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溏口山山匪議事,設宴慶賀又暗算
- 掌命符2
- 張見問
- 10505字
- 2021-07-10 19:12:22
話說西域范將軍調兵北上兼謠言四起,不久,又聞人主乾帝庶免圣德之亂后裔,恢復爵位公務,這氣勢把溏口山一干不知天高地厚匪眾不知如何,一些少了主見者,聽從小人挑撥,不得不考慮后路逃下山,奈何溏口山匪首干脆利落,殺了數位數位領軍人,再誅殺其家人,反而震懾了二三十萬人眾,又唬嚇道:“諸位當初殺人放火,劫人財道糧食,被威王派剿滅不能容,才慌慌逃入我山,我兄弟五人仁慈,讓爾等在此渡劫,今日溏口山有難,你們逃之夭夭,義氣都被狗吃了么?”責問的諸人愚蠢者無言。
不久,范將軍派兵多次來犯,皆被匪首擋回。五大當家見下屬英勇殺敵,無比暢快。當場召開表彰懲處大會。林毅道:“諸位好兄弟,這段時間大家痛擊齊軍,齊軍皆不敢前進半步,我等都有目共睹,但是有些明明更加險惡關口,卻被齊軍多次拿下,這又是為何?難道諸位心中還想著這些歸順謠言?這謠言說的好聽恕免,只是騙你們下山,待溏口山被攻破,以你們手中昔日殺害齊軍之血,你覺得他們日后不會為官兵報仇?將你們無罪下獄,也是有罪,官字兩個口,你們別忘了。”左猛等人齊喝采道:“大哥說得好。”引得一群無腦跟風喊道:“大當家萬歲。”待聲歇,林毅道:“諸位兄弟今日真心褒揚張晉一家,他所守劍孤隘口受了齊軍十余次沖擊,齊軍不能前進一步,張晉張隘長不愧張賢后裔。請張晉上堂冊封。”張晉明白齊軍不過進攻數次而已,林毅口若懸河,夸大說法,只是表明下屬英勇,要諸位戰戰兢兢堅守隘口,入到堂上道:“啟稟諸位首領,屬下昔日一家被仁帝陷害,今日又受諸位當家大恩,在此深受溏口山沐德,擋住了齊軍進攻,這不是屬下功勞,乃上天眷顧,這是天意。”林毅道:“對,張隘長說的對,我們溏口山深受天恩,此仗必勝。”武崆道:“封張隘長為五隘長,負責劍孤隘口、龍域關、沙古隘口、清風隘口、雨崆關五處險處。”張晉道:“屬下領命。”林毅再獎勵數人,又評判數位隘口被齊軍攻克,道:“這次懲處公開點名,罪惡入冊,他日隘口再被攻克,必定誅殺,以儆效尤。”
不知不覺,大半天光陰已過,諸人已散去,剩下五位當家,一位許謀士。黑八道:“許軍師果然深謀遠慮啊。”許謀士道:“五當家謬贊,愧不敢當。”黑八道:“許謀士無需過謙,話說這次你才是最大功臣。”蔻之道:“五弟所說不錯,當初明王吩咐下屬在西域散布謠言,又見范將軍親自帶隊,范將軍本是西域之人,跟隨明帝、武王東征北伐,英勇無敵,想不到今日還是敗在許謀士手中,范將軍不過莽夫而已。”許謀士道:“三當家所說不錯,但是這么謀略,被范將軍這莽夫搞成這樣,他日明王必定問罪于他。”林毅道:“許軍師所言不假,當初謠言滿天飛,數百蔻匪流失,歸附齊國,范將軍竟然不趁著軍心不穩,派出數萬大軍攻入山中,這真是莽夫,派這數千人一個個隘口攻擊,這樣他們何年何月攻克溏口山。”眾人一聽哈哈大笑,左猛道:“齊國沒了明帝、靜帝這二位君主,區區一個乾帝還真不放在眼里,昔日為威帝,被人玩弄鼓掌之中,被萬民喚為偽帝,今日再得帝位,更名乾帝,還以為就是天命所歸,簡直可笑。”諸人又哈哈大笑飲著美酒,口吐醉意,以為天下唯獨溏口山最大。黑八道:“許軍師為何悶悶不樂,不為我兄弟等人開心?”諸人望著許謀士,許軍師道:“啟稟五位當家,雖說這段時間我們贏了數場,但是齊軍不過丟失一些軍械武器罷了,至今未撤軍,終歸是個威脅。”
