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魏嫣中毒,躺在床上一月,依舊不見起色。公主府內(nèi)奴仆,私傳危言,公主乃魏帝最寵幼女,一月不見陛下探望一次,或遣人探望一次,可想公主康復(fù),難上加難,人人自危,懼怕公主一命嗚呼,公主府?dāng)?shù)千人全部殉葬。
古道明依舊在書房看書,或閑瞧瞧公主病情是否惡化;古妃依舊悉心照顧徒兒,心道自己命不好,剛收了一個徒兒,竟然不明不白,一病不起;展弛三人依舊守護公主門外,很少入去查看,畢竟這乃公主閨房,休教人得了口實,惡言相向,知曉公主狀況,基本都是問古妃。
一日,魏帝微服,入了公主府,公主府一些奴仆沒有見過陛下,匆匆躲開,此人能經(jīng)過楊將軍監(jiān)守而入了公主府,瞧這威嚴(yán)容顏,不言而威。一些匆匆告之,管事宦官,公公匆匆來迎,引入了公主閨房。此時古妃正在喂藥,公主服下。古妃聽了聲音,說道:“你們要鬧,躲遠點,倘若惹惱了我,懲罰你們了幾天不能吃飯。”端著瓷碗,嘀咕道:“展弛師兄又是的,這些仆人都攔不住。”公公一聽逆言,忙上告之道:“古妃姑娘,陛下來了。”古妃一聽轉(zhuǎn)過頭說道:“你這老頭啊,壞得很,你閨女都躺在病床一月有余了,現(xiàn)在才來探望。”公公攔住古妃休要胡說,古妃還是一腦子說完,公公說道:“古妃姑娘,還不來拜見陛下?”魏帝揮手,公公明白,不再說什么,站在一旁候著。魏帝哈哈說道:“爹爹雖不是好爹爹,嫣兒有福,得了個好師父。”古妃說道:“本來我以為收了徒兒,可以享享清福,這好了公主府出不去,公主毒性依舊清除不了。”魏帝說道:“你可以找人替你照顧呢,公主府奴仆無數(shù),你無需事事親為得啦。”古妃說道:“你這老頭說的輕松,公主乃我古妃第一個弟子,倘若師父我不照顧好徒兒,日后傳了出去,誰還敢做我徒弟?”魏帝嘿嘿說道:“想不到古妃小姑娘這層不糊涂咧。”古妃說道:“誰教做父親的不擔(dān)心,唯有師父還記住這徒兒。”魏帝哈哈說道:“古妃姑娘說的不錯,既然你這樣說,孤就放心了,孤先去處理國家大事了。”古妃匆匆站起,說道:“想得美,你不來還好,來了還想走。”將乘著湯藥的碗交予魏帝,魏帝接過來,說道:“孤應(yīng)該再遲數(shù)日再來的。”古妃推著陛下前去床沿,瞧著魏帝喂藥給公主服下。
魏帝便喂藥便問道:“古妃姑娘,上次聽你說,有個哥哥,你哥哥不在么?”古妃說道:“魏帝爺爺你怎么這么糊涂?我哥哥可是男人,膽敢隨意入公主閨房,日后公主不修行,這污點如何嫁人?這不是誅族大罪么?”魏帝說道:“想不到古妃姑娘這層都明白咧。”古妃說道:“我自小修行,只知上敬下孝,從小爹娘不知所蹤,豈知婚配一事細節(jié),這些都是哥哥教我的。”魏帝說道:“你哥哥可是個明白人啊。”古妃說道:“我哥哥可是大仁大智之人。”魏帝說道:“小姑娘不知羞,一說到你哥哥,贊不絕口。”古妃說道:“我可沒贊,在這公主府里,誰不說我誠實呢。你問問這位老公公,問問門外展弛三個師兄弟,他們都這樣說的,還說我仗義呢。”魏帝說道:“瞧你待你徒兒如此,實在仗義。但是你說你哥哥如何,天花亂墜,孤可不信,他們這些和你朝夕相對,瞧你對公主的恩情,更不可對孤說實話,肯定也如你所說,倘若要證明也不難,待會你帶我們一同見見你哥哥,孤親自考考他,瞧瞧你這小姑娘是不是說大話,如何?”公公說道:“啟稟魏帝,姑娘所說不假,他哥哥可真有些才能,你瞧瞧這公主府,就憑數(shù)句話,讓數(shù)千人奴仆聽從。”魏帝想到適才古妃所說,別在這胡鬧的話,又知道人心,身為帝皇數(shù)十年,遇到這情況,主人病在旦夕,下人在府內(nèi)為了生存,胡鬧一番,也是正常,說道:“有這事?怎么回事,說來聽聽。”
