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起,四顧無人,想起什么,少年拿上身旁的面具出發(fā)去找尋心中的她。
跋山涉水,不惜浪費時間,不是夢也不是突然感悟就是心中抓撓想起一個女子面容,心中有條路是通向她的。一開始這感覺很淺很淺,他也猶豫,猶豫這突然升起的想念是否存在,是否真的就在遠處或不遠處,直到每天都過得煎熬,直到心里全都被這個女子牽念,他才啟程要去找她。
不知哪來的景象,夢里也有白天腦海也有,有時突然涌上來眼前都是找尋女子道路的畫面,一時間無法看清眼前的事情。他也不習(xí)慣,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在這條道路上奔波了幾天,慢慢的習(xí)慣了。隨著念頭愈加的深,他就感覺他離女子越來越近了,近到仿佛伸手就能觸碰到她。他因此開心,也因此難過。開心在不久后就可見到她,難過的是,每次窺探到女子面容,她都是傷心的樣子。女子對他的到來似乎也有感應(yīng)。
他因她的眼淚不斷地加快行程,而她依舊煎熬。
兩個人之間緣的線在某一時牽扯起,一個將要隕落,另一個若不去救,那就注定會逝去。逝去的不僅僅是人,還有他們之間的緣的線。因此來,見一面,陪伴一會,陪她度過她的劫難。
有月光的深夜里,心里清靜的仿佛死水。認真的去腦里窺探,她還依舊如此的不見絲毫起色。他試圖用盡心力去干涉她的內(nèi)心,他以為只要他足夠想念她,她就一定能感受到。她不過是需要一個可以她的陪伴的人。
看到她在紙上寫,寫一個個小的心愿,她只是希望一個能懂她的人出現(xiàn)。她也不知為何就突然變至如此,變得如他一般思念著人,但卻看不見找尋的路,她只有等待的光照射進來,就因此艱苦的等待著。
他看著手中的面具,摸了摸自己的臉,又使勁去想了想她。她不喜歡自己的長相,不喜歡這樣似柔的男子。她喜歡能保護她,能給她安全感的男子。因為面容姣好的會讓她自卑。是夢里嗎?不是,是他感知到的。自卑來源于她的過分不自信,其實她本就好看,卻總是心中謾罵自己不如誰,身材體段太豐碩,因此墜落于鎖住自己的網(wǎng)。惹來一大堆的病痛。沒處發(fā)泄只得全部交給一個莫須有的人,一個懂自己的人。要是有那樣一個人出現(xiàn),自己也許就不會過分憂心。
戴起面具走在路上,再幾日過,就看見他已經(jīng)站在她面前。
夢中,白天的意識中已經(jīng)完全清晰,就是這個女子,女子也就站在他面前。是他拉住的她,而她被拉住也就轉(zhuǎn)身面對這個男子,深覺熟悉,只是這股力氣。
她:公子可有事?
他:我初來乍到,身上無半分的錢,姑娘能否請我吃一頓飯,等到發(fā)達了,一定加倍奉還。
她就笑,用寬大的袖子掩嘴笑,說:怕是等不來你發(fā)達那天了。好罷,隨我來,我是這本地的,我知道有家既實惠又好吃的飯館。不是本姑娘沒錢請你吃昂貴的,只是想讓你嘗嘗這的特色。走罷,別傻愣著了。
她在前走,他在后跟著。一見面總不能立刻就說,我是來救贖你的,我是那個懂你的人。就算她聽的懂,也會裝不懂的。循序漸進,慢慢來。
到了,她點了幾道菜,又讓他來點,有菜單,看了幾眼,寥寥點了幾道。兩人足夠吃,不過四樣菜。溫酒來,他知道,因這些事情的緣故,她也愛上了喝酒,也是種發(fā)泄。
吃食,他就問她:姑娘可生活的開心?
她聽這話一怔,也就說:實話嗎?不很開心,感覺自己病魔纏身,心中萬千的痛苦,可大夫就是診斷不出來,說我身體無大礙,只是心里出了毛病。我也不知何時起,心中起了思念,開始漫無目的的思念一個男子,我看不清他的臉,只是充斥著等待的思念。每天,充斥在每天。雖不打擾我做事情,只是會想起,想起來或難過或開心。今日遇到你,我就覺得你與他類似,一樣不知面容。
他戴著面具。
他就說,聽了她親自的說,穩(wěn)了穩(wěn)心中激動的心緒,直接說:你的感覺不會錯的,我就是來找你的。你的等待在今天就可以終結(jié)了。
她還是愣住了,后,他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他看到的她的事情,驚訝中她得以確認,的確無誤了。
她就說:既然我倆早就相識,那你可否摘下面具來讓我一見?我無比的期望,每天都期望著能看清你的臉。現(xiàn)在你找到我了,我不再等待了,你可否讓我看清你的臉。
他只是把手放到面具上,撫摸了下,說:還早,等以后你接受了,你親自摘下來罷。若現(xiàn)在我摘下面具來,你就是被迫接受,我不喜歡,我想讓你愿意主動的接納我。現(xiàn)如今你心中還未完全接受一個這樣的我。
她只是感觸,心中不斷美好的他早已超越全部,只是好奇心的思念驅(qū)使她,想要看到他的臉,實則她還未做好準備。就強裝的咧開嘴巴,笑,說:你說的對,你反正出現(xiàn)了,以后總會有機會的。我想與你說的話還有很多很多……
飯食,餓的不餓的,只是個借口,沒怎么動飯菜,只是喝酒來解開心中愁悶。
實在晚了,她沒回家卻是與他住在客棧。她看著戴著面具的他的臉,說:你睡覺也要戴著面具嗎?
面具下的嘴巴也咧開,露出笑來說:我戴習(xí)慣了,就一直戴著。
她:不會不舒服嗎?一開始戴的時候一定會不舒服。
他:想起能離你近一點,這沒什么?
她:真好。
話被酒意打斷,睡眠過去,她在他的懷中酣睡的像個孩子。他把她抱起放床榻上,看著她的睡容,摘下面具來,小聲對她說:其實我也想讓你看清我的臉,只是還不到時候。真的很抱歉,你等待到我來,還要再等待我面具摘下來的那刻,我實在不忍心你再等待,但是沒有辦法。我也還沒準備好。
悄然吻了下她的臉頰,輕輕合上門,明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