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的陪練小多。”他神氣十足的指了指旁邊的孩兒,我還以為他把我也介紹介紹,結果說了上句就沒了下句。這廝純粹在炫耀身份,于是我也尬道“啊,這是我的兩個小弟。”我指了指藍希和零點。他覺得在針鋒相對,有點不悅。“噢,你們這是在進行常規(guī)訓練啥。”我給了他一頂高帽,以此表示對季軍的景慕。“哪里!哪里!剛參加了學校選拔賽,才結束。”他不停的用球撞著板,來回搓動。“你們在選拔什么?”“為明年的大運會挑選運動員,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搖了搖頭。“真是可惜呀!你居然沒去參加選拔!”他很是驚奇的樣子。“我哪有空閑理這事。”我岔開褲腿,不屑的回道。他為我的不以為然甚是驚奇。“不知你的球技是否有所精進,咱倆何不現(xiàn)在切磋切磋。”“上次比賽不是輸給你了嗎!我哪能跟你季軍過招!”“不不不,我知道你這人不居功進爵,特別是你的獨門絕招確實了得,簡直讓小弟佩服得五體投地。”我對他的虛情假意惡心之極,于是不無諷刺的回道“哎,實在抱歉,今天本想讓你投地的,但天公不著美。”“為何?”他不屑一顧的從嘴角擠出兩個字。“你看塞!”我抬起腳丫在空中晃了晃。“你怎么變成這造型?在學校,我還沒見過光腳走路的,你是第一個。”“今天算長見識了吧!”他對我的回答有些抵觸情緒,于是轉(zhuǎn)過話題,“看來這次咱們是玩不成了。”季軍面帶俏皮的樣子。“我也覺得是這樣。”“好吧,那只有下次切磋了,小弟先行告辭!”他插科打諢的揖別而去。“不送啦。”藍希最后給他塞了句,“這人好酸。”零點穩(wěn)不住也笑起來,“他是誰呀,這么作態(tài),還有陪練,還參加大運會,一坨狗屎。”“嘿,你還不知道他是誰?就是上學期被B哥打得落花流水的那個季軍。”“阿B不是被人家淘汰了嗎?”“是呀,可是比賽時裁判不準用絕招,不然還有他拽的。”
他們所說的獨門絕招,就是我用木屐當球拍打乒乓這回事。記得校運會小組賽的時候,和他初初交手我屢戰(zhàn)屢敗,可后來時來運轉(zhuǎn),他倒屢戰(zhàn)屢敗。因為他是個削球選手,剛開始我極不適應,兩局下來都以大比分落敗,我突然想到對付削球的最好辦法就是硬板,因為旋球在硬板上不起作用。但找了半天,都沒現(xiàn)成的,正當一籌莫展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腳上的木屐硬硬邦邦平平整整正好適合,于是取下來試打了下,哪知效果出奇的好,最后連扳四局,把他給擱倒了。由于小組賽前兩名角逐下輪,我們都在伯仲之間,便雙雙過關。以后我一路晉身,來到半決賽,哪知我倆又狹路相逢。原以為他死菜了,結果正式比賽的時候裁判要求用規(guī)范球拍。沒轍,這回我死菜了。因他對我的獨門絕技印象深刻,所以才有剛才那番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