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聽言之將詫異藏于笑喜表情下,答曰:老人家您說什么萬門歸,什么教主,我還是個小孩子,不懂這些。
老人家就裝作納悶的樣子說:可我剛剛明明有聽到的,不是你說的嗎?
徐容連思考都沒思考,立馬說:怎么可能,我說這話的時候離這里還遠著呢?老人家您怎么可能聽的見?
老奸巨猾的套路,老人家又說:你可是承認了,你說過了的。
徐容突然就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老人家給套出話來了。老人家看徐容的小臉上一下子想明白的樣子怪可愛的,就狂聲大笑起來,徐容見之也符合幾聲笑。
而后,老人家便細細與徐容道來,老人家果然不是什么簡單的人,他年輕時也是修仙修道之人,不過犯了點事情,被派教剔除了。剔除后,就一直混跡在黑白兩道中,積攢了些人脈也摸熟了套路,而也學會了些技能,就比如這耳朵,就可清楚的聽到百里開外的聲音,不會因年齡而消失。只要集中精神便可聽的一清二楚,也就聽見了徐容說要成立門派的事,而老人家也可從聲音中大概聽出聲音之主的年齡,就更不用說什么性別了。老人家初聽也是驚訝到了,這樣小小的女子怎會有如此的心與抱負。老人家聽不懂黑玄說的天上友之類,只聽曉了要成立門派招攬走投無路之人,正喜著,自己可前往,但又擔憂這樣小的姑娘是否有能力可帶領整派的人。便特意前來尋一尋,如今見到了,果然是個不簡單的人,看她剛才發狂就知道小姑娘身中還有一人存在,或是自打出生便藏與她體內,如同守護神一般。有守護神守護的人兒也必有一定能耐,而且整個門派也必受保佑。老人家見識到了她的力量與能耐,也充分的得知小姑娘為教主,此門派一定與那什么魔教不同,肯定也會大有未來,就憑小姑娘的眼睛,就定是天選之人。
老人家憨笑著道:小姑娘,老夫名叫黃超,小姑娘姓名是哪兩個字?
徐容答:小女子叫徐容,徐非許仙的“許”,是一旁是剩余的“余”的那個“徐”;容,就是容貌的“容”。
老人家摸著白胡須點點頭,稱贊這個容字妙極,不過兩個字合一起就不那么好了。徐容諧音“虛榮”。老人家還調侃一句,看小姑娘也不是虛榮的人兒。而徐容也是第一回意識到自己姓名的趣味。這本就不是她真名,名字也不過是個代號罷了。何顧慮什么合適不合適,什么名如其人,那都是對長相好看之人的贊美。不是說徐容長相不好,只是這樣的感慨,徐容無血色的臉透露出的女子虛弱,也是誰人都不會有的韻味。
兩人談天到此,本就一直陰沉的天下起了雨。雨并不大,老人家也不把這毛毛細雨雨當什么事,還笑著要與徐容談天,但徐容卻看上去似乎疼痛難忍。老人家見之,便去問,一問才知,徐容皮壞可換皮,眼珠也包括身體任何器官也可隨意拆卸再放回,而且再放回的器官或組織,一定還要比之前還要明亮或持久。但唯獨就怕雨滴,雨滴落在徐容身上,就如同侵蝕一般,而且常人都覺雨帶有涼意,而徐容就覺雨是熱的,是燙的,所以才會被雨傷害侵蝕。此不是徐容之弱,而是黑玄命門。由于兩人已徹底融合,弱點優勢便一起承擔或享用。
老人家也發現雨滴落在徐容身上就如熱水澆在她身上一樣,就如同把熱水澆在剛燃盡的木炭上一般,升騰起熱氣。便也猜的差不多,雨便是守護神弱點,于是便拿出隨身的蓑衣披在徐容身上,拉徐容來樹下躲避。
徐容忍著疼痛卻還要冒出笑容來:黃老,這是我唯一之弱,你知了日后可別背后插我一刀。到時候整個門派便是你的了。徐容也是打趣。而老人家也就打趣的說:是啊,老夫可是知道你的弱點了,不過,老夫覺得當教主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太麻煩,還不如做教主的心腹至信之人的好。兩人就在樹下大笑起來,似乎就能一直這樣陪伴下去。就像是爺爺與孫女一般的相處,這樣的相處竟過往了九年,九年過萬門歸早已成立起,并且在各仙道教派中成為眼中釘肉中刺一般的存在,而且只能忍著痛卻不好除掉。九年,七歲的孩童也已經成為了十六歲的大姑娘了。及笄早已過,正是好年歲。
徐容在殿中鑲嵌著紅寶石的黑色寶座上翹著二郎腿,殿堂下站著幾千幾萬的人。
侍從:教主,又有人來投奔。
徐容:好,叫人前來。
侍從:是。
那人便在殿堂中現。徐容就親自走下殿堂,走下旁人皆低頭而敬。
徐容來到那投奔人前,叫那人抬起頭來,那人聽話將頭抬起,徐容就掐起那人的下巴,言語。
徐容:你來自何處?
那人被掐著下巴,言語不大清:梅山……派。
徐容一聽梅山派便一把撒開那人下巴,撩開黑色衣裙,方便回身而走,邊走動言語:這好幾年了,梅山派都沒剔除下的弟子,你究竟是做了何事讓人給棄了?
說完又立馬回身面對那人。
投奔之人:沒做什么事,就是聽聞這里的教主說要與梅山派作對,和整個仙道教派作對,前來一看。
徐容聽之,狂妄大笑,邊笑邊大步走向寶座,在寶座上坐穩,再次翹起二郎腿,露出大半個腿的肌膚。
徐容:那你瞧了,我這派有沒有作對的可能?
投奔之人:大可一比。
徐容:那你來這里的目的達到了嗎?
投奔之人:并未,我想來這尋條別路走。
徐容一改剛才的笑顏,厲聲到: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敢說出這樣狂妄的話,也不過是走頭無路而已。那我問候一聲,你梅山派的師尊怎樣了?就是叫白嵐的。
投奔之人:好好的,閉關修煉了。
徐容:這老頭還沒死?等什么呢?給我留著他的頭?也是謝謝他了。那他何時出關你可知?
投奔之人:好像就最近幾日,我也是聽弟子們說的,具體我也不太知曉。
徐容:那好,那你就先回去罷,什么時候那老頭出關了,你帶消息給我,那時候你就可以正式入萬門歸了。散了罷,我累了。
殿堂之人皆退下,黃老現。徐容就像是見了爺爺一般去挽黃老的胳膊。撒嬌道:我最近想下山一趟。
黃老:你又下山干什么?別忘了你還有這整個派教好多事情去處理。
徐容輕輕搖著黃老胳膊:不是還有左右護法嗎?他倆不僅忠心也有能力,我就下山一次,我已經好久沒下山了,黃老!
黃老:好,行行行,不過老夫得跟著你。
徐容一聽黃老要跟著立馬就不開心了,一下撒開了黃老的胳膊:我都一十六歲了,不是小孩子了,怎么我去哪里你都要跟著,有什么不放心的。
黃老就湊近她,說:萬一遇雨怎么辦?萬一你和別人同去別人發現怎么辦?讓山下的人發現你異樣怎么辦?
徐容聽他說這么多話就頭痛,就只好依著:好好好,你就跟著,跟著罷。
說完就撒氣走開了。
黃老還在身后邊跟著邊像教訓小孩子一樣,說:讓你去已經很好了,你可就別耍小孩子脾氣,要不是不放心誰愿意跟著你啊。
徐容聽之,就回頭沖黃老做鬼臉。這個丫頭,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