公公說道:“陛下多日不見公主,府內(nèi)之人不知從哪里聽來,說陛下被人軟禁,公主不是中毒,是被古妃兄妹協(xié)助皇子順利登機,將公主軟禁起來,借著解救公主為由,硬闖公主居室,北陽城那幾位弟子以及老奴實在攔不住這么多人逼宮,又不好動用私刑。”魏帝說道:“那時古妃哥哥出來攔住了?”公公說道:“并沒有,那時公主主室就我數(shù)人,展弛說建議殺一儆百,震懾眾人不敢亂闖,公主閨房,豈是他們想入就入。我向展弛說倘若殺了一人,他們瘋了闖入主殿,如何?眼下大家束手無策。此時古道明小兄弟出來了。”魏帝問道:“古道明?”公公說道:“即是古妃的哥哥。”魏帝“哦”一聲嘀咕說道:“這名字真不錯,茫茫大道,一目了明于心。”古妃、公公望著魏帝,魏帝說道:“你不用看著我,繼續(xù)說,古道明出來怎么震懾下人,處理了這場危機。”
公公說道:“古道明怒喝道:‘眾人聽我一言。’眾人少了聲息望向古道明,古道明說道:‘想必大家跟隨公主多年,能入公主府做事,都是赤膽忠心忠仆,就憑這懷疑,手持兇器私闖公主主室,其罪該誅;這暫且不說,你們但凡用心想一想,倘若陛下、公主被軟禁,當(dāng)初陛下下旨你們認(rèn)為肯定也是矯召,你們要明白倘若圣旨乃真,你們都是抗旨不遵,此罪株連九族大罪。你們要明白遵不遵旨,何其厲害,遵旨倘若公主有什么不測,誅殺你一人,倘若抗旨不尊,你們闔家陪葬,你們想見到就因你們意氣用事,全家死絕,黃泉路上有個伴,當(dāng)你們下了九泉,如何面對你們祖先?’一鬧事奴仆問道:‘公主待我等恩深如海,豈能見死不救?’古道明說道:‘就算你們將公主從我等人手中救出公主,你們可別忘了,外面數(shù)萬將士,戴甲而待,你當(dāng)他們區(qū)區(qū)數(shù)人擋得住么?倘若陛下、公主被軟禁,外面兵馬,豈能不入來阻止你們內(nèi)亂?為何他們只堅守門外而不干涉府內(nèi)之事?你們明白了么?’仆人問道:‘為什么呢?’古道明說道:‘有些事,你們不知為好,知道了多了,日后必定掉了性命。和你們說這么多,也不想你們受人迷惑,白白掉了性命。你們盡職本分足矣,日后公主必定還大家一個恩情。’仆人問道:‘是誰妖言惑眾?古兄弟知曉不?’古道明說道:‘你們公公日后必定給你們已答復(fù),在下乃府外之人,就不好插手你們府中之事。倘若你們不信在下所言,從今日起,在下就禁足書房,直到公主康復(fù),再出門。你們都可監(jiān)守在下,倘若見我出門一步,只管就地格殺。’”
