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是怎么回事?”
凌?捂著腦袋從地上爬起,心神一陣恍惚。
他這才剛剛發現黑盔纓的妙用,正綁著他們御空探索呢,哪知空間突然震動,極速向下墜落。
凌?毫無準備,被一股吸力強行拉扯下來,不但丟了抑制器,還摔了個滿眼星、滿嘴沙。
“呸。”
往外吐著沙子里摻雜的異物,凌?打量著四周沒見過的環境,悄悄躲到一個隱蔽又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良久。
寂靜無聲。
見周圍這么長時間都沒出現生物,凌?放下心弦,緩緩移動。
“得想想辦法再搞幾個黑盔纓。”
“這片地方可真不安全。”
“下次再也不會瞎研究什么上古陣法了,害人害己。”
心里默讀著想法,凌?抬頭仰望天空獨自傷感。
嗖~
一道黑影從上方略過。
“那是解良?”
看清那是什么東西,凌?臉上逐漸露出喜色,抬手向天上發動火球術。
很快,一道耀眼的火球飛空而去。
“哦?有同門發現我了。”
“讓我看看是誰吧。”
天上,解良沒有直奔主城,一直在等著有人見到他,看到火球后立馬轉彎。
嗖。
看著那熟悉的面龐,解良落在地上,詢問著罪魁禍首,“你怎么也在這兒?”
他記得凌?沒被吸進來吧?
“應該是因為那塊劍陣殘片。”
“我拿得太死,這才被一起吸進來。”
“說起來也是孽緣,等我從這里醒來,殘片已經不知所蹤。”
“早知道……買到的時候就把它毀了。”
“不說我了,”凌?搖搖頭,他看了看綁在承影劍后面的黃盔纓,“你也發現他們的作用了?”
“嗯?怎么不抓黑的?”
相比起見人就砍的黑盔纓,那些黃盔纓就友好的多,凌?每回碰到他們都不會被主動攻擊。
甚至有一回誤入險境,自己還被他們救過。
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但凌?還是懂得感恩的,發現妙用后只追著黑盔纓抓。
“這些路上再說,我們先去主城。”
解良飛空而起,慢慢跟他解釋。
“你是說,這里有個生物對你莫名尊敬,不但告訴你怎么出去,還自殺幫你把我這片空間鏈接在一起了?”
路上,凌?聽完解良閹割版的解釋放空了大腦。
這些話,聽著咋就很扯淡呢。
不是他不愿意相信,實在是這件事太過魔幻了。
幻到他都以為是在做夢。
“事實如此。”
“不然你我不可能在這里碰見。”
說著,解良面色有些復雜。
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事。
哪怕這件事是因為自己有承影。
但在蓋平自殺之前,他相信的不多,順著對方來只是緩兵之計,能活多久就活多久。
誰又能知道,對方是真辦事呢?
蓋平口中的吾主竟然有著如此大的人格魅力。
他的部將為了一句后主,哪怕是搭上自己的命也在所不惜。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他究竟是誰?
“……”凌?沒有再回話,他有點懷疑人生,需要好好消化消化。
一路無言。
二人很快來到主城。
“黎城。”
站在空中望著城門上寫著的大字,解良下意識解開繩子,想讓抑制器探路,“去。”
良久,身后都沒有動靜。
解良回頭,看到風烈頭上的黃盔纓才反應過來。
“抱歉,習慣了。”迎著風烈疑惑的目光,他臉上浮現尷尬,踩著飛劍便要進入黎城。
這時,風烈卻掙脫繩索浮空而起,張開雙手攔在解良身前。
他并不想讓兩人進去。
“怎么了?”
解良止住行動。
咔咔。
風烈搖晃著手一陣示意。
“?”
“凌景你學的是陣法,讀的書多,懂手語嗎?”
解良不懂,看向凌景。
“你說呢?”
書,凌景讀的是多,但那都是陣法專業的。
那些東西可是一大堆一大堆的,難的要死。
專業知識還學不過來,哪有閑空研究不專業的東西。
還手語,你咋不問我會不會獸語呢?
“額……風烈啊,我們看不懂。”
“你不是元嬰期嗎?說不了話總能用神識傳音吧?用那種方式說也行。”
風烈搖頭,指了指腦袋,兩根手指比劃出長格,接著收攏合在一起。
“神識耗空了?”
神識,本質上是一種靈魂升格帶來的力量。
靈魂受損則不全,靈魂衰敗則虧空。
風烈點著頭。
解良想了想,落到地面上撿起一根漆黑的枯枝。
“寫字總行吧?”
這個必然是沒問題的。
風烈接過枯枝,唰唰寫下幾行字。
“黎城是敵方重地,里面曾被我軍用奇謀破開,敵軍死的人數要比我軍多。”
“由于人數的碾壓,里面怨念聚合成的東西主意識一定會以敵軍為主。”
“屬下實力低微,不足以戰勝對方,他們又是仇敵,見到后主必定殺之,請您不要進城。”
解良逐字讀完,恍然大悟。
怪不得剛才風烈表現的那么激動。
原來這是進了敵窩啊。
還好沒去。
誒?好像也沒事,有風烈在,城中的異狀應該不會出現。
話說……為什么風烈他們一到,每個地方的東西都會退避三舍呢?
“風烈,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
這點,解良很不解,非常想要弄個明白。
“大部分地區的生物不過是被我軍與敵軍殺到幾乎滅亡的異種,得以幸存便是不易之事。”
“若是再敢冒犯,吾等必與敵軍再次合而擊之。”
“但凡傷人,不死不休,亡族滅種!”
風烈非常自豪的寫著。
哦,原來是被揍怕了,恐懼的基因刻到骨子里了,又唯恐這里的所有盔纓們聯合起來滅了它們啊。
三拳打散嗜血魂,將軍我是老實人?
怪不得見了盔纓們跟看到鬼似的。
“那主城里的呢?據你說,這里藏著怨念集合體,他們不是異種,為什么也會退避?”
“怨念是敵我雙方的。不論進城的人是我軍還是敵軍,都會喚醒雙方深藏的本能。”
“同袍之間不得互相廝殺。”
“有這股本能在,怨念集合體被排斥,自然無法現身。”
“還有這層關系?就連變成怨念都會記得當初的本能嗎?”
“你們簡直是超人。”
解良有點受驚。
他緩了會兒,見風烈說的比蓋平多,冷不丁地問上一句,“你們吾主是誰?”
!!?
風烈大腦放空,舉著枯枝僵在原地。
他努力回憶,但想不起來。
很多記憶,早已因時間而模糊、損失,只有解良身上那異于原本,卻同宗同源的氣息在本能的提醒著他,那是吾主。
“如果黎城里的怨念會以敵人的意識為主,而你又不一定能幫得上忙,那我們要怎么打敗他?”
見風烈答不上來,解良換了個話題,反正他原本就沒報什么希望。
這里的人,全都是謎語大學畢業的。
“后主若想斬殺對方,還需找到吳將軍。”
“作為主將,吳將軍神威無比,良策頻出,或許有辦法。”
“吳將軍?我該怎么找他?”
“黎城之戰是吳將軍主導,他應該就在周邊。”
“后主可以激發自身類似吾主的氣息,他應該會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