裝備都卸了下來,放在一旁的樹底下。
而周詳也放下身上的裝備。
放下裝備后,兩個人各站一方,摩拳擦掌。
正在這時,貝依依忽然出聲道:“別打!等一下!隊長,望秋哥哥,包志哥哥他不見了!”
“什么!”
“什么!”
周詳和陳望秋異口同聲說道。而說話的雙方,明顯愣了一下。方才熄滅的戰意又開始燃燒起來。
“剛才包志不是說要去上廁所嗎?怎么會不見了?你不會搞錯了吧!”說話的正是王篙,他的眼睛里發出精光,眉頭不由地皺成一個“川”字,仿佛不明白貝依依的話語。
“我……我覺得包志哥哥上廁所有一段時間了……更何況,包志哥哥現在還患有選擇性失憶癥,而這個地方,以前包志哥哥和方萱姐姐曾經來旅游過,所以……”
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明白,半推半就即可。貝依依的這段話,明顯已經干擾到了考古團一伙人的心里。
在不遠處的柯秋心一伙人聽見貝依依的話,心里暗道不好。方才被周詳和陳望秋兩人的爭執而被吸引了注意力;現在,貝依依可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走,我們去找一下包志的行蹤。據我推測,包志已經遭到毒手了。我們只好抓捕包志的鬼魂,問一下事情的經過了。”柯秋心看了一眼在她身旁站著的徒安娜。她相信,有徒安娜這個閻王在,抓獲包志的鬼魂就簡單多了。
“嗯。”孔迦葉、林霏開兩人一起說道。
話音未落,柯秋心四人就開始尋找包志。
而考古團那邊的人也在尋找著。
“柯秋心!找到了,這個是不是?”徒安娜指著陷在一個石縫中的尸體,皺著眉頭,“而且,死的,好……好,好恐怖!”
柯秋心用眼睛瞪了徒安娜一眼,隨即又收回了目光,向著徒安娜發現尸體的地方走去,邊說,“你堂堂閻王,多恐怖的尸體沒有見過?徒安娜,你的演技進步了哦,不錯喔!”
“什么嘛!人家是說真的!”徒安娜坐在一個大石頭上面,玩弄著自己的手指。
而林霏開和孔迦葉兩個人面面相覷,雖然柯秋心沒有把這個女孩的身份告訴他們聽;但是,他們兩人在徒安娜和柯秋心的言語里面,可以知道這個徒安娜是閻王。
更何況,他們兩個人也不會在意;因為他們相信柯秋心不會作出傷害他們利益的事情,只要柯秋心不說,那他們就不會逼著她說!
這,是一種伙伴之間的信任,沒有質疑的信任!
柯秋心不理會徒安娜,折過身旁一根粗長的樹枝,翻過那具尸體。
尸體一翻開,一股濃郁的類似豆漿的香氣在空氣中蔓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