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東風有些手足無措，比起幸福的喜悅，他現在反而關心的是被寧榮雪如此對待他似乎表現得太“受”了。

但能被寧榮雪這么對待，當個小白臉好像也沒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寧榮雪佯裝像是正常妻子或是姐姐給他整理衣著，眼眸悄悄偷瞄柳東風的面容。

其實她之所以來這里，除了不放心柳東風外，就是想找回在辦公室時自己沒有完美表現的場子。

結果在樓下醞釀了許久才按捺住異樣的情緒。

“上去坐會兒嗎？”柳東風覺得繼續這樣也有些尷尬。

寧榮雪搖搖頭：“不了，也沒有其他事情。”

“可以看看我的房間啊，只是‘坐’一下而已。”柳東風在‘做’字上加了一點重音。

寧榮雪霜冷的臉蛋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就算是白小小都聽得出他的意思，更別說她了。

但她要是說出來，柳東風肯定不會承認。

“我……我先走了。”寧榮雪偽裝了這么久的淡定被柳東風輕易破除。

“對了。”寧榮雪想起還有事情沒有和他交待。

“不管這一次你有沒有完成目標，之后一定要和我回去。”

“嗯，我知道的。”柳東風揮揮手和她告別。

柳東風目送跑車發動，車門忽然打開，顧穎不滿地帶著另一個袋子走下車，直接丟給他。

“給你工作室那女孩的，之后估計她很快就能用到。”

他看了看，里面是女士禮服，和寧榮雪給他準備的衣服差不多，大概是寧榮雪擔心他們會突然用到但又沒有，所以特意準備的吧。

“不過比起這個，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還是把歌錄好，也不知道白小小那妮子什么時候才會明白那種情感……”

想到白小小那完全小孩子一樣的舉動，柳東風感覺這可能要等很久。

雖然說以白小小的天賦和實力，即便不理解歌詞的情感，唱好也不是難事，但終究會差了一點味道。

但這種事情柳東風覺得他也出不了力，最多幫她找找能激發情感共鳴的視頻。

“喧鬧的街，沒發現我的淚，被遺忘在街角，the day you went away……”

還沒有推開門，柳東風便聽到里面傳來的歌聲。

“也不用著急，時間還是有的。”柳東風走進去一邊說著想要提醒她不要操之過急，忽然愣住了。

白小小專心唱著歌，這已經是她第五遍重復了，她也不知道會重復到什么時候，連柳東風進來都沒有注意到。

“小小……你怎么了？”柳東風驚訝而小心地問道：“不要緊吧？”

白小小這才發現柳東風已經回來了，連忙抹去眼邊的淚珠。

“沒事，就是唱的太認真了。”

她不敢去看柳東風，怕他誤會。

柳東風沒有懷疑，有的時候太認真眼睛一下也不眨，的確會這樣。

“也不用這么急，先吃飯再練習，不然你連力氣都沒有。”他說著坐到白小小旁邊。

“給你。”

柳東風把寧榮雪帶來的禮物交給她道：“算是我老婆給你的見面禮吧。”

白小小看見里面漂亮精致充滿成熟氣質的禮服，眼中綻放出喜悅的光芒，聽到他這話，一下子扭過頭去。

“女人間的戰斗，從某一方開始嫉妒就算決出勝負了哦。”柳東風揉了揉她的腦袋。

“她比你幾歲，更有魅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滾！”即便是白小小也克制不住自己罵人的沖動。

她還以為柳東風要說什么呢，害的她都準備好說辭了，結果弄半天他竟然以為自己會和個小孩子一樣因為別人的魅力比自己更大而嫉妒。

雖然說她的確下意識地對寧榮雪有敵意，但哪兒有女人不會這樣，除非她已經老了，或者獨孤求敗。

“既然你都發話了，我只能圓潤地滾蛋了。”柳東風一開始還擔心她莫名其妙流了一臉的淚出了什么事，現在看來她精神得很。

“等……等一下。”身后的白小小忽然又叫停了他。

柳東風無奈地轉過頭，狐疑地看著她：“你不會也是傲嬌吧？”

“誰是傲嬌了！”

白小小滿面通紅，又意識到其中的不對，疑惑道：“什么叫我也是，還有誰是傲嬌？不對，都說了我不是傲嬌。”

柳東風只覺得她很聒噪。

他也意識到了一個好辦法，如果要想讓白小小維持住她的氣質，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一句話也別說。

“你有什么要和我說的嗎？我還要幫你去找合適的視頻感悟舔狗奧義呢。”而且柳東風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且他飯還沒吃完呢。

“就是……那個”

白小小別過頭去，聲音小小的。

“那段歌詞，我好像有些理解了。”

柳東風愣了一下，既然這樣，也就是說她現在只需要練習就可以達到最好狀態了。

仔細一想，剛才進來的時候，她好像唱的確實不一樣，和原來不一樣。

白小小起初只是一味拿捏強調，并沒有神韻。

但剛才聽得那一段的確多了些東西。

“要不小小你現在再唱一遍？”柳東風可不想讓她錯過這種機會。

“不要，現在知道討好我了，哼。”白小小聽他一下子喊得這么親昵就不舒服。

“看到你這逼臉我就不想唱了。”

“……”

啪！

白小小吃痛一聲，滿臉不可置信，緊接著布滿了秀紅，雙手捂在身后。

“之后再聽到你說這種話，我還會管教你的，省的到時候讓你阿姨看見還以為是我帶壞了你。”柳東風這話說得有些心虛。

畢竟就算管教，這種程度的管教更像是里番劇情。

白小小咬牙切齒地盯著他的臉，一字一句重復道：“看到你這逼臉，我就不想唱了！”

啪！

既然白小小敢這么猖狂地挑釁自己，柳東風當然毫不客氣予以勸誡。

……

出乎意料柳東風的意料，白小小竟然在接下來的兩天里就達到了他的標準。

只要她再把一些技巧上的不好習慣糾正掉，這首《第一次愛的人》隨時都可以錄好。

但他一直不明白，白小小為什么又不愿意讓他在一邊監督她訓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