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魏嫣在古道明指導,脈絡已修復,滿懷感激心情,隨著古妃師父二人南下,不出半月到了北陽城,直入上陽學府。古妃見徒兒魏嫣經絡已好,一路上指導魏嫣修行,古道明阻攔,體境不得吸納天地陰陽靈氣,由其身炁元氣吐納即可。
當三人到了上陽學府,門人認出古道明兄妹二人,擋著不給進。古妃說道:“你可知我是誰么?我可是你們掌教大人請來的。”門人出言不遜道:“你二人化成灰老子都認得你,不就你倆害得老子被執事長老責罰,還罰了半年工資。”古妃笑道:“啊喲,瞧不出你們還記得我咧,我可把你們倆忘了。”門人說道:“今日打死也不放你們入了,要是被執事長老知曉,我這份工作就沒了。”一門人懇求道:“你們高抬貴手,速速離去,莫要小的難做。”靠右的門人說道:“倘若你們在如此執著鬧事,只好再次通知官差,將你們抓起。”
正在此時,木杰、木英等數個弟子瞧見有人鬧事,本想呵斥其離開,一見古道明、古妃,呵呵說道:“我道是誰,原來古妃野種啊,你是不是又想大冬天被人潑水?你還記得當時,一人孤零零離去背影么?”魏嫣說道:“大膽,你們膽敢如此對我師父無禮??”木杰說道:“喲喲喲,筑基二階學人收徒,小姑娘,見你如此嬌美莊雅,我收你為徒如何,總比這野種強。”魏嫣一聽對師父無禮,出手迅捷,一個耳光打去,說道:“大膽狂賊,不知禮儀,見到長輩不知參禮。”木杰擋無可擋,想不到這小妮子出手如此神速,口吐鮮血,怒道:“長輩,在木府我可是她堂哥,論資排輩,她還不配。你這小妮子,出手忒狠啊,好心收你為徒,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魏嫣哼一聲,說道:“不知天高地厚小子,你也配?”木英不知這女子什么來頭,瞧著模樣,必是貴族子孫,敢怒可不敢動手,說道:“眾同門都看好了,是他們鬧事在先,我等只是想維護學府名義,將之驅趕而已,現如今竟然無理由出手傷人,大家評評這理。”木杰對門人說道:“你們看什么看,狗奴才,還不將他們這些野種擒下,聽候發落。”門人一聽,只好硬著頭皮出手,否則鬧到執事處,吃不了兜著走。
古道明擋在前面說道:“睜開你們狗眼瞧瞧這是什么?”眾人一瞧,長老令牌赫然在古道明手上,紛紛跪下。木杰說道:“誰知道這身份是真是假?令牌萬一撿來的呢?”木英說道:“不管真假,見令牌如見師尊。”木英跪下拉著木杰跪下,叩禮。古道明說道:“褻瀆長老為之不敬,這是何罪?你們有誰知曉?”一弟子顫顫說道:“得罪長老,嚴重剝奪上陽學府修行名額,終身不得入仕。”古道明說道:“本來不知者無罪,但是公主已經說得很清楚,你們得罪長輩,你們卻依然為所欲為,更可況你們得罪了兩位長老,就罰你們,你們在此跪到酉時,此事就揭過。”眾人一聽這位姑娘原來是公主,古道明兄妹才有此地位。古道明又對著門人說道:“你們盡職盡責,不知我等身份不讓入,理所當然,起來吧。你們監督他們,倘若少跪了半刻,百倍奉上。”又對適才說話那弟子,說道:“你,帶我們去找掌教。”那人起來,前面恭敬帶路。
有人向朱暨匯報,說道昔日古道明兄妹二人又在鬧事,朱暨親自出來相迎。數人入殿寒暄數句后,朱暨說道:“古道明長老、古妃長老,你二位長老日后就就是我們師兄妹了,你們去北陽學府南區任職,如何?”古妃說道:“掌教大人,想問一句,做了長老,是不是就可以收徒了?”朱暨說道:“學府內眾子弟,只要沒有拜師的,古妃長老都可以收徒。但是嘛,你們先向洪長老領了月銀丹藥,才好招徒授藝吧。”古妃說道:“感謝掌教。”朱暨說道:“謝什么謝,日后還麻煩古妃長老,為上陽學府調出優等弟子出來。”古妃說道:“昔日聽掌教說問道妃子林,到時如何安排?”朱暨說道:“每位長老只能帶兩位弟子前去。時間這些決定好,便可安排前去。”