魏帝說道:“就這樣,他們散了下去?兇手呢?”公公說道:“待他們散去,古道明果真禁足書房,我等人去書房見了古道明問兇手是誰,古道明說道,妖言惑眾之人,正是毒害公主之手。”魏帝手端著碗一抖,但是古妃、公公瞧見了,只認(rèn)為魏帝真是老了。魏帝很快鎮(zhèn)靜說道:“古妃小姑娘,你哥哥果真了不起,先拋出主仆情深,人嘛,都是有感情;又辯白事情厲害,震懾仆人,人嘛,都是有軟肋;自己禁足,自證清白,反正被軟禁公主府,也不差在一個書房,沒多大區(qū)別,如此就平了內(nèi)亂,當(dāng)真了不起。聽如此一說,古妃姑娘當(dāng)真沒有胡說。”古妃說道:“這當(dāng)然,我可是誠實的姑娘,要不江濤、周騰為什么一定要收我為徒呢”魏帝、公公一聽大驚,只是每個人大驚不一樣。魏帝懼怕古妃說出來,說道:“你哥哥這么厲害,孤真想去瞧瞧是何方人士。古妃姑娘你帶我尋你哥哥如何?”古妃說道:“好吧。”三人出到門外,魏帝說道:“你們守護公主,有什么不測,速速來報。”
魏帝、古妃二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到公主府書房。魏帝說道:“古妃小姑娘,聽你兄妹二人經(jīng)歷,真是如同聽書。對了,古妃小姑娘姑娘,待會你別告訴你哥哥我的身份,讓他也猜上一猜,如何?”古妃格格笑道:“好,這樣有趣。”
古妃敲門,輕呼哥哥。古道明便打開門邊說道:“今日怎么這么禮貌了?”一瞧魏帝,四方大臉,只是掛滿歲月,威嚴(yán)無處不在,眼中透露出一股寒意。魏帝一瞧古道明臉容,正如杜巖一樣大驚,但是想到明帝對敖毓真愛,對范瑤真情,帝位都不要了,此刻豈會舍棄二人隨著古妃姑娘北上。古妃瞧兩人都不說話,說道:“你們認(rèn)識?哥哥你可知這老頭是誰?”古道明橫了一眼古妃,望著碧藍蒼天,舉起食指向天。魏帝哈哈說道:“果然大智。”古道明說道:“妹妹,你去陪著展弛他們到擷月樓修行,吩咐公主府任何人不許靠近書房。”古妃說道:“你們不用我陪著解悶?你可知這老頭是誰么?”魏帝說道:“古妃姑娘,按你哥哥吩咐來做吧。我和你哥哥惺惺相惜,相見恨晚。”古妃說道:“念完了經(jīng),不要和尚。好吧,有什么事,到擷月樓找我們。”
當(dāng)古妃離去,古道明請魏帝入內(nèi),魏帝說道:“古道明兄弟果然大智慧,簡簡單單幾句話就體現(xiàn)仁義。”古道明說道:“你才是強者,一月便處理手中之事,我只是不想妹妹陷入這場戰(zhàn)爭太深罷了。”魏帝說道:“不不不,保護你妹妹這不錯,但是你心系大局,擷月樓什么地方?你我都很清楚,完全可以保護嫣兒主室,又可以監(jiān)控奴仆,你是在保護他們,這不是仁義么?”古道明心道魏帝人雖老,心實在明亮,佩服。魏帝說道:“現(xiàn)在沒人旁人,聽主奴說道,你知曉何人毒害公主?”古道明望著屋頂說道:“云里霧里,草民不知。”魏帝望著古道明望著的屋頂說道:“古兄弟果然聰明過人,和聰明聊天,果真暢快。”古道明說道:“陛下才是聰明人,倘若是草民,萬萬想不出此等妙計。”魏帝說道:“既然你知曉了一切,不怕孤將你兄妹都殺了?”古道明說道:“陛下可將我殺害,絕對不會殺害了妹妹。”魏帝說道:“古道明兄弟為何如此肯定孤不會殺害古妃?就因為她是公主師父?”古道明說道:“不是因為公主,是魏國國情不允許陛下行魯莽之事,陛下心中也很明白。”魏帝說道:“了不起,了不起。竟然軟禁公主府,卻將天下事瞧得如此透亮。對了,話說古兄弟煉丹有所成就,為何公主這點小病都醫(yī)治不好?”古道明說道:“謠言傳之,神乎其神,以訛傳訛,陛下不可信。”魏帝說道:“當(dāng)初古妃小姑娘傳她哥哥,如何聰明,孤可是不信,今日一見,真如她所說,這如何解釋?你既然將一切瞧了明明白白,你不是救不了公主,你只是不想破了這大局,你是怕孤動怒,迷了心智,誅殺你兄妹二人吧?”古道明說道:“陛下都這樣說了,就是這樣意思吧,但這不代表我的意思。”
