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景能感受到寧孚笑一開始還是有點掙扎的，到了后面慢慢放松，應景原本以為寧孚笑已經軟化了，沒有想到自己剛剛放松一點，就被寧孚笑一個肘擊。
“唔……”
寧孚笑趁機離開應景的范圍，俏臉粉紅，“你不要耍流氓！”
應景捂著肋骨，“那你聽我解釋啊！”
“解釋什么解釋，有什么好解釋的，你不用和我解釋什么！”
寧孚笑覺得自己的臉上是火辣辣的，感覺撥拉了下頭發和圍巾，將自己的臉遮住。
“怎么就沒有解釋了，你完全誤會了我和丁茉的關系啊！我很冤枉啊！即便是嫌疑人也有申訴的機會啊！”
應景急急開口，似乎是自己晚一點說就會沒有機會了一樣。
寧孚笑急急后退一步，“你說就說，不要走近了！”
之前那一個擁抱讓寧孚笑瞬間就亂了陣腳，她怕應景再靠近，自己心跳又要不正常了。
“好！那你現在愿意聽我說了嗎？”
應景現在很好說話，應該是說他從來沒有像是現在這么好說話，這要是有熟悉的人比如陳喬看見了，估計真的要大吃一驚。
“你說，我聽不聽是我的事情。”
“我之前說了，丁茉是我同學。”
應景說了一個開頭，面色也是慢慢沉下來，“她的死，是死在我的面前，我就在現場，看著她落下，落在了我不遠處，不足十米的地方……”
寧孚笑皺眉，似乎能想到那個畫面。
“她就死在我的面前，我們前幾天還說誰考試第一，然后就死在了我的面前，那一雙眼睛就朝著我的方向看來。丁茉死了，我再也沒有可能超過她得到真正的第一名。或許是那個時候，我覺得丁茉的死亡不正常，或者是說不合邏輯。一個要自殺的人，為什么前幾日還能做好了下一段時間的學習計劃？也或許是那個還是，我真的了人真的很渺小，那么脆弱，那么單薄，從高樓上掉下來，就好像是一塊破布一樣……”
寧孚笑看著應景，她已經慢慢轉身回來了，應景的神色還帶著一絲痛苦。
“之后，我就成了現在這樣，什么案子難破，或者是我對什么案子感興趣，我就去查什么案子，越是奇怪的案子，越是喜歡去查……”
應景自嘲的笑了下，“原本關于丁茉的案子已經是慢慢放下了，可是那一天我看見了檔案室里面的檔案……我突然就是覺得丁茉的自殺很奇怪，琦陽也和我說過我的問題，但是我說服不了我自己……孚笑，我在意的不是丁茉的案子，我在意的是我的心結，那個永遠過不去的第一名，那個死在了我面前給我造成了現在性格的女孩。”
應景朝著寧孚笑走了一步，寧孚笑有點猶豫，但是沒有后退。
“那一日，我承認我很糟糕，我忽略了你，但是那個時候我很混亂，我的腦子里面都是丁茉倒在血泊里面，那一雙看著的眼睛……孚笑，對不起。”
寧孚笑皺眉，“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這個你也之前說過了。”
“可是你把自己縮回去了。”
“縮回去？我又不是什么帶殼子的動物，怎么縮……”
寧孚笑剛剛說完，就看見應景又靠近了一步，她急急伸手，“你不要靠近了啊……”
手被應景抓著了，“這么長時間，我以為你應該知道我的心意了。”
寧孚笑看著自己被抓的手，的確，兩人從玉市回來時候，幾乎是默認了，但是也是能說是幾乎默認，沒有到真的承認兩人的關系。
寧孚笑低著頭，慢慢將視線移到自己的鞋面，“應景，我想了很多，我們不合適。”
“如果有不合適，那一定是我的錯，我會努力去改正……”
寧孚笑搖頭，“我的身份，你的身份，兩人注定不能在一起，你信任科學，證據，而我不過是青巖藏館的一個小館長，你在康城雖然是很長時間了，但是我知道你的家是在南陽的，你也早晚有一天會回去。”
應景原本以為寧孚笑說的不合適會是什么，結果就是這些？
就這些？
應景蹙著眉頭，一臉疑問，“就這樣嗎？這些都不是問題。”
寧孚笑歪著頭，“怎么就不是問題了！”
“我相信證據，但是我也相信推理，你是青巖藏館的館長，可是破的案子不會比我少，甚至有時候比我還厲害，對我來說只要能破案，只要是找到真相，對于破案的過程我不是很在意……當然了這些要去在意的人也是琦陽這些刑司。”
應景覺得這個根本不是什么問題，什么破案過程，只要是結果是真實的，是真相，他們沒有冤枉一個好人，也沒有錯過一個壞人，就是解決了案子。
不管是黑貓白貓，只要是能抓老鼠就是好貓。
“而你說的是，南陽和康城，你如果不想離開康城，那么我就來康城，住在哪里不是住，主要是那個地方有你才是我的歸宿。”
應景認為這些都不是問題，如果寧孚笑還要問家里的情況，應景更是不用著急了，應景的父母那次見到了寧孚笑，并且從他兒子口中得知這個姑娘是自己兒子喜歡的人之后，恨不得把應景直接打包丟過來不要回去了。
沒有老婆的兒子要來做什么？
這是應景父母的原話。
寧孚笑看著應景，他竟然是這么說？
應景松開手，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個硬幣，放在了寧孚笑的手里，“之前嚴鹿來找我結算工資，我只是拿了一個硬幣，我說過的話算術，說是一個硬幣的價格就是一個硬幣，我現在把這個硬幣還給你，你會永遠的雇傭我，你的工資沒有支付給我，我就永遠不會離開你。”
寧孚笑能感覺到掌心那個硬幣還帶著應景的體溫，他這把選擇權徹底的交給了自己，如果自己把硬幣給了他就是結束兩人之間的關系，如果自己拿著就是永遠在一起。
所有的權利都給了寧孚笑，應景什么都沒有，只能被動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