黑八道:“軍師多慮了,你不是說過么,昔日威王,今日乾帝又能奈我何。當初葉儕那匹夫才讓我們損失不少呢,還在百姓中建立民兵,處處阻礙我等,但是還不一樣,奈我何。都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遣兵來此打打鬧鬧,收復民心罷了。這次明王上任,散布謠言果真嚇我等一跳,殊不知,范將軍糊涂,步步謹慎,錯過軍機,今日表彰大會一畢,我等必定萬眾一心,他們又奈何得了么?更可能他們倘若全軍攻襲,我等大不了不要南寨,退入魏國境內,他們只能望關輕嘆,還能做什么。”蔻之道:“五弟所說不錯,溏口山真是天賜良地,齊國乾帝、魏國魏帝兩位君主又是宿仇,誰也不服誰,動不動就潑罵數句,比我們蔻匪還匪呢。”林毅道:“許軍師,魏國那邊有什么動靜?”許謀士道:“往常一般,完全不見動軍跡象。”左猛道:“不用想了,這魏帝奸啊,趁著我等動刀戟,將齊國城池席卷,再調兵圍攻溏口山,如此溏口山真無退路。”黑八哈哈道:“二哥,想多了,倘若如此,齊魏兩國必定開戰,那時我們兄弟五人就是人族天下共主了。”蔻之道:“拜見五共主。”眾人又哈哈一笑。
待聲竭,林毅道:“許謀士,你覺得這明王如何?”黑八道:“乳臭未干小子,不足為奇。”左猛道:“五弟!”黑八明白不該打擾大哥、許謀士商議。許謀士道:“明王這人剛來西域,構建王府在元城,著實令人佩服不說,又在元城忍耐昔日何嫂一家這么久,才迫不得已殺了那不孝之人,如此恩怨分明,又體現齊國以孝為先,以孝為基,著實了不起,聽探報來報,西域百姓分三年之計,五年一大計,十年于民共享福利,頒布了不少惠民之策,著實有遠見,深得民心。聽江城細作來報,王府大典,誠邀西域諸地官署能人,官銜之人誰都想身穿龍衣,手提金章,光宗耀祖,紛紛前往元城慶賀,這樣一看初來西域腳步不穩,借此機會收買人心,好大展身手。”林毅道:“看著這明王手段果然犀利,倘若給了明王成事,我等在齊國一帶,收入真的更少了。”左猛道:“大哥別急,倘若王府慶賀,廣邀百官,如此江城等不就是無主,我等要不要趁此良機,好好大豐收一回?”黑八等人道:“對啊,二哥果然智慧過人。”林毅道:“許謀士,你怎么看?”許軍師道:“屬下認為不妥,范將軍為何只派小股兵士干擾我等,不趁著軍心不穩攻襲,想必這就是明王之計,他們知道我們能進能退,奈何不了我們,故意將城主等百官邀去慶宴,我們就會趁此機會下山發財,殊不知暗處布滿軍士,就等我等我前往入彀。”林毅道:“許謀士所說不錯,范將軍親自引了十萬大軍在此,卻不急著進攻,倘若范將軍聯合當地駐軍,這股是一股可怕力量,我們人數數人二十余萬,不過慌慌如草為寇,豈是齊國東征西闖軍士之力。”黑八道:“這明王是何人,小小年紀,計謀不下當年葉儕呢。”林毅道:“許軍師,我等該如何做?”許謀士道:“啟稟大當家,我們就瞧瞧范將軍是否撤軍或者問責,便知一二了,畢竟范將軍在此越久,也知曉明王是否能容人,這范將軍可是歸屬朝廷,而非明王呢。就按五當家來說,明王小小年紀,陰謀如此驚人,因為他出于皇家,自小受著如履薄冰,倘若沒一些手段,能活到此時。”
