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把一垛大鈔推了過來,“你們真以為我去干那事了,也不調查調查,就平白無故地胡著非為,我被打不要緊,問題是白白把你姐搞得痛苦不堪,既然都是她的兄弟,怎么就沒想到弄清是非曲直,權衡其中的后果,不要以為養了幫土匪,就可隨便欺負人,我不吃你那套。”當外面的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兇神惡煞的搶了進來。此老大自有風度,笑著招了招手,暗示不必大驚小怪大動干戈。“今天我找你來,不是為了跟你爭執這個,而是另有目的。”“什么目的?”“我讓你離開鑫菀。”“憑什么?”“這兒有張工行卡,里邊有五十萬塊錢,密碼在卡上,權當感情損失費,只要離開她,這錢就是你的了。”“呵,簡直笑話,還什么感情損失費,要付費到你姐那去,我不是出納,只是個會計。”說著便一股腦地沖了出去,可外邊的人一個勁地把我擋住,但老大示意讓我走,自己便殺出一條血路,光榮地逃生了。
真不知道鑫菀背后有些什么人,隔兩天便殺出個程咬金,開始說什么兄弟,這會兒又冒出個表弟,等下子恐怕還跳出個徒弟,弄得我簡直門都摸不到。我把見到她表弟的事在電話里說了,她只問表弟傷我沒有,其余的也就只字不提。我問她“你們究竟耍些啥名堂,弄得我像木偶人似的找不到支點?”可她光笑笑,什么也不說,到最后才透一句,“他們是因為關心我,希望你對我好一點而已。”我對你怎樣管他們毛事,俺又不是玩具,想弄個什么造型就弄個什么造型;這是啥意思嘛,和你在一起還要受人鉗制,真是惱火。
過年那天,我一個人呆在鑫菀的公寓,沒人做飯,自己也沒胃口。艾笛找到我說到他丈人那兒一起過年,我拒絕道“人家都張燈結彩的,我這副掛彩的模樣跑去,即使有彩都沒彩了。”本來學校為留校的學生準備了年飯,聽說還很豐盛,可我害怕去了丟人現眼,只好呆在屋里泡方便面。當我正在吃泡面年飯時,突然想起給家里打電話,老媽一聽我的聲音,就高興暈了,接二連三的問‘吃飯了沒有’‘在哪里吃的’‘都吃些什么’。我說吃了,是在學校,最后還補充道“可是學校太吝嗇了,過年的時候,每人只發一片面包,老媽,你看我多可憐啦,過年就用白開水下面包吃。”老媽聽了激動得很,“哎幺兒,你怎么這么造孽嘛,媽媽這里煮了好些雞鴨魚,還有各種各樣你平常最愛吃的,來,我在電話這邊喂你點啊!”“哎,別說了,我的口水都流出來了,你再說我可真的要肯話筒了。”“那你春節什么時候回來呢。”“天有不測風云,能哪個時候回來就哪個時候回來!”說完我便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