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該有樣子的。
軒振先開的頭,而后徐容便答的話。兩人便因此齊肩在教派中走走。
教主很累嗎?
還可以,無非是處理一些大的小的事。
那顧慮的過來嗎?
可以的。
那以后我們……
會有的。
路過的教徒都尊敬的問候教主好,打斷他與她的話。而后一直就再也無話,似乎找不到什么話題了。軒振在想這算不算入贅,萬一以后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整個教派的人不得打死自己,想到這,軒振便笑出了聲。笑自己想法奇奇怪怪。
徐榮納悶而問:你笑什么?
軒振收斂笑容,說:沒想什么,就是在想,以后無論如何,我都打不過你了。你這么多人,我只一個。
徐容聽之,就也笑,而說:我們可以不在這居住,可以偶爾回來。你要是覺得壓抑的話。
軒振:不,這里挺好。不過,我更希望能把你娶回山下去,像平常人家一樣過日子。但,看這樣子亦然不可能,你就是這個教派的未來。名聲在外多是因為你的眼睛。
徐容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其實,成立教派也并非我本意,不過是替他完成他的心愿。他是賜給我眼眸的人,是個神仙。
軒振只是聽著,不管聽不聽的懂,相不相信都聽進了心里。
徐容:家里還好?
軒振:該死的都死了,就剩我一個人了。我現在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徐容:倒也自在。不也是還有我。
軒振:你也不需我喂飽啊,你有這個教派呢。
說的什么話,自己也想和平常女子一樣,自己多恨這雙眸子,也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從不過多照什么銅鏡看臉,看眼睛。極度厭棄,不想多看。
話語再次終止,而此刻卻下起了雨,徐容見此就立馬升起屏障來躲避,但只罩住了自己,把軒振獨留在雨中。
徐容望了望身旁的軒振,剛想擴大屏障,但軒振卻說:不用,毛毛細雨,我喜歡淋雨。
好伐,那就淋著罷。
軒振:你不覺雨淋在身上很舒服嗎?
徐容:但我覺很痛。
軒振以為是什么經歷給她造成的后遺癥,不敢淋雨。便說:人總要走出來的,你真的可以嘗試一下,這雨很舒服。
徐容推脫道:不了,真的很痛。
軒振了解到準是不好那么容易就解開的,就說:好罷,待你自己肯走出屏障就好了。
徐容心里想,自己這輩子是無法在雨中逃脫掉屏障了。而下雨了,黃老擔心便特意找尋徐容,終找尋到,但見徐容早就生出屏障來,而還和軒振在一起,也就停住腳步看著這兩個人,感慨年輕真好。雨,還可以一起淋。
而后,軒振在這里日子長了,想是黃老透露的音訊,教派里人幾乎都知道這小子就是教主的相好了。不是攔著教主不讓教主相愛,只是自己教主這樣厲害的人不也得找個什么門當戶對的男子來罷,怎就找了這樣一個毛頭小子。聽說還比教主小呢。這樣的小子會踏實對教主好嗎?不知,量他也不敢不對教主好,不管了,反正教主喜歡,尊敬就好。便見了他,也如見了教主一般尊敬,同樣低頭問候,道聲好。
就連黃老也同樣對待法,每遇到黃老也同樣打招呼時,軒振就會特意招扶起黃老,道黃老休要打趣他了。而黃老則說早晚的事,還是提前尊敬的好。軒振就沒說什么,只是受到愈加多的尊敬,他獨身出沒在深夜的次數就會越來越多。也不知什么時候學會了喝酒。拿著特意溫好的一壺酒,對著月亮,或星光,只顧嘆息。也不只嘆息什么。是嘆息她這個人,還是她的身份,還是覺得累了,想離開。
最近她很忙,無暇顧及自己,自己一直待在這里也不是什么方法,突然就想回海上了。想以后就找個機會告訴她,自己要離開,總會回來的,回來就給她帶珍珠貝殼好看的魚鱗來,她準喜歡。而他卻不知徐容一直在身后,直到徐容發聲說話:你在嘆息什么?
軒振這才像是受驚一般回頭,說:你一直在?我還以為你早就歇息了。
徐容說著話向他走來:怎么,我突然說話,嚇住你了?
軒振假意捂住胸口,裝作真嚇到一般:有點。
徐容:算了罷,你是誰,會嚇到你。
軒振:那我是誰呢?
徐容:問你自己,你自己怎會不知。
軒振:我本屬于大海。
徐容:那就回去罷,會到你的船只上,去征服大海。只要記得陸地上還有個人,等你歸,就好。
軒振:好,那明日我便啟程歸海了。我不定什么日期就回來看看的。
徐容:走的這樣急嗎?
軒振:我實在待不下去了。
好,那就離開吧。徐容沒說這話,用沉默代替了。而后便自己走了,臨走告訴他,別看太久的月亮,對心不好。他答應下,說不會太久,總得收拾一下,準備歸海的。便離開的離開,繼續嘆息的嘆息。都還年輕,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情去做,又不是分散,只是需要達到心里目標與追求罷了。
翌日清晨,徐容特意起了大早想去送他,但沒成想他早就離開了,連送別都不用自己,只留下書信。說昨夜便離開,只是不喜歡不舍的場景,就無需送別自己前往了。還是年輕,搞的徐容心里空落落的,就想從來沒來過一樣。
此后,教徒也包括黃老在內有問過徐容,那小子怎不見蹤影了,是不是分開了?徐容只是答,他做事情去了,男子嘛,總不好一直閑著的。而后總是嘆息,也不知具體嘆息什么。
也就不會再多問什么,黃老見狀也囑咐教徒中人休要再向教主打問那小子什么事了,別再讓教主傷懷,也不要去尋那小子蹤影,總有離開的道理的。教主自己明白就好。
只是在過著如前些天一樣的生活,處理事物,外出下山,鍛煉技能,只是每天都會想起他。每每想到他總覺得心里空,虛的總以為會發生什么不好的是事情。想也是只是自己過分思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