魏帝說道:“古道明賢侄為了不讓公主府奴仆竊聽了我們聽話,犯下死罪,為了數(shù)千奴才都如此仁義,倘若不久兵變,北陽城數(shù)百萬百姓陷入火中,你救之不救?”古道明說道:“陛下難倒草民了,這不是杯水車薪么,我一人如何相救千千萬萬百姓,這還得靠官府施救才行。”魏帝說道:“孤的意思是如何提前防止兵變,你會如何做?”古道明說道:“方法千千萬萬,但是還需結(jié)合實際狀況,才能相機得妙計。”魏帝說道:“實不相瞞,皇家太子無能被廢,現(xiàn)下二皇子、四皇子、九皇子、十四皇子、十六皇子皆有大才,覬覦帝位已久,現(xiàn)下蠢蠢欲動,孤如何應(yīng)對?”古道明說道:“草民乃山野賤民,此等國之大事,還請陛下和百官商議妥當(dāng)。”魏帝說道:“古道明賢侄有所不知,現(xiàn)如今孤已經(jīng)老了,活不了多久,文武百官都是紛紛站隊,尋求出路,你應(yīng)該明白,百官之話,只會幫助主子說話,謀其大位,又豈會真心話。你乃外人,對公主府奴仆都如此仁義,你也不想見到北陽城百姓,死在兵燹中吧。”古道明說道:“國之大事,不知半點,如何點破天機,如何幫陛下出謀劃策。”魏帝說道:“假如,我是說假如,倘若百里外紅城數(shù)十萬將士虎視眈眈京師,你會如何處理?”古道明說道:“紅城距離京師數(shù)百里,行軍到京師一周時間,短其糧草,數(shù)十萬行軍未到京師,軍心便亂,就算到了,軍隊沒了糧草,難以站穩(wěn)腳軍,也必然潰軍;倘若文武聯(lián)合,就需設(shè)計換掉一個主首——”說到此,看著魏帝說道:“魏帝好計謀啊。”
魏帝說道:“什么好計謀?”古道明說道:“終于知道為什么毒害公主了。”魏帝說道:“說說看。”古道明說道:“草民不敢。”魏帝哈哈說道:“你有什么不敢,適才問你誰毒害公主,你看著屋梁說,云里霧里,不是真真切切告訴了我么,屋梁外面是什么,那是天,魏國何人為天?盡管說來,否則治你欺君之罪,齊國追殺你兄妹,你也不想魏國全國通緝你們么?就算你不為你自己想,也該和你妹妹設(shè)想吧。”古道明說道:“好,魏帝恕草民斗膽了。魏帝親自下毒公主以及我和妹妹——”魏帝說道:“我為何還要毒害你兄妹二人?”古道明說道:“昔日魏帝百萬軍入侵齊國,楚宗主之女擋著陛下休要出兵,即是陛下妃子無奈自殺身亡,將其尸首拋棄,妃子都如此,莫要說天下臣民,如此寒了天下百姓之心,修真人才,紛紛遠走他鄉(xiāng),才使齊國上陽學(xué)府得了榜首。陛下痛定思痛,將皇妃厚葬,今日陛下懼怕皇子奪位,陛下懼怕魏國英才紛紛逃跑,將我兄妹二人一并毒害,便可將兇手推給奪位之人,為了顯示魏帝惜才,廣征良醫(yī)救治,如此齊國之人,陛下都如此奔波救治,天下英才,豈會棄魏走他國。殊不知我和妹妹不中毒,何舜城主大人將我兄妹抓去,陛下通知北陽學(xué)府之人,念及同窗,前來見到了這一幕,又吩咐公公傳旨,我兄妹雖然嫌疑最大,但是倘若我兄妹要毒害公主何須在北陽城,北上之路就可行之,隨便一人都想明白的。陛下就厚待我兄妹二人,免遭牢獄之災(zāi),賞識人才,魏國皇子奪位時,莘莘學(xué)子必定以身報國。