黑八道:“許謀士,你不是說過,當初明王他不過一個私生子而已,不久才被乾帝認回,封為明王,流放元城。”許謀士道:“對,這話是我的,如此為何將明王放在元城,這么險惡之地,屬下估計此人不得乾帝器重,又或者皇子之間,有什么矛盾,故分封元城這些鳥不拉屎地方,萬一獸朝又來,他們這一伙,必定先葬身惡魔口中。”黑八道:“當初獸朝果然驚人,讓我們也減少不少人你,否則三哥黑炫、五哥雄橫豈會死去,我等七兄弟必定開開心心在一起。”黑八道:“都是我害了黑炫,否則今日何懼齊國魏國等國,黑炫當初就是君境巔峰修為,按今日肯定圣境了。”林毅道:“五弟別說了,都過去了。現下不是懷念過去,追想親人之際,待會我等理應向他們匯報了。”又對許謀士道:“許軍師,昔日我們深受明王謠言所害,今日我們也擺一道,這叫禮尚往來。”蔻之道:“我們如何擺一道?”林毅道:“許謀士分析不錯,哪有皇子將王府在邊境,更可況在元城國口之地,必定是和皇室不和,今日他不是要收買人心么,我們就讓他們收買人心,推波助瀾,讓上陽城那些家伙看看,他們的好兒子在此招兵買馬,讓乾帝、太子收了他,讓他布什么十年大計,百年大夢。”許軍師聞林毅所說,林毅果然不凡,道:“屬下馬上整理,分散門眾下山散布。”左猛道:“大哥略施小計,就借來乾帝、太子之手將此除去,果然高明啊,這明王現在還在發春秋大夢吧。”林毅道:“四位好兄弟,我們前往龍峰吧。許軍師,你下去布局吧。”許軍師明白龍峰存在真正老大,自己在溏口山都快二十年了,始終沒資格參見叩拜一面,但是許軍師明白以黑炫君境巔峰之強,在人族想要謀一番事業,著實簡單,其他師兄弟也都是地鏡強者,都甘愿委屈居在小小溏口山這么久,必定有著更大陰謀。
話說古道明等人在齊翼長老茅屋住上一晚,翌日,匆匆入了江城和展弛他們會合南歸元城,展弛、封迅繼續巡視西境一帶。
古清、木秀秀出門相迎。古妃道:“爹娘在家的感覺真好。”秀秀道:“你這小丫頭,就你嘴甜。”入到主殿,古清道:“明兒啊,一切順利么?”古道明道:“一切順利。對了,爹,齊翼齊長老說木府房契在范宗,倘若我們有空前往取回,或者等他送下山給我們,又不知何年何月了。”古清道:“你們這次見到了齊翼齊長老?”古妃道:“是啊。”古清道:“話說齊翼乃明帝、范宗主之父,你們有沒有向齊長老問一聲好?”古妃道:“這還用你教么?你也不瞧瞧哥哥是何人,這一般都是官場作風呢。”古清道:“你娘親說你小丫頭,果真不錯。”古妃“略略略”道:“齊翼齊長老親自交代我的,我不要和你們兩個老東西說了。”秀秀道:“哎喲喂,想不到這丫頭人緣還不錯嘛。妃兒,莫要生氣,告訴娘親好不好?”古妃歪著頭喝茶,秀秀道:“妃兒,娘親親自為了縫了新衣呢,要不要看?”古妃道:“哥哥有么?”秀秀道:“不止明兒,公主、邱膤都有呢,還有陳佩、展弛、楊堃、魏崙都有份呢。”魏嫣、邱膤道:“多謝古夫人。”秀秀道:“客氣,吃了晚飯,你們到我房中時時新衣是否合適,不合適再修改,待慶典時穿著。”古妃道:“哼,還以為只有我自己享受娘親之愛呢,想不到人人都有份。”秀秀道:“妃兒啊,你的衣裳最漂亮呢,你不是喜歡黃色么,清哥娘親親自為你挑選的呢,你既然不要,我就送給邱膤妹子算了。”古妃道:“好吧好吧,你們贏了,我堂堂玄境強者,竟然敗給一套新衣上,說出來真沒人信。”魏嫣道:“古妃妹妹,你不是敗給一套衣衫上。”古妃道:“那是敗給什么,讓我心軟了?”魏嫣道:“那是敗給父母之愛。”眾人一聽,哈哈道:“有道理。你也不瞧瞧你娘為你縫一套新衣衫,考慮可周到呢。”諸人又笑一聲。
