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景在門口等了很久,沒有聽到里面點的聲音,反而是走廊的盡頭有了聲音傳來,他從手里的手機上抬眼,看見了走廊盡頭是老板的母親和妻子來打掃衛生了。
這個小旅店是家庭作坊,孩子在外面上學,整個旅店就是家里三人在整理打掃,很明顯走廊盡頭的兩人看見應景坐在走廊上也是很驚訝。
“哎,小伙子,你怎么坐這啊。”
旅店老板的母親是一個瘦小的老婦人,現在整個旅店就住了他們三人,加上這個小伙子長的精神,她一眼就看著喜歡。
“這邊暫時不用打掃。”
話音落下,身后的門被猛的打開,寧孚笑原本還是穿著外套起卦的,現在更是又加了一件衣服。
聽到這個突然的響動,走廊三人都是一停。
“打擾到你們了嗎?”
寧孚笑抿著發白的嘴唇,搖頭,“出來了。”
“哎呦,這個小姑娘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面色這么死白一片啊。”
“媽,這里不用我們打掃就下去吧!”旅店老板娘見應景都忙著照顧女的了,心中想著這個女的是不是真的身體不舒服,住在這個自己的旅店里面可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有吃的嗎?”
“你等下!”
杜明早早就備好了很多吃的,應景直接從自己房間里面哪來了,寧孚笑拿起包子就開始吃,大口大口吃著。
邊上兩人見此,都是松出一口氣,老婦人不贊同的看著寧孚笑,“小姑娘家胖胖的才好看,太瘦了不好!”
“媽……”
旅店老板娘朝著應景抱歉的一笑,看了下吃的起勁的寧孚笑,“我們卡山的食物味道還是可以的,東邊隔壁家的豆腐腦就很出名,你們有空可以去嘗嘗。”
“謝謝!”
兩人推著車子離開了,還能隱隱聽到老婦人在對自己的兒媳說不要讓自己的孫女減肥,要多吃一點等話。
寧孚笑吃了幾口后,總算緩過來了,依靠在門口,“進來吧!”
應景隨著寧孚笑走進去,一眼就看見了床鋪上的地圖。
“找到了位置嗎?”
“我剛剛就說了,怕是沒有這么簡單,現在只能大概算出三個位置,不過無論是那個位置,只要你們一出現必然是會引起對方的注意。”
三選一,機會只有一次。
這是第一次,寧孚笑給出的答案不是唯一的卦象。
應景看著三個畫出的線索,這三個地方里面,除去福利院,不管是幼兒園還是醫院都是人來人往的地方。
“你這算是測出的藏身地址嗎?”
“不,是現身地址,時間在上面,兩日之后的下午兩點左右,附近會有相關人士的現身。藏身地址很難,不過在這三個地方,應該可以找到宋琦陽。”
目前就算他們都說那個人是龔偉,寧孚笑也是知道龔偉還沒有死,可是誰也不能百分之一百的確認這人就是龔偉。
一個不確定的因素,一段不確定的因緣,寧孚笑目前能起卦去算宋琦陽的信息而不是去算對方的藏身地方。
兩日后在這里能找到宋琦陽,這也是說目前宋琦陽是安全的。
“兩日的時間,夠了!”
應景收拾好地圖,看著寧孚笑疲憊的臉,心中心疼,“你先好好休息。”
寧孚笑一邊機械地嚼著手里的包子,一邊搖頭,“我晚上和你們一起去抓飛車劫匪。”
看著應景似乎是想要阻止,“如果沒有我,怕是你們沒有這簡單,你看手里的地圖,卡山鎮的布局很有意思,應該以前有過風水高人指點過,雖然是現在的建筑有了變化,可是依稀還能看出這個街道建筑有一定的風水陣規律。”
應景拉開地圖,上面已經被她用筆畫的很亂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是能看清楚這個卡山鎮原本的情況。
“兩個多月深夜搶劫,偏偏都沒有抓到,那似乎他們利用了卡山鎮的街道布局。不要說因為你們現在都有道路監控就覺得什么人都能找到了,老祖宗的本事可不是這么輕易就被打敗的。”
這個風水陣原本應該是為了彌補卡山鎮的風水局勢的,可是現在經過不知道是多少代的演變,整個風水陣的布局已經有了變化了。
如果是當年的風水陣,那么寧孚笑就不用去了,直接就能布局好一切了,可是偏偏有了這些變化,導致原本比較正常的風水陣變得奇奇怪怪了。
“好,那你現在好好休息,晚上一起出發去刑所。”
應景帶著杜明先去了刑所,卡山刑所聽聞這兩人的來意,面色都不太好看。
“兩位同事,不是我們不幫你們,是真的這個飛車劫匪不是這么好對付的,我們之前派出了多少刑所的人員,結果還被撞傷了兩人,之后在沒有了線索,明明我們看著監控視頻了,但是對方好像是憑空就消失了一樣。”
刑所所長嘆氣說道,“我們這個小鎮之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惡劣事件,現在搞的是人心惶惶的……”
“據我所知,卡山鎮有很多小道路都是沒有監控的吧?那些地方就是他們逃避你們最好的地方。”
應景說完,對面就搖頭,“不可能,那些地方我們都是挨家挨戶的去找過了,沒有問題,而且那些小路最后都會到大路上去。”
一邊杜明忍不住開口了,“應教授,這個案子是很離譜,你知道嗎,之前搶劫的金額還都不大,有個只有三百多,人被打的住院倒是要花銷了上萬了。”
為了三百去打劫的確是犯不著,“他們應該不是單純的想要打劫,不過是為了挑釁你們而已。”
這么長都不能破案,對方怕是以后會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囂張的。
“這樣,今日我們幾個都來協助刑所,早點解決了也好早點開始我們的調查,也不會這么人心惶惶了。”
刑所所長看著兩人,心中還是覺得不靠譜,就他們兩人看著這么年輕能有什么法子。
“成,我安排一個小隊給你們。”他不可能將人都壓在他們的行動上,比起應家他們這些陌生的年輕司員,他還是更加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