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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勾欄捉妖,沈琮升官(4)

眾鬼魂感激涕零,跪地叩拜一番,便借著長香引路而去。

沈琮臨去前,瞥向那未曾消散的結(jié)界,目光一凝。

他疏忽了一點(diǎn)。

一只丁相的妖,是化不了結(jié)界的。結(jié)界屬中等妖法,需百年道行,也便是丙相妖物方可化出。

這只一尾犬妖只有丁相道行,渾不似這化結(jié)界的妖物。

除非……

這犬妖還有同伙!

沈琮意識(shí)到這點(diǎn)時(shí),身后忽而傳來一聲低沉陰森的貓吼。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沈琮手腕一翻,腰間玉扇頓時(shí)落在掌中,隨修長手指展開扇面。

當(dāng)陰邪氣息靠近之時(shí),扇子往后伸去,一道金色光暈頓現(xiàn),那廝鉆了個(gè)空,再落地時(shí),竟轉(zhuǎn)瞬來到了房檐之上。

沈琮緩緩抬眸,對(duì)上一雙猩紅的貓瞳。

一尾貓妖,丙相一品,一百一十二年道行。

他暗中握緊扇子。

上次借著林中地勢(shì),轟殺那丙相妖怪,已是他的極限。

今日此方,這貓妖才是東家,且陰氣甚重。

再者,他的修為都被這邪祟之地壓了一分,若正面對(duì)上,吃虧的只有他。

“是你將我夫君滅殺的?”貓妖后背高拱,貓瞳中盛滿滔天悲怒。

“他開殺戒,屠戮無辜百姓,罪惡滔天,合該如此。”沈琮淡淡回應(yīng),面無懼色。

“他是我夫君,生也屬于我,死亦如是!”貓妖發(fā)出一串凄厲的低吼,俯身沖過來,眼中妖芒大盛,殺機(jī)畢露。

沈琮欲抬腳躲閃,忽而發(fā)覺地面交雜的新陳血液一陣顫動(dòng),竟化作血銹斑斑的鎖鏈,纏上他那一雙皂靴,施以妖術(shù),使之束縛原地,動(dòng)彈不得。

糟糕!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虛空忽而傳來一道聲音——

“大半夜的長著一雙紅眼睛,不曉得的還以為你是一對(duì)燈籠。”

一柄桃木長劍從天而降,驟然落在沈琮身前。

貓妖猝不及防,撞上桃木長劍。

只見那長劍爆鳴,釋放出一陣強(qiáng)光,竟灼傷了那貓妖。

貓妖慘叫一聲,迅疾往后退離。它落在木臺(tái),猩紅的眼盯著隨長劍一起倏然出現(xiàn)的公子,尖銳的聲音似乎可以劃破長夜——

“休要多管閑事,快滾!”

公子落在沈琮身前,腳不沾地,衣訣翩飛。他面視貓妖,隨手握住桃木長劍,手腕一翻,劍尖在沈琮幾處穴道一點(diǎn)。

沈琮身上立刻浮現(xiàn)一團(tuán)金光,往下跌去——觸及鎖鏈的一剎,鎖鏈被金光吞噬。金光不滅,繼續(xù)往四方地面一寸一寸蔓延。

須臾間,一道金光大作的陣法便初顯身形。

抬眸看著身前公子哥兒身后的陰陽圖,沈琮緩緩凝眸。

是道門中人。

“斜眉歪眼——嘖,夜叉都生的比你好看三分。長得丑不怪你,大半夜出來嚇人就是你不對(duì)了。爺這條命寶貴得很,你嚇到了爺,不賠點(diǎn)寶貝?”公子挑眉,揚(yáng)起木劍朝前擲出。

那貓妖對(duì)峙沈琮時(shí),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而同這道士斗法時(shí),竟被碾壓的毫無招架之力。只不出數(shù)招,便被這道士收入一只囊中。

“多謝老祖借法!”道士朝四方俯首作揖一拜,旋即拂袖化開陣法。

同時(shí),他也收了滿院的血腥白骨和皮囊碎肉,待地面徹底干凈了,道士才收起道法悠哉落地,回首看向不遠(yuǎn)處的錦衣公子。

“錦衣衛(wèi)暗部?”道士挑眉。

沈琮頷首。

“在下周杭,乃是道門第五十二代傳人。此番前來長安,但尋一位故人之子。不知這位道友可否引薦一二?”周杭收起蔫壞的笑,對(duì)著沈琮抱拳作揖。

“不知那位貴人何名何姓?”沈琮作揖回禮。

“新晉定國候,長安顧九齡。”

半盞茶后,都尉府中。

某處院落書房內(nèi)。

宋誠一身里衣,面色黑沉地寫了升官文繳,從桌下抽屜摸出一塊嶄新的令牌,連同那墨漬未干的文繳一并給了身前的錦衣公子。

“明兒上工時(shí)領(lǐng)兩套飛魚袍。”宋誠說著,瞥了一眼外頭,“此外,閑人不得入內(nèi),下不為例。”

正在外頭和一眾錦衣衛(wèi)大眼瞪小眼的周杭聞言,目光微微一頓。

師傅曾同他說,道門與其他靈修素來格格不入。同佛門如此,同錦衣衛(wèi)暗部亦如此——他告誡自己,出門在外,須得做人溫謙。

今日一見,似乎……還真是有點(diǎn)偏見。

“喏。”沈琮作揖,將令牌收起,緩緩出門。

他看向周杭:“去尋顧家安弦?”

周杭頷首,而后佇立不動(dòng)。

“隨我去秦王府。”沈琮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某個(gè)方向。

“你的法術(shù),再使一次,直接帶我二者過去不便成了。”周杭懶散散打個(gè)呵欠,“殿下素來行事果決,想必不會(huì)墨跡的吧。”

原來,在來時(shí),周杭推演出了沈琮的身份,也見到了沈琮的高等身法挪移術(shù)。

沈琮:“……”這廝這般懶怠,是如何被道門收入其中的。

眼角微微抽搐,沈琮還是手腕翻動(dòng),取下腰間別扇,朝前一展。

一縷光芒乍現(xiàn),化作金色光暈,二者從中躍過,徑直去了秦王府。

暗部錦衣衛(wèi)們習(xí)以為常,倒是周杭連連稱奇。

“你這法術(shù),似是高等法術(shù),類同于那千里乾坤挪移。只是殿下境界似乎——”周杭側(cè)眸,上下打量沈琮,砸吧著嘴,“有點(diǎn)弱。”

沈琮渾不在意,指指前方:“顧安弦在無妄閣,你既有事,便自己去尋他,爺要歇息了。”

話音未落,他便扭頭離開。

周杭頷首,朝他背影作揖謝過,而后上前扣門。

木門緩緩?fù)蟠蜷_,露出一襲如月白衣。

顧九齡五感極好,在沈琮和周杭出現(xiàn)的一剎,便聽到了他們的對(duì)話。

聽得周杭說尋自己有事,不免狐疑。

大半夜上門,所為何事?

“閣下可是新晉定國候,長安顧九齡?”周杭看著面前少年公子這張雌雄莫辯的臉,驚艷于他一身的清絕,卻不忘此行目的,趕忙俯首作揖。

“正是。”顧九齡頷首。

“侯爺可否現(xiàn)下隨我出府一趟,有一位前輩等候侯爺多時(shí)了。”周杭咧嘴一笑,不動(dòng)聲色打量身前之人。

和老侯爺迥然不同,這小侯爺?shù)臍舛雀忧謇湟恍?

似那寒間云月,不食煙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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