笑聲正濃,忽然,古妃道:“壞了。”眾人望了過來,秀秀道:“一驚一乍咋了?”古妃道:“娘親忘了為一人縫新衣。”秀秀道:“故弄玄虛,大家別管她。”古妃道:“我才不是呢,娘親也不問問我們在路上遇到了誰。”秀秀道:“遇到誰?”古妃道:“你不是說我故弄玄虛,不受待見么?”古清道:“總不會是古依、木瑯爺爺奶奶他們吧,他們到此還有一年之久呢。”古妃道:“這個我當然知道,更可況爺爺奶奶還有一睹齊國風景,豈能匆匆趕來,如此豈不是錯過無數美景。”古清道:“你瞧你說的是什么瘋話,爺爺奶奶畢竟上了一定年齡,馬車上顛簸久,終歸需要時間調解,哪有時間去看美景。”古妃道:“用你說么,我就要故意氣氣你們。”秀秀道:“妃兒,莫要生氣,爹娘都是玩話呢,倘若在你弟子面前或者外人面前,絕對不會這樣說的。”古妃道:“還是娘親對我最好,豈是這些我也故意的,請允許我享受一下母愛,沉溺在愛的籠子中,邱膤你幫我上鎖,不要讓我出來。”秀秀道:“邱膤不用管她,讓她自言自語,路上遇到誰,又不知她一個知道,難道爹娘不會問其他人。公主你說遇到什么人了,這樣作大。”古妃道:“不能說。”魏嫣道:“古夫人,請原諒,這古妃妹子乃我師父,不敢逆了她意。”秀秀道:“哎喲,想不到啊,這王府都是妃兒天下了。你別忘了,明兒可是不會聽你的,可是聽我的呢,看你怎么說。”
言畢望著古道明,古道明道:“想必妹妹想說的是沙古遇到的那個人,這人修為絕對不亞妹妹,又有麒麟神獸作伴,著實不凡,她兩位師兄修為更是深不可測,必定圣境以上。聽她師兄叫喚她為——古妀師妹。”秀秀聞之,忽然手中茶杯尚未拿穩掉地,碎了一地,問道:“她長相如何?”古清道:“秀秀,你沒事吧?”秀秀不管古清所問,道:“你們有沒有問她是哪里人?”古道明等人明白,為人父母,終歸逃不過兒女之結,古妃道:“娘親。”秀秀懇求眼球望著古妃,古妃走過去抱著秀秀,道:“那人應該是同名同姓而已,瞧她臉容不過十五歲左右,肯定不會是姐姐吧。”秀秀道:“修真之人,當修為達到一定境界不是千變萬化,不受歲月困擾了么?”古妃道:“娘親你想想,倘若此人是古妀姐姐,姐姐能否成就此大成,千變萬化之境?”古清道:“秀秀啊,妃兒說的對,修為豈是那么容易,適才明兒也說此人修為高出妃兒許多,玄境只能也達不到前變化之容。”古妃道:“就是,那時好來不及聊,那姑娘就匆匆跟著他們師兄走了。”秀秀道:“哪三人會不會范宗修行之人?”古妃道:“娘親為何這樣問?”秀秀道:“當年滁渡島閆老所騎麒麟,就被范宗主收入范宗。”古妃道:“這就難說了,當年范瑤被困古城荒廟,那時魏國使者也是騎著麒麟圍觀的。天下強者豢養深受為坐騎,不計其數,不一定歸屬范宗吧,更可況邱膤也在范宗多年,都沒見過這三人呢。”秀秀一聽望著邱膤,邱膤道:“我乃記名弟子,雖屬范宗,年月尚淺,也不敢斷定這三人是何人,更可況天下修真之人,實屬太多,散修也不少,正如夫人所說滁渡島,那里又有多少強者,修行之人,著實不知。”