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了？”
“假人難道就不是我？你可以去上面看看，是不是寫著我的名字。”
“不論怎么講，假人都能代表我，你之前只是說敢不敢邁出來，又沒說非得是真人。”
解良避重就輕，不順著牛頭人的話講。
“你...”
“小子你什么意思！竟然連我大哥也敢騙！”
牛頭人正要回話，五妖卻掙脫出來，一臉憤怒的盯著解良，搶先開口。
“就是就是！那假人能當真人嗎！你真好意思做得出來！把我大哥當傻子糊弄呢！啊？”
“對！二哥說的對！”
“要我說！你小子就是個初生！連傻妖都好意思騙！你看看！你看看！給我大哥弄成什么樣了！”
“對！四弟說的對！”
“擦！還有天理嘛！我大哥這么傻，你竟然還騙它！有沒有點道德心吶！”
“對！五弟說的...”
“夠了！！”
“都給我滾開！”
牛頭人聽著，臉上的表情由開始的欣慰變成鐵青，上去就是一頓連環鼻竇，打的五妖神清氣爽。
他有理由懷疑，這五個山炮就是在故意找抽。
“咳，真人也好，假人也罷，你們就說我的腳踏沒踏出去吧。”
“反正賭約我是完成了啊！”
“大家都是爺們，給句痛快話，之前說的還算不算數。”
對它們的小癖好，解良表示尊重，所以等牛頭人打累了，他才攤手再次問詢。
“小子，你這是在蹬鼻子上臉！”
牛頭人喘著粗氣。
剛才可把它累壞了。
“這么說，你是想賴賬嘍？”
“之前也不知道是哪個妖獸說的，它可以對著自己珍惜的牛角發誓。”
“一言九鼎啊。”
“既然你賴賬，那就把牛角割下來賠給我吧。”
“雖然沒什么用，但好歹能留個紀念。”
解良的目光直直看著牛頭人的頭。
“證據呢？證人呢？”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些話，誰聽到了！站出來！”
“只要你有這兩種的一種一樣，我就敢兌現諾言！”
牛頭人挺起胸膛，一臉自信。
“雖然這么說有點背叛的意味，但我確實是個誠實的妖。”
“老大，你確實說過，我跟兄弟們都聽見了。”
趴在地上，鷹妖顫顫巍巍地舉起手。
“對，二哥說的對。”
其他妖紛紛附和。
“我聽見你大爺的個喊！”
牛頭人徹底怒了，攥緊拳頭欲打，但想了想，又放下不動。
找打也得有個限度，這次它可不打算滿足它們了。
“你看，你的兄弟都出來作證了。”
“把牛角卸下來給我吧。”
解良指了指五妖，伸出手在空中示意。
“誒，我就是要賴賬了，你能怎么滴？有種出來打我啊。”
牛頭人滿不在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那算了，反正我也無所謂。”
“反正找不找得到跟黑火有關的東西對我都沒什么影響。”
“這里你們進不來，我安全的很。”
解良聳聳肩，找了片陰涼之地躺了下去，聲音幽幽。
“我的同伴們可都在外面，他們總會有一天能來到這里。”
“他們長輩可都是太玄學院的大人物，身上帶的東西全都不尋常。”
“等他們一到，那家伙事一上，嘖嘖，不死之軀也得變不死蛐蛐。”
“就是苦了你們啊，只能在這里干瞪眼看著我等死。”
“哈哈哈哈，”聽聞此言，牛頭人指著解良一陣發笑。
“什么狗屁太玄學院，聽都沒聽過，再大的人物，再大的東西又能怎樣？”
“能有渡劫nb嗎？”
“就這處地方，化神都進不來，渡劫敢動都得跪著走！”
“大人物？有用嗎？！”
“少嚇唬人了！你牛哥我可是見過大世面的！”
手臂拍打著五妖的肩膀，牛頭人逐漸笑出眼淚。
“其實吧，死倒是好說，一了百了。”
“但你們身上的黑火很具有研究價值。”
“我覺得吧，你們很有可能會被抓走剖析。”
“到時候，那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順便一提，太玄學院的院長是大乘期，昔日，可是出過仙人的呦。”
“他們有的是手段能讓你們的黑火失效，那個時候，希望你們還能享受痛苦。”
解良毫不在意六妖的嘲笑。
“大乘期？”
“你說的是真的嗎？”
大乘老祖的威名只是搬出來就效果拔群，六妖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牛頭人滿臉都是不信。
解良卻沒再搭理它，瞇著眼享受陽光。
“老大，說你傻你還不信，沒準就是這小子胡扯的。”
“大乘期那是什么人物，真有的話他至于被咱們搞得如此狼狽？”
“是啊大哥，你可別真信了，別說是大乘了，我要是背后有個化神都得把臉仰到天上。”
“你看那小子的慫炮德行，他背后能有大乘？我呸！”
見自家大哥還真思考上了，五妖滿臉無語，紛紛勸解。
“倒也是啊，”牛頭人點點頭，剛剛緊繃起的心弦松了又松。
“不信就等著看唄。”
“反正到時候難受的又不是我。”
“好了，該說的都說了，你們安靜一點，我先睡個覺，剛才耗費的心神有點大。”
翻身背對著六妖，解良擺著手。
“......大哥，我們怎么辦？”
幾妖面面相覷。
牛頭人摸著下巴，眼神睿智。
黑火是它們能縱橫秘境的本源，也是越疼越享受，越殘越能打的奧秘。
有過仙人底蘊的學院，院長又是大乘期，很難保證黑火會不會被抽離。
到那時候...
想著那些恐怖的場景，牛頭人打了個激靈。
“要不...把那些話告訴他？”
“可是老大，這...”
“告訴他吧。”
“這小子無非是想找到克制黑火的辦法，但那東西...呵呵。”
“真要跟我們一樣，我有的是辦法控制他。”
“大乘若來，就用他的命搏一搏。”
牛頭人陰險地笑著，“喂，那小子，你過來。”
“我們告訴你怎么找黑火。”
解良一直豎起耳朵聽著，聞言緩緩站起身。
說實話，太玄學院若真有辦法把高階修士送進來，還需要他們干什么。
“說說吧，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