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寧孚笑沒有想到的結果,丟失的是自己一直在查的那個案子。
對方將整個文件都偷走了,或許是覺得將文件都偷走之后寧孚笑就再也不能繼續查下去了。
“我們有幾分復印件?”
是的,關于這個案子,因為寧孚笑一直在查,所以復印了好幾份保存在其他的地方,如果是其他的案子被偷了,那么可能真的是查不到任何的信息了,可是老館長最后的那一件案子卻是有很多備份。
嚴鹿臉上的神色也是很精彩,對方偷這個檔案對于寧孚笑幾人來說等于是沒有用,“備份的不多,有三份。”
只是可惜,這些都是備份的,沒有原文件了。
“難道對方是當年案子的知情人?”嚴鹿這是想到了唯一的可能性。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能關心這件事情的人只有案件本身有關系的人。
除去青巖藏館這邊,只有當初的委托方還有當年下手的人,現在重要的去確定對方到底是委托方還是當初那個加害了老寧館長。
如果是前者那根本沒有必要偷偷摸摸進來,委托書上根本沒有委托人的任何身份信息,寧孚笑之前也是為了想查明這個委托人想了很多法子,但是都是失敗。
寧孚笑看著檔案室皺眉沉思,“今天時間不早了,嚴鹿你先去休息。”
見寧孚笑似乎是想自己待一段時間,嚴鹿點點頭,“我就在二樓,有事情直接叫我。”
寧孚笑想要嘗試一次起卦,雖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但是她還是執拗的想要去嘗試一次。
她跪坐在檔案室的地板上,深秋的康城已經很寒冷,寧孚笑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膝蓋因為跪在寒冷的地板上而釋放出不滿的疼痛。
但也是那些疼痛,讓寧孚笑的身心能沉靜下來,深深呼吸。
周圍很安靜,安靜到寧孚笑能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音。
銅幣在地板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每一次的落下一個爻,隨著最后一次落下,寧孚笑皺眉看著面前的卦象,失望的搖頭,結果還是和之前一樣,一片迷茫,“還是算不出,難道這一切的發展,以后會和我有關系嗎?”
只有當案件真的和自己有關系,才會讓卦象根本無法顯示出來。
這一年的冬天好像來的格外早,寧孚笑早上從床上醒來的時候,還有點不清醒,明明昨天早上醒來的還是自己還是在玉市,那個地方還穿著短袖,可是就一天的時間,寧孚笑已經要從短袖穿到了棉衣。
走到二樓的西邊屋子,里面的暖氣開到一個很適宜的溫度,寧孚笑坐在老館長的床邊,順手拿著邊上的棉簽沾水然后給他濕潤下嘴唇。
“你呀,還睡著,不知道家里遭賊了嗎?”寧孚笑小心翼翼涂好,放在一邊,就這么看著老館長。
這么多年老館長一直躺著,原本在寧孚笑印象里面高大的男子,那個能成為寧孚笑支柱的男子,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已經瘦弱的只剩下一把骨頭了。
即便是有營養液,即便是有護工每日的肌肉按摩,可是長期以來的昏迷還是給他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問題。
寧孚笑很希望老館長能早點醒來,醒來告訴她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
“館長,應教授來了。”嚴鹿敲門進來,順便將護工也帶進來,寧孚笑看了一眼護工,這個護工是一個老熟人了,之前老館長還在康城這邊療養院的時候就是這個護工照顧的,這次為了老館長寧孚笑讓嚴鹿花了高價將人從療養院那邊請回來。
應景今日也是穿上了厚實的呢大衣,一樓藏館里面沒有暖氣,只有書房此時是開著暖氣的。
“蘇黎先生的助理將這次的酬勞都發給我了,錢應該是直接打到你的賬戶了,這個是古字的拓印,物品的話正在走托運過來。”
應景將手里的文件給了寧孚笑,寧孚笑接過有點不解,“怎么發你那邊去了。”
“你在玉市給了人家這么一個難堪,怕是短時間內對方不想看見了你了。”
“那不過是他蘇黎自己學藝不精。”寧孚笑一邊說,一邊打開了文件,里面是一堆的照片,上面都是拓印下來的文字。
“還有第三件物品,目前還沒有消息,這種紋路的古物很少,而且與其說是古物,不如說是仿古物。”
寧孚笑抬起頭,“仿古?”
應景點頭,“不錯,蘇家人之前就好人調查過這個古物,好像是就是因為老館長出事后,他家手里也拿到了一個類似的,后來發現,這個是做舊的。”
“會不會是真品有,但是被人藏起來了,那么這上面的文字也有可能是假的嗎?”
應景和寧孚笑此時坐在茶桌面前,這次是應景開沏茶。
“有這個可能,不過這個說是仿古物也不能很精準,因為它本身的年限也有百來年了,不過和上面的字體應該存在的年限差距很大而已。”
寧孚笑敲著桌子,陽光從她身邊的玻璃照進來,落在了桌面上,“我之前蔣天命那邊有一本書,你有辦法幫我把書拿到手嗎?雖然羅案長已經給我了樹上的信息,但是我想自己翻看下,或許那本書上還有我不知道的信息。”
應景為寧孚笑倒了一杯茶,“羅密那邊我去試試,不過蔣天命的案子現在還在收尾,不一定能借出來。”
寧孚笑點頭,拿著茶杯咪了一口。
“檔案那邊怎么樣了?”
“查到了,丟失的就是這個案子的檔案。”寧孚笑一手拿著茶杯,一手敲了下放著的照片。
“這么巧?”
“不覺得是巧合。”寧孚笑昨日起卦失敗后思考了很久。
“一直以來,我都是在查當年的案子,可是之前信息一直沒有,查了幾年也是毫無線索,可是今年卻是不一樣,從當初亂星開始現世,好像當年的信息也開始出現,甚至我都有一種錯覺,這些信息都是特意送到的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