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噠子？這侏儒是誰啊？”
戈爾德魯夫問達·芬奇。達·芬奇扶著額頭。
“我，我好像有印象……”
“公主也想起來了！”刑部姬說，“是……叫班揚來著吧？”
“對！班揚！那個位于美國的小型特異點，就是這家伙搞出來的！”
“哼哼哼，你們果然有印象。”
咕噠子發出了陰險的笑聲，但是她的表情并沒有怎么變化。硬要說的話，也就是額頭到鼻子那一帶變黑了些。
“非常好，另一個迦勒底。這樣打敗你們才有意義。我可是等不及要看你們在我面前哭著求饒的樣子呢。”
“另一個迦勒底？”
戈爾德魯夫瞇著眼睛仔細打量咕噠子，忽然眼睛睜大，腦海中的某個形象被喚醒。
“我想起來了！那本漫畫里好像就有這家伙！”
“漫畫？”達·芬奇問道，“難道是《從漫畫了解FGO》嗎？”
“對！就是那個！她是那漫畫里的御主！”
刑部姬直呼好家伙。
“原來她那個時候已經有自己的形象了啊，厲害。知道泛人類史又是二次元的家伙，成分太復雜了吧？”
咕噠子得意地掐著腰，頭頂冒出了簡筆畫的光亮。
“上次的我只是客串一下，這次可是成為了從者，很明顯的POWER UP吧？”
“所以你就是與蛇影結盟的幕后黑手嗎？”立香問道。
“沒錯。Ruler給我的圣杯就是這個房間，我就躲在這里操控局勢，等著你們上門的這一刻！我要向你們復仇！”
說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但戈爾德魯夫只感到好奇。
“我說技術顧問，你們當初干了什么？”
“沒什么啊，”達·芬奇說，“她搞出了特異點，我們就消滅她唄。”
咕噠子拼命跳著腳，明明臉上還是笑瞇瞇的樣子，只是添了點生氣的符號。
“我那是為了創造理想的活動從者！都是你們搗亂，FGO二周年真就只能送出那個一星的班揚了。現在FGO已經到了生死關頭，流水每況愈下。說到底都是因為二周年那時就埋下了禍根，換言之是你們的錯！”
“啥玩意？”戈爾德魯夫拍著太陽穴，“我怎么什么都聽不懂？”
“意思是FGO變成抽卡游戲了嗎？”刑部姬倒是一聽就明白，“那確實不太好，公主對抽卡沒什么自信。話說公主是幾星角色啊？”
“先別管那個了。”達·芬奇說，“我有點明白了。難不成，我們做出的FGO系統和你說的FGO游戲很接近嗎？”
咕噠子點著頭，讓人擔心那大腦袋會不會掉下來。
“不愧是達·芬奇，和那些聒噪的家伙不一樣。沒錯，你們的FGO和我熟知的FGO基本是一樣的東西，因為我就是這樣引導你們的。”
“你說引導？”
“聽蛇影Ruler說你們總有一天會來時，我已經決定好要用FGO跟你們一決勝負了。于是她創造了升級體系，讓這個世界具備了成為回合制游戲的基本條件。我在馬克頓建造鎮魔城·貞德，讓你們明白常規手段無法戰勝魔王軍。和我推測的一樣，你們搞出了RPG系統，并且一路進化到了FGO的樣子。”
“你怎么就確信我們一定會這么做？”
“你們也是迦勒底，和我的思考方式必然會有交點。精靈、獸人、矮人都是為了讓你們調整FGO而設定出來的。就連魔王軍也是一樣，當然拉哈爾那個傻子肯定不會想到。”
“也就是說你早就把FGO的系統嵌入這座島上了。怪不得拉哈爾能干涉我們的FGO，還能還原他的魔界。”
“嗯，Ruler給我的系統可以‘還原目標所在世界的戰斗規則’，用在拉哈爾身上就是那樣，用在我身上就是FGO！”
“這些我都懂了，但我不覺得蛇影是為了配合你才搞出這種系統。而且我們能設計出FGO是建立在所羅門系統的基礎上，如此說來……”
“聰明的達·芬奇啊，有什么話還是等打完再說吧！FGO啟動！”
說著，咕噠子一拍手，和立香手環同款的光球從她手中落地。
呼——
迅速展開，將大廳化作夜空下的荒野，就像模擬裝置一樣，連門都不見了。
立香一看手環面板，FGO在沒有所羅門系統的支持下自動啟動，已經進入了角色選擇界面。
也罷，用FGO戰斗可能還安全些，正好先看看咕噠子的實力。立香選了達克妮斯、阿庫婭和銀時三個比較扛揍的先上，讓和真和摩爾貝露在后面待命。
話說摩爾貝露已經愣了半天，估計是剛才的對話信息量太大處理不過來了。還是趕緊結束這一戰，跟她道歉加道別吧。
立香拍拍臉，集中精神。
“來吧咕噠子！上次你贏不了，這次也一樣！”
咕噠子自信地站在了三人對面，戰斗開始。
“呵呵呵呵，你以為你還會輕松打敗我嗎？不對，上次也不是輕松打敗，應該叫勢均力敵！但今天絕對是碾壓！”
