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古妃恂恂善誘,指引主事等人如何煉丹,古道明一絲不茍教導(dǎo)主事等人如何布陣,就如此,古道明、古妃二人耽擱了數(shù)天。這幾天,主事等人將古道明、古妃倆人供為上賓,熱情款待。
古道明、古妃二人離開之時(shí),主事等人為了答謝二人,送了些許財(cái)帛,但是古道明、古妃要趕路,如何接受得了如此多財(cái)物,只是挑選了一些錢財(cái)罷了。主事等人送二人上路,說道:“想到昔日靜帝改造掌藥門,才讓如此多煉丹師得以發(fā)展,想不到今日,練造丹藥還能借助法陣,二位為煉丹之路,開辟了一條新路。”古道明、古妃說道:“諸位都是長輩,太客氣了。”主事對身后十幾位煉藥師說道:“我等一輩子都花在煉丹道路上,就控火損耗了大半輩子,不像那些大的煉藥處,又有武境強(qiáng)者坐陣,心火隨生隨滅,可大可小。我等都是修為低下,最高就是這位陸藥師地鏡中期,苦苦經(jīng)營。今日得了二位指點(diǎn),實(shí)屬難得。二位請受我們深深一拜。”古妃匆匆說道:“要不得,要不得,諸位都是我兄妹二人的長輩。”主事說道:“我等都是欽佩技術(shù)高強(qiáng)之人,現(xiàn)下我等只為二位為煉丹開辟了一條新路。”古道明說道:“諸位聽我說,跪拜之禮就免了吧,你們?nèi)绱苏凵肺倚置枚耍热舻镏獣裕业纫彩懿涣吮粦土P。”古道明向古妃拋了一個(gè)眼神,古妃會意。兩人迅速跨上馬匹,絕塵而去,留下一句:“諸位萍水相逢,后會有期。”主事等人見已然遠(yuǎn)去,眾人向著消失方向深深鞠躬一下。
待遠(yuǎn)了,古妃說道:“我這輩子想不到還有今日。”古道明知道古妃昔日在柳城所受之罪,說道:“日后你修為高了,更多人將當(dāng)作上賓捧。”古妃說道:“哥哥,不要取笑我,我可不是這意思,我是想不到在柳城,那些人瞧在爹娘對我們的好,想不到今日憑著自己也得到這么贊揚(yáng)。哥哥,我們現(xiàn)在怎么做?”古道明說道:“到了村莊,將馬匹賣了,徒步前進(jìn)。”古妃說道:“為什么呢?”古道明說道:“妹妹還要修煉,我們走山道,馬匹不合適。”古妃一聽從喜悅中,回歸無窮無盡戰(zhàn)斗,又想到倘若不勤加修行,又如何保護(hù)哥哥,尋回爹娘呢,說道:“一切聽哥哥安排。”
不知不覺三年又過去了。此時(shí)古道明、古妃被一頭地鏡巔峰的笏獅獸追趕,還好此頭怪獸笨重,沒有古道明、古妃身手敏捷,在山中追行百余里,終歸躲過了一劫。兩人直到見到有人家,才安下心。古妃說道:“哥哥,適才逃跑時(shí),你是你發(fā)現(xiàn)一顆什么罕有藥草?”古道明知道適才只顧跑,聽不清也很奇怪,說道:“一株朱陰草,是療傷神藥,倘若不小心被人擊傷,丟了半條命,有此草服之,不出數(shù)月必定痊愈。”古妃說道:“是在那大樹下,紅色的那顆?”古道明說道:“正是。”古妃說道:“那我們需要回去摘去嗎?”古道明說道:“日后再說吧,今日不行了,畢竟你突破虛境才重要,我們現(xiàn)在就趕著入元城,將藥材變賣,換一身衣衫,尋一處讓你突破道虛境。”古妃才瞧見兄妹二人,被笏獅獸追趕,機(jī)不擇路,以致衣衫被野草荊刺扯爛了。
兩人到了元城,熱鬧非凡,從路人打聽到,原來今日又是中元節(jié)了。古道明說道:“待把藥材賣了,帶我的小公主好好瘋一回,如何?”古妃開心的手舞足蹈,說道:“在山中做野人這么久了,難道遇到中元節(jié),全國慶賀節(jié)日,等下晚上,哥哥你帶我逛花燈,好不好?”古道明說道:“好。”古妃說道:“哥哥,都快十年沒帶我逛中元節(jié)時(shí)的夜市了。”古道明忌違古妀的丟失時(shí),就沒逛過花燈,就算爹娘帶著他們?nèi)ィ诺烂鞴淞艘幌掠只亓藮|府。古妃見哥哥沉思,料想又想起了古妀,說道:“哥哥,古妃又讓你難過了。”古道明摸摸古妃滿頭亂發(fā),說道:“沒有。我們快將藥材賣掉,換身干凈帛衣。”古妃東瞧瞧西望望,古道明見到古妃無比開心,又想著這段時(shí)間,古妃陪著自己吃了不少苦,基本日日露宿山頭,嚴(yán)肅的臉頰,嘴角不知何時(shí)懸掛著微笑。