古妃道:“當日遇到那姑娘,問她,她總是不答,只是說公主所攜帶琴為引道、琴化劍為祜劍,想必此三人跟無名無道二位前輩有著千絲萬縷關系,只不過當初無名相贈琴譜乃上元一部,另外兩部由這姑娘贈予公主,話未說完,就被她師兄叫走了。”秀秀道:“是么,公主殿下能否將另外兩卷經書讓我瞧瞧?”魏嫣從懷中取出三部經書交予秀秀,秀秀接過來盯著觀看封面良久,眼眶擱著淚水,模糊瞧著《皇廷》,以為就是古妀她人,深深抱著在懷中。古妃道:“娘親。”秀秀良久才道:“娘親沒事。”須臾,秀秀又道:“妃兒,你再和我說說那姑娘,能出手就是這種神級一般的經書《皇廷》,我們的古妀豈能由此福緣,只要不在旮旯中受苦就行。”古妃道:“對了,那姑娘取出這兩卷經書,乃無名指所戴的指環,此等人間少有之物,除了四宗強者配有,又有什么人能值得擁有呢。”秀秀道:“妃兒說的對,不愧心細,此等罕物,昔日除了楚愷長老獨有,其他人真沒見過。此等罕物,著實不是凡人所用。”古清道:“我們先去吃飯,再慢慢細聊,這路上遇到的怪人怪事給爹娘聽聽。”
一日,古妃領著邱膤、魏崙以及虛境記名弟子入了深山修行,魏崙帶隊。陳佩、楊堃王府西殿帶領眾人修行或者幫著古清、秀秀裝扮王府。古清、秀秀處理王府事務,張燈結彩,畢竟距離慶典不出半月了。此時,古清正好在大門指點門人懸掛大紅燈籠,忽然數人在門前痛哭,侍衛本想驅趕,古清攔住問道:“諸位鄉里為何在此痛哭?”一人道:“我等乃江城百姓,聽說明王為民勤政,只想求見明王。”另外一人道:“莫非你就是明王?”古清道:“我不是明王,但是我可以向你們傳達信息,不知你們發生何事?”一婦女正要開口,古清道:“都起來說話,莫要跪著,我可不是什么官老爺。”一婦女道:“那你做的了主么?”一侍衛喝道:“胡說什么,這可是王府古老爺,明王之父,你說古老爺能不能做主?”婦女痛哭道:“古老爺,救命啊。”古清道:“站起來慢慢說。”婦女道:“這位乃我大哥,三弟,鄰居阿青。”古清道:“好好好,都起來。”親自扶著他們起身。婦女道:“我相公為了救兒子,不小心將兩名人販子殺死,江城官老爺認定殺人償命,將我丈夫判刑一年后,入秋斬首,還請古老爺作主,幫我等向明王說說,雖失手殺了人,但罪不至死吧,這些人販子才是可惡呢,害了無數家庭。”古清一聽忍不住眼眶乏紅,諸人還以為古清為之感動,豈知古妀之苦,困擾身心一生呢,古清道:“你們稍后,我馬上入去稟告。”
秀秀、古道明、楊堃三人隨著古清出來。古清道:“這就是明王。”婦女等人正要下跪,古道明道:“無需多禮,你們之事我也聽說。這一包錢銀贈予你們路費,你們事先回去。我派這位楊堃師兄前往調查,一切楊堃自會處理,倘若你丈夫真的殺了那些人販子,不是失手,一樣恕免你丈夫,將其他所有人販子全部揪出,全部處于極刑,不斷手必斷其腿,讓他們干了不販賣人口勾當。”諸人口喊道:“青天大老爺。”古道明道:“楊堃師兄你先去,暗里調查,半月要返回,反還時必定要官衙放了這夫人丈夫,如果丈夫不能保護兒子,日后如何保家護國,殺死人販子這豈能判死罪,理應嘉獎,那官真是糊涂透頂,人販子算是人么?畜生不如,這不是殺人,是殺畜生。”楊堃明白古道明為何如此痛恨人販子,要不古道明一家也不止如此支離破碎,為了古妀之事,不知哭了多少次,木府一家的眼淚想必都能淹沒溏口山了吧,道:“諾。”又對古清、秀秀道:“古老爺、夫人,楊堃去也。”古清,秀秀點頭,楊堃施展功法,片刻不見。古清道:“諸位鄉里,你們先回去,到你們回到故里,想必你親人已經在家等你們了。”諸人千恩萬謝,辭了元城,奔江城家中去。
