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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夢魘之牙,咬弒愛

  • 對然歡
  • 藥相葉籽
  • 2404字
  • 2021-07-29 19:35:20

“都是糊弄人的玩意兒,待我打碎它……”

她扔掉刀,用盡力氣右拳頭抨擊投影的屏幕,而屏幕應聲而碎,她看見到是一個小女孩躲在角落里,如她剛進白衣殿堂一般,用胳膊遮住眼睛,這里的光從她打碎屏幕來到這個空間。她走向小女孩。小女孩見有人進來,也晃晃悠悠的扶墻而起。

不知多久,她已經很久沒有直視自己的臉,沒有直面過自己的內心。見到這樣惹人憐的小女孩,就像是雨后的花苞,讓她忍不住想要去保護。而,女孩認出了自己。

小女孩:大姐姐,你臉上的痣和我同一位置,你是來找我玩的嗎?是未來的姐姐終于來了嗎?

小女孩說完此話,立馬如屏幕像素一樣的消失,而她卻癱坐在地。那小女孩長著一張與小時候自己一樣的臉,一樣的可憐。

她不知所覺的撫上自己的臉,這個神秘空間立馬出現鏡子在她面前,而鏡子一現,一出現她的臉,她的眼眸中出現自己臉的映像,才不消幾秒,就又被她用拳頭打碎。為何就不肯接受自己呢?她開始陷入無限自卑的循環。

這不是自己,自己不該是這樣的,自己不該長著這樣一張臉……

內心徹底崩塌的她,如她所見之小女孩一樣躲在在角落里抱著頭。

不該有這樣的樣貌,那應該是什么樣子的呢?

小女孩又出現在她身旁,伸出小女孩嬌嫩胖乎乎的小手撫摸大姐姐的頭。

小女孩:大姐姐乖,大姐姐乖,姐姐不哭,彩兒這里有糖,姐姐吃下糖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亦然不會感到痛苦。

言語完,小女孩從上衣小口袋里掏出糖果,小手一擰兩邊的開口,剝開糖紙,取出糖果。

小女孩:大姐姐,你看這糖果也是鮮紅色的呢,吃下它好嗎?吃了它,彩兒就帶姐姐去一個神秘的地方,好不好?

她還在角落里落淚不停念叨“自己不該長這樣”之類的話。

于是,小女孩一手拿糖果,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她無意識的一捏下巴就張開嘴巴,小女孩將鮮紅色糖果投入她口中。小女孩嘴里也含著一顆糖果,此時投喂成功,小女孩俏皮搞怪的一伸舌頭,舌頭上都是藍色糖果的色素。

而,被喂了糖果的她,被糖的甜刺激到,瞬間清醒了不少。腦海里隨之而來了甜的記憶。但,甜的記憶只出現了一瞬,她的笑剛要露出就繼而被自卑再此籠上。

自卑感迫使她吐出嘴里甜蜜的糖果,可她,半清醒的她,不肯舍棄掉這少來得之的甜蜜。就這樣僵持著,而外來而看,她是笑著流淚,捂住嘴口。

糖果嚼碎的聲音傳來,從小女孩的嘴里傳來,小女孩咽下嚼碎的藍色糖果碎渣。隨即唱起了歌。

“鏡兒來彩兒照,彩兒照來彩兒泣。問問彩兒看到了什么,彩兒不答只哭泣。看到了紅血?看到了亡魂?看到了真假?彩兒不答復只哭泣。彩兒已經足夠美麗,足夠有魅力,彩兒就不要糾結鏡中虛假的自己。抬起彩兒的頭,擦掉彩兒眼角淚,站起身來,走出黑僚世界,擁抱真我自己……”

“彩兒乖,彩兒乖,快快看,還有尚且多的人等你從自卑中掙脫,回到他們的愛……”

愛,愛,愛,是多少溫度的?夠不夠溫暖她。

愛,一個字眼,竟能刺激到深沉于自卑的她。她把抱著頭的雙手放下,撐起地面,站而又無力,繼而又摔倒在地,就又嘗試站起,這次終于成功。站起來的她臉上的淚有干了的,還有掛在臉上的。她對小女孩說。

彩:彩兒牽起姐姐的手,帶姐姐看看以前的愛好不好?