一個(gè)錦衣公子匆匆古道明身旁掠過,一手將古道明背后背著包袱奪了去,急忙逃竄,古道明叫喊道:“妹妹將那人攔住。”古妃剛好在前面,見歹人搶了哥哥古道明包袱,一腳橫過將歹人撂倒,奪回包袱。古道明快步上前,說道:“妹妹,了不起。”這歹人被古妃按倒在地,忽然這歹人大喊說道:“搶東西了,搶東西了。”眾人圍攏過來。古道明說道:“血口噴人,明明是你搶我們的東西。”古妃說道:“賊喊捉賊。”
正在此時(shí),一個(gè)二十左右少女,領(lǐng)著數(shù)名官差前來說道:“何事?”古道明說道:“此人將我包袱搶去,被妹妹抓到。”被古妃按在低下的人大喊道:“冤枉,天大的冤枉啊。”那少女瞧一眼古妃,古妃松開雙手,向錦衣男子說道:“你說什么冤枉?”錦衣男子痛苦無淚說道:“想著今日就是中元節(jié),入城來買些喜慶物品,想不到遇到這二位乞丐,將我包袱搶去,現(xiàn)在又說我賊喊捉賊,你們說冤不冤?”眾人以前古道明、古妃模樣,有特別在這中元節(jié)期間,搶東西賊人,實(shí)在猖獗,不用想圍觀之人,議論紛紛一邊倒,畢竟雙方模樣懸殊,誰會相信錦衣男子搶兩位乞丐的包袱,還是兩位衣衫襤褸搶錦衣男子包袱,明眼人都會相信后者。這少女聽圍觀人也是如此說,官差說道:“范小姐,不用審了,肯定是這倆位乞丐搶這位錦衣男子的包袱,你瞧瞧包袱錦衣,諒這兩位也用不起。”古妃說道:“你們不分青皂白,就誣陷好人。”錦衣男子說道:“今日中元節(jié),我也不想惹事,我大度些,畢竟包袱也沒搶去,將包袱給我,后事再也不追究。”古妃說道:“你做夢,這是我們的包袱。”錦衣男子怒喝道:“難道你我真要去到衙門嗎?家人還在家等我過節(jié),誰有空陪你們瘋。你們無家可歸,肯定不怕惹事,我上有老下有小呢。”范小姐在圍觀百姓、官差竊竊私語亂了心智。古道明被古妃和他們爭吵,以及百姓議論紛紛,完全插不上嘴。
正在此時(shí),錦衣男子激怒古妃,古妃向出手將錦衣男子教訓(xùn)一頓。范瑤說道:“住手,我今日在此,還容你出手傷人。”說完取出手中寶劍,指向古道明之際,其實(shí)劍尖還離古道明一寸之寬,范小姐如此,只是威嚇古妃休要?jiǎng)邮郑獠恢佩詾榉缎〗銊Υ谈绺纾櫜患八伎迹眢w擋了去,直接插入古妃胸口,古妃“啊”一聲倒在古道明懷里,喘著氣說道:“休要傷我哥哥。”話落便閉上了鳳眼。
古道明見寶劍直接插入胸口,右手兩指緊緊夾住寶劍,生怕范小姐拔出寶劍,古妃必定命絕此地。古道明沖天大喊一句:“為什么?”范小姐怔怔站著,膽怯說道:“我無心的,我無心的。”古道明右手手指用力一夾,寶劍斷成兩段,一段在古妃胸口處,一段在范小姐手中拿著。古道明抱起古妃往山中奔去時(shí),留下一句話:“倘若我妹妹活不了,元城所有人全部殉葬。”留著一眾人議論紛紛。
范小姐被官差叫了幾聲,才反應(yīng)過來,說道:“將這錦衣男子困了起來,待中元節(jié)過后審判。”錦衣男子說道:“我冤枉啊,為什么抓我?”范小姐說道:“別人能用命維護(hù)哥哥清白,倘若放在你身上,你可以嗎?”錦衣男子說道:“難道一死就能證明清白?”范小姐說道:“我沒有說一死,可以證明清白,但是你也不能自證清白。”