對不對?”魏帝說道:“不錯,但是嫣兒可是我最愛的公主啊。”古道明說道:“毒害公主,手段更高明,陛下就能以送禮毒害公主,便可將那些奪帝位,野心的人,一一除去,言皇子不念及兄妹之情,貶的貶,撤職的撤職,如此換了大批心腹,陛下看中的皇子順利登基。”魏帝說道:“不錯。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狠心,自己最喜愛的嫣兒都下毒。”古道明說道:“常言道,帝皇家最無情,也不能說陛下狠心不狠心吧。”魏帝說道:“古道明賢侄,你這話我實在不喜歡,什么最無情帝皇家,你雖智謀無雙,但是太仁慈,反而成就不了你的野心,你說這話也瞧不出什么野心,日后吃虧就是你。你是不是瞧不起善于謀劃之人?”古道明說道:“自家鄉(xiāng)柳城奔走西域元城,再慌慌入了魏國京師,今日囚禁公主府,望天下大事,自己所受之事,都束手無策,談何謀劃天下?”魏帝說道:“實話相告,當(dāng)初太子無能,為了基業(yè)、全國百姓考慮,只好廢黜;文武百官建議立這位皇子,立那位皇子,什么長子為尊,什么借口都有,我沒有辦法,只好說道,這段時間哪位皇子對魏國最大貢獻,便立為太子,就任他們膨脹,處理國事。”古道明說道:“不知陛下何意?”魏帝說道:“你還年輕,智力非凡這是不爭事實,但是你經(jīng)歷太少,少了恩師,我這話告你說,當(dāng)初我沒有放權(quán),這些皇子也只不過是皇子之尊,你再瞧瞧現(xiàn)在,他們哪一個不乏軍師謀臣,一同謀劃天下大事。”古道明說道:“感謝陛下教誨。”
魏帝說道:“我可不是要你感謝我。倘若古道明兄弟愿意,孤封你將相又如何,以你不凡才能,日后必定成為萬人之上之人,如何?”古道明說道:“陛下可知草民是何國人士?這樣可不妥。”魏帝說道:“在我魏國,只要你有才能,不管你是哪里人,我必許你一席之地,大展宏圖。”古道明說道:“我乃齊國階下囚,今日狼狽入魏國避難,已是最大恩情,豈敢惦記高職。”魏帝說道:“你再三推遲,是不是不屑和我這奸詐小人為伍?”古道明說道:“陛下今日能放下身段,以‘我’和我這個罪犯談道,豈敢小瞧陛下,只是做人要知足。”魏帝說道:“古道明賢侄,你要明白不管這人如何奸詐,只要心存仁義,為天下百姓謀福,就可以委以重任,倘若以權(quán)謀私,盡早除去。實話說我就是一個奸詐君王,但是天下百姓都認(rèn)為我仁政好君主,你可知為什么?因為我的心對得起天下百姓,今日毒害公主,因公主一人,讓魏國少了兵禍,你說公主重要,還是天下百姓重要?不能以小失大。你是不是這樣想,其實這件事可以不會發(fā)生,但是你要明白,當(dāng)我歸九泉,慌慌立了一個無德無能君主,日后之禍,不比今日小,所以我可要從皇子能不能為天下百姓謀福,能不能勝任帝皇天職,否則魏國基業(yè)都毀之一旦,你認(rèn)為對不對?現(xiàn)下這幾位皇子果然讓我刮目相看。”古道明說道:“陛下一心為百姓著想,實屬難得。陛下能得仁君之稱,這也是理所當(dāng)然。”魏帝說道:“你小子。要不這樣,今日封你為太尉之職,你好好輔佐新帝,日后你想回齊國,我等絕對不攔你兄妹二人,如何?”古道明說道:“感謝陛下賞識,但是爹娘不知所蹤,豈能在異鄉(xiāng)受此光榮,于爹娘水火不管。”魏帝說道:“這理所當(dāng)然,凡事大不過一個孝,但是你應(yīng)該明白,你位居高職,尋回你爹娘,豈不是更加容易?”古道明說道:“終歸放心不下,倘若他們下面的人毛手毛腳,爹娘了受罪——”