在立香回合開始時，咕噠子先使出了“人類惡爆發”。
“圣杯啊！賜予我能跳過寶具動畫的力量吧！”
唰唰唰唰唰——
攻擊力提升，防御力提升，寶具威力提升，暴擊幾率提升，暴擊威力提升，充能加滿，回合結束后充能加滿，強化解除無效，弱化無效，即死無效，全攻擊耐性提升，無敵貫通。
咕噠子給自己上了成捆的buff，而且都沒有持續時間。
立香登時傻眼！
“你這，這……”
“呵哈哈哈哈！”咕噠子的嘴笑得有臉一半大，“這就是最終boss的實力啦！”
笑完定睛一看，有點冒汗了。
“話說我怎么才一個血條？而且只有50000？設計太強所以血量下降了嗎？”
“你這跟跳過寶具動畫有啥關系啊？”立香吼道。
“呃，居然吐槽這個？你別管！就當是我的怨念吧！”
“太過分了！”刑部姬也吼道，“這不是一點破綻都沒有嗎？哪有這么做游戲的啊！你得給玩家勝算啊！”
“隨你說，今天就算是開掛我也要復仇！我要在這個世界開創FGO的新紀元，就命名為FGOⅡ！無限的圣晶石和友情點，可以隨便跳過的寶具動畫！每天都要在五星和四星從者的簇擁下跟我的小茄子親親熱熱！”
“你說這些誰懂啊！可惡！”
立香先讓三人技能上完，然后選了銀時和達克妮斯的三紅卡攻擊。達克妮斯不出意外地打了個miss，銀時的木刀照著咕噠子的頭上砍去。
咔咔——
“好硬啊！”
跟打鐵一樣火花四濺，震得銀時手疼。傷害則是0。即使無視了防御力提升，也打不穿那個耐性提升。
“這不是無敵了嗎？”阿庫婭慌張地喊著，“完全沒辦法啊！趕緊逃吧！”
“想逃？門都沒有（物理意義）！這是我展開的FGO，沒有撤退的選項！你們就給我在這里躺平吧！”
輪到咕噠子了。她渾身涌出黑暗的魔力，像泥水一樣，很快就遍布腳下。
達·芬奇大驚。
“那個難道是黑泥？你怎么弄出來的？”
“還不是因為你們總把我叫成人類惡！那我就惡給你們看！”
“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別胡來啊！”
“廢話少說！看我的寶具！”
只見黑泥朝著對面的三人慢慢爬去。
“跳過吧！寶具動畫！”
唰——
下一秒，黑泥就和瞬移了似的，把達克妮斯銀時阿庫婭都淹沒了。
等黑泥退去，三人倒地不起。
戈爾德魯夫嚇得抱住了臉。
“發生什么事了？傷害這么高嗎？”
“是即死攻擊！”立香看著面板說，“而且幾率很高！”
“即死？那不是任何防御手段都沒用了嗎！？”
咕噠子狂笑道。
“哇哈哈哈哈哈！所以你們只能等死啦！后面兩個給我上來！”
“別啊！我不想上！這沒法打啊！”
和真嘴上這么叫，但身體不受控制，還是站上去了。
“立香！快用你那無敵的令咒想想辦法啊！”
立香倒是想了，但真的沒辦法。一大堆BUFF里面混著個強化解除無效，只這一條就足夠讓他束手無策。
而且他更擔心阿庫婭他們。那可是黑泥，是“此世全部之惡”。雖然不知道和泛人類史的黑泥是不是同款，但恐怕也會對阿庫婭他們造成深刻影響吧？
立香的額頭和手心都冒了汗，逃跑的念頭正在擴大。
“別慌，立香。”
一個聲音讓他冷靜下來。是摩爾貝露，從容地走到和真身邊。
“我有辦法。”
“真的嗎？”立香的表情就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樣子。
“先讓我問清楚。叫咕噠子的，你也是魔王嗎？”
咕噠子歪著頭。
“我怎么能是魔王？我可是迦勒底的御主，也是曾經拯救過人理的！”
“你也是迦勒底御主？這是怎么回事？”
“你理解為平行世界就好啦，不是什么大問題。如果連平行世界也理解不了，你就理解成是兩個世界發生了同樣的事情就行了。”
“我聽你們剛才對話的意思，你難道是這個世界的造物主？所有種族，還有魔王軍都是你創造的？”
“哈哈哈哈哈哈！！”
咕噠子大笑一陣。
“搞什么啊立香，你一直沒有和她實話實說嗎？可也是，要是知道了真相，這女人一定會當場崩潰甚至倒戈吧？”
摩爾貝露瞪起眼睛。
“為什么這么說？”
“不要急嘛。這樣吧，你現在脫離戰斗，等我收拾完迦勒底就告訴你真相。本地人不是我的復仇目標，我可是很有原則的。”
摩爾貝露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
她確信，這個玩笑的聲音絕不是娜卡。
“我的朋友告訴過我，要相信立香到最后！既然你不說，我就打到你說為止！”
咕噠子聳聳肩。
“不識抬舉，這可是你自找的！來，打我啊！我看看你有什么辦法能傷到我！”