正在此時(shí),一男子沖著人群叫喊說道:“妹妹,在干嘛?爹爹喊你回家了。”待到了,官差叫道:“范少爺。”范少爺問道:“怎么了?”官差向范少爺細(xì)細(xì)說,范少爺說道:“人人都稱妹妹天賦異稟,睿智。今日如何這么笨?”范小姐說道:“那哥哥怎么判?”范少爺說道:“來,今日讓你們知道我優(yōu)點(diǎn)。”范少爺瞧了一眼錦衣男子,說道:“你說你冤枉,如何證明你是冤枉的?”錦衣男子說道:“眾百姓可以證明,難道我一個(gè)堂堂少爺,會搶乞丐東西?乞丐又有什么值錢的東西?”百姓點(diǎn)頭說道:“正是,正是。”范少爺說道:“好好好,你說的有理。那你說說包袱是什么東西?”錦衣男子一怔,說道:“這——”沉思片刻,倘若說不知,就明顯是自己搶得了,只能蒙了,說道:“這是妻子幫我收拾的包袱,具體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有數(shù)百枚錢財(cái)以及幾件送去岳父家的布匹。”范少爺說道:“好好好,就按你所說,現(xiàn)下揭開謎底時(shí)刻,眾百姓作證,別說我們冤枉一個(gè)好人。”當(dāng)把包袱攤開,幾件破舊錦衣、藥材以及一些已干血跡的獠牙。范少爺說道:“你怎么說?”錦衣男子乖乖認(rèn)了罪。
范少爺、范小姐回歸將軍府時(shí),父親以及門客正在商議,中元節(jié)之后的比試。眾人瞧見范小姐垂頭喪氣,又見手中拿著斷劍,樊長老說道:“誰欺負(fù)范府大小姐了?”范小姐說道:“阿爹將這寶劍作寶貝,竟然被一個(gè)二十余歲小子,兩指一夾就斷了。哼,破銅爛鐵。”范將軍以及座下諸位大驚,這可是清羽寶劍,玄機(jī)武器排榜上前十,可是乾帝見范將軍為國有功,親自賞賜。范將軍喝道:“你得罪哪位強(qiáng)者了?從實(shí)招來。”范小姐大驚,想不到阿爹如此大怒,范小姐嚇著不敢說話,范少爺說道:“適才大街上發(fā)生搶劫,妹妹出手教訓(xùn)了狂賊,竟然當(dāng)眾搶劫。”范將軍說道:“那這寶劍如何斷的?”范少爺剛才也問了范小姐,范小姐一怔一怔似的,也不再問,也沒向官差打聽,只好說道:“兒子不知。”范將軍說道:“什么兒子,說范康,你以為我現(xiàn)在和你們開玩笑嘛?”盯著女兒范小姐,范小姐說道:“草民什么都不知道,你愛怎地怎地。反正爹爹愛這柄寶劍,比愛自己兒女還重。”樊長老一本正經(jīng)說道:“范小姐,此事可大可小,你爹爹并非跟你開玩笑,倘若你真的得罪了什么強(qiáng)者,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否則我們將軍府可能雞犬不寧,能將此等兵器弄斷,絕非凡人,修為必定君境中期以上,但是小姐說了,兩指一夾就斷了,可想修為高深莫測,放在在元城中,無一人做得到。”范小姐聽樊長老都如此說了,想想那少年留下一句,至今心驚,就將來龍去脈,清清楚楚一一說了出來。范將軍拿著斷劍瞧了瞧,沉思片刻說道:“究竟何人,二十出頭,就算仙宗楚愷嬌子在此,都難以做到,更可況二十余歲的少年。”望了一下眾人,眾人搖頭,都說道:“除了認(rèn)識的明帝、范宗主可以做得到,但是不肯能,難道大齊國還有什么強(qiáng)者隱士?”范小姐聽著闖下大禍,忽然說道:“那少年走后留下了一句話。”范將軍說道:“什么話?”范小姐望了望樊長老,最后吞吞吐吐說道:“說了——倘若他救不了他妹妹,元城所有人全部殉葬。”范將軍一聽,把手中斷劍掉在地下,踉蹌發(fā)響,嚇了一跳范小姐,適才一直撫摸右手紅腫,現(xiàn)下也顧不得,雙腳一軟跪下,哭道:“女兒知錯(cuò)了。”眾人一聽,肯定不會是明帝、長公主他們了,也不可能是四宗之人,倘若四宗之人,豈會說將元城數(shù)十萬眾殆盡。