魏帝說道:“我懂了,你再三推遲,你的心還是向著齊國,魏國讓你不能光宗耀祖,反而懼怕成了賣國賊,對吧?”古道明說道:“爹娘諄諄教誨,做人就要感恩戴德,還望陛下成全。”魏帝說道:“兄弟你可知,你如此大才,不能為民謀福,確實可惜。你應(yīng)該知道乾帝才能,可配不上你的大才。”古道明說道:“這不是草民能評判。”魏帝說道:“想當(dāng)年仁帝、威帝慌慌求救魏國,倘若不是明帝、靜帝兩位仁德,你們齊國都可能是我魏國囊中之物,今日威帝改名乾帝,授權(quán)于天,簡直可笑。當(dāng)年明帝建立四宗,靜帝牢牢將四宗掌握在齊國,你再瞧瞧今日天下,乾帝為帝,四宗可是歸天下人族而非齊國一家享有,你知為何?”古道明說道:“不知。”魏帝說道:“你可知此事是何人促成?”古道明說道:“陛下?”魏帝哈哈說道:“非也。想當(dāng)年太子派遣使者入齊,處處被齊國揪著,無一事成,還讓天下人笑我魏國無能,廢黜太子之后,我余下幾個兒子著實了得,特別四皇子,四皇子親自為使入齊,四宗乃天下人族四宗,乾帝明白,就算四宗如何了得,也絕非天下人族修真者對手,四宗乃修真之人歸宿,如此久而久之,四宗成了天下人族四宗,魏國、齊國只能依靠了自己國力對坑,而非靠著四宗了。你說說此事是不是辦的漂漂亮亮?當(dāng)年太子一脈,只想著如何在魏國修建宗門,就不能像四皇子這樣想問題,將四宗脫離齊國掌控呢,齊魏兩國還是魏國最為強大。”古道明說道:“四宗門主都同意?”魏帝說道:“修道之人,本就不受俗事困擾,又得天下人族修真之人,紛紛允許,其宗門就更加聲勢浩大,好比錦宗得了江濤、周騰等人強者入宗,就可以比肩其他三宗,仙宗本以楚家為主,但是不敢為未,只好乞首廣告天下,吸納大量英才入宗。”古道明說道:“陛下難道不懼怕四宗造反?”魏帝哈哈說道:“你竟然要考我啊,你心中答案就是我答案。”古道明說道:“陛下果然了得,修真人本來就不受俗事干擾,豈會受權(quán)左右,更可況每個宗門都有各地英才,他們豈會任宗主統(tǒng)領(lǐng),欺辱母國,沒出兵內(nèi)部就大亂。更可況還有其他三宗牽制。”魏帝說道:“果然是我看好的人才。”古道明說道:“陛下過獎了。”
魏帝說道:“你既然不肯入仕魏國,也不強迫你。我真心問你一句話,你老實答我。”古道明說道:“陛下乃仁者,草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魏帝說道:“你覺得嫣兒如何?”古道明一聽,想不到陛下拉我入仕不成,又用公主來說話,就瞧瞧你想干嘛,說道:“公主乃仁慈之人,不管對奴仆,還是我兄妹二人,都是無微不至。”魏帝說道:“不不不,我可不是問你這些,這些誰都知道,要不我怎么會如此寵幸嫣兒,嫣兒識大體,就算日后她知道她所受之毒,兇手是我,她不會記恨我的。我是問你嫣兒漂亮不漂亮?”古道明說道:“如同仙子,落落大方,飄逸嬌美。”魏帝微笑說道:“瞧古道明賢侄想必比公主還大幾歲吧?”古道明說道:“大兩歲。”魏帝說道:“那我將公主許配給你,如何?”