當晚古清、秀秀等人換上新衣大門迎接客人,再出席宴會,古清、秀秀坐在首位,明王、古妃次之,魏嫣、陳佩、展弛、邱膤、楊堃、魏崙一側侍候。諸人文武百官按著官銜入座,修真之人,以四宗為首,散修以境界高低排序入座,數千人吧整個東殿校場占據,今晚著實熱鬧。
不久,歌舞飛起,觀者觥籌交錯,贊美之聲,滔滔江水。正在簪花鼓瑟酣處,觀者走斛串觴之際,諸人見子孝母慈,甚是歡悅。忽然靜聽上首之列之聲“爹娘,你們怎么了?”此話正是古道明所喊,忽然整個宴會靜的可怕。楚愷上前觀看,見古清、秀秀臉色,纏繞青絲,道:“明王,老夫這里又兩枚玄級解毒丸,讓古老爺、古夫人服下,雖解不了,終歸能壓制毒素擴散,再尋醫道。”古妃忍耐不住,一躍半空,取出仙劍,一揮一道強光劃破整個夜色,古妃道:“我古妃在此仙劍面前立誓,不管是誰,查出歹人必定挫骨揚灰,閻王都不敢收入陰間,讓其投胎脫罪。”古妃此話侃侃籠蓋西域大地。諸人見古妃這強勢元氣,竟然是一位玄境強者,百官見了,想不到王府藏著一位如此了得強者,著實厲害。封迅一瞧這氣勢,以為自己武境了不起,目中無人,想不到山外有人,昔日在王府,古妃面前叫囂,古妃已經給足面子自己,倘若別人,如此褻瀆玄境強者,必定煙消毀滅。
古道明等人送古清、秀秀入了房中休息。趙長老、柏夫安撫眾人,修真者以楚愷長老為尊,自然跟隨他腳步,待楚愷出來聽從吩咐。楚愷在房內跟古道明道:“瞧尊老爺夫人面容,此毒出于蛇門之人之手,非要解藥不可,否則很難根除。”古道明道:“王府入了蛇門之人?”楚愷道:“這次宴會數千人,說不定混了進來。”古道明道:“王府之內,要趁此機會出手,必定給我下馬威,但是這些參加宴會之人可以除外,這些食物他們豈能接觸得到。看來要提前攻破溏口山,一探究竟了,聽齊翼長老提,溏口山有滁渡島之人,如此必定有解藥吧。”楚愷道:“聽說明王攻打溏口山,今日一聽,果真如此啊。你們好好照顧老爺夫人,老夫出去幫著你們安撫修真諸人。”古道明道:“有勞了。”
現下房中就剩古道明、魏嫣、古妃、邱膤了,諸人瞧著毒魔困擾古清、秀秀身心,又見一身心意,說不出難過。古妃蹲在床沿緊緊握著秀秀玉手落淚,忽聞著娘親秀秀口中不斷叫喚:“妀兒慢點跑,莫要摔著了。”忽時又想起童年三兄妹日子,片段帶來了無數笑聲,否則怎么支撐古妃活到今日,又見爹娘身中毒魔,心中無比心痛,才剛和爹娘相處不夠半年,爹娘又病倒,眼中擱著淚潸然而下。良久,古妃忽然回首道:“哥,這都怪我,怪我當今泄露了天機。”魏嫣懼怕古妃痛苦中泄露玄機,害怕邱膤也有什么不測,或者懼怕有人門外竊聽,道:“邱膤師妹,你在門外守著,不能被人進來。”邱膤望了一下古妃,出了門監護。古道明道:“妹妹,不要這樣,這怪不得你。”古妃道:“當初妃子林前輩說,不能將談話說出,否則給人帶來厄運,你瞧瞧今日,爹娘中了惡毒,你我稱為開辟煉丹鼻祖,都束手無策。”