樊長老吩咐范少爺將范小姐扶下去服藥。范小姐畢竟是自己女兒,見到右手紅腫,于心不忍,也不阻止,畢竟此事也不是范小姐之錯(cuò),誰知那少女會錯(cuò)意。待范少爺、范小姐下去了,范將軍問道:“如何是好?那少女受了如此重的傷,就算神仙也難救。”杜廷偏將說道:“該來的還是要來的,聽從上天安排吧。現(xiàn)下就算通知仙宗派強(qiáng)者過來調(diào)解,也來不及。”樊長老說道:“也不用如此灰心,凡事都會有轉(zhuǎn)機(jī)。”杜廷偏將說道:“來世吧,在強(qiáng)者眼里,強(qiáng)就是道理。為將者終歸一死,但想不到死的如此不明不白。”韓孜瞧了一眼范將軍,范將軍說道:“韓謀士有什么話說?”韓孜說道:“眾人聽我說,鄙人不才,但也認(rèn)為有一線生機(jī)的機(jī)會。”杜廷忙問道:“如何搭救?”韓孜說道:“四宗隔三差五就會派使者巡視西垂之地,眼下中元節(jié)之際,我們誠邀使者入來一敘,又好向使者請教,一月后比試如何進(jìn)行,如何向齊國推薦修真能人。按時(shí)間推算現(xiàn)如今應(yīng)該是圣宗使者在巡視。只希望四宗之名,能將這強(qiáng)者震懾。”范將軍說道:“倘若是范宗就好了,畢竟仗著明帝、長公主、武王干系,范宗使者必定入來一敘,但是圣宗,我們毫無聯(lián)系。”韓孜說道:“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使者一般都會前去烽火臺,我們派人去那里相守,恭敬請入元城,想必也是可以的。”范將軍說道:“韓謀士,你親自出馬,其他人我不放心,眾將聽著,你們都要聽韓謀士調(diào)配,堅(jiān)守每一處。”韓孜說道:“諾。”眾人本來趁著中元節(jié)開開心心聚聚,說說一個(gè)月后的比試,殊不知出了這一幕,想必這個(gè)中元節(jié),誰也不好過。
話說古道明抱著古妃狂奔,不歇一息,直奔朱陰草,東穿西竄也不管自己被荊刺,刺的傷痕累累,一心只想盡快趕到。待到了朱陰草處,也不管周圍有沒有野獸,到了朱陰草處已然是黑夜,還好朱陰草發(fā)出微微紅光,否則更加難找。古道明用腳用力踩,將地面雜草踩平,緩緩將古妃放下。挖起朱陰草,咀嚼碎朱陰草,流出紅汁,不知是汁還是古道明手中的血,一手緩緩弄開古妃小嘴,將汁水滴入口中,再將古妃上身衣衫去除,露出雪白**,古道明也不管那么多,一手迅速拔出斷劍,一股熱騰之血噴著古道明滿臉,一手將手上碎渣敷在傷口處,右手緊緊捂著。
不知不覺,天已大明,古道明瞧了古妃臉頰依舊蒼白,左手探了古妃鼻子氣息,松了一口氣。又見到自己右手滿是干的血漬,不知是古妃的,還是自己的。緩緩松開右手,瞧瞧是否還會流血,瞧見朱陰草血紅一堆。古道明心道朱陰草果然不凡,竟然比書籍記載還不凡啊,如此重的傷,竟然這么快止了血不說,瞧見古妃臉色慢慢乏紅。古道明那知道,還是胎兒時(shí),和靜帝瓜分了神丹,更何況新生胎兒,吸收養(yǎng)分之快,體內(nèi)留著的血都是神丹妙藥。故范小姐一見刺入古妃心臟,古道明的血也滲入了古妃內(nèi)臟,神級丹藥天界也少有,可想而知,神丹的莫測,范瑤宗主吸收神丹后,剔除陰間陰氣,直接位列仙位,現(xiàn)如今古妃也是百毒不侵之身。
古道明正在檢查自己身上被荊刺刺傷的傷痕,竟然無緣無故全部好了,心里歸功于朱陰草之功效。忽然古妃輕呼道:“哥哥,我們在哪里?”古道明見古妃開口說話,也不顧的太多,忙著低著頭問道:“妹妹,現(xiàn)在覺得自己怎么樣?”古妃說道:“我餓了。”古道明一聽,無比開心,但是昨天狂跑,竟然忘記帶了干糧之類,說道:“現(xiàn)下我們就下山找吃。”古妃點(diǎn)頭,閉上眼。古道明以為古妃回光返照,忙叫妹妹,古妃喘氣細(xì)聲說道:“卷的很,瞇一會,別吵啊。”古道明咧嘴笑了笑,瞧古妃臉頰如此臉色,怪自己一時(shí)不查。抱著古妃直奔農(nóng)家,叫喊莊稼人殺雞宰牛,他日必定百倍、千倍、萬倍回報(bào)。眾人一聽,沒錢的二世祖,瞧著這破碎衣衫,不要說千萬倍回報(bào),一換一都不行。
