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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各有其命,跨越河

  • 對然歡
  • 藥相葉籽
  • 3358字
  • 2021-07-26 20:06:58

紅裳之領域,些許紅色植被點綴,天與地已經不同于黑僚之地,紅天,紅壤,也包括紅色的心,紅色假意的笑。

不是一定要全部殺掉才可為紅裳。只要黑衣全染紅便可。但她卻殺掉了全部黑僚,這下就勞累了黑赤潭水得誘引多少人才能再構成黑僚之地。

她不是圖能在紅裳中取得多高的位子,在紅裳的高位與她來說沒有一點用處。她要的是白衣的頂端。只是她想殺了,有心也有力了,便都殺掉了。

她剛踏入這片紅裳之壤上,就看覺路兩旁站了兩列的紅裳,全部堆笑來迎接她。

之前她還未到還在黑僚之地殺戮時,她的傳說就已經到了紅裳耳中。紅裳他們會看勢頭,這樣厲害的人物來了,不得尊尊敬敬的交出紅裳里的高位給她做嗎?

一路相迎,直迎到紅裳寶座。寶座也是紅色的,紅色上鑲了紅色寶石,閃閃熠光。

其中一紅裳又將她扶上寶座,后又來一紅裳橫向而跪,整個人的姿態若四腳獸。她問這是干嘛,就算要朝拜她,也要將頭沖向她吧。寶座下的紅裳們就答言了,這只紅裳是來給她墊腳的,這只墊腳的紅裳不用把他看作紅裳,只是一個墊腳的豬而已。

只因墊腳的紅裳從黑僚升為紅裳的時候,是靠撿漏而得的。把其他剛死不久的黑僚血涂滿黑衣,而并未殺掉一只黑僚。既然黑衣已變為紅裳,那就是紅裳了,但因這實在窩囊又齷齪的做法,也只能成為紅裳里地位最低的“墊腳豬”。但起碼有了意識,性命無憂。

她就將腳放在那墊腳紅裳脊背上,一只腳放上,又覺得不得勁兒,又放下,放下后,又雙腳一起放在墊腳紅裳背上。還是覺得不舒服。算了,下去吧,她不需要。可,那墊腳紅裳卻極低聲下氣的懇求她,雙手抱住她的腳,哭著喊著流著眼淚。不行的,不行的,紅裳主,墊腳紅裳在這里的價值就只有給主子墊腳的了。要是對紅裳來說沒有了價值,他們可是會把他扔禁河里去的。禁河里的水會沖刷掉紅裳上面的血紅,雖度過這一空白期,再憑靠自身毅力是有可能成為白衣的。但稍有不慎,就會被禁河推回岸上,推回的不是紅裳岸邊,而是又退回到黑僚之地。身上的紅血不見了,黑僚衣就又重現了,就又得從頭再來。不想了,再也不想回去進行沒有意識的殺戮了。求求主子,給他一條生路吧,求求了。

這樣的乞求,是她在這個世界里見到的第一滴眼淚,乞求的眼淚。看之這樣的她起了惻隱之心,就輕輕把雙腳放在他彎腰跪著的脊背上。墊腳紅裳乞求聲太大,寶座下的將衛紅裳就上前來要把他趕下去。他不討主子歡心,會有更軟更舒服的脊背在,會有一個接一個的墊腳紅裳出現,沒有價值了,就扔了唄。不就是這樣簡單容易的事情嘛。將衛紅裳上來了寶座拉起墊腳紅裳的胳膊,就要拖下去。她攔住了,說就這樣,不用多管,下去寶座罷。

主子命令不可違,將衛紅裳就下去了。墊腳紅裳向她猛磕了幾個頭,就乖乖順心的做起了墊腳珠,又重新擁有了墊腳的價值。

盡管不咋習慣也不咋喜歡,但是實在可憐,而且墊腳紅裳的眼淚又讓她覺得晶瑩的很,似寶物般的晶瑩而獨一。這大概是紅裳里少有的會哭有眼淚的紅裳了,也只是因地位而流的卑劣的眼淚。但,不管怎樣的眼淚,關鍵是在它的情感,乞求的眼淚,是什么味道的呢?

想來,她就下來寶座,在紅裳眾目睽睽之下,面對墊腳紅裳蹲下,伸出左食指,從墊腳紅裳臉上抹下一滴眼淚,放在唇上,舌頭出來舔一圈帶到嘴里。細細品味,嗯,乞求的眼淚是苦澀的,極度的咸。

嘗完了淚,又坐回寶座,這次嘗了淚的她,很自然又心滿意足的把腳放在了墊腳紅裳的脊背上,似乎完全接受就在這幾秒。而墊腳紅裳跪在那身體不動,嘴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謝主賜憐,謝主賜憐……”。

而這一舉動不僅驚呆了寶座下的紅裳,并且成為了象征高級地位的舔舐禮節,位子高的人會替位子低下的人舔掉眼淚。但,他們哪來的眼淚,有眼淚也是因為笑了太多眼睛澀了流的淚,沒有感情,舔舐來就如同添加了太多糖精的劣質奶茶,簡直不想再去回憶那個味道。畢竟是硬擠出來的無情之淚,裝扮之淚。他們不會哭只會笑。她不知在何時何地品嘗過,所之就拿來對比一下乞求之淚的味道。