古道明道:“這又怨不得你,那時再見到爹娘,口誤吐了半句,不足以什么,哪來泄露天機呢。適才楚愷長老不是說了么,這是蛇門之毒,當今大地溏口山就有蛇門之人,想必知道我們攻打他們,問明細節,奪取解藥。”魏嫣道:“古大哥,聽我說,眼下最重要乃老爺夫人之病,還有為何他們只毒害古老爺、古夫人,其他人無礙,這是又為什么呢,不得不查。”古道明道:“正是,按這種情況,百官修真無礙,這歹徒應該想毒害我等,我們三人百毒不侵,爹娘卻不然。”忽然道:“邱膤師妹,請進來。”邱膤進來道:“古大哥,有什么事?”古道明道:“公主殿下麻煩你和宮女照顧爹娘;邱膤師妹,麻煩你好好照顧妹妹,切莫要她胡思亂想,中了敵人奸計。”古妃道:“哥,放心,我沒事,這賊人不滅,我絕不允許自己有事。”古道明心道這樣說,才說明仇恨占據身心,適才不是公主點破,自己也迷茫中,點頭道:“嗯,我的妹妹,我肯定放心。我先出去處理眾文武百官修真之人,畢竟他們王府慶典,出了這事,我身為王府主人,終歸要安撫他們,否則西域可要大亂。”魏嫣道:“去吧,這里一切有我。”
當古道明再來到東府校場,諸人見古道明精神抖擻,為之一驚。古道明提起酒杯,站在上首道:“諸位貴客今日能參與王府慶典,本王無比欣慰,但是爹娘適才身心不適,不能招呼諸位,還望體諒,并非王府有意怠慢諸位,本王自罰一盅,諸位隨意。”諸人明白適才古妃上空一劃,古清、秀秀必定出了事,道:“無礙,明王客氣了。”
歌舞依舊,鼓瑟琴簫響起,諸人又沉入珍饈之中。待一段歌舞完畢之際,古道明又道:“本王在此已快一年,尚未給百姓帶來福利,今日借此之機,望諸位同僚助我,為西域百姓謀福。”百官道:“職責所在,義不容辭。”古道明道:“現在本王宣布兩件事,第一件乃前天接到乾帝旨意,當初獸朝肆虐,讓西域百姓帶來無數災難,好在明帝建立四宗,靜帝號令四宗強者以及百官御敵,擊退了獸朝,讓天下回歸平靜。今日乾帝御令是在妃子林北側建立一宗寺廟,紀念當年為此壯烈犧牲的修真人士以及將軍士卒百姓,警示后人勿忘前人恩情,廟號成為靜帝廟宇。”諸人明白這廟宇本該就要建立,乾帝遲遲不為,非到明王到此任職才宣布,必定是明王建議乾帝如此做;此意不同凡響,西域百姓誰人不知靜帝擊退獸朝之危,才有今日的西域,建立此廟西域百姓必定更加團結,就算獸朝再來,必定更加英勇殺敵,保家護國;今日又當著眾修真人甚至更多散修之人說,御敵真是我輩責任,誰也不能推遲,如此修真一派,知道靜帝了得,又是四宗之主,倘若獸朝再來,必定出上一份力,眾人道:“乾帝仁德,明王英明。”
百官明白這廟宇就是籠絡人心,但是這個果真是為了天下百姓著想,建立此廟,西域百姓必定紛紛響應,畢竟靜帝他們救了大家。古道明道:“第二件就是上半年所提,攻伐溏口山山匪,還溏口山百姓一個和平天地,莫要讓百姓感覺我們為官者自會收取他們賦稅,卻不為他們除賊,這非為官之道,官者一個寶字頭,內兩個口,就是為官者要保護自己管轄的百姓,倘若保護不了,不如棄了官銜,以免誤了國家大事,害了百姓。”百官一聽,果然精辟,道:“明王仁愛,百姓之福。”古道明道:“望諸位給本王帶一個話給溏口山匪眾,倘若這段時間下山來降,恕免所有罪過,若垂死掙扎,抱有僥幸心理,待出兵之日,全部當反賊處理,絕對不手軟。”諸人一聽,明王果然不凡,兵未行,先攻心,當初范將軍引兵打打鬧鬧,以為只是做給百姓看,今日又當著眾人面前提,這次真是痛擊匪寇,但是溏口山地形,豈是我等想滅就能滅掉得了,但是還是道:“明王睿智。”古道明道:“當日魏帝賜婚,將魏嫣公主賜予本王;在上陽城乾帝又將古妃賜予本王為妻,本來本王原本計劃待慶典后不久,待親人一到,便辦舉婚禮,但是今日見到溏口山,蔻匪橫行,西域百姓水火中,豈敢再擺宴席,今日本王在此立誓,不破了溏口山,絕對不結婚。”