朱暨送古道明三人到了大門,瞧見數個弟子跪著,也明白什么事,說道:“古道明長老、古妃長老,老夫就送你們到此。”又向身后大弟子說道:“肖璐,你代為師帶二位長老前去。”肖璐說道:“諾。”恭敬對古道明、古妃說道:“古道明長老、古妃長老,請。”木杰、木英想不到掌教對他們如此恭敬,日后自己可慘了。
半天已過。古道明說道:“感謝肖璐弟子告之這一切。”肖璐說道:“二位長老安心在仁道堂住下,二位長輩初來駕到,倘若有什么協助之處,盡管開口詢問,弟子知無不言。倘若沒什么要緊事,弟子就去向掌教匯報了。”古妃說道:“徒兒,送一下肖璐弟子。”魏嫣站起來說道:“肖璐師姐,請。”古道明心道魏嫣雖然是徒兒,畢竟公主殿下金枝玉葉,豈能屈尊,說道:“妹妹,我們今日麻煩了肖弟子,們三人一同送一送也是應該。”肖璐說道:“如何能當,二位長老客氣了。”
待送了肖璐出門,回到仁道堂,古道明說道:“妹妹啊,我們需要收一位弟子了。”古妃說道:“一位?我肯定多多益善。”又對魏嫣說道:“徒兒啊,待為師為你收數百弟子入俯,統一有你掌管。”魏嫣笑道:“感謝古妃師父厚愛。”古妃說道:“收什么為徒,這要好好想想,倘若收了木杰、木英這種品德低劣之人,就把徒兒害慘了。”魏嫣說道:“徒兒可不怕,就怕教育不好,他們把師父名聲敗壞了。”古妃說道:“是這個道理,徒兒見識勝過為師百倍。待收徒時,徒兒可不許偷懶,幫著師父我掌掌眼。”魏嫣說道:“說到識人,師父應該問問古大哥。”古妃說道:“正是,哥哥,你說要招徒兒,我們如何行之?還是我寫個大字報,仁道堂二位長老收徒,比武招徒?”古道明說道:“不是我收徒,是你收徒。”古妃嘟著嘴玩話道:“哥哥,真懶。”古道明說道:“你現在要尋一部武技功法修行,公主筑基在即,準備藥草煉丹,為了你兩個修行,就難以對付了,還敢收徒分心。”古妃說道:“哥哥辛苦,我們知道,公主是我徒兒,實際就是哥哥手把手指導。那哥哥怎么又說要收徒?這不是前后矛盾么?”古道明說道:“妹妹啊,公主殿下昔日帶我們如何?”古妃說道:“好啊。”這“好啊”出自古妃口里,足矣說明一切,古道明說道:“我們身為長老,日后拜客必多,公主殿下,畢竟金枝玉葉,豈能斟茶遞水,送客之活。”魏嫣才想到適才,古道明為何一同陪同自己,將肖璐送了出門。古妃說道:“這話有理,我從來不把徒兒當下人看,只會當這姐姐看待——”魏嫣說道:“古妃師父休要自責,你待弟子昔日喂藥之情,終身難報,你的為人,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能拜你為師,是徒兒最大福分。”古妃格格說道:“徒兒,真會說好。”
魏嫣說道:“師父、古大哥,你們先商量收徒,徒兒去弟子居舍,將行李放下,再準備晚膳。”古妃說道:“胡說,適才才說,當你姐姐對待,你怎么去那里待,你我住一屋。”魏嫣正要說,古妃說道:“你別跟我扯這么多,你是不是想說,于禮不合。你既然說到喂藥之恩,我也和你說說,我兄妹二人外逃,倘若不是依靠你是公主殿下身份,北陽學府弟子,我兄妹二人,如何順利入魏國逃過一劫。更可況公主府時,你待我我兄妹如何,大家都放在心里。倘若你執意如此,就是嫌棄我兄妹二人。這樣說太傷人,你問哥哥,哥哥同意你這樣,我絕對阻攔。”