小彩兒(小女孩):姐姐,你現在就擁有著愛,彩兒已經是你過去的狀態,如果姐姐要想見更多現實里的愛,彩兒可以送姐姐到黑僚世界的出口。不過,彩兒是屬于這里的,彩兒只能送姐姐走,不能和姐姐一起離開。

她細細聽著,又去說:那彩兒可以牽姐姐的手嗎?

小彩兒:可以的,姐姐的手比彩兒的大好多呢。整整大兩倍。而且姐姐的手常年都是溫的,不管是夏日還是冬天。

彩:彩兒知道的真多。

小彩兒:因為姐姐就是以后的我嘛。

她聽言之,忍了忍又要迸發出來的淚,點點頭。

兩只女孩,手牽手走向星星亮的光點出口。

這段距離給她的感覺卻是怎么都走不完,她和小女孩也不知說了多少的話才走到出口。期間多是小女孩說姐姐怎樣姐姐怎樣都是小女孩在囑托在安慰她。

而等真的要邁出出口了,要推開出口黑漆漆的門了,她回頭看了一眼小女孩,說了一句話,就連小女孩都低下頭流淚去了。

彩:以后少吃點糖,吃再多的糖也無法中和所受的苦;現在多笑笑,以后可能就不會再笑了……

小女孩很顯然聽的很仔細,低下了頭,小手去揉眼睛。不能讓姐姐看到自己哭,不然她又要擔心。老是自以為是的費心。

真到要訣別從此不見的時候,她又朝小女孩大喊:經歷的時候,不要害怕,沒人抱你,你乖乖睡了,夢里姐姐抱你!

戳到痛處,小女孩再也忍不住蹲下來抱著膝蓋哭。

她看小女孩的反應,臉上早已都是淚。但小女孩卻站了起來,回應她:彩兒知道了,姐姐也要乖乖的,以后不要再來了。你還沒找到他,你肯定不甘心的,不能成為遺憾……

小女孩說不下去了,就站著哭看著她,她也不忍也看著小女孩。

小女孩一步一步走來她身邊,她最后抱住了小女孩,告訴她這是她給小女孩的溫度,要她牢牢記住,要是以后有比這擁抱還要溫暖的人出現,就一定是他來了。請你在你的世界里再好好找一找不要成為遺憾。為何要學會愛,就是要找到那個人,那個會陪伴自己余生的人,那個會奪下手中刀子的人,那個會給自己溫暖擁抱的人。

繼續活著,活著找到那樣一個人,給自己一個繼續活下去的假設的目標。

如果,有一個人會打破這黑暗的牢籠,攜光而來,那么就一定是來救我的,他一定會帶我離開這里。

我等啊等,等啊等,久久都不來,久久都不來,而我還要繼續活著。那便一邊等著一邊繼續活著。不知道我會活多久,會等多久。

直到我自己將自己救出,小時的自己推了自己一把,門后的世界不是通往的路,而是云上的涯。

我在某處有了意識但不敢睜眼,我想一睜眼便可看到他,但又害怕一睜眼便看不到他,就一直閉著眼睛。但,見到他,不是眼睛見到,而是耳朵先聽見。聽到他叫我醒來,我就聽話睜開眼睛醒來,滿是希望的睜開眼睛,以為聽到了他的聲音他就一定會出現在眼前。但,我眼前一個人都沒有,從此以后耳邊卻滿是他的聲音。聽他講,聽他唱,聽他愛,聽他不舍……

夢魘之牙會咬弒年輕女子的美夢,變成美貌而又才氣的男子引女子不得往返,留戀夢魘。即使在現實醒來,耳邊也盡是夢魘男子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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