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暫且離去罷。
他現在正醉意布滿,又哪來清醒之感。
白荷便又向后臺走去。
仙人他見白荷又要往后臺躲去,便進一步跟來,對她喊叫:你究竟為何事哭泣,難過?
為何事,又會何事?為何偏偏你正不懂?就要拿相識時間短來說事,也的確你我相識才短短幾天,可,可自己對你比其別人來說,更希望能懂曉自己多一點。也許得慢慢來罷。想到此,便停住腳步,回轉過身來。面對著被醉意布滿的仙人。
而仙人,就更前一步來,非要問個明白:你不是為曲中傷懷,那所為何事?
白荷不想與他繞太大的彎子,繞彎子他也可能不會通曉其意。于是,便告訴他:我就是見紅衣女花魁與你在一起般配的很,就沒我相伴什么事了。
這說的什么話,那女子,那女子不過是與你同臺而演罷了。與自己來說,你才是主角,其他怎樣的人與你面前都是配角。
仙人:就是剛站與我面前的紅衣女子?她是花魁,就是你向我說的花魁?在我眼里你才是與我最般配最可相伴久遠的人。休要想太多了。
但,一個英氣,一個美艷,多好的搭配,而自己呢?
她還是訕訕的進了后臺,而仙人他也只好一同進入后臺來。
后臺有面銅鏡,大大一面,致使一入后臺便可照進映像去。于是她便看見了鏡中的自己。鏡中的臉上著著合適淡雅的妝容,身著神圣白衣,樣子純美極了。與平時樣子大相徑庭。她一注視鏡中,便被鏡中自己吸引,忽的忘了剛才的失落。
這鏡中女子是誰?
白荷用手兒放臉上,那鏡中女子也做著相同的動作。看來是自己無疑,但還是不敢確定,便去問仙人。
白荷:你看鏡中女子是誰?如此美貌?
仙人:你在鏡前照,不就是你?
真是自己,自己身著月亮余力的衣裳竟這樣好看,不愧是月亮賞賜的衣裳。第一次,同樣是第一次在鏡中細細端詳起自己。自己的鼻子眼眸眉毛哪哪都好看,都極致,就連發絲都極美。而此刻若不是夢?
就算是夢也無妨了。做了自己是最美的夢。而,竟有客進了后臺,來白荷面前,對她講:姑娘,我是這里老主顧了,以前怎從未見過你?新來的?
竟敢在仙人面前搭訕自己愛的人。這是不被允許的!
仙人便擋在白荷面前對那客講:你管什么新不新來的,反正她不是你的!也是喝到極醉了,才說出是誰的話。
而那客也自知的離開了。搭訕的機會今日沒有,以后肯定會有的,沒必要非得今日。
老鴇也尋來了。
老鴇:白荷,你竟真的是白荷,才一夜未見,竟然發生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以后,你就與番榴搭配來,好不啦。
白荷從自我欣賞中脫離出來,說:不,我不會做青樓女子的。
仙人還在一旁符合,對,怎樣都不做。
老鴇陪笑,留住搖錢樹,道:不讓你做青樓女子,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彈曲子。就是以后你只和番榴在一起彈。其他什么時候都不用彈了,只為她而彈。以后我就把你倆定會紅白艷珠,肯定會有許多人慕名前來的。
肯定會賺很多錢。
白荷心里卻不愿意,也道出來了:我不愿意只為她一人彈。誰會愿為情敵彈什么曲子呢。
老鴇繼續陪笑:白荷,現在可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仙人看不下去了,道:她都說了不愿意,你怎還要她去做。
老鴇推脫客人是醉了,怎會到后臺來。于是便吩咐人領客去前臺去。人是來了,但架不走醉了的仙人。
仙人一邊掙脫開,一邊說:干什么,你們要干什么?想阻攔我還是帶我去哪里?我還沒帶她走呢。還沒實施我計劃呢。
他還想著他俗套的英雄救美。
計劃,何計劃?白荷聽來了。而此刻的仙人也醉了忘了在人間,便施展開了仙術。把人兒都攔在仙術屏障外,也因此弄壞弄亂了后臺。此刻不就是實施計劃的良機嗎?本以為計劃就此而罷,這一看,還是有可能帶走她的。
便放贖身的錢兩與桌上,向身旁的白荷說:這錢兩足以贖你的身了,跟我離開這里罷,我看你在這里也不太愉快。
而白荷,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驚呆了的不止她一人。此人怎會法術?是修道之人,還是什么厲害人物?白荷也瞬間明白,自己臉上的傷和什么月亮余力而做的衣裳都是他法術幻化的,他都在欺瞞自己。便說。
白荷:我不與你走。走了,我拿什么養活自己。
仙人不穩的往白荷處挪了幾步,道:有我,我會打點好我們未來的。
可,白荷,中通外直,不蔓不枝而又亭亭凈植,又需靠什么男子來養活自己。自己生長至今身邊人皆離去,靠的只有自己。要是靠別人去存活,恐怕這世間早就沒有白荷這號人了。
白荷:你連你是何人都不訴與我,我怎能信你?再者說,我白荷誰都不會依靠,只依靠自己。
可,現如今,你得只跟他走。現在的局面,就算是醉了的仙人也意識到的尷尬局面。不得不離開。仙人便一施仙術,兩個大活人便消失與眾人前。眾人從未見識過,都以為發生了什么怪異事。
而等白荷反應過來,兩人出現在了褐色環境的小屋里。
仙人醉樣有些咆哮和狂意,向她喊叫:為何,為何你不愿意跟我走?就因我騙了你,還是你覺與我相識太短?
白荷只顧流淚,沒有話。
仙人等不來話,就急得在小屋里邊踱步邊說:為何,究竟為何?你又為何不與我說?為何,為何……
究竟為何?白荷現在只是傷懷到無法說話,即使想要道出聲來,也必是哽咽的不清話。
自己身邊的人有因變故,也有因情愛上別人而一個一個離開自己。相識了又怎樣,最后不都還是離散一場。就算與之相戀一生,最后也會被生死而分來,就又是分離。
想到這,白荷就只有流淚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