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慧賢和連真真還沒等王宿走遠,興奮的把手里早餐放到一邊,就拿過朱秀光的手機把王宿手機號存到自己手機上。
三個女孩興奮的像是中了彩票一樣,笑著鬧著往廠里走去,她們就在王宿所在的倉庫二樓包裝玩具火車頭。
亞加建每個車間每個季度做的玩具都不一樣,現在王宿所在的那棟樓做的是玩具火車頭。
王宿去到廠庫,孫荷花帶著王宿去錄了個指紋,打卡機就在倉庫通往食堂那條路上,這里設了八個打卡機。
王宿才上手,就已經學會開那輛自動叉車,叉車進不去的地方他就用人力拉,王冬景看在眼里,想著王宿話不多,但是干活很實在,逐漸的他帶著王宿熟悉了一邊流程。
當日,王宿就被留下加班,直到裝完最后一車玩具,他才能下班,他現在才知道為何王冬景會說上班時間早點晚點都沒關系,反正都要干完今天的活。
下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他隨便找了個攤子買了一份炒粉打包帶回租房,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隔壁傳來女子慘叫聲,還有重物倒地的聲音。
他借著昏暗的走廊燈亮光將鑰匙插進鑰匙孔里,隔壁鐵門砰一聲開了,從里面出來兩個男人邊穿衣服邊罵罵咧咧走了。
王宿轉動著鑰匙,打開了他自己的房間門,才打開燈,隔壁鐵門應聲而關,他也沒有看清那兩人長相,他們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身上散發著一股油煙味,他也沒有看到隔壁那過女孩子,經過剛剛他想來那是個做著特殊服務的失足少女。
窗戶對面的房子開始傳來不可言喻的聲音,隔壁也傳來了水聲與女子抽泣聲,他情緒還是沒有波瀾,將炒粉吃的一干二凈就準備去洗澡,在這個空擋他竟然聽到了旅館老板娘的聲音,還有剛剛那兩個罵罵咧咧走了的男人的聲音。
旅館老板娘姓黃,開著個小旅館做著些見不得人的坑蒙拐騙的買賣,所以沿江路這邊的人都叫她黃黑心,她原本的名字倒是沒有多少人記得。
江初晴在那兩個男人走了之后搬了張桌子將門頂上,自己跑進浴室開了花灑,打了一身的沐浴露泡泡,狠狠搓著身上,好似要把身上的臟東西搓下來似的,她身上的淤青在泡泡間異常刺眼。
她流著淚,一遍一遍洗著身體,那及肩短發和著不知是水還是淚水,黏在她的臉頰。
三個月前,她還是不是江初晴,那時候的她叫青野牧春菜。
青野牧春菜與家人來旅游,陰差陽錯上錯了車,與家人失散,她晃蕩在街頭,不會說中文,也沒有教過她遇到這種事情該怎么辦?她求助無門,直到黃黑心的出現,她還以為遇到了好心人,跟著黃黑心上了大巴車,可迎接她的卻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水深火熱。
當她一下車就知道事情不對,她除了黃黑心根本無法與人溝通,就這樣被莫名其妙安排在一個旅館房間里面。
黃黑心操著生硬的日語勸她安心呆著,總會找到家人,她也嘗試過給黃黑心提供了各種回家渠道,可黃黑心給她的回復只有不行,原因是她沒有身份證明更加沒有護照,只能算是個偷渡者。
青野牧春菜哪里知道這些事兒,更不知道她在入境就已經有了記錄,為此怕被抓起來只能任由黃黑心安排進了廠。
黃黑心還給了她一張身份證,身份上的名字就是江初晴,她也被叫了江初晴,而一開始最開始,黃黑心就是蒙騙者。
好景不長,黃黑心還做著暗娼雞頭的買賣,等江初晴反應過來的時候黃黑心已經向她張開了血盆大口,帶著一個又一個的男人來凌辱她。
她嘗試過逃跑,可是不管跑到哪里都是無濟于事,不是因為被黃黑心的人發現就是因為沒有錢、語言不通,最后總會回到這個地方,每次都免不了被一頓毒打。
逐漸的她也為了活下來麻木了自己,一如既往的在流水線給玩具打螺絲,晚上隔三岔五······
砰砰砰~
傳來撞門的聲音,江初晴表情轉為驚恐,急急忙忙套上今天換下來的臟衣服。
黃黑心帶著兩個旅館的清潔工,也是年輕力壯的三十多歲的男人把江初晴的房門撞開,這間房子是沒有反鎖的,這是黃黑心專門為江初晴準備的房子。
一進門便看到房間亂成一片,水杯、鏡子碎在地上,鞋子、枕頭還有清一色的亞加建廠服丟在房間各個角落。
“好你個小日本,造反了。”黃黑心低吼,奮力推開浴室的鋁合門,江初晴絕望大叫著緊緊推著門,仿佛門那邊是個猛獸,不過也跟猛獸沒什么區別。
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哪能敵得過黃黑心這個力大無窮的中年胖大嬸,她被黃黑心揪著頭發拖出來摁到房子中間的的地面上,碎玻璃杯茬子劃傷她手臂,鮮血抹在地板上,觸目驚心。
黃黑心早就見慣了如此場面,一點也沒有松手的意思,咬著壓根,怒目圓瞪抬起又油又黑的手掌往江初晴頭上拍去。
“敢動手,你是活膩歪了吧,不教訓教訓你你都不知道老娘的厲害。”
江初晴止住淚水雙手抱頭蜷縮著,手臂上被玻璃碴子劃出的傷口她竟然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疼。
那兩個旅館清潔工著幾個月來也見慣了如此場面,這個時候也只是笑著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現在更加期待的是一會兒的好處。
剛剛走了的那倆個男人站在門口見了黃黑心下如此毒手,此時一點欲望也沒有了,心里盤算著怎么讓黃黑心退嫖資,他們本來想著換個外國妞嘗嘗新鮮,剛剛被她趕出門之后就去找黃黑心理論,沒想到黃黑心會有如此狠毒的時候。
黃黑心打累了,氣喘吁吁站直了腰,解過其中一個清潔工的皮帶就往江初晴身上抽,那個清潔工手忙腳亂護著自己的真皮皮帶,但也搶不過自己的老板。
江初晴被打的蜷縮在角落,嘴里一直重復著一句話,只有黃黑心聽得懂那是‘不要和救命’的意思。
黃黑心下了狠手,出于對日本人的報復和泄憤,直到其中一個嫖客攔住了黃黑心,“再打就出人命了,不至于不至于。”
黃黑心看著著血淋淋的場面說不出的痛快,很不情愿收了手。
那兩個嫖客此時也不敢對江初晴動手,盡管嫖資便宜,但也是錢,黃黑心看出來他們是什么意思,帶著他們回到了旅館,給那兩個嫖客安排了兩個少婦。
王宿聽見了隔壁的吵鬧,他也只是靜靜洗了個澡,戴上了MP3的耳機聽著歌睡覺,任何糾紛他都不想理會,何況是這種見不得光服務行業的事兒。
江初晴還是沒有逃過,黃黑心帶來那兩個清潔工相視一眼,江初晴起先不配合還是黃黑心讓他們上手,所以每每這個時候黃黑心會允許他們上手一回,他們也嘗到了甜頭,江初晴不管哪次反抗他們都很樂意幫著黃黑心壓制。
其中一個清潔工靜靜關上門在門口等著,里面傳來微弱的哭喊聲,漸漸的沒有了聲音,十多分鐘后,里面的清潔工提著褲子走出來,門口這個才一臉笑意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