人群中終歸有一兩家是善良之人,一家引古道明抱著古妃去她家,宰了一只母雞,煮了一碗香噴噴的雞湯,喂給古妃喝。住上數(shù)天,每天宰一兩雞,想不到,古妃竟然恢復(fù)如初,修為境界直接飛升地鏡巔峰。古妃開心在古道明跳上跳上說道:“哥哥,你看我直接地鏡巔峰了,發(fā)生了什么嗎?”古道明說道:“當(dāng)你被范小姐刺傷,我抱你入了山中,尋那株朱陰草為你服下,想不到有此功效,讓你有此造化。”農(nóng)家夫婦一家見到這姐妹,如此高興,也為他們高興,農(nóng)婦何嫂說道:“午飯已做好了。”古道明站了起來,說道:“感謝你們一家救了我妹妹,日后必定報(bào)答你們恩情。”又對古妃說道:“快來叩拜恩人。”農(nóng)婦何嫂說道:“你們是貴族子女,豈能跪拜我這等賤民。”古道明說道:“沒有貴賤之分,大家都是人,無論如何,這份恩情必報(bào)。他日我等有了出頭之日,必定也是你們出頭之日。”古道明、古妃雙雙跪下叩頭,銘記恩情。農(nóng)婦一家匆匆將二人扶起,吃飯。不久辭別,又回到元城,索要包袱等物,得了錢財(cái)也好送點(diǎn)何嫂一家度日。
入了元城,本想直奔衙門,聽路人說道:“圣宗和將軍府組建了一個(gè)比試賽場,得了首榜一卷玄級功法,前三名還有機(jī)會推薦入上陽學(xué)府。”古道明知道古妃至今還是初級功法,現(xiàn)如今步入地鏡巔峰,是需要一部好的功法了,問道:“不知兄弟所說是否真實(shí)?”路人說道:“你看公告,滿城都貼著。”古道明問道:“不知需要何條件才能參與?”路人說道:“只要二十歲之前的少年少女,都可以參加。”瞧了一下齊楚明身穿麻衣,臉頰黝黑,說道:“想必你年齡已超了吧?”古道明說道:“不是我想報(bào)名,我是想幫妹妹報(bào)名。”路人瞧了一眼古妃也是穿著麻衣,不屑離開了。
古道明帶著古妃在南門報(bào)了名,古道明拿出何嫂一家所給的錢財(cái),在一家最便宜客棧作息,古道明一旁守護(hù),生怕古妃無緣無故不見,更不敢趁著古妃修行時(shí),前去衙門要回財(cái)物,倘若被衙門扣留怎么辦,這些糊涂官,實(shí)在太多了,心中盤算著,明日古妃就要比賽了,自己一旁觀察,參謀也是好的。
半個(gè)月一過,數(shù)百人比試,古妃脫穎而出,獨(dú)占鰲頭,只是沒人認(rèn)出是昔日初到元城的乞丐。當(dāng)古道明、古妃到了結(jié)賽場,瞧見主事臺上,圣宗二位使者,范將軍、元城城主等,在總決賽,首次出現(xiàn)在主事臺,觀看參賽。
城主宣布道:“范康、范儀、南嶼、封修義、古妃、楊鍇,上比試臺進(jìn)行比試——”古道明瞧見四名新秀,按名字入了比試臺,半月前比試從沒見四人,直到一周后,數(shù)百人只有兩人參與決賽,和公示說推薦三位入上陽學(xué)府矛盾,就吩咐古妃休要盡展底細(xì),今日一見果然不出所料,但是榜首非妹妹莫屬。當(dāng)范儀緩步入了比武臺,古道明不敢相信,心道此人不是將古妃刺傷的女子嗎?瞧著古妃眼色兇悍凝視著范儀,范儀不留心,肯定認(rèn)不出身穿麻衣的古妃,更可況昔日古妃、古道明何其狼狽。“——今日總決賽,前三名由元城百官以及商賈支助,推薦入上陽學(xué)府修行。現(xiàn)在聽本官命令,為了公平起見,輪戰(zhàn),兩人對決,直到一方認(rèn)輸或者擊敗下臺,勝者輸者比試完成,都要留在原地待命,進(jìn)行下一場比試。現(xiàn)在我開始宣布范康對戰(zhàn)南嶼、范康對決封修義、古妃一戰(zhàn)楊鍇。鑼鼓一聲響,開始比試。”城主坐入主位,銅鑼一聲響。古妃朗聲說道:“如此安排非常不公,我和楊鍇百戰(zhàn)而出,竟然我和他對決,這四位前半月,從沒參賽過。”范將軍哈哈說道:“這位小姑娘,難道你不是我元城中人?這四位乃元城天驕,無需參與前面比試,倘若你不信將軍,你大可問元城眾百姓。”古妃說道:“元城百姓糊涂,問糊涂人怎么可說的清,就請楊鍇說說。”楊鍇說道:“正如將軍大人所說,元城中人,無人不服。”古妃臉上不服,范將軍明白,說道:“敢問臺下這位姑娘,依你言如何比試才算公平?”古妃瞧了一眼范儀說道:“我需要跟這位憨憨的小姐比試。”范將軍哈哈一聲說道:“就依你所言。范儀、楊鍇你二人對換位置。”臺下議論紛紛,說范將軍昔日英勇,今日處事公平。
