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總,馬爾金有點不對勁兒?”仲芳說。
“藝術圈里不是流氓就是壞種,哪有一個好東西。”金寶搶過手機說。
“田總,你要對你說的話負全責,負全責。”仲芳警告說。
“我不是田總,我是金總。”金寶說。
聽說是金寶,仲芳就把手機掐斷了。田寧怎么往里打也是不接,他就有點魂不守舍了要走。金寶把田寧攔住,訴說俞小凡是榆木疙瘩腦袋,他這輩子算是劈不開了。金寶求田寧去做一件事情,就是去做個說客,只要俞小凡不在家里鬧,他什么都認可了。既然金寶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田寧想到自己的過錯,不去金家當說客是說不下去了。田寧回到辦公室,轉眼就有了主意,他就把田寧嫻叫到了辦公室。
“小妹,哥想求你一件事兒?”田寧說。
“說吧。”
“你到金小總的家里去,最好叫上金小總,去看看金小總的媽媽。”
“這叫什么求,小妹照辦就是。”
田寧嫻從田寧的辦公室出來,就來到了總經理的辦公室。金小小的桌上擺著一堆的照片,都是金小小和田寧嫻的舞姿倩影。田寧嫻邁著小步來到金小小的身后,她探著頭,牙齒咬著舌頭尖,看著金小小手里拿著的照片。田寧嫻抽冷子把金小小手中的照片拿了過來,連看也沒有看就扔到了照片的堆里。
“金小總,聽說你媽回來了?”田寧嫻問。
“回來了,昨天接站你知道。”金小小說。
金小小說完還想看照片卻被田寧嫻攔住,田寧嫻拿出錢夾數著里面的票子,數完又裝了回去。田寧隔著窗戶是看著田寧嫻和金小小手拉著手從窗戶前走過去的,他剛剛出了一口的長氣,花靜純就進來了,邀請田寧去吃早餐。兩個人一拍即合,來到院子里見到金小小、田寧嫻還沒有走,還在哪里親親昵昵。田寧一使眼色,花靜純就叫上了金小小、田寧嫻。在花卉園區大門外不遠的地方有一家新開張的“一韓烤肉店”,四個人走進烤肉店。叫了菜,四個人就開始聊開了。
“不怪說姑娘大了不中留。昨天夜里,云助理怎么就喜歡上了馬爾金?”花靜純說。
花靜純的話音剛落,云小芳就走了進來,就把花靜純說的話一字不拉地聽進了耳朵。云小芳本想跟花靜純說道說道,誰里誰非,可她知道這種事越說越黑,還是不說為好。
“花助理,在這里嚼舌子未免有點過?”云小芳問。
“夢想、設想、猜想……”花靜純就結巴了。
“我猜想這里應該有那么一頭Black pig”云小芳拿出韓國黑豬泡泡面膜貼在臉上說。
“我餓了。”田寧嫻趕緊岔開話頭說。
“我也餓了。”金小小附和著說。
“我的小妹、金小總也算是兩頭餓了的Black pig了?”田寧問。
“不知道,誰知道?”云小芳說。
云小芳感覺到自己說的有點過了,惹花靜純不高興也不好,剛想把話往回收一收,花靜純卻是把話接了過去。
“大家湊合到一塊兒不容易,咱們陪著田總吃頓早餐。這一頓我請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大家在一起樂呵樂呵。”
田寧看著兩個女人在斗嘴,像個局外人一樣在旁邊“呵呵”的看戲玩兒。見到戲要散場,他是愿意不愿意,連他自己也是不知道。
金小小壓根就沒有聽,他的注意力全在身后的魚缸上,看了一會兒,然后走到魚缸的面前,看著里面兩條鉛筆魚在掐架,本來清清的水已是變成了猩紅色。
“太血腥了,太可怕了!”金小小不由自主地說。