魏嫣說道:“古大哥,凡事尊卑有別,倘若我和你們一同居住,日后工作難以施展不說,還惹人口實。”古道明說道:“公主,你所慮,我們都明白,但是從修行出發,你和妹妹都有我指點修行,你倆身上發生怪事,實在匪夷所思,不容你離我們太遠,倘若出現什么異常,你叫我兄妹如何向你父皇交代?”古妃說道:“徒兒,你聽了,這不是為師一意孤行,難道你敢不聽師父命令?”魏嫣說道:“遵命。”古道明沉思片刻說道:“公主,每天早上上陽學府所有弟子訓練,你也不用參加,那些并不合適你,待有空閑,我會向掌教稟明。”古妃說道:“就這樣說了,倘若他們為難你,為師幫你撐腰。”
古妃對古道明說道:“哥哥,適才你說收徒,如何收徒?”古道明說道:“比武招徒,就免了吧,這樣尋不到品性良好之人,我們也不需要修為高強的,有你兩位,整個上陽學府,未必是你們對手。”古妃說道:“按哥哥這樣說,要我們二位長老四處尋找?這可是有損長老之尊啊。”古道明說道:“四宗為何每個三年派使者入初級學府選人?天下四宗,是何等地位,他們只是想找到合適修行胚子,加以栽培。”古妃說道:“我不和你說這些大道理,說不過你,你說我們怎么做吧。”古道明說道:“昔日妹妹在上陽學府受辱,范儀一直維護你,那時得罪了溫啟長老、洪長老,想必上陽學府沒多少人敢和范儀為友,能和范儀為伍之人,在上陽學府,必定也不會有長老收他們為師。”古妃說道:“這樣好,就把范儀收為徒兒。”古道明說道:“范儀家世如何,收她為徒之人會少?”古妃說道:“那哥哥怎么不知道,這些子弟不會瞧著范儀身世而走在一起?”古道明說道:“這個肯定,所以我們需要和范儀聊聊。”古妃說道:“好,好久沒和范儀姐姐說說話了,當日一路南下,掌教像座神一樣杵著,什么也說不上話。我們現在去找她,一同吃個飯。”古道明說道:“妹妹不要急,范康、范儀隨著你我一同來到上陽城,到時要將二人一同約出,范儀他們畢竟也有了師父,行動不會像昔日那么自由,我們要先向他師父下了請柬,告明來意,休要讓他們覺得我們一來,像招兵買馬的土匪,拉幫結派。”古妃說道:“真是麻煩,修真雖然危險,終歸不會這么復雜。那這幾天我們做什么?”古道明說道:“這幾天什么都不做,先了解上陽學府規章制度,凡事都是有規矩的。”古妃說道:“好吧。好餓,我們先吃飽再說吧。”魏嫣說道:“徒兒馬上吩咐下去。”
古道明說道:“公主別忙了,今日我們出去吃,順道逛逛,了解了解上陽城人情世故,順便買些藥草煉丹,助你度入虛境。”古妃說道:“哥哥,昔日我筑基花了數年,公主怎么現在你就幫她筑基了?”古道明說道:“不一樣,昔日公主經脈受損,容不得耽擱,所以醫治經絡時,提前將諸穴洗禮重漱一邊,就是為了體境完成,馬上筑基。畢竟公主年齡不允許拖著太長。”古妃說道:“還是哥哥考慮周到。”魏嫣更加欽佩古道明,一切為了自己修行,安排了如此妥當,說道:“多謝古大哥了。適才古妃師父說,師父你筑基花了數年?筑基不是很簡單的事么,我們一般不是一月就左右么?”古妃說道:“你問哥哥唄,凡事遵從天道。”古道明說道:“你是公主師父,你仔細告訴公主,這樣可以加深你記憶,回舊憶苦,有助日后修習,別漏了什么,修行畢竟靠你們自己。”日后時不時古妃就告訴魏嫣這些,該如何修行,如何吸納天地陰陽二氣,體境、筑基、虛境是為了日后吸納更多陰陽二氣,地鏡修陰,武境修陽,君境陰陽合一,玄境之后,古道明就沒想古妃說道。一個講一個問,一個說一個聽,真像師徒授教。第一部掌命符,是沒有筑基、玄境,是建立四宗后,由范瑤范宗主率領數百強者悟道,得以此等改革,為何如何劃分,后文提及。