“那你看好了！立香，一口氣上吧！”
“好！”
立香把摩爾貝露的技能全點了，各種BUFF和充能拉滿。
和真也給出了全體攻擊力提升的BUFF。
“看你的啦摩爾貝露！我可不想黑泥泡澡啊！”
“放心吧！立香，用寶具！”
立香這才發現摩爾貝露的紅色寶具卡亮了，雖然名字是問號。之前她的寶具卡一直顯示“無法使用”來著。
他果斷按下寶具加兩張紅卡。摩爾貝露的鐮刀就涌出了紫黑色的霧氣。
她把鐮刀往腳邊一立，霧氣落入地面與她的影子混合，急速擴張，讓周圍變成了純黑色。
蔓延到咕噠子腳下時，她忽然感到身體變沉了。
“什，什么？”
然后發現自己所有的BUFF圖標變虛失效！
“哎！！！？？？”
此時鐮刀纏上紫色的鎖鏈。摩爾貝露眼中發出了金光，舉起鐮刀。
沖上去！
“嗬啊啊啊！！”
唰——
金與紫混合的光影瞬間切在咕噠子身上。這刀下去，一條鎖鏈便穿過咕噠子的身體。
唰——
再砍一刀，又是一條鎖鏈。黑暗中只見紫光閃耀，一條條鎖鏈把咕噠子困在原地。
摩爾貝露終于停下，左手燃起紫焰往地上一拍。
呼——
咕噠子腳下噴出紫焰燃燒，又迅速凝固，與鎖鏈一起變成牢籠的樣子。
“看招！”
最后，摩爾貝露的掄起同樣燃燒的鐮刀。
那身姿無異于奪命的死神，一刀斬下！
“Kar Galy Molobelaka（斬滅巒嶂死亡之錚）！！”
牢籠與鎖鏈全被斬碎。火焰壓縮后爆裂，呈現出猙獰的兇光。
“嗚嘎嘎嘎！！”
在飛濺的碎塊中，咕噠子血條清空，倒下了。
周圍又變回了荒野。
“可，可惡……又差一點……”
咕噠子保持著那個笑瞇瞇的樣子，滿頭大汗地爬起來。
“你那是什么寶具？怎么還前置了‘使敵人所有狀態無效化’的能力？”
摩爾貝露手上的火焰熄滅，鐮刀的刀刃變回了斗篷。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感覺能行。”
“那你感覺得還挺……咕啊！”
雖然聲音夸張，但是咕噠子沒有吐血，只是冒金光了。
摩爾貝露快步上前，棍子指著咕噠子。
“分出勝負了吧？快告訴我真相！”
“好吧，只不過……”
咕噠子看著立香。立香沒有阻止，而是低了低頭。
她便笑道。
“真是傻到家了，迦勒底！呃，好像也把我自己算進去了。”
“你想說什么？”立香說。
“我猜你之所以不阻止，是因為覺得這之后沒多少時間了吧？”
周圍開始微微震動。咕噠子的小手輕輕搖著。
“但你們想錯了！的確我消失之后，圣杯也就是這座大廳就會崩壞，同時意味著這個世界的崩壞！”
“你說什么？”摩爾貝露大驚。
“這是真的！不信你問立香！你們的世界就是由圣杯支撐的，而迦勒底的目標就是摧毀圣杯！”
“立香？她說的……”
“對不起，摩爾貝露，都是真的。”
立香鼓起勇氣，但還是有些不敢直面摩爾貝露驚訝的臉。
“我向你隱瞞了真相，但我們必須這么做。只有這樣才能拯救我們的世界，也是為了拯救你們！”
“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不需要聽懂啦！因為事情還沒結束！”
咕噠子說著，搖搖晃晃地退后。
“現在我可以回答你剛才問題的一部分，達·芬奇。蛇影之所以創造這樣的系統，因為他們想把這個世界塑造成‘輕松的異世界’。你們身在其中所以無法看到全貌，有沒有覺得至今為止缺少了什么？”
還是刑部姬反應快，立刻想到了。
“利姆魯提到的另一個位面……難，難道說還有一個異世界……”
“沒錯！還有一個‘困苦的異世界’！兩個世界并存相連，這才是這個根源地的全貌！我就在此退場了，剩下的問題就去問他吧！哈哈哈哈哈！！”
在一陣笑聲中，咕噠子被金光擋住了全部身體。
咕噠子，靈基消滅。
“這是什么？”
與此同時，達·芬奇檢測到了十分龐大的魔力，正從外部向內部擠壓。
荒野的空間并沒有變回大廳的模樣，震動逐漸平靜下去。黑夜中有一層模糊的光影在閃動。
從里面走出一人。
“我們終于見面了，迦勒底。”
提著長劍，與本地的冒險者扮相相似。看到他，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因為這個男人。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利奧，是來毀滅你們的。”
和立香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