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落在眼前,福姜妲卻透過她看到了那里坐著的京其漾,那男子的視線一直隨著安麥流走,有意思,看來那人今日是為了安麥而來。
呵,京家居然還有癡情子,真令人感到驚奇。
“大家安靜一下。”
瓊媽媽開始上臺了,“大家都知道,今天呢,是我們安麥在這瀟湘閣的最后一天,聽安麥姑娘的意思呢,今日在此比武招親,當然了,如果安麥姑娘看中了哪家公子,也會直接拋下她手中的繡球,請各位青年才俊們多多努力,爭取得了安麥姑娘的芳心才是。”
聽到比武招親,底下的人們都沸騰了,要知道這安麥姑娘可是瀟湘閣里最神秘的女子了,她有著一雙多情的桃花眼,蜿蜒流轉,眼尾還有一顆極致魅惑的紅痣,一個月才登臺一次,雖說從未看清過臉面,但想來樣貌也是極好的,很多看客就是為了一睹安麥姑娘的芳容,整天待在瀟湘閣。
臺下人不停的轟動,安麥的要求也簡單,讓挑戰(zhàn)的人站在她對面的臺子上,與人比試,這樣一來可以看清男子的相貌,二來還可以方便她扔繡球,不知何時,她手中的繡球又換成了琵琶,端坐在那里,手指做著彈唱的準備。
“好,有請第一位上臺者。”
瓊媽媽退到了旁邊,開始招呼人,隨著第一位上場的人,安麥手里的琵琶也開始流轉,琵琶聲平緩流淌,代表著安麥對臺上人的第一感受。
“我來。”
這是一個稍微有點胖的男子,或許他是以為身體龐大便可以勝人一等,但事實證明他那一身肉可算是白長了,因為他很快就被上來的瘦子打敗了。
“還有誰?要上來的就趕快上來,別耽誤時間。”
瘦子在臺上神情不耐煩,像是不把別人放在眼里,安麥此時的琵琶聲也開始嘈雜了起來,底下的人被剛才那一幕嚇到了,許多叫囂的人都低下了頭。
就在人們都以為這個瘦子贏定了的時候,臺上突然躥出了一個奇裝異服的男子,他輕蔑地擺擺手,“速戰(zhàn)速決。”
有點霸氣,安麥歡快的琵琶聲開始傳出,被人攔著的京其漾一下子就聽了出來,這是安麥高興時經(jīng)常演奏的曲子,一時間有些不快,直接沖破了隨從的束縛。
瘦子感覺受到了侮辱,直接跑上去準備給那人一拳頭,但那個異族人好像很不在乎的樣子,直接伸出一只手來擋。
福姜妲也來了興趣,玩味地看著臺下的人。
人們只看到一股氣流圍繞著那個瘦子,然后瘦子就像被人掐住了喉嚨一樣,臉憋得通紅,瓊媽媽見狀趕緊上前阻止。
“哎呦,這位客官吶,咱們?yōu)t湘閣可是有規(guī)矩,不論干什么都不能傷人性命,您快把人放下來吧。”
異族人甩了甩手,直接把人扔了出去,瓊媽媽揮了揮手,身后的小廝趕緊把人抬了下去。
“以后這樣的小人就不要放進來了。”
異族人掏出一塊干凈的手帕擦了擦手指,一根也不放過,好像沾染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安麥也顯得心不在焉,曲子慢了下來,異族人抬眼看去,正好跟安麥對視,驚到了膽小的安麥,琵琶發(fā)出一聲嘶鳴,弦差點斷掉,這驚慌的模樣,逗笑了五格那圖。
放心。
五格那圖朝安麥做了口型,安麥微微一笑。
這倆人“眉目傳情”的樣子,可算是刺激到了京其漾,直接翻身下樓站在了五格那圖的對面。
“開始吧。”
京其漾二話不說直接開打,五格那圖挑了挑眉,隨即倆人纏到了一起。
安麥顯然也注意到了場上那倆人的烽火,連琵琶都不彈了,伸出頭往下看,似乎又覺得不妥,轉身讓人把繡球遞給了她,臺下的人一看繡球都拿出來了,覺得這人就要在這兩人中間產生了,也都卯足了心思緊緊盯著。
這個上場的人她認得,前段時間一直纏著自己,最近才歇了心思,誰知道今天又來了,只希望五哥哥手下留情點,別把人打得半死不活的,畢竟那人家世顯赫,平白惹上麻煩可不好。
京其漾的武功不算太差,何況他正在氣頭上,一時間氣勢大增,就連沒盡全力的五格那圖都收斂了玩味的心態(tài),開始認真比試了起來。
眼看那拳頭就要落在京其漾的臉上,安麥心揪了一下,那個人雖說一直糾纏自己,但這相貌也算是自己見過的人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這要平白挨上一拳,得多丑啊。
安麥也不知道當時自己干了什么,只聽見臺下一陣掌聲。
察覺到有東西落下,五格那圖的第一反應就是躲開,原本是想踹飛的,但力氣收不回來,只能躲開。
京其漾也是,見自己躲不開準備直接用手接下這一拳,但捏了捏手中的東西,布一樣的觸感,有點奇怪,慢慢的他睜開眼,把東西湊到眼前,他被嚇到了,下意識地往安麥那里瞅,安麥早就害羞的躲了回去,他只能看到簾子后面的人影。
這一反轉,很多人都沒有料到,但很快就給了祝福,往京其漾站著的地方扔了許多東西,那是客人們給安麥的“嫁妝”。
繡球發(fā)出清脆的響聲,直接把京其漾拉了回來。
他還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中。
五格那圖見他這個傻樣,心中不屑,“也不知道安妹怎么看上了你?大傻子。”
走的時候還撞了京其漾的肩膀,京其漾只當他是嫉妒,不搭理他,他要趕緊上去看看安麥。
五格那圖上了樓直接去了樓閣,里面福姜妲正舒服地躺著。
“你倒是挺舒服,每天除了睡就是睡。”
見到那個女人絲毫不顧及的在自己面前躺著,衣衫微微凌亂,五格那圖一下子臉紅了,可話里總要懟上那么幾句。
“別胡亂撒氣。”福姜妲打了個哈欠,整理了一下衣服,“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事情辦不好,我能回來?”五格那圖坐了下來,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溫潤的茶水,甜滋滋的口感。
“噗,你這什么東西?快甜死人了。”
五格那圖說了一句然后直接把杯子放下。
“一百兩。”福姜妲掙扎著坐了起來,旁邊的侍女遞給了她一杯茶水。
五格那圖神色有些不自然,“我就喝了一口,便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