一周過去了。古道明說道:“公主,有件事麻煩你。”魏嫣說道:“古大哥,有什么事,盡管說。”古妃說道:“師父我去幫你尋一個師弟或者師妹回來給你。”古道明望了一眼古妃說道:“待會我要和妹妹,按范儀所提的名單,考察這些人。”魏嫣說道:“不用我跟著去?”古道明說道:“公主你洪長老那里,將這個月供給領了回來,還有你問問,這些丹藥能否折成現錢,少些也可以,你看著辦。”魏嫣說道:“好。”
魏嫣按古道明吩咐來到泰和堂,由洪長老核心弟子徒弟閬棱迎入。堂內正好遇到木英、木杰等人。木杰說道:“我們仁道堂長老了。”魏嫣不管他們。木英說道:“什么仁道堂長老?”木杰說道:“你不知道么?”木英道:“兄弟我愚昧,不知天下事。”木杰說道:“每天早訓,你們見到他們三人高高在上么?這位不知是哪里的公主,如同長老一般,必我們掌教核心弟子還尊貴呢。你們知道上陽學府上的弟子私下叫她什么么?”眾人聽見說的津津有味,問道:“叫她什么?”木杰說道:“偽長老,野心真大的意思。不是長老,做長老的作風。”閬棱昔日御城被魏嫣擊敗,今日見到木杰如此說,甚是解氣。魏嫣不管,將閬棱給的月供,正想打開看一下。木杰說道:“如此不信閬棱師兄的為人,你就不要來,閬棱師兄是出了名公正,怎么短你了你們月供呢。”魏嫣說道:“閬棱師兄,這些丹藥能不能折算現錢給我?”閬棱說道:“沒有這常理,你嫌棄丹藥,就別領了。或者你問問同門誰要,你就可以私底下中飽私囊了。”魏嫣說道:“閬棱師兄,我不是這樣意思。”木杰說道:“你肯不是這樣意思,你可是高貴的公主呢。”
此時,溫啟長老、洪長老、雁執事三人出現。雁執事說道:“木杰,你又在惹是生非?是不是想開除名額?”木杰大驚,顫顫說道:“弟子不敢。”雁執事說道:“那一次鬧事沒有你份?你告訴我。”木杰吞吞吐吐說道:“是、是、是、這個公主——”雁執事喝道:“什么公主,我們大齊可沒有公主在上陽學府修行。”木杰慌慌跪下說道:“弟子不知。”雁執事打量一番魏嫣,雖然有些熟悉,昔日御城比試,已過了數年,完全沒了印象,叱道:“你是什么公主?為何在這里惹事?”魏嫣說道:“啟稟雁執事,弟子是仁道堂之人。”溫啟三人議論一會,雁執事說道:“都不知掌教師兄為何將古道明兄妹二人評為長老,昔日二人目中無人,今日弟子也是如此。”魏嫣想維護師父尊嚴,正要開口,雁執事說道:“此事到此為止,初來之人,不懂規矩,你們也不懂么?大家都是同窗,互相幫助嘛。”洪長老說道:“閬棱,你怎么做師兄的?還是上陽學府十杰之一,這都不會處理好么?還是為師看錯你了。”閬棱一聽,顫顫說道:“弟子知錯了。”木英說道:“啟稟洪長老,閬棱師兄沒有錯,是這位公主嫌棄我們上陽學府分配丹藥,要折換現銀。閬棱師兄不幫她換而已。”溫長老說道:“昔日聽過古道明兄妹開創煉丹大道,二位長老煉丹了得,嫌棄我們丹藥又有什么不妥。到時建議掌教讓他們掌管煉丹房,這對大家都有益處。”洪長老說道:“溫長老這提議不錯。”雁執事對木英說道:“什么公主不公主,這是學府,只有師尊同窗,休要亂叫。我們大齊國可沒有公主在此修行,她們能修行皆在范宗修行。”木杰說道:“弟子知道了。”
