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公寓的人該走的都走了,不該走的也走了。最后只剩下我和鑫菀兩個人在房里。當我正坐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忽然她從背后抱住我,接著便隨意的狂吻起來,我見她動作有點粗魯,便立刻提防道“嘿嘿!注意點,抱我不要緊,吻我也都行,求求大小姐,莫使手可憐。”她一聽這話,便笑著松開了,“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牛。”“怎么個牛?”“看你現在弱不禁風的樣兒就像奶牛,可有時卻像公牛,甚至像牦牛?”“這話從何說起?”她用手按住我的兩個腮幫子,像扭水龍頭似的把我頭轉了九十度,“阿B,看著我!”“看你干嘛,你不是好好的嗎!”“看著我的眼睛,我問你,必須給我認真回答,老實說你被打的前一周都去龍泉干什么了?”她兩眼直射我的雙瞳,好像不中靶心就誓不罷休的樣子。“哪有的事,我連龍泉在什么方向都不知道,又怎會去呢!”我心里驚悚道,她怎么知道我去過龍泉。“你還不承認,他們給我說,我一直不敢信,不相信你是這種人。”鑫菀立刻變得傷心的樣子。我一下懵了,不知如何回答,承認吧,覺得有損面子,不承認吧,又怕她更加難過,于是打誑道“哦,那天啥,我們兄弟幾個去那邊看桃花。”她一聽,干脆把我一推,由于自己一時沒防著,整個人活活的被摔在地上,正好壓著右手,本想慘叫一聲,可只忍著‘哎喲’一下,掩飾過去。“你這人還真混蛋,晚上去看桃花,是用鼻子聞,還是用手摸呀,而且還是寒冬臘月的,難道花都開給你一人看不成,編個幌子也像樣點,讓我聽了也好受些,你太昧良心了。”她好像真的生氣了,說話時聲音都嘶了。這已是生命中第二個女人說自己昧良心了,哎,真是悲哀!我的謊言被她用唯物辯證法給徹底駁倒了,我也不知道如何面對這件事,只得一言不發地傻坐地上。她說完便用雙手蒙著臉,埋著頭,低泣著,不再任何言語。等了好久才用一種孱弱的聲調說道“你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從一頭牦牛變成了現在奶牛的模樣嗎?是我的那幾個兄弟干的,你明白嗎,啊!”你難道是黑幫老大嗎,我的天啦,這世界也太玄了。“那天你去龍泉假日的時候,被他們看見了,心想你原來是這種角色,太對不起我了,于是趁你獨自行動的時候,便動了手。我知道他們這樣做過了分,但你如此對人,我心里又是啥滋味,你知道嗎?”看來她什么都知道了,先前的一系列動作都是試探我,看我對她忠不忠心,真不真誠,可我讓她失望了。男子漢大丈夫,敢著敢當,別他娘的婆婆媽媽。“鑫菀,我的天,現在是你痛,還是我痛,你這一推,恐怕這輩子我得終生殘廢了。”她聽到這句話,立刻變得像驚恐的畫眉似的,倏然間回過神來,“真的呀,你沒事吧,快讓我看看!”一下子又在意起我來,迅速轉過來,握住我受傷的手又搓又揉。“你的政策是不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故意說道,“都這樣了,你還開玩笑,真受不了你。”好像她的心情有所松弛。等我重新坐回去后,便申言道“其實那天根本不是我的意思,完全是……”“是什么?怎么又吞吞吐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