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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相遇

自從盤古開天辟地,天清之氣化作了繁星,地濁之氣成了地下煉獄,而天清與地濁之間就是無量的天地元氣,天地元氣則生出山川湖海。這個天蓋地載的世界就是如今幾盡無窮的洪荒大世界。洪荒世界無比之大,無論是哪個方向要想走對穿,就是一瞬間億萬里行程也要走不知道多少億兆年。

然而無論是再大,以混沌還是洪荒的環境都不會憑空自發地產生生靈。只有世界成住壞空變化的時候,生成的造化之力才有可能孕育出生命。

在道的角度,世界不過是一種積木,積木的構造和它的維持就是所謂法則,這種法則就是一種秩序的體現。而無論是何種形式的生命基本都是對秩序的一種扭曲———生命追求最大自由的本性就是對固定秩序的一種沖擊,死寂的世界如果沒有偶然的變化,是段然不會產生這種毀滅自身的東西的。而這種對舊秩序的沖擊形成的震蕩中就會產生新的東西,甚至是新的秩序,同時也只有這種往往是孕育奇跡的震蕩中才有可能產生生命這種最為奇妙的東西。

這種震蕩之力就被稱作造化之力。

而這種震蕩顯然在盤古摧毀這一層洪荒世界原有秩序——混沌世界的時候巨量產生了。盤古當時試圖收集利用這造化之力,最后吸收好強化自身,讓自身真正化身力量大道,超脫出這一層混沌世界。可惜的是這造化之力簡直強得不可思議,遠遠超越了盤古本身的承受極限,最后如同無邊洪流沖擊大壩一般把盤古壓得神形俱滅。不過盤古這樣昔日一個時代的無敵強者哪會那么容易死透,他的肉身元神雖然被大半毀滅,但殘魂卻逃過一劫。盤古的殘魂有兩份,一份化作一個大世,一個融進地底的濁氣里成就了一個惡靈。顯然兩份殘魂日后必要攻擊殺伐彼此,以求吞噬對方本源讓自身成就盤古。不得不說盤古手段畢竟非凡,這兩方不論誰獲勝,他都會歸來,除非某個存在能把這兩者都消滅。在不考慮陸羽這個懶鬼的情況下這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加上陸羽根本不想摻和這些事,那就徹底不可能了。

當年造化之力壓爆了盤古之后很快就彌漫了整個世界,與天地中無量天地元氣結合催生出了如今洪荒世界所有的生靈,這也就是如今洪荒世界生命的由來。可以說對于洪荒生靈而言,天地就是母,造化之力就是父。而天地元氣與造化在造就了生靈之后,則化進了天地規則本源中,以之為骨架形成了盤古隕滅后維持著這個世界存在的天道。所以又可以說天道在某種意義上就是萬靈的君父和天穹,萬靈是天道的眾子和群星。

陸羽一面聽著旁邊這小姑娘訴苦,一面打量著躺在地上的這男人,見得其元神徹底消散,就知道其顯然已然是造化被抽光了。元神本質是靈魂的外延,如果說完整的元神是細胞,魂靈就是細胞核;細胞都消亡了,細胞核當然也就完了。而構成尋常生靈核心承載其意識的魂靈不過是造化之力和天地元氣的雜糅——意志好比程序軟件,它本質是魂靈這個硬件的一種運作,現在這個人的情況就好比是硬件被破壞了,也就是后世所說的魂飛魄散了,那他還能活個屁啊。

不過陸羽關心的卻不是這個,面前這人情況對于常人而言似是無可救藥,但以他的能耐卻也就那樣了。他關心的只是面前這個小姑娘有些面熟罷了,從他這一趟從窩里出來閑逛到無意發現這小姑娘,也是出于莫明的好感他才會留足在這里被其遇上。不然他哪會被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遇上?實際以他的能耐如果不想被人發現的話,任何存在都是無法找到他的。

“看得出來,你很愛你的父親”

“你……前輩,您能救一救他么?”或許是出于悲痛,女孩有些抽噎地說著。

她此時其實是完全絕望的,因為就天上諸神祈的態度看,這似乎是天上地下無救的。

她就只能眼見著自己的父親逐漸的死去。她從沒有一刻像這樣意識到~一切的傷痛也好、不甘心也好、憤怒也好,在現實面前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作為隱世的父女倆哪里會知道貪狼的手段又怎會只是麻痹這么簡單?要真是那樣,貪狼還混個屁,在這樣能人輩出的洪荒世界早就仇家滅了千百萬次了。

女孩也是悲傷中無意間見著這青衣男子每行一步,都有一朵青蓮長出心中就隱隱意識到其可能是個高人也就報了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才有了與陸羽的這次相遇。

不過陸羽終不是以前那個少年了,他活了無數歲月萬事隨心,當然不會去和這些小孩子們計較。

加上他本性就是個自由時代的人,最受不得那些繁瑣的什么禮節。見這小姑娘一面嘴上說著什么“一生做牛做馬”一面就要下跪來求自己,他可不想受這種禮。只是手一揮就令其怎么也跪不下去。

而且這個女孩那似是熟悉的面孔,要按她說的什么給自己做牛做馬,陸羽自己都覺得不舒服。

“容易的事,我也不要你做牛做馬,也沒人能令你做牛做馬。”陸羽又擺了擺手。

躺在地上這人的魂靈就瞬間恢復,身上所有傷勢也消失不見,嵌入其體內的貪狼魔咒也被打了個粉碎。沒有浩大聲勢,也沒有絲毫煙花火氣。

也不管女孩震驚反應,陸羽就消失不見。

“泓瀅…”

男子醒來后開口的第一句就在陸羽心中掀起軒然大波。

當這個名字又一次出現耳中時,對于陸羽的震撼是巨大的。

他不確定兩者是否是同一個人。他的心境也許是自重生以來第一次如此震撼。

說實在這個名字再一次出現面前讓他有點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因為他知道這已經不是昔日昔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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