范儀聽古妃當(dāng)眾自己是憨貨,必定讓古妃吃點(diǎn)苦頭。走到古妃面前一瞧,此女子為何有些熟悉,但是終歸不知為何人。當(dāng)銅鑼再次響起,古妃馬上動(dòng)手,處處將范儀壓著喘不過氣,片刻,主事臺強(qiáng)者懂了,古妃那是比試,簡直要取了范儀小命,范將軍等人強(qiáng)者肯定不好出手,畢竟他們簽了生死薄,以防萬一。一公證人說道:“古妃姑娘,你招招狠辣,要取人性命,再這樣兇殘,就取消你比試資格。”古妃哪管別人說什么,范康見之和南嶼住了手,支援了妹妹,想不明白比試者聽公證人所說,古妃還如同瘋子一般,直取范儀性命。只好出手?jǐn)r住,一場比試五人對決古妃一人,但是還是處處留手,豈敢出手傷了古妃,殊不知,一參戰(zhàn)才不是自己所想,古妃如此了得,古妃不慌不忙,冷靜對坑,元?dú)饣瘎Γ耆幱谏巷L(fēng)。
圣宗倆使者一瞧,這姑娘竟然如此了得。一使者驚訝說道:“師父,這女子不就是地鏡強(qiáng)者罷了,元?dú)饣瘎Σ皇俏渚持衅谝陨蠌?qiáng)者才能施行的嗎?”一位老者說道:“茫茫大道,天地之大,不存幾個(gè)異人。你瞧瞧這位地鏡的小姑娘所修行功法,只不過才是初級功法,可想而知修煉天賦更加驚人,姑娘背后的強(qiáng)者絕對亞下四宗的所有強(qiáng)者,或者略勝一籌。”主事臺諸位聽了兩位使者談話,大驚,世上還有這么厲害的人,范將軍問道:“敢問杜使者,能不能瞧出此女子出自哪里?”杜使者說道:“初級工法現(xiàn)存大齊國沒有數(shù)百萬,也有百萬,瞧這等手法,如此兇悍,真難推算出為何人。還有別人有意不想我等瞧出她仔細(xì),又豈會真功法見人。”諸百官點(diǎn)頭稱道正是。一使者說道:“師父,你瞧那位古妃姑娘對范儀處處透著狠辣,卻對余下四人處處留手,如此下去,范儀姑娘必定重傷或者斃命。”范將軍一聽,一口茶噴了出來。杜使者說道:“不然,適才一開始比試,雖說古妃姑娘處處狠毒,還是留手了,否則豈容范儀活到現(xiàn)在,這兩位姑娘應(yīng)該存在什么隔閡吧。徒兒,你下去調(diào)停吧,休要讓古妃傷了臺上任何人。”
使者提劍迅捷飄下比試臺,提聲說道:“諸位同輩住手,勝負(fù)早已出。”古妃回頭一瞧不屑一顧,說道:“你憑什么?”五人大驚,竟然對戰(zhàn)五人還敢分心說話,古妃依舊不聽進(jìn)攻,攻擊范儀,范儀落得狼藉格擋,處處只有防御。使者說道:“既然執(zhí)迷不悟,也由不了你。”使者拔出寶劍正要躍入?yún)?zhàn),將古妃拿下,殊不知古妃一招“鳳凰歸巢”,左手元?dú)饣癁轼P凰阻擋了使者進(jìn)攻。古妃依舊對坑五人,現(xiàn)如今沒有適才凌厲,但是也絲毫不落于下風(fēng)。眾人一瞧,鳳凰在和使者對決,杜使者一見,弟子只不過武境二階,元?dú)饣瘎Χ疾恍校蓻r元?dú)鉄捨铮x身憑意念控制。從主事臺瞬間到了比試臺,施展一招“回頭是岸”,臺上靈氣涌動(dòng),鳳凰粉碎,臺上眾人全部止了手。
眾人瞧見杜使者如同一位圣人,慈祥立于比試臺,一招讓所有人住了手。杜使者對著眾人說道:“諸位休要?jiǎng)邮郑袷孜阌怪靡蓺w屬這位姑娘。”又恭恭敬敬對古妃說道:“小小年紀(jì),有此修為也不易,能否被老夫顏面,饒了臺上眾人?”古妃說道:“我也不打算將他們殺了,但是這位范儀糊涂人,必須死。”杜使者說道:“敢問姑娘為何要將她死地?”古妃說道:“膽敢動(dòng)我哥哥之人,統(tǒng)統(tǒng)歸誅。”說到在此,這等語氣,正如元城古道明沖天叫吶“為什么?”“誅殺元城所有人”那一幕,至今膽戰(zhàn)心驚,纏繞心身,今日才知道這女子就是當(dāng)日那個(gè)女子。杜使者說道:“適才姑娘明明可以將其除去,為何遲遲不動(dòng)手?老夫瞧姑娘還是心存善念。”古妃說道:“我也不急著殺了她,要欺凌她,再判決死罪。”杜使者問道:“古妃姑娘,敢問你哥哥是何人?”古妃不思索,往臺下一指。這一指把杜使者嚇退了幾步、又把范將軍嚇得站起來。
