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釋御劍趕了半日,直接入的皇宮之中,軍隊的快信還未送至。
“陛下,多日不見。”仙門無需跪拜,不釋抱手說道。
不過兩年有余,那原本的皇帝卻白了雙鬢,聽到不釋的話,皇帝這才認(rèn)真的打量起不釋,只是眼前的姑娘身穿蒼茫山的山服,十六七歲的模樣。
“當(dāng)年我是男裝入宮的,為殿下表演了這個。”不釋話語間,符咒隨之而動,分明是當(dāng)年的火鹿。
“是你!”皇帝面上露出的欣喜,當(dāng)年兔妖之事,皇帝本便想尋他二人,可卻不像是人去樓空,“你是蒼茫山的?”皇帝瞇眼問道。
“當(dāng)年不是,如今是。”不釋在皇帝面前亦是不屈不撓。而后鄭重的對皇帝抱拳說道,“邊界之城之事,蒼茫山本不該多言,師尊們亦是無可奈何,只是不釋與陛下有一面之緣,知曉陛下是明辨是非之人,故求的師尊愿意將信物借與不釋。”一句話,將此事盡數(shù)攬在自己身上。
“哦,何事?”皇帝鄭重道。
“邊界之城前兩日,妖族大軍入侵,拖的仙門精英和力,暫退妖族,仙門共殞五十余人,軍隊專門用于降妖的火車,在妖族進攻半個時辰后才搭建而起。”不釋依舊面上含笑。
殿宇之上,皇帝沉默未言。不釋這是在打皇家的臉面。
“將軍的信件還未至,不如等信到后,再議此事。”皇帝維持著面上的平和對著不釋說道。
“自是不可聽一家之言的。”不釋亦是笑到。
而后皇帝賞下茶盞糕點,卻是不想放不釋離開,不釋拿著故作飲茶,余光瞄見一些宮人漸漸退了出去,只留下皇帝身邊心腹一人。
待得如此,皇帝這才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仙人早前便有神跡,如今又入蒼茫山門下,不知修為幾何?”一切皆如不釋所料,這位德不配位的皇帝在這高坐之上日日難安,卻又求助無門,或則說在這高位之上,若是出些邪祟作祟的瘋言瘋語,怕是比之前言皇帝兇殘瘋癲更為艱難。
“有一事不知該不該說。”不釋故作姿態(tài)的說道,可說完這一句,不釋卻是不說話了。
“仙人但說無妨。”皇帝笑著說道,可不釋卻是皺著眉頭,好似很是為難。
“陛下若能寬恕不釋之后所說的如何叛經(jīng)離道,我才敢與陛下言說這宮里的怪事。”不釋看向皇帝再賣關(guān)子道。
“你說便是,無論如何,皆不怪仙人。”皇帝本便有此問,自己所住之處怪事不斷,不釋這才看向皇帝身邊宮人,裝作好似忌憚他的模樣,將那旁人不可聽表現(xiàn)的純粹,也表明自己所說不可為外人知,自是也不敢與外人言說。
“這是朕身邊的可信之人,仙人但說無妨。”
不釋在一旁坐下,吊了皇帝半柱香之久才緩緩開口。
“陛下,是否夜間難以入眠,夜里時常見的一些古怪之物,或是聽的一切嘈雜之音。”不釋淡淡說道,卻見的面前的九五至尊的眼睛漸漸亮了起來。
“當(dāng)年仙人也是在皇宮的,那邪祟之物一直纏著貴,那妖孽,那妖孽死后,那些邪祟不知為何便纏上了朕,本便有妖孽入宮之說映射朕的皇位不正,如今出了這般的事情,朕也是不敢與旁人言,只能暗自忍耐。”皇帝竟是從高臺之上急切的走了下來,“仙人即在此時入得宮來,又是有能力的,可要幫朕啊。”那皇帝走的離不釋近了許多,透過那皮囊,不釋直視著那與前世一摸一樣的魂魄,當(dāng)年那怕知曉清婉是妖也護著她的王老爺,如今擁有了無上權(quán)力,卻喊她妖孽的皇帝。還真的是一處物是人非的悲涼。
“不釋觀察這殿中毫無異常,不知可否到陛下常待的地方勘查一二?”不釋恭敬的問道。
皇帝在困境中遇見了救星,那還能管合不合適,忙對身邊的宮人吩咐道,“快,仙人要為朕祈福,即刻便帶仙人尋找合適之處,朕允仙人,可到宮中各處尋找合適的地方。”皇帝忙揮手下令,急切萬分,宮人得令,小跑出去,安排一切。
皇帝事務(wù)繁忙,一時恨自己不能陪著不釋前往,便令的宮人千萬小心,莫討擾了不釋。連帶那貼身照顧皇帝的宮人都派給了不釋。
不釋走出大殿之時,遇見一穿著蟒袍的男子,大約二十出頭的年紀(jì),雖是小小年紀(jì),卻行步穩(wěn)重,不由引起不釋的注意。
“洪公公。”那男子對著不釋身邊的那位宮人招呼道,“這位是?”
“九王爺,身上的傷可好些了,陛下一直念著王爺?shù)膫亍!焙楣Φ目床淮笱郏斑@是陛下請的仙人,為陛下祈福的。”
聽完這話,九王爺又看向這小姑娘,不亦察覺的微微皺眉,可不釋的目光卻是直直的笑望著他,雖無說話,卻又似有所深意。不釋沖九王爺點了點頭,王爺下意識的回以笑意而后離開,待得走的遠了,卻好似心有所念的回過頭去看那漸遠的身影,只是那人卻沒有回頭。九王爺皺眉,只覺得那姑娘似乎有話要對自己說。
“洪公公,那人是誰?”不釋看似隨意的問道。
“那是陛下的九弟,常年在外帶兵的,最近負(fù)了傷,陛下便特令九王爺回京養(yǎng)傷。”不釋是皇帝的貴客,洪公公自是答的詳細(xì)恭謹(jǐn)。
不釋沒在說話,往前走著,卻是嘴角微微上揚,那位九王爺身上紫氣隱隱若現(xiàn),怕是若非黃泉參與了皇位之事,那位九王爺才應(yīng)當(dāng)是當(dāng)今的陛下。
不釋一直心中有疑,這位皇帝當(dāng)年那反噬之力便異常強大,而今過了兩年多,他卻還能在位實在稱奇,走了幾處地方,都尋到異樣之處。
“仙人,前面便是殿下的宮殿。”洪公公比著前處說道。
“恩。”不釋淡淡的應(yīng)了聲,皇帝安寢之地,旁人一般難入,而今,不釋信步踏進。只是這一步,進的外院,便察覺到有異。竟是一個守護陣法,而這布陣的法子竟是讓不釋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