古道明說道:“公主乃金枝玉葉,我乃鄉(xiāng)野草莽,如何配得起公主之尊?”魏帝說道:“適才我不是說了么,我魏國不管是不是鄉(xiāng)民賤命,只要你有才能,必許你一席之地。”古道明說道:“爹娘不知所蹤,如何敢想結(jié)婚生子,此等大事,豈敢不由爹娘作主。”魏帝說道:“古兄弟所說不錯,凡事不能失一個孝,但是天下之大,如同大海撈針,倘若你一世尋不回你爹娘,難道你就要如此死去?我聽古妃說你爹娘就你一個兒子,倘若你不能讓你古家有后,你就是不孝子,無后為大,你可知曉?”見古道明沉思,心道說道他心坎上了,朗聲道:“古道明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了你兄妹二人么?你知道皇室如此多秘密,我雖相信你為人,不會說出,但是我更相信死人。既然你不肯娶嫣兒,我再退一步,反正日后嫣兒還要跟隨古妃修行,你日后只需像對待古妃一樣,對待嫣兒如何?這是我最后的讓步。”古道明一聽,倘若不允諾,魏帝必殺我兄妹二人,反正正如魏帝所說,嫣兒日后還是跟隨我兄妹二人,說道:“陛下如此說,對我兄妹二人厚愛,簡直如同再生父母——”感覺說錯了話,正要改口,魏帝馬上說道:“好,你就當(dāng)我為你父母,岳父也是你親爹。”古道明說道:“不是這樣意思,我答應(yīng)了你待公主如同妹妹,但是我有幾個問題問陛下,還請陛下不要推脫。”魏帝說道:“問吧,如你一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古道明說道:“話說陛下有七個公主,為何選擇毒害七公主而非其他或者皇子?就因你最寵的原因?”魏帝說道:“寵幸是一個原因,還有你知道我要哪一位皇子繼承大統(tǒng)么?”古道明說道:“草民不知,但是誰沒有送禮給公主,那一個就是,這個皇子必定和公主關(guān)系不一般,不須送禮,便可知心,或者說這皇子一早被陛下保護起來。”魏帝說道:“厲害。繼承魏國帝位就是四皇子魏蕤,誰知這皇子是有才能,但是不會結(jié)黨營私,哪一個皇子手上不是數(shù)十萬兵馬,還有四皇子仁孝,他日他登基必定不會對自己兄弟手足相殘。更可況四皇子和嫣兒同母,也告訴過你,嫣兒識大體,從來不會幫哪一個皇子說話,只是蠢蠢欲動之人不知,以為送了厚禮,擋住了嫣兒之口就行。”古道明說道:“殊不知陛下一早有了人選。”魏帝哈哈說道:“你說第二問題吧。”古道明說道:“陛下為何教唆公主府之人大亂?這和大局有關(guān)?”魏帝說道:“和你說個故事,昔日有一個小姑娘和我說,她哥哥如何了得?如何聰明?如何有驚天偉略,我嘛,肯定不信,略施小計,想不到是有些才能,今日一見,今日如此仁義大才。”古道明說道:“這丫頭。”魏帝說道:“這丫頭也是好心,估計你們顛沛流離多年,倘若你能入仕,肯定不會過上這樣生活。想不到做哥哥竟然不體諒妹妹,枉了你妹妹一身修為。你妹妹和你一樣精明呢。”古道明知道古妃是什么人,豈會有此心計,魏帝差想了,說道:“陛下繆贊了。為何——”魏帝打斷說道:“古道明兄弟啊,都是你問我,現(xiàn)在到我問你一次了吧?”古道明說道:“理應(yīng)如此。”魏帝說道:“古道明賢侄,你是如何看破此計謀的?”古道明說道:“公主乃陛下最喜歡公主,中毒了不見陛下遣人或者親自來探病,城主何大人將我兄妹二人抓去,此時北陽學(xué)府之人來阻攔,轉(zhuǎn)眼公公又來宣旨,太多巧合了。還有陛下越久不來——”魏帝說道:“越久不來,更加證明你心中所想,以致你不出手救治公主。對不對?”古道明說道:“陛下所設(shè)大局,草民豈敢隨意點破。”魏帝說道:“昔日有了一個明帝,今日竟然又出一子,齊國果然人才濟濟。”
