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蕪壓下咳嗽，看向陳渡，她突然好奇，陳渡會不會緊張，會不會有不好的情緒，他雖然比她小一歲，但是他永遠是這樣的狀態。

不溫不火。

許是季蕪的眼神太過直接，陳渡轉過臉，看向季蕪，“？”

“你從來沒有緊張和害怕嗎？”

季蕪說完就后悔了，她跟陳渡沒到可以窺探他心事的地步。

陳渡帶著笑意的神色淡了許多，良久，他緩緩說了一句，“沒有?！?

明明這么普通，這么寡淡的一句沒有，季蕪的心里卻無端升起一絲心疼。

她不自覺用手壓在胸口，隨即自嘲一笑，她竟然還會閑著無聊心疼別人。

“這道題，你再給我講一遍。”

季蕪拿起一道物理大題，對著陳渡。

陳渡放下書，快速的瞥了一眼題目，“這道題是這樣的……”

“你不用緊張，你把我給你的那些題會做，起碼……不會像之前考的這么差?！?

季蕪點頭，她沒想到陳渡已經強到把高三的課程都已經預習過了，包括歷年高考真題，他都做過無數遍了。

季蕪本來也不知道，還是前天，她體諒陳渡胃疼，去的他的房間。

看到他箱子里滿滿的真題，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有些人可能就是天生為了學習而存在，而有些人付出了百分之百的努力。

陳渡竟然能做到兩者都是。

他是天才，也足夠努力。

季蕪不由攥緊她的手掌，又緩緩松開，她好像不那么緊張了。

上完晚自習，季蕪和陳渡一前一后離開教室。

校門口。

季蕪看著陳渡過了馬路，她有時候真的很佩服陳渡，他怎么就能堅持每天跑著回家。

“你想什么呢？”

凌月拍了一下季蕪的肩膀，季蕪回神，“沒想什么，走吧。”

“嗯，你復習怎么樣？別緊張，明天的題不會很難，老王說的，你安心吧?！?

季蕪揉了揉眉心，“好?！?

第二天。

季蕪破天荒趕了一個早，今天考試，她決定找個早餐店吃了飯再去學校。

她出門的時候，陳渡也正好出門，兩人四目相對，季蕪打破了沉默，“要不要一起吃早飯？”

她又頓了一下，“我請客?！?

陳渡眼眸微閃，“好，折輔導費?！?

季蕪點頭，兩人一前一后下了樓，陳渡看季蕪沒有騎車子的意思，“走著去？”

“嗯哼，你不是每天都走的去？”

“你行嗎？”

季蕪的勝負欲一下子被陳渡挑了起來，行嘛？

女人可不能說不行。

陳渡倒不是不信任季蕪，他平時走路習慣了，季蕪沒有走過不一定能走下來。

所以，陳渡有意放慢速度，季蕪發現了他的用意，只是不動聲色的加快了步伐。

搞笑，她可是運動員，怎么會在體能上差給普通人。

事實證明，季蕪體能就是沒有陳渡好，他隨著季蕪步伐的加快而加快，但是他沒有一絲絲的氣喘。

陳渡看向季蕪，一把拉住季蕪的胳膊，“你不用跟我比賽。”

心思被戳穿，季蕪有一些不自在，她佯裝詫異，“什么比賽？”

陳渡松開季蕪，“以前我住在山上一段時間，每天上學我都要下山跑幾里的路，我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