這時,田寧就瞄了一眼云小芳,云小芳在心里就掂量了,說些什么好呢?自己誠實地說,誰也不會相信。自己不誠實地說,自己又不會。還是做一個百變的魔方,讓他們去轉吧。
“田總,現在,我只能這樣的告訴你,請允許我保留隱私權。但是,有一點我要說清楚,我沒有做過損害花卉園區的事。”
“吃烤肉,吃烤肉。”金小小調和說。
篦子上面的烤肉冒著油花,飄逸出誘人的香味兒,此時,氣氛就不一樣了。金小小談得很招遠,都是去加拿大留學的事兒,這種事兒誰也插不上嘴。田寧嫻拍著金小小的馬屁,就有點妙趣橫生了。云小芳只顧低頭吃,可能是餓極了。早餐吃完燒烤,田寧想到到金家去,還是自己親自去好,就張羅著要去拜見俞小凡,金小小、田寧嫻就由主角兒變成了配角兒。田寧、金小小、田寧嫻回到花卉園區上了車,田寧開著車就來到了金小小家的樓下。田寧嫻見到不遠處有一家超市,就拽了一下金小小,兩個人下了車,奔著超市走去。田寧就坐在樓前小花園的靠椅上,欣賞著本市的市花黃刺玫花兒,還有圍繞著花兒飛舞的小蜜蜂兒。田寧嫻拽著金小小走進了超市,兩個人在商品中挑選著。
“你媽喜歡什么?”田寧嫻問。
“這幅字畫寫的好好好,還都是四分半字,感覺到可能是從皇宮里面跐溜出來的。”金小小看著字畫說。
“四分半字是什么意思?”田寧嫻不明白問。
“在加拿大留學時,我的一個輔導教師就研習過這樣的字。他跟我說過,沒有一輩子的道行,休想寫好這種字的字體。”金小小也沒有說明白說。
“好了,既然大姨喜歡這幅字畫,咱們就買這幅字畫。”田寧嫻說。
字畫價格不菲是3000元,金小小就有些猶豫。田寧嫻拿出一張銀行貴賓卡,在金小小的眼前晃了晃。田寧嫻劃完卡,金小小卷好字畫扛著,三個人就上了樓。金小小拿出鑰匙想打開房門,田寧卻是拍拍他的肩膀。
田寧輕輕地敲門,就是給俞小凡充裕的準備時間,俞小凡拿著搟面杖來到門口拉開門鎖。其實,俞小凡使用搟面杖教訓金寶的獨門絕技,田寧早有耳聞,他也是害怕不是把頭先探了進去,而是把腳先探了進去。俞小凡見到亮晶晶的皮鞋進來了,雙手握緊搟面杖使勁地一砸。田寧頓時感覺到腳比腮幫子腫的時候還要疼痛十分,就抱著腳蹦了起來。俞小凡見是砸錯了人,搟面杖就落在了地上。田寧嫻扶著田寧走進客廳,田寧穿著拖鞋坐在沙發上,田寧嫻就脫下了田寧的襪子,看到腳背上砸紅了一個點兒。田寧嫻就給田寧嫻揉扯一陣子,田寧感到疼痛減緩就穿上了襪子,還在地板上蹦了那么幾蹦。俞小凡過來是一句話也不說,板著臉就是看著田寧嫻,就把田寧嫻看得很不自在了。
“媽……你在看什么?”金小小問。
“看到了這個女孩子的活波樣兒,就看到了我的當年。”俞小凡回答。
“金夫人,我的皮鞋。”田寧摸著砸壞的皮鞋說。
“田總,我喜歡皮鞋小孩。”俞小凡像是癡人囈語。
俞小凡的一句我“喜歡皮鞋小孩”,田寧聽了比毒蛇咬一口還要難受十分,因為他聽不懂其中的含義。他的腮幫子又感到隱隱作痛了,想到跟這樣的女人打交道不要說是說事,就是再待下去也會鬧精神分裂癥。
“小妹,你和金小總陪著大姨嘮嘮嗑兒。我還有急事,我先走了。”田寧說。
當金小小、田寧嫻打開字畫,俞小凡瞇著小眼晴欣賞時。田寧走出了金寶的家門,下了樓盡情地欣賞著市花黃刺玫花兒,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還不時地抬頭往樓上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