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終于黑了下來,兩百米外的鄰居家里終于亮起燈。
何田絲毫不受影響喝了半斤酒,還吃了兩盤豆角,吃飯之前他有叫元樂出來吃飯,但元樂沒有做聲在房間呆坐著。何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就是一個同學嗎,死了就死了,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
何田正要收拾碗筷結束晚餐的時候,元樂從房間里走出來了,她的左手放在后背,手里拿著一刀菜刀。今天何田沒有用到菜刀所以沒發現廚房里少了一把菜刀。
元樂冷不伶仃地突然走出來把何田給嚇了一跳,“今晚沒煮飯,鍋里還有一些早上煮的粥,自己去菜園摘點菜回來炒吧。”
何田以為元樂是餓了出來吃飯的,既然元樂要吃飯那他就不收拾桌子了,放下筷子就坐下看電視。元樂站在他面前擋住電視,他有些生氣了,“走開,別擋著,我看電視呢!”
元樂冷著臉直接問,“是你強暴了我的同學何蓉,是不是,是或不是?”
何田喝了酒臉有些紅,立馬就橫了起來,“你胡說什么呢,還是大學生呢,說這種事不覺得丟臉嗎!”
“你做這種事都不覺得丟臉,我問的為什么要丟臉!你是不是做了?”
元樂一個勁地追問,何田不耐煩了,大聲吼道:“是啊,是啊,我就睡了她又怎么樣!女人生來就是要給男人睡的,哪個男人睡不都一樣,要不是你是我女兒,要不是我還有些德道羞恥心早就把你給睡了!”
何田橫紅的臉上還一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模樣,“這種事說出去丟臉的只是你這個大學生,人家只會說還是大學生呢,怎么會有那種父親!所以這種事自己知道就、、、、、、”
何田還沒說完,元樂就把身后的菜刀拿出來,交給右手,看著泛著寒光的菜刀悠悠地說道:“昨天小容讓我用這把菜刀剁了你,昨天我是你的女兒還替你辯解,現在我已經不是你的女兒要剁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上門男!把我的母親給累死了一點罪惡感都沒有,現在還玷污害死了我的同學!”
“你瘋了嗎,為了一個同學要殺自己的老父?”
何田還沒站起來,元樂就已經砍過去,何田躲開后靈敏地抓住元樂的右手搶菜刀。
搶奪菜刀的過程中,何田用力把菜刀的刀鋒面扭轉向元樂,元樂手一軟,何田一用力,刀鋒直接切入元樂的右臉,傷口從右額到右嘴角,經過右眼,切瞎了右眼,鮮血很快就流出來。
何田被愣了一下,元樂趁機用盡全身力氣搶過菜刀然后快速砍下,砍在何田的脖子上,拔刀后血濺了她一身!
何田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救命聲已經喊不出來。咣當一聲,元樂把菜刀扔到了地上,隨后坐在地上直喘粗氣。
半個時辰之后,何田家著火了,熊熊大火從屋里燒起來迎風呼呼大笑。風又是從兩百米外鄰居家那邊吹過來的,鄉下人睡得早,現在又是春種忙碌時節,一睡到天亮,所以何田家的大火一直燒到天亮燒滅了,村民起來出門干活經過的時候才發現才報了警。
嗚咦,嗚咦的,警察就來了,在燒焦的廢墟里發現一具尸體,具體死因還需要等化驗結果,看恥骨可以知道是男性尸體。警察嘗試聯系元樂卻聯系不上,到鎮上中學去調查,學校也聯系不上她。
城里,城東。
最近傅春約有簽不完的合約送不完的藥,從早上八點一直忙到晚上十一二點,雖然又忙又累但錢賺多呀!只是這幾天她就拿到了十萬塊的提成,照這樣下去現在她一個月就能賺到以前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富貴果然是從危險中求來的。
晚上十一點,傅春約才結束城北富婆的合約工作,剛下的士走兩步就感覺后邊那兩個男人是在尾隨自己。
傅春約走進小街道,她身后兩個男人也走進小街道,她越走越快,男人也越走越快。男人見前面的店鋪都已經關門,街上也沒什么人就奔跑追上去,兩人一前一后把傅春約給圍堵住。
傅春約一看這兩個男人鬼鬼祟祟的就知道他們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們要干嘛,附近可是有監控的,我可以報警抓你們的!”
毛石和杜武是專門干這行的,別說有監控就算有人他們也不怕。現在的人都遵循事不關己快快走開的原則,就算有一兩個人經過他們都不帶瞧的。
前面的毛石露出猥瑣的笑容,“小妞模樣還挺俊俏的!”
毛石好色的毛病又犯了,杜武慎重警告他,“我們是來打人的,要有職業道德,別做多余的事!”
說著,兩人就握起拳頭,傅春約喊了幾聲救命都沒人聽見,“打我可以,我想知道原因。”
毛石見她人美就好心說一句,“誰讓你嘴賤呢,被打回去之后一定要吸取教訓以后說話要有禮貌!”
