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杰明是個宮廷樂師。
他一直都已這個身份引以為傲,畢竟在那個年代,一個普通樂師能經(jīng)過重重教義的阻礙,成為一名宮廷樂師,簡直是比登天還要難。
本杰明就如此,為教會奏著枯燥而無味的音樂。
那些音樂,沒有任何靈性。本杰明如此想。
教會要他演奏音樂,答應(yīng)給他豐厚的回報,但他的內(nèi)心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這簡直是對音樂的不尊重!”
這就是本杰明對教會濫用音樂的評價。
音樂,是傳遞情感的力量,絕非宣傳教義的工具。
本杰明也想反抗,但是卻又不想反抗。
在一個人面對岔路口時,命運總會推他一把,要么讓這個人毀滅,要么讓這個人重生。
命運選擇了前者。
6月的一個下午,教堂。
在教徒們奉教皇之命收完稅后,教皇命令這個幾近抑郁的宮廷樂師奏樂。
教皇離開了,教徒就開始放肆了。
他們用話語,刺激著樂師的尊嚴,他們用動作,傷害著樂師的身體。
本杰明忍不住爆發(fā)了,他憤怒地將那架手風(fēng)琴砸向教徒的腦袋,自己則拼了命地跑,離開了教堂。
無數(shù)教徒在他身后追趕著,他沒有放棄,想他心中的光明沖去。
但他還是被抓了。寡不敵眾。
一個身處巔峰的樂師,落下了萬丈深淵。
為了他信仰的真正的樂理,他可以放棄一切。
包括生命。
經(jīng)歷了2個月的“審判”之后,他終于離開了囚籠,成為了一個流浪者。
他不再彈教會強迫他彈的手風(fēng)琴,而是買了一支笛子,在被黑暗懷抱中的大街上,獨自演奏起來。
笛聲凄清,猶如脈管滴血。
笛聲明亮,猶如鉆石璀璨。
他走在冷風(fēng)中,用那支笛子,描繪了一個世界,一個沒有教義的世界。
風(fēng)越來越大,本杰明走進了一家酒館,用他的音樂討杯酒喝。
本杰明被拒絕了。在本杰明認為,這個城市的居民,已經(jīng)被黑暗的教會荼毒。
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該死的教會,還有荼毒人們的殘暴教義。
可他又能怎么辦?
他什么都干不了,至少他一個人干不了。
教徒們的殘暴,教皇的冷酷,市民的愚昧,已經(jīng)讓他對這個城市放棄了一切希望。
就在此時,他抓起笛子,吹起了一首名為《絕望》的曲子。
人與心與曲,同名。
本杰明離開了這座讓他魂牽夢繞,卻也不得不放棄的城市。
他倒下了,手中攥著他的笛子。
恍惚中,他聽到。
“怎么又倒下一個?伊森,把他扶起來……”
等他醒來,他見到了三個人。
最老的那個人說道。
“你愿意,加入反抗的陣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