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才是發嗲啊……”白小小還是覺得有什么不對，臉蛋浮現出明顯的紅霞，但卻又沒辦法拒絕。

她也知道柳東風雖然說的露骨，但卻有道 6理。

但盡管知道，還是免不了害羞，白小小的聲音也變得柔弱了很多。

她從小就在福利院長大，從懂事起就知道不能給別人添麻煩，雖然長輩對她都分外關愛，撒嬌這種事情在初中以后就沒有過了。

現在柳東風突然讓她撒嬌發嗲，白小小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做。

“我覺得你現在這樣就很好，再甜一點就更好了，不過你要注意不能太刻意，否則會讓人覺得做作。”柳東風覺得白小小現在表現得就很不錯了，不過和理想情況還是有些差距。

好在白小小在這方面天生就有同齡人再怎么訓練也得不到的優勢，柳東風也不希望她因為眼前急迫的情況而失去她最珍貴的品質。

“這樣就是發嗲嗎？”白小小更加疑惑了，她現在寧愿柳東風指正她的歌唱失誤也不想學什么撒嬌。

“準確來說，你表現得和平時對我那樣就好了，不過為什么你唱歌的時候反而是我第一次見到你時那樣呢？”

柳東風也有些疑惑，作為他使用超精準找到的天才少女，白小小各方面的條件都沒有問題，但在實際表現上卻差強人意，還需要訓練。

白小小本來就臉蛋就帶著紅暈，被他這么一說咬著唇又羞又惱。

“叔叔你是在說我平常和你在撒嬌嗎！”

柳東風點點頭，他還真就這么覺得的，白小小平常怎么看都是在撒嬌。

“你——哪又怎么樣！不準嗎！”

白小小仔細一想，自己好像真的和他親昵地過分，至少作為才見面兩天的人來錯確實不正常。

“確實沒什么影響，所以小小你在唱歌的也沒有必要變回原來正經的樣子。”

柳東風倒不覺得有什么，因為在他看來白小小這樣很正常。

本身年幼便被棄置，盡管運氣好福利院的長輩待她很不錯，但再怎么樣也替代不了父母的愛。

先天缺愛，再加上女性那啥意識覺醒，也經常是對父兄開始。

柳東風雖然不喜歡白小小喊自己叔叔，但自認為還是很有成熟氣質的。

再加上他也算是幫了白小小大忙，在他看來，白小小對他這樣其實也沒有什么問題。

“那樣子很正經嗎……”白小小嘀咕了一下。

總而言之，這一個星期的訓練任務，除了讓白小小成功進入專業歌手的狀態以外，還要讓她自覺地展現出人設。

立人設本身是沒有問題的，只要立得成功，符合本人，誰又能挑刺呢。

“當我失去你那一秒心突然就變老

the day you went away

喧鬧的街沒發現我的淚被遺忘在街角

the day you went away……”

白小小唱完這一段，再次停了下來，柳東風也暫停了音樂。

“怎么了嗎？”柳東風關心地問道。

他當然沒指望今天就錄好，只要讓白小小基本唱完一曲就可以了。

但進展似乎并不是很順利，白小小總是在這一段停下。

他自然清楚白小小是覺得這一段沒有唱好。

“沒唱好。”

白小小沮喪地直接坐在了地上，也沒管什么儀態不雅了，反正這里只有柳東風。

“廢話，我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問你這一次問題出在哪里。”柳東風沒好氣地說道。

“就只有一個問題好不好，叔叔你不要血口噴人。”白小小紅著臉辯解。

柳東風也沒有拆穿她，問題肯定不只一個，但讓白小小停下地問題應該是只有一個。

“說說吧，是什么問題，停了幾次也不見你說。”

有問題就要解決，如果僅靠白小小自己琢磨就能弄好，他也不用在這里了，隨便來個工具人都可以替代他。

白小小本來因為連續歌唱臉蛋通紅的小臉更加羞赧，忽然擺正了坐姿，小手纏在一起很是忸怩。

“就是……就是……”白小小有些不敢看他，低著頭小聲說道：“我不懂……”

“我好像看不懂這歌詞寫的內容。”

柳東風露出訝異的神色，看不懂歌詞寫的內容？

白小小不至于這么單純吧？

“你不會不懂英文吧？還是說看不懂意思？”

柳東風只能這么以為，不然白小小就更丟人了。

“叔叔！你太過分了！”

白小小感覺自己受到了羞辱，柳東風竟然把她當做文化沙漠，青花瓷自己都看得懂，這首歌詞又不是很難。

“你要是不好意思說也行，今天反正只要樣品的樣品，你正常唱完一首就可以了。”柳東風今天還是很大度的，他便轉移話題道：“你覺得這首歌那些地方最好呢？”

白小小松了口氣，又咬著手思索起來。

“我覺得都挺好的啊，歌詞，旋律，表達，細致地講，每一段歌詞都很好。”

“一首成功的歌曲當然每一段都是優秀的，我是在問你，在你看來哪一段最好，你最喜歡哪一段？”柳東風耐心地和她說道。

“最喜歡的一段嗎？”白小小想了想，站起來輕輕哼唱：

灰色的天你的臉

愛過也哭過笑過痛過之后只剩再見

我的眼淚濕了臉

失去第一次愛的人竟然是這種感覺

總以為愛是全部的心跳

失去愛我們就要~

就要一點點慢慢的死掉。

白小小唱到這里停下，恰好下一段就是她一直覺得沒唱好的地方。

“感覺這一段特別有感覺。”白小小臉蛋紅撲撲的，柳東風看她好像是在糾結什么。

“那你就專心把這個先唱到滿意就好，其他地方先做到及格就行。”柳東風說了這么多就是想疏導她，讓她不要有太大壓力。

白小小抬起頭，眼眸看向他，眨了眨眼睛，似是害羞。

……

柳東風走在大街上，目的地是寧氏文化，也就是他老婆的公司。

可惜寧榮雪不在，他今天去得沒有底氣。

誰讓顧穎看他不爽呢。

如果要找渠道部門的主管商量，上頭沒有人肯定是不好說話的，顧穎又說寧榮雪不會徇私，他也不好擅自用寧榮雪的名頭。

至于白小小，她竟然和自己說她是不理解歌詞的情感。

也就是說，她不懂戀愛，更別說分手了。

《第一次愛的人》作為流行情歌，主題情感當然就是戀愛感受了，可是白小小卻一樣也不知道，其他的可以想象，但是副歌部分，那種撕心裂肺卻又佯裝平淡的情感，她如何也表達不出來。

簡而言之，她需要戀愛，但她不能戀愛。

所以，柳東風給她的建議是……

看肥皂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