傅春約一下子就猜到了,“是不是蘇佩因花錢叫你們來的?我就知道蘇佩因那女人不是什么好鳥,敢叫人來打我!我回去就曝光她的戀情!”
毛石和杜武都愣了一下,杜武還狠狠瞪了毛石一眼責怪他多嘴,直接打人就好了,說什么話啊,反派死于話多的真理,他不懂嗎!
杜武沒再說什么直接掄拳頭上去,傅春約天生力氣大抓住他的手,一個過肩摔就把他摔在地上,還快速單膝跪在他身上、掐住他的脖子。
毛石打過那么多人都沒見過這么厲害的男人,這個女人是練家子嗎?毛石一下子就慌了,說話都結巴了,“你別,別亂來,打人,打人是犯法的!”
“打人是要坐牢的,你趕緊放開我,不然我報警抓你去坐大牢!”傅春約手上加了一點力,杜武立馬就說不出話來。
“你們打我可以,我打你們就要坐牢,你們想屁吃啊!不管你們里面有人還是有鬼,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們打殘在這條小街上!”
傅春約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可以讓華林欺壓的小春,華林的欺壓讓她強硬強大起來了,她一拳又一拳、一腳又一腳打得杜武爬都爬不起來!才敢上來的毛石也被她甩了連嘴巴子,還踢了一腳,毛石捂著肚子頭暈轉向的,原地轉了兩圈就坐到地上,他實在是太暈了站不了。
“狗東西,別以為就你們橫,我也是很橫的!回去轉告蘇佩因立馬聯系我商量價錢,不然就等著被曝光吧!”傅春約一人再給他們一腳呸了一口才離開。
第二天,傅春約沒有等到蘇佩因的聯系,卻收到了警局的傳喚。
昨晚那兩個尾隨傅春約要打她的男人死了,凌晨四點半的時候才被環衛工人發現。昨晚那條街晚歸的人就有看到他們兩人躺在地上,因為燈光有些暗以為是喝醉的兩個流浪漢,流在地上的血以為是尿,晚歸的人沒有多想只是粗略地看兩眼就走開了。
兩個死者身上有不少被毆打留下的淤青,杜武的脖子上還有掐痕,但死因是被鋒利的刀具劈開頭顱,兩個死者的腦袋被活生生地劈成兩半,作案手段極為殘忍,白小雨都不忍直視傅春約。
昨晚兩人和傅春約發生過沖突,所以目前傅春約的嫌疑最大要被拘留。傅春約反應過來快速喊冤!
“昨晚那兩條狗東西先上來找我的麻煩,要打我,我是把他們給暴揍了一頓,但我絕對沒有殺人!我打完人之后就走了,我走的時候他們還躺在地上嗷嗷大叫呢,絕對不是我殺的人!我絕對沒有回去拿刀返回來殺人,不信,你們可以查監控!”
警方已經查過那一帶的監控,確實是兩個死者先尾隨圍堵傅春約,傅春約打了人離開之后確實沒有返回,昨晚她斗毆打人的時候也沒有拿刀。
除了兩個晚歸的人,監控錄像顯示昨晚傅春約離開之后就再也沒有其他人經過那里。
“開腦殼可是要剁筒骨的刀,我可沒有買過那種刀!”
“你懂的還挺多的。”朱盛對這個傅春約有種莫名其妙的好奇感,她只念了幾年書但好像什么都懂。
“沒煲過筒骨湯,還沒見過砍豬腳嗎!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我真的沒有殺人!朱盛警官,小雨警官你們是了解我的呀,我就只恨華林一人只想殺她一人!”
朱盛先讓她冷靜下來,她冷靜下來之后,朱盛就問那個最經典的問題,為什么毛石杜武大晚上要尾隨圍堵她,她表情有些不對猶猶豫豫的,朱盛神情嚴肅起來她只好認真回答。
“算了,就跟你們說吧。是蘇佩因,就是那個當紅的女明星花錢雇他們來打我。他們打我,我當然要還手了,不管是要坐牢還是要槍斃我都要還手的。我還手,所以就把他們給教訓了一頓。”
朱盛更加好奇了,“蘇佩因可是當前最紅的女明星,她為什么要請人打你?難道你是她的黑粉,在網上造謠攻擊她了?”
“怎么可能,正常人誰會無緣無故地罵人。前些日子她不是去小湯鎮拍戲了嘛,那時我正好回去了幾天。她的那個經紀人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小伙伴,她好像對我那個小伙伴有意思。然后我就說了幾句不太好聽的話,她就記恨我要報復我。”
白小雨聽完的第一個反應是,傅春約也喜歡這個小伙伴,所以就罵了蘇佩因。蘇佩因的經紀人長得挺帥氣的,有這個可能。
傅春約注意到白小雨看自己的眼神很八卦的,懶得理她,“最近我因為嘴賤得罪的人只有華林和她,華林沒錢還想問我要錢呢,所以只能是蘇佩因找人打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