范儀站了出來,跪在古妃面前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本來我就沒想過逃避。如何處置,全憑古妃姑娘裁決,絕無怨言。”古妃聽范儀如此說,卻不知如何做了,瞧著范儀被自己捉弄的滿頭亂發(fā),可憐巴巴的樣子,心下更過意不去,更可況昔日自己在學(xué)府被人玩弄無助一樣。古妃盯著古道明,古道明匆匆上了比試臺,拉住古妃小手說道:“妹妹算了,此為姑娘也并非真心要傷我。”摸著古妃后腦說道:“妹妹,我們走吧。”杜使者見古道明上了比試臺,近身一瞧三分像明帝,三分像靜帝,說道:“古妃姑娘比試得了榜首,獎(jiǎng)品都沒領(lǐng),要不獎(jiǎng)品歸何人?就算我們答應(yīng),臺下眾百姓也不答應(yīng)吧。”古道明瞧了一眼杜使者,說道:“有勞了。”杜使者昔日經(jīng)常和明帝打交道,古道明一開口,完全沒有明帝的威嚴(yán),說道:“敢問小兄弟如何稱呼?”古道明說道:“山野之人,不值一哂。”杜使者聽古道明如此說,知道強(qiáng)者都是坐不改名行不改姓作風(fēng),說道:“古兄弟隨著你妹妹去領(lǐng)獎(jiǎng)吧。我們?nèi)蘸笤倮m(xù)。”說完叫徒兒隨自己離去。
正在離去之際,古道明一驚,見這使者眉心,一點(diǎn)朱砂痣,心中冒出古妀?古道明匆匆說道:“且慢。”杜使者說道:“小兄弟還有何事?”古道明沉思片刻說道:“敢問這位小姐如何稱呼?”使者瞧了一眼師父杜使者,杜使者示意,使者說道:“在下姓柳,楊柳的柳,名芯,柳芯。”古道明說道:“敢問杜使者說日后再敘,何時(shí)一聚?”杜使者說道:“待時(shí)日,我來尋你。”古道明說道:“麻煩杜使者了。”杜使者心道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二人算是在人群中。此時(shí)范將軍領(lǐng)著百官送上玄級功法一卷,財(cái)銀無數(shù)。范將軍說道:“小女傷了二位,身為人父,罪責(zé)難逃,還請二位入俯一敘,將此事辯白。”古道明說道:“此等小事,是我兄妹二人魯莽了,現(xiàn)已清楚,無需再道歉之類的了。只求范儀小姐將包袱歸我我兄妹二人。”范將軍說道:“還請二位入俯,本將軍有話要對二位細(xì)說。”古道明聽著范將軍三翻四次要自己入俯一敘,難道認(rèn)識父母?但是萬萬不可能;還是古妃捉弄他女兒,秋后算賬?范將軍見古道明沉思,說道:“現(xiàn)下古妃姑娘得了玄級功法,不知道多少強(qiáng)者惦記,身為齊國邊境守將,都不能將大齊國天驕保護(hù)好,如何堅(jiān)守邊陲。倘若古兄弟二位,放心不下,只要是你二位死在元城,本將軍必定全家殉葬,黃泉路上,陪伴二位。如何?”古道明聽范將軍說的如此嚴(yán)厲,說道:“待我回客棧退了房,再作打算。”范將軍說道:“好好好。范康、范儀你二人保護(hù)好這二人。”城主宣布:“余下五人,三日后再作比試,直到選出二人,就隨著古妃他們一同入上陽學(xué)府。”