雁執事看著木英說道:“我很好奇,她是哪里的公主?怎么我不知?”木英說道:“弟子也不知,我只是聽古妃說的。”雁執事看著魏嫣說道:“瞧你也是知書識禮之人,你是什么公主?冒用公主尊稱,可是要殺頭的。”魏嫣說道:“啟稟雁執事,我是魏國公主。”雁執事不敢相信說道:“什么?”又向溫啟、洪長老說道:“這如何是好?”洪長老說道:“日防夜防,想不到魏國細作就在眼前。溫長老,你說怎么辦?”溫啟說道:“也不知是真是假,先將她捆起來再說吧,待我向掌教稟明。”魏嫣說道:“為什么,我可是仁道堂弟子,你們無權將我囚禁。”雁執事說道:“這位是溫啟執事長老,上陽學府刑法,皆有溫啟長老執掌。你還是識趣點吧。你說你是魏國公主,又說你是仁道堂子弟,想不到這二位長老和魏國勾結,待會向掌教師兄稟明,一齊拿下又如何,你別想著有人救得了你,難道你不知齊國學府,是不容魏國子弟入來修行?知道為什么么?因為當年魏國入侵齊國,殘害了數百萬齊國百姓,想必你知曉這些歷史吧?你也甭說什么了,聽后發落吧。”兩位大漢將魏嫣押了下去。
古道明、古妃兩人在仁道堂,遲遲不見魏嫣回來,心道只是領點月供而已,也不會出什么大事吧。
夕陽西下,直到入夜,也不見魏嫣回來。古妃說道:“哥哥,我們出去找找吧。雖然領點月供,不至于出什么問題,但是就怕萬一。”古道明說道:“妹妹,說得對。”兩人到了泰和堂一問才知道,魏嫣被抓。古妃鬧著說道:“叫洪長老那老東西來見我,昔日刁難我就算了,今日又來刁難我的徒兒。”閬棱說道:“古妃長老,有什么事,去向掌教問清,你為難我,我也無能為力。”古妃看著古道明,古道明說道:“我們去找掌教,說說這理。”
兩人到了掌教朱暨處,此時,溫啟、洪長老、雁執事也在。朱暨迎了古道明兄妹入廳,朱暨說道:“不知二位長老為何而來?在仁道堂還習慣吧?”古道明冷語說道:“掌教照顧得到,未發現什么不適。”古妃說道:“啰里啰嗦干嘛,掌教大人好手段,假慈悲,哄騙我兄妹二人南下,做什么鬼長老,私下抓了我徒兒,今日扮作無辜,問這問那,為何如此虛偽?”溫啟說道:“放肆。”朱暨說道:“有話好說,你說我騙你們南下,我為何這么做呢?更可況,昔日你們被困公主府這么久,我可是在外面等了這么久,如同你們被禁了多久,我也受了不少罪。我為了迎你二人南下任長老,你覺得我何須這么麻煩,你二人算什么,憑我之尊,用得著這樣么?”古妃說道:“你既然知道是公主,為何將她抓了起來?”朱暨說道:“這可是魏國公主,誰知是不是細作,不得不查清楚。”古妃說道:“昔日御城比試,眾人都瞧見,這可是我親自收的徒兒。”朱暨說道:“你還年輕,不知世間險惡。”
古道明說道:“按掌教如此說,就是不肯放了公主?”朱暨說道:“既然她是公主,關乎兩國干系,只能交予官府,陛下裁決。這事可不是你我能做主的。”古妃說道:“陛下這糊涂東西,算什么東西,事情能辦明白不?昔日魏帝爺爺就是照顧不周,公主被人毒害,才讓我哥哥照顧公主的。”洪長老怒道:“大膽,胡說什么?就憑你這句話,你也兄妹二人,也脫不了干系。”古妃說道:“那你為什么還要接我二人回來,做這悲催長老。”溫啟說道:“悲催長老,多少人想做都不能做,本來上陽學府十大長老,就因為你兄妹二人,占了兩個名額。我也很想知道,師兄,你為何要聘這兩人做長老?你瞧瞧他們說的什么話。”古妃說道:“不悲催么,唯一弟子都被你們抓了。成了光桿將軍,怎么打仗?”古道明說道:“敢問掌教,如何才能放了公主?是不是要我們二人辭了長老之職,欺凌我兄妹昔日大鬧上陽學府之過??還是按雁執事所說,我兄妹二人勾結魏國公主賣國?既然如此不相信,為何授我兄妹二人長老之職,是想借著公主陷害我兄妹二人?”朱暨橫了一眼雁執事說道:“你兄妹二人為人,時好時壞,我不做評價,但是事已如此,二位長老稍安勿躁,倘若公主清白,必定毫無損害歸還給你們。你們也體諒一下我們壓力,畢竟魏嫣為魏國公主,我們身為齊國臣民,肯定要為齊國站好崗位,倘若上陽學府什么秘密泄露,如何向陛下交代,你是明白人,說是不是?古道明師弟。”
