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酒已過數輪,尉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舉起杯子嚷嚷的道“其實我們今天喝酒忘了一個人?!薄罢l?”我無心地問道。“就是那個舞導唄!”“你是說伊鑫菀嗎?”余娜手里捏起高腳杯,嘴里吮著葡萄酒道?!耙瘤屋沂钦l?”我很好奇的樣子。這時白飯魚放下手中的杯子,投來鄙夷的眼神,“你難道不知道伊鑫菀是誰?真是奇怪?!蔽也幌氩欢b懂,搖了搖頭。“就是教我們跳舞那個美女噻?!彼{希不值一提的撇了撇嘴。“那為何不早點告訴我們?”“你們又沒說要知道,我干嘛要告訴,難道扳著大家耳朵說不成?”“既然這樣,那就快把人家叫來噻,怎么也得慰勞慰勞一下。”我心切地說道。藍希仰過頭去,一手端酒杯,一手撥電話。我又側過身去問余娜“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我是怎么知道的?呵,開玩笑,再怎么說我也是個文藝部長,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還能難倒我!”明淵聽了訕然一笑,“按你這邏輯,是不是李白跟李逵就可攀兄弟?”眾人覺得這話有意思,都穩不住嘻哈起來。這時白飯魚有些氣惱了,“嘿,這是啥話,你們以為我是吃稀飯的啥,坐上這個位置,怎么也對全校的文藝動態了如指掌?!碑斔f‘了如指掌’這個詞的時候,立刻舉起左手,把五指緊握一團,以示份量。又來了,說起話來比諸葛亮都精明強干,可作起事來卻比豬八戒還拉稀擺帶,我心里這樣想,也沒詆毀她。“你是從何得知的?”我繼續問道?!八{希說你們節目的舞蹈部分是她教的,所以我知道啊,而且人家是‘午曳星臨’組合的成員,不說在咱們學校怎樣,即使在西南地區這名號也是響當當的,你難道不知道嗎?”“當然知道,可只知其名,不認其人呀!”“唉,現在的明星大腕哪個沒幾張藝術寫真,而且還是我們學校的名人,居然不認其人,你這種人可真是兩眼不觀窗外物,一心只讀圣賢書?!彼f話時感嘆中帶著諷刺,讓人聽了心直癢,而且把‘讀圣賢書’這樣的詞栽倒我頭上,半月大的小花狗聽了都會覺得有失偏頗。“她也在岡底斯。”藍希突然插話道。“在哪團,怎么沒看見呢?”“他們那幾個經常在這里優哉。”余娜點評道。“她說馬上過來?!闭f完西人把手機一丟,又繼續品起他的干紅來。
在等待她到來的片刻里,我的心忽然惴惴不安起來,不知怎的,當提起這個芬芳的名字,腦海中就浮起一片彩色的幻影,仿佛置身于綠樹成蔭萬花堆積的春色中。而這時意動的情緒更勝,心里像電磁振蕩似的起伏不定,這種脈動與迪廳的勁浪音樂和諧地共鳴著,實在有些按耐不住。為了平復心中的意亂,于是轉移了下視線,突然發現何徇一個人躲在旁邊喝悶酒,不知他今晚咋的,一出來就悶悶不樂心不在焉,即不支吾一聲也不活躍一下,就死死的捏著酒瓶,郝亭悄無聲息的坐在旁邊,像涼了半天快沒氣的饅頭,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