趙長老站出道:“下官斗膽,還請明王收回,不結婚這是大忌,無后為大。還有倘若不和魏國公主結婚,這就是褻瀆魏國,不能意氣用事。”古道明道:“倘若我娶不了公主,今后也絕不再結婚,但是我還想魏帝瞧在公主殿下跟著受罪之際,還望出援手,借我兵馬兩面夾擊溏口山,溏口山必破。”趙長老道:“下官明白明王深愛公主,為了不褻瀆魏國,又何必誤了這段姻緣呢,還有明王官拜王爵,豈能無后呢,更可況當今女子多于男子,不結婚,這就是男子大罪,不能為國為民謀福。”古道明道:“西域百姓受苦,你教我如何成家?不破溏口山,絕對不成家,趙長老莫要再勸。”趙長老道:“諾。”古道明道:“待慶典散去,本王馬上八百里加急上書魏帝。”這兩人一唱一和,故意讓百官以及諸人,誤以為真,將消息散布下去,讓溏口山匪首,真真假假,捉摸不定。那知道明王一早掌握這魏國兵符,可以調兵打仗,如此古道明必定提前攻擊溏口山而非等兩年,適才又提建立靜帝廟宇,西域百姓更加跟隨明帝。百官喊道:“明王深謀遠慮,卓識不凡。”古道明道:“不日將攻擊溏口山,還望文武百官助我。”百官道:“諾。”
待慶典隨著夜深散去,古道明道:“柏夫大人,爹娘中了蛇門之人之毒,不得不提前進攻溏口山,答允柏夫伯伯兩年之事食言了,還望體諒。”柏夫道:“夫人他們中毒了?是溏口山之人下的毒手?病的重不重?有沒有性命之憂?”古道明道:“爹娘體內毒素被楚愷用解毒丸壓制住了,暫時無性命之憂,但是這毒非溏口山解不了了,只好攻破匪山,詢問是否有解藥了。”柏夫道:“下官明白。”望了夜色,又道:“為什么這么好的人,都要受這么罪惡呢。”又對古道明道:“明王,容下屬前往看一看夫人他們。”古道明見柏夫眼眶赤紅,道:“柏夫伯伯,這說什么話,爹娘又是你的朋友,前往探望,理屬應該。”
當柏夫入房見古妃雙眼紅腫,明白適才古妃劃亮夜空之痛,道:“妃兒,聽柏夫伯伯話,別累壞了,待不久你還要隨你哥哥出軍溏口山,助你哥哥一臂之力,奪下解藥,救醒夫人他們呢。”古妃道:“柏夫伯伯,妃兒記住了。”柏夫靠床沿一看,這青絲如毒蛇一般,竄來竄去,果真犀利,又見一旁的太醫,問道:“太醫,夫人他們怎么樣了?”太醫道:“此毒下官也無能為力,還望柏夫大人見諒。也不敢胡亂開藥,否則出了差錯,下官負擔不起。”柏夫道:“明白。”柏夫又道:“這匪寇果真可惡,真當西域是他們天下了,我們奈何不了他們。明兒,你盡管放手去辦,后方供應有我,倘若因我失了戰機,我柏夫提頭來見,一謝夫人提攜之恩,二再無臉管轄西域事務。”古道明道:“柏夫伯伯莫要這樣說,本王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有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