古道明說道:“陛下見過明帝?”魏帝說道:“何嘗見過,有一段時間吃我的用我的呢,想必你也知道,明帝孤身一人闖百萬大軍的故事吧?這可不是故事,這是真實存在的,只是你們齊國周泰周伯爵改編,廣布明帝仁義,政治手段而已。”古道明說道:“是么,倘若不是陛下告之,真不敢相信,明帝真如民間所傳。”魏帝說道:“你在齊國這么久,沒人告訴你,你很像一個人么?”古道明說道:“像誰?”魏帝哈哈說道:“天機不可泄露,日后你就知曉了。”
古道明說道:“陛下,我還有幾個問題問你。”魏帝說道:“想不到你問題這么多,留著下次帶嫣兒來時,再慢慢問吧。你也不瞧瞧,現(xiàn)在何時了?”古道明說道:“陛下贖罪,想不到這么晚了。但是有一件事,還請陛下告之。”魏帝說道:“說吧。”古道明說道:“現(xiàn)下公主——”魏帝說道:“你看著辦吧,反正你們也出不了公主府大門。”古道明恭敬說道:“諾。”魏帝說道:“待公主府兵馬撤了,你們就回齊國吧。”
魏帝兩人打開書房大門,古妃從擷月樓喊道:“哥哥。”一邊跑了過來。魏帝對古妃說道:“你眼里只有你哥哥,而把魏帝爺爺忘卻了。”古妃說道:“誰在魏帝爺爺耳畔胡說,哥哥,是你么?”魏帝說道:“不打擾你們兄妹二人了。”古妃說道:“魏帝爺爺慢走。對了,魏帝爺爺要不要一同吃飯?”魏帝說道:“其實我也很想和你們一同吃飯,只是你哥哥不同意咧,我也不打擾你們了。待會看一下公主,還要回宮,處理國事呢。”古妃說道:“魏帝爺爺這么晚了,還要處理政事啊。”魏帝說道:“都怪你,這么晚了都不告我。”古妃說道:“要怪就怪展弛他們?nèi)齻€,我本想帶吃的給你們,他們說別打擾魏帝爺爺,只好如此。”魏帝心道古道明果然了得,竟然這樣都想到了,而非叫仆人牽引古妃,是怕仆人攔不住古妃,說道:“好吧,好吧,我誰也不怪。”古妃說道:“魏帝爺爺真好,待公主好了,我們一起入宮找你。”魏帝想起上一次喂飯場景,何其溫馨,今日公主卻因國事躺在堂上,眼睛乏紅,還好黑夜,沒人瞧見說道:“好好好。古妃姑娘好好幫我照顧嫣兒。”古妃說道:“公主是我徒兒,就算魏帝爺爺不吩咐,照顧我第一個徒弟,也是應(yīng)該。倘若公主有什么不測,誰還敢做我古妃弟子啊。”魏帝看了一眼古妃兄妹,走向公主府大門去了。
古妃問道:“哥哥適才你和魏帝爺爺談了些什么,這么久?”古道明說道:“陛下叫我們好好待公主。”古妃說道:“這個還要他說,公主是我徒兒,就是哥哥徒兒,我們?nèi)サ侥睦铮絻嚎隙ǜ鴰煾傅侥睦病!惫诺烂髡f道:“妹妹啊,我在書法藥書中,知道如何救治公主了。”古妃盯著古道明看。古道明說道:“看什么?”古妃說道:“我說嘛,哥哥日日泡在書房干嘛,還以為不管公主死活,原來為公主尋良藥去了。錯怪哥哥了。”古道明說道:“我的小公主啊,你平時想的都是什么?”古妃說道:“救活公主,我們就可以出街逛逛了,每天都在公主府,都快發(fā)霉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