古道明見朱暨說的如此卑微,雖不知為何說道:“啟稟掌教,屬下有一個主意,不知行不行,請掌教示下。”朱暨說道:“古賢侄說說看。”古道明說道:“退一步說,就是能證明公主清白就行了,對吧?”朱暨說道:“這當然,畢竟我們也不想將此事鬧下去。”古道明說道:“當日在魏國公主府,魏帝已將公主許配了在下,在下向魏帝表明,當尋回爹娘,就拜堂成親。如此公主乃在下未過門妻子,也算齊國人。話說夫人乃奸細,純屬子虛烏有。”雁執事說道:“你如何證明公主是你未過門妻子?”古道明一聽,怒道:“一個小小執事,在此指手畫腳?”洪長老說道:“這里上陽學府,不管職位大小,只知道凡事抬不過一理字。”古道明叱道:“公主清白,誰敢玷污?這道理,你不懂嗎?”洪長老說道:“你要知道這是魏國公主。”
朱暨喊道:“吵什么,成何體統?”古道明說道:“掌教大人,你認為呢?”朱暨說道:“按理說,古道明長老說道這里了,是該放了公主,但是就怕萬一。”古道明說道:“掌教大人,你看看這樣行不行?”朱暨說道:“古師弟,你說。”古道明說道:“先將公主放了,由我仁道堂軟禁起來,直到證明公主清白如何?”溫啟說道:“古師弟,你在胡說什么,難道你不把我執事長老放在眼,還是不相信我執法公正?”古妃說道:“真不想信,你這老頭,糊涂的肯,要不當初為何對我兄妹如此,你們今日如此,就是故意整我兄妹二人。”溫啟說道:“雖說古妃長老修為高深莫測,但是我可不怕你。”古妃說道:“你要和我一戰?”朱暨說道:“胡說什么,兩大長老大打出手,成何體統,眾弟子瞧見好看?”古妃說道:“要不你將我徒兒放了?”朱暨說道:“雖說你二位長老之職,乃陛下親封,如此不將上陽學府規矩放在心里,也由不得你們。”溫啟等人一聽大驚,終于知道朱暨為何處處低微,不敢說古道明、古妃是賣國賊,倘若這二位是賣國賊,乾帝又是什么?古道明說道:“我兄妹二人長老由陛下封的?”但一想堂堂掌教千里迢迢,迎著兄妹二人,除了陛下,誰有這分量。朱暨說道:“這也是葉浜城主告之,圣旨就在城主大人身上,可能城主不知你二位歸來,遲遲沒宣旨吧。”古妃說道:“不扯這些,公主這事怎么處理?”朱暨說道:“這畢竟國事,只能交予官府審理,倘若二位長老不信老夫,昔日存在間隙,你們盡管去官府打聽。”古妃說道:“這怎么又跟城主扯上干系了?”古道明說道:“既然掌教都如此說了,我兄妹適才有什么不敬,還請體諒。我兄妹告辭了。”
待古道明二人離開,朱暨責備雁執事無知,說道:“都是你們辦的好事,一個公主而已,誰會派公主作奸細?”洪長老說道:“師兄,古道明兄妹真是陛下親封的長老?”朱暨想起昔日和陛下分析之事,之后又被陛下責備,葉浜來到御城宣旨,但是殊不知古道明兄妹二人隨著北陽學府子弟入了魏國,告知掌教,自己乃城主,沒有圣旨,不得隨意離開崗位,既然陛下乃封他二人為上陽學府長老,理應朱暨親自尋回,畢竟此事出自上陽學府,說道:“這是城主葉浜親口所說,難道有假。這事無關要緊,趁著這幾天,你們盡快尋找證據,否則如何向陛下交代。倘若此事,惹得兩國交戰,這是你我能擔當的了的么?”溫啟說道:“感謝掌教師兄,如此拖延時間。”朱暨說道:“我可不是為了你,而是堂堂兩位長老不分清白,抓了弟子,這本是小事,但是這么一鬧,就要將魏嫣放了,日后如何掌管上陽學府,威嚴何在?其他子弟怎么想你們?你二位都是我向陛下推薦,入來上陽學府任職的。快去尋找證據吧。找不到證據,過幾天尋個好點借口,放了吧。”溫啟三人恭敬說道:“諾。”朱暨說道:“切記,絕對不能讓魏嫣受半點委屈,否則事情鬧大了,誰也保不了你們。”
