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做過這樣的一場夢,夢中不知發生了什么事情,察覺時你已經就在墜落,從高處往下墜落。醒來才意識到墜落的地方就是現實中的某處。
那是一片湖,但我卻未墜落到湖水里就換了下一場夢。
來到現實里那片湖,看湖面上長滿了蘆葦,蘆葦已經枯黃,不應該說是湖,應該說是灣。足夠敞闊,一大片被中間的土界隔開,就形成兩片湖灣。
灣是地下灣,岸邊與灣水有相當的距離,我站在岸邊往下望,有種想要跳下去的沖動。但意識到這是現實不是夢境,就打消了這種想法。只是閉上眼睛去聽蘆葦在風中飄舞的聲音。很悅耳,很喜歡。
再次睜開眼睛,看開心的蘆葦,風依舊還在,想是蘆葦等到了風來,才會如此開心罷。那我何時能等到他來。不知道。
習慣等待,可能是青春懵懂的緣故,我也希望有一個男子來愛自己,待字閨中,都比較害羞,但我卻希望著他能到來。
我已經一十六歲,年紀足夠了。與姐妹交談,她們都在說誰家誰家的公子長相英氣,我只是聽著,我沒見過也只能想想有多英氣。
和她們偶爾出去,去街道上,熱鬧的各處地方。看都成雙成對的,心里有些羨慕,自己的姻緣什么時候到來,也希望能在這來往的人群中來一場一見鐘情的愛戀,可惜都沒有。有些失意,但是玩的開心。
有個姐妹同我一樣的大,她告訴我們她定了婚約了,對方是個大她兩歲的男子。樣子俊,還通曉詩書,會做文章,還會一些些的武術,可以說是個文武雙全的人。而且待她也溫柔。他們經人介紹后,相處過一段時間,才確定了婚約。
依舊羨慕,羨慕歸羨慕,但又不是我。她還邀請我們去祝福她,我們都答應了。我喜歡成親的熱鬧場面,雖然不是自己的,也是見證一對新人的禮成。沾沾喜氣。
很快就到了當日,她成親當日。作為她不錯的姐妹,我站在算是人群前頭,看他們拜堂。我想她雖然掩著面,那被遮蓋的也是笑容罷。看上去,新郎有些冷冷的,但是能看出很愛她,很小心她。拜完堂,她的婚服長的有些麻煩,他攙扶著她,還給挽著婚服。這是她特意要求的,說是好看,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想是宮中什么嬪妃之類穿的。我只是看他如此小心,才判定他喜歡她的。真好,我更加羨慕了。
我有心留意,新郎也沒有喝太多的酒,想是也是為了她。
洞房,興鬧洞房,我也跟著去了。他有護著她,當然我們也不會鬧新娘的,但這舉動很好。最后我們盡興,離開,我看新郎合上了房門才回過頭來。由于一直往回看,沒看到前面有人,就撞到了人。
我抬頭一看,那人很高,很高,是一個男子。他先說的道歉:抱歉姑娘,沒事情罷?
我只是說:沒事,是我沒看見。隨即我們就錯過,他走的匆匆,我也沒留心什么。
沒有波瀾,心里沒有起伏,我以為會是什么相逢,愛情之類的。不過是不小心撞了一個人而已。
我依舊每日學習,學習小姐應該學的一切。但幸好家人都很寵愛,父母就是自由戀愛成的親,所以他們也倡導我能夠自由戀愛,但不出門去和誰戀愛。娘親年輕時候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是偶爾出去逛了一趟廟會,就成就如今與爹爹的姻緣,才有了我。所以,我也想出門玩時遇到一個心意相通的男子,生活的如爹爹與娘親一般恩愛幸福。可是并沒有,我外出玩,一次也沒遇到。其實只要是熱鬧人多的場合,我都會想,他會不會也在里面,姐妹成親時也有想過,想我會在別人成親現場遇到我的姻緣,可是依舊沒有。就是無意撞了一個人,但也只是無意。以后也沒有產生什么故事,至少迄今為止沒有。
家里人的想法,沒有因她到了年歲強迫她跟誰誰家的公子一起,對她外出也沒有強加阻攔。女子不外出只是一貫枷鎖,甚至鼓勵她外出走走,但是她卻說一個人不愿意出去,而她的那些姐妹們不是已經成了親,就是在籌備成親,有的甚至都有了孩子,就只有她還在等待。
這天她終于舍得出去,雖然是自己,本來想與娘親一同外出來,但是娘親有事,家里爹爹不在,娘親得在家看著。她就自己出來了,不,還有丫鬟跟著。
可能她不怎么愛說話,下人都覺得這個主子比較的難伺候。其實,也沒有那么難接近,只是問她什么地方不好,她都說不錯,喜歡什么總說隨意而已。尤其是什么都隨便的時候,最讓下人感到難辦。這丫鬟跟在她身邊也是惴惴的。
兩人一路相伴沒有什么言語,只是她想買什么東西,身后的丫鬟負責付錢而已。
走累了,來一喝茶的攤子前休息。買糖葫蘆的叫喊聲就在附近,她想吃了,沒有吩咐,就只是自己離開去尋找。她身上有錢,只是不想丫鬟只跟著沒事干而已,就讓她付錢。丫鬟付的錢是臨走時老爺給她的,她就交給了丫鬟,讓丫鬟付錢。
丫鬟看小姐離開,想跟上去的,但是她只是向她擺擺手,讓丫鬟留在原地等她回來。丫鬟只好聽話等著。
買好回來,很自然的給丫鬟一串:給,廂梨,你也吃。
丫鬟推脫的不吃,讓小姐吃,她就只是說,不喜歡?丫鬟說沒有,她就說,那就吃嘍。丫鬟只好接下,吃了起來。其實小姐也沒那么難伺候,只是不愛說話而已,心腸是善的,而且也沒有那么冷冰冰不搭理人。
一天結束,她與丫鬟提了一大堆的吃食,沒有收獲愛情,但與丫鬟之間的距離倒是接近了。
爹爹與娘親也是想女兒能夠開心就好。
以后歲月有了這些吃食相伴,可能不會太發愁,但吃食有吃盡的一天,那時候又該怎么辦呢?
歲月漫長沒有心動的無意,就被忘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