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東西好上口又好下喉,便連連飲了幾大杯,一時興致,也不計較其腸胃是否舒服,只想讓味覺一爽到底。“阿B,剛才你不是說要喝無數杯嗎,來干,咱們飲個痛快。”每次碰杯鑫菀像是品嘗瓊漿玉液,只吮小口;而我呢,為了盡顯英雄本色,總是大杯大杯地倒大口大口地喝,而且常常是一口悶。頭一次品嘗到如此特別的酒料,嘴里有種說不出的甜香回美,為了滿足嘴巴享受美味而獲得的快感,就把腸胃所遭受的罪孽給抹掉了,這類似小布什不顧民眾及國際社會強烈譴責,貿然發動對伊侵略戰爭,其結果可想而知,最終被困于伊國恐怖混亂的泥潭。
沒等兔肉下鍋,我們就把一大杯給消滅了。這當然不是鑫菀的功勞,主要是我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神勇,更有項羽那種力拔山兮氣蓋世的酒量。當她第一杯還未喝一半時,我已把杯子里的剩余勢力給洗白了。“你喝酒比武松都厲害也!”鑫菀驚訝地盯著空空杯。“武松算老幾,就是六松來也不敢和我拼,自己說話有點分不清理路了。”“看來我低估了你的酒量哈!”說完她便向柜臺喊道“美女,給我來幾瓶紅星二鍋頭。”“干什么,想跟我比酒量嗎?”我頭昏腦漲的樣子。“咱們來發拳,那才有意思呢!”“你還會發拳?簡直笑話。”“你別不信,等會兒讓你死菜。”“誰怕誰,我還是酒桌上的拳王呢!”說到這里仿佛想起泰森那蠻樣,一下子頓生無窮憨勁。
當看到服務員提了一籮籮過來,少說也有十瓶,一下子又像小偷似的心虛起來。“看好了,誰發輸了誰就喝半瓶,可不許耍賴。”“你別得意,等會兒看哪個一敗涂地。”我自信又怯懦的道。“好了,咱們開始!”“來,相見手呀。”“四季財”、“五魁手”;“六六順”、“一心敬”;“二逢喜”、“七個巧”;“八先壽”、“三桃園”;“九久長”、“滿堂紅”。“哈哈,你輸了,喝,快喝!”我只得無奈地擰開酒瓶倒了小半在嘴里。“再來。”
……
幾圈之后,我便有點魂不守舍了,心里像洪水似的波濤洶涌,腦殼更是赤壁火燒的分不清東南西北。這主要怪剛才雞尾酒的煽風點火,又加上跟何徇吃飯喝下的扎啤添油加醋,這下可好,當勾結到一起,像美國糾合的國際縱隊似的侵略了整個朝鮮,瘋狂地掃蕩著身體的每個角落,絞腸刮肚得讓人難受。
連發幾拳,都是以我敗北告終,二兩裝的白酒一瓶又一瓶進了腸胃,鑫菀見我丟盔棄甲的樣子,快樂得像小鳥。造成這種慘狀的原因,不是我發拳水平低,主要是自己神志不清,腦殼一片空白,連起碼的一二三四都分不清,只聽她喊著拳令,自己隨意附和比劃,那種感覺像大腦失去控制,完全不由自主。從開始到最后,她只輸過兩次,因此那一籮籮幾乎被我包干了。
“鑫菀,快送我回去,我不行了!”說完便一頭癱倒桌上,“快,快,我心里難受死了。”“怎么啦,阿B。”她突然失驚地跳將過來,用力拉著我,“你醉了嗎?”“想吐,腦殼騰云似的。”我感覺自己像水母似的軟在椅子上。“喂,服務員,快過來,快過來!”鑫菀急躁地沖著柜臺的男生喝道。那人見狀立刻叮叮咚咚跑過來“他像醉得很厲害,嘴唇都黑了,先扶他過去喝點濃茶醒酒。”
后來不知怎的,他們把我弄來弄去,只感覺自己被抬進一輛小汽車,上去后,便一頭栽倒鑫菀懷里,她平著手使勁抹我胸口,結果越弄越難受,好幾次差點吐出來,但害怕在她面前失態變得狼狽不堪,于是努力撐住,不讓發作。“阿B,你想吐嗎?”我意識含糊地搖了搖頭,為了不讓她在胸口畫蛇添足,加重自己不良反應,便拽住她的手,緊緊壓在身上。車開得很快,使我感到更加眩暈,為了分散注意力,便努力靠近鑫菀身體,因為她身上有股淡淡幽香,讓那怡人的氣息沖淡心里的不適,大概過了十多分鐘的樣子,車就到了‘軒轅居’。藍希跟何徇早在樓口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