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勞德是個酒館的老板。
在這個時代開酒館,或許是個明智之舉。至少他這么認為。
殘破的教義早已支撐不住這飛速發展的社會。人們已經開始了“無聲的反抗”。
畫作和詩文,以及音樂,成為了抗衡教義最強大的“武器”。
而克勞德,只想活下去。
他不得不屈服于教會的力量,繳納著高額的稅款。而他早已不滿,卻不敢。
這個城市里的許多人,都是這樣。
克勞德想反抗,也只能進行“無聲的反抗”了。
直到有一天,一切都改變了。
一個詩人,一個幾近絕望的詩人,在克勞德的酒館,高聲地朗讀他那反抗的詩文。
詩人的嗓音高亢而激昂,仿佛要把天說破了一般。
他很快吸引來了教徒的注意。教徒粗暴地將詩人手中的詩文扯碎,詩人憤怒地拿起酒瓶砸倒了教徒。
克勞德上前拉開他們,卻被趕來的教徒一并被抓走。
三個月苦不堪言的“審判”之后,教會將他釋放,詩人在某些人的庇護下離開城市。
自此以后,克勞德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放棄反抗,就意味著要么在平凡中毀滅,要么在平凡中茍活。
他甚至開始干預其他人反抗的道路。
一個畫家,一個詩人,一個樂師……
無數人被他拒絕,就因為“無數人”反抗了。
克勞德還希望教會幫助他。
那只是天真的幻想。
直到12月的一個晚上,絕望降臨到他的頭上。
酒館虧損了近一個月。
克勞德再無法繳納稅款。
昔日眉開眼笑的教徒,此時換上了憤怒的表情。
憤怒的教徒等待了一個月,等來的只是克勞德的一句話。
“我破產了……我只有酒了……”
他們燒毀了酒館。教徒搶走了兩瓶紅酒,憤憤地離開了。
克勞德無助地看著那家酒館熊熊地在暗夜中燃燒,化為了廢墟和灰燼。
他抱著那僅存的兩瓶酒,絕望地哭起來。
“不……不……”
不去與命運抗爭,只會順從命運的人,只會被命運擊敗。
被命運點燃,化為灰燼。
克勞德只想在這個城市活下去,卻失敗了。
失去了謀生的道路,在克勞德自己看來,就像失去未來一樣。
他或許只能成為一個,被命運拋棄的人。
至少他這樣想。
他走啊,走啊,酒一口一口的喝啊,喝啊。
酒喝完了,路也走完了。
多日的疲勞,加上教會殘酷的“審判”,讓他在規避命運的坎坷時,倒下了。
他還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