而對于這一舉動寶座下的紅裳還有引起生理反應的,這一算不上愛的舔舐動作,竟使其眼睛發黑光有重變為黑僚的風險。

這時,她用腳跟輕輕點了一下墊腳紅裳脊背,墊腳紅裳領會到旨意,爬到寶座下退下了。她雙腳重回地面,雙手一撐寶座兩邊,站起。半步一步,慢慢走下寶座堂臺。

在紅裳群里走出一條路,她所經之地紅裳皆退讓到兩邊,給主子讓出路來。

走來發狂紅裳身邊,發狂紅裳如犬一般,蹲坐在地上,兩手手腕朝下,做狗狗乞求樣子。但此舉卻并不是乞求主子得到什么,而是黑僚獸化。她就拿右手遮蓋了發狂黑僚的眼睛,湊上臉去,唇觸碰發狂紅裳的唇。紅裳群中幾只女紅裳捂住驚訝的嘴巴,而男紅裳則舔舔干澀的嘴巴。吻后幾秒,松開遮蓋眼睛的手,發狂紅裳一臉懵狀,眸色也恢復了紅色。她看樣子已變回正常,就捏起正常后的紅裳下巴,說了來黑僚世界的第一句話。

她:來此地,你是我救下的第一條命。我本行殺戮,可如今卻獻出吻來救下你。你覺出我需要你以后該怎樣做了嗎?

正常后的紅裳眼球轉了幾轉,片刻時間恢復了紅裳的意識,聽到她說言之話,而也去答復。

正常紅裳:紅裳愚鈍,不知主子何意?

她輕蔑邪笑一聲,將捏著下巴的紅裳甩棄掉,站起,走向寶座。坐到寶座后,她朝墊腳紅裳勾勾手指,墊腳紅裳有眼力見的又如四腳獸般橫跪著。她將雙腳放與脊背上,大聲告訴寶座堂臺下的紅裳群。

她:我來此只是微微做做你們的主,你們的王,而對于你們的命,雖有意識的紅裳不再會行使黑僚莽撞無腦的殺戮,但,也并未規定磨滅掉性命不是一種懲罰。既然你們奉我為王,你們的性命就都攥在了我的手里。也不用擔心,我志不在此,在這里也就只待幾日,就會跨過禁河去白衣那邊去。做那里的王了。

她說到這里,臺下的紅裳群里竟然傳出一絲笑。笑完后,又走出紅裳群,獨身來到她面前,不去跪,站的筆直,也大聲告訴她。

膽大紅裳:你可知那禁河又多難過,你在這里是王,你去白衣那里就是個屁,連屁都不如!還是別去渡河了,保住自己紅裳之主的地位,還有這樣多的紅裳哄著你,不開心嗎?

膽大紅裳說完,竟持續放聲大笑。立馬就有將衛紅裳前來擒住他,帶他下去了。

而,寶座上的她卻因膽大紅裳的話變得怔怔的,一副若有所思頗然醒悟的樣子。

等紅裳群認識了自己的新主子,會議散除,她就自己一人來到關押膽大紅裳的監獄里。命令看押紅裳開獄們,她徑直走進去,又命令鎖上門。主子的命令不可違背,就又鎖上了門。

她與膽大紅裳商談了許久,不是膽大紅裳輕視她,而是白衣實在不是那樣好當的。不僅有禁河擋著,而且做不了白衣,就會又淪為黑僚。而大膽紅裳不是沒試過,他失敗了,就又做回了黑僚,又經歷一次沒有意識的殺戮才又做回了紅裳。再為紅裳后,就會有記憶與意識,以前為黑僚的記憶也會蘇醒,他就自然知道做白衣之難。膽大紅裳站在堂臺下的話也只是在警醒她而已,只是話說得直了些。

黑僚變紅裳,是染其黑僚血,使之黑衣變紅衣;而紅裳升白衣,則要褪去紅色,才可為白衣。但在白衣里地位也是要一步一步積攢的。黑僚殺的黑僚越多,成了紅裳后,地位也就越高,而紅裳升白衣,越過禁河意味重新開始,不管怎樣厲害的紅裳過河后都是零身份的白衣。身份是渡不過禁河的。白,代表重新來過;白,代表無限可能。更代表不可褻瀆,純潔無比。這樣的白衣對愛才會徹想清楚。

她從獄中走出,令其放人。膽大紅裳臨離開前,還在警告她,放棄作為白衣吧,不然她殺了那么多黑僚,都沒有了意義。都需重新來過。

可,不舍棄一切,怎能去擁抱白色的愛。

她,會做出選擇的。

白色的,有聽說的光在吧?暖暖的感覺是什么樣來,早就忘卻了。

做了紅裳主,也未能想起自己的名字,那就重新想一個,就一個字,就把“彩”字當自己的名字吧。后來,紅裳群都各有了自己一個字的名字。主子賜名,就在賜名后,紅裳群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擁戴感情,而她也深覺這紅裳主位是該易了,自己該啟程去往白衣之所了。

所來,兩列笑紅裳;所走,兩列泣紅裳。

她,一步兩步走向禁河,竟也會留戀似的回頭望望紅裳群,她把紅裳主給了膽大紅裳,現在膽大紅裳叫“詠”。此字賜給他時,想他可被后輩紅裳所詠唱其在位公德,也諧音“勇”。畢竟當場輕蔑咒罵紅裳主詠是第一個。她對紅裳群有了情感,有了家的情感,果然有了名就更加割舍不開。

情感千萬種,初嘗家之親情便知如此無法割舍掉,可就足見以后白衣崇尚的“愛情”應該會更讓人無法舍得。不然,又怎會讓每個紅裳甘愿拋棄掉種種身份,來到禁河,越過去成為沒有身份的白衣?

各有所處,各有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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