四人走大街上,古妃靠近古道明身旁細(xì)聲說道:“哥哥,你是不是喜歡那位柳芯姑娘了?”古道明說道:“胡說八道。”古妃說道:“你騙不了我。”古道明說道:“難道你不覺得那女子像什么人?”古妃嘟著小嘴說道:“像誰?完全沒感覺啊。”古道明嘀咕說道:“仔細(xì)一想,又不對。”古妃說道:“哥哥,你說什么啊。”古道明說道:“我說她像古妀啊,你看她眉心一顆朱砂痣。”古妃哈哈一笑,說道:“都說哥哥才高八斗,學(xué)富五車,這都不知道。”古道明說道:“什么啊。”古妃說道:“昔日范宗使者來柳城學(xué)府挑選弟子,使者女子弟子,全部點(diǎn)了一個(gè)紅點(diǎn),就算被挑中的女子也點(diǎn)上紅點(diǎn),名為花鈿,倘若不是修行女子點(diǎn)在眉心時(shí),叫粉黛。”古道明說道:“是這樣的嗎?”古妃拍了拍古道明腦袋說道:“還以為哥哥什么都懂,原來也是木瓜啊。”古道明說道:“你膽肥了,竟然敢取笑哥哥,更可況哥哥是東府一家之主。”古妃吐舌“略略略”說道:“你敢如此對待東府強(qiáng)者不敬,竟然不好吃好喝招呼,倘若我鬧脾氣不做了,瞧你怎么辦。”古道明說道:“哥哥知錯(cuò)了,還請妹妹高抬貴手,日后還要你光大東府門楣呢。”范康、范儀瞧見古道明、古妃說話,懼怕他們懷疑監(jiān)督他們,遠(yuǎn)遠(yuǎn)跟著,瞧見二人如此開心模樣,互相望了一樣。
當(dāng)古道明將客房退時(shí),掌管瞧見范康、范儀,恭恭敬敬招待諸位,退完了房款,又去了何嫂居住村莊,家中只有何嫂兩個(gè)孩子在家,不知為什么爭吵,古妃說道:“小虎。”小虎兄弟見了古妃,兩兄弟爭執(zhí)隨古妃而去了,便說道:“古妃姐姐,你病好了么?”古妃說道:“好了,都好了。快去叫你爺爺、奶奶、爹娘回來,我們有東西要給他們。”小虎拉著弟弟向農(nóng)田跑去。當(dāng)小虎領(lǐng)著爺爺奶奶、爹娘匆匆回來,見到范康、范儀等四人,忙放下農(nóng)具,跪下說道:“不知范少爺、范小姐駕臨,有失遠(yuǎn)迎,還請降罪。”范儀瞧了他們身穿短麻衣,手腳都是污泥說道:“起來吧。不是我找你,是古妃兄妹找你們。”小虎爺爺蹣跚說道:“古道明兄弟,不知找我們有何事?”古妃從古道明背上取下包袱,放在發(fā)霉的木桌,說道:“這些都是給你們的。”何嫂瞥了一眼范少爺、范小姐,又望了望古道明說道:“這是什么?”古妃說道:“你打開看看。”小虎阿爹向前打開一看,全部是銀兩,吞吞吐吐說道:“這些?”古道明說道:“大恩難報(bào),一點(diǎn)心意,還請收下。”小虎爺爺說道:“太多了,農(nóng)家人無敢據(jù)有。”古道明說道:“什么據(jù)有,送你們的。”何嫂說道:“幾個(gè)小雞,也不用這么多回報(bào)啊,更可況無德無能之人,也不配擁有這么錢財(cái)。”古道明說道:“村莊數(shù)百戶,善良者少之又少,善者就值得擁有。昔日也說了,當(dāng)我兄妹二人有了出頭之日,必有你們一家的,妹妹之命都是依靠你們救回,對于大世家來說幾個(gè)母雞不算什么,但是對于農(nóng)家來說,就是這幾年的生計(jì),你們既然能傾囊而出,救了妹妹,我等豈能忘恩負(fù)義。”范儀一聽,原來古妃是他們所救,昔日只是筑基二階,今日賽事時(shí),今日達(dá)到了這么高,這家人不簡單啊,說道:“都是一番心意,你們就手下吧,別推來推去了。”小虎一家膽怯將包袱包了起來,將包袱藏了起來。
小虎的爺爺吩咐何嫂殺雞宰牛招呼古道明四人吃完飯,村莊見到范康、范儀都在,不知道圍了多少人,只是不知何事,瞧這翻看、范儀和他們一家同桌吃飯,這等場景,是個(gè)人都猜出是好事。當(dāng)?shù)降搅松钜箷r(shí),何嫂叫他們就留在此一晚,明日再進(jìn)城時(shí),一隊(duì)衙差前來,說道:“奉城主之令,保護(hù)古妃。”莊中之人,都取出幾斗米招待官差。小虎阿爹,叫了幾個(gè)親兄弟,隨著古道明他們?nèi)肓顺牵I房買地,說道:“農(nóng)家人實(shí)在,倘若在村莊,這些錢財(cái)必定惹人眼紅,招賊。”古道明說道:“是小輩考慮不周,差點(diǎn)釀成大禍,還是大哥考慮周到。”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