話說古道明兄妹出了門,古妃說道:“哥哥,適才所說魏帝爺爺將公主許配了你?”古道明說道:“魏帝說是說過,只是我拒絕了。只答應魏帝待公主如你一樣,魏帝應該想我認公主為妹妹吧。”古妃說道:“你好大面子啊,魏帝爺爺竟然要收你為干兒子啊,但是這段時間相處,哥哥和公主能在一起,做妹妹也是很高興的,畢竟古家煙火可不能在我們這一代斷了。”古道明說道:“你在想什么呢,眼下救出公主再說。”古妃說道:“正是,當公主跟著我們,沒一天好過。昔日公主在北陽學府修行,好好做她的天驕之子,自從我收了她為徒,先被人毒害不說,今日又出了這事。”古道明說道:“別胡想了。”古妃說道:“現下我們去哪里?真的等下掌教給我們一個交代?”古道明說道:“公主不知所蹤,不知陛下為何封我們為長老,今日將公主擒去,想必是沖我們兄妹而來。掌教不是說城主葉浜大人么,我們去問問這件事情,為何封長老,看他們葫蘆買的什么藥。”古妃說道:“我擔心公主啊。”古道明說道:“公主殿下,諒他們也不敢虐待。”
古道明、古妃擊鼓,葉浜升堂問道:“堂下何人,為何無故擊鼓?為何不下跪?”古道明說道:“在下上陽學府長老和大人平職,姓古名道明,這位舍妹,也是上陽學府長老,姓古名妃。”葉浜仔細一瞧,說道:“你們就是古道明兄妹啊。不知何事擊鼓?”古道明說道:“聽掌教朱暨所說,葉浜大人將在下未過門妻子收監。不知是真是假?”葉浜說道:“胡說八道,敢問古道明長老,你妻子是何人?”古道明說道:“大魏魏嫣公主。”葉浜一聽說道:“絕無此事,這段時間從沒抓過女犯子。更可況魏國公主,關系到齊魏兩國干系。”古道明說道:“聽掌教師兄所說,我兄妹二人長老之職,乃陛下所賜,這是為何?”葉浜一聽心道豈敢說乾帝受圣宗、仙宗脅迫,迫于無奈追封二人,說道:“二人長老為此而來?陛下聽古妃長老修為了得,人品端正,元城得了榜首,又得范將軍強力推薦,如此人才,豈能不授以重用。”古道明說道:“既然這樣說,今日擒獲妻子,陛下是不知曉的?”葉浜說道:“本官以性命擔保,陛下毫無知情。不知古道明長老,發生什么事了?”古道明說道:“妻子被掌教等人扣下不放,說發配到你這里審判。”這句話把葉浜嚇一跳,得兩宗看中,幫其越獄不說,也不追究自己過錯,今日說話如此放肆,果真厲害,說道:“這可是古道明長老妻子,又是魏國公主,你覺得本官卑微,能受理此案?”古妃說道:“那你說這案歸誰管?”葉浜說道:“不是陛下,就是刑部尚書級別以上的大官啊。”古道明說道:“葉浜大人,深夜打擾,諒解。”葉浜說道:“古道明長老妻子丟了,心情誰都懂。”古道明說道:“告辭。”
出了公堂,古妃問道:“哥,你相信這城主所說么?”古道明說道:“以他官職,所說應該錯不了。但是這些官官相護,也很正常,互相推脫。”古妃說道:“那我們要怎么做?”古道明說道:“倘若此事和陛下有關,今日擒了公主,宮內必有蛛絲馬跡可尋。妹妹今日,你我入宮一探究竟,如何?”古妃說道:“哥哥,你沒有修為,我一人前去即可。”古道明說道:“皇宮高手如云,哥哥還是跟著你去吧。妹妹,你御劍乘我到乾華殿,乾華殿一般是陛下議事地方,或者御書房,聽聽一下動靜即可。”古妃說道:“倘若和陛下無關,如何?”古道明說道:“如此甚好,倘若和陛下有關,此事就麻煩了。你我可能又要逃離齊國了。”古妃說道:“都習慣了。”古道明說道:“今晚我們就闖一闖皇宮。”古妃說道:“這樣不對,我們是入宮玩玩。”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