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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云霧山下

  • 玄衍飛天神劍
  • 孟汝韓復
  • 2536字
  • 2021-09-20 20:55:35

清明節乃祭奠亡魂之日,這天陰氣最重,古代山村里的人更是忌諱這個日子,除了上墳燒紙,人們是不做任何勞作,一免沖撞了陰氣招來一年的不順。

南方云霧山腳下,鳳凰村里的村姑杜阿艷從不迷神信鬼,她只堅信,人們生了病是要用藥才能除去病痛。

天剛蒙蒙亮,杜阿艷就背起竹樓,帶上鐮刀,腰間圍上攀爬繩索,踏著晨露,唱著山歌向云霧山深出走去。

清脆的歌聲伴隨著阿艷在山澗溪旁輕盈地穿梭,靜靜的時光不知不覺地在她身旁流失。一天時光不覺已過去大半,阿艷看著那已經偏西的陽光余輝,透過山中濃濃的樹蔭,星星點點地灑落在地上,再摸摸背后竹樓里漸漸裝滿了的草藥,她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她健步來到小溪旁,把竹樓卸下放在地上,腳尖點地,身子輕輕一躍,跳到水中央的那塊大石上,蹲下身用手撩著清澈見底的山泉,先洗了把她那清秀美麗的臉蛋,然后雙手捧著清泉送入她那丹紅如染的小口之中。喝了幾口甘甜如穌的泉水,趕走了一天的疲勞,阿艷頓覺精神倍增,她站起身來跳到岸上,從懷里拿出老母親為她準備的干糧,就著義弟杜阿生捉的野兔肉,坐在溪旁津津有味的吃著。欣賞著山中美景,感受著濃濃的自然清香,陶醉在一天辛勞換回來的豐收的喜悅之中。

半張油餅一塊麻辣兔肉,趕走了一天的饑餓,阿艷邊吃邊喂著水中聚集過來的小魚,忽然一陣奇香不知從那里飄了過來,她那靈敏的嗅覺告訴她,這是一種罕見的奇草靈藥的香味。她精神為之一振,突然站起身來舉目尋視。

可是,茫茫山野中,樹木茂密,高山峻嶺,一雙肉眼毫無目標的去尋找一株花草,無疑于大海撈針。

杜阿艷背起竹樓,用她那靈敏的嗅覺配合著尖銳的目光,一起尋找奇香的發源地。

杜阿艷尋尋覓覓,來到了一個陡峭的山崖下面,她撥開茂密的樹枝,站在山崖下往上觀望,她一點一點的用目光排查著視線內的每一處峭壁。突然,她的眼睛一亮,目光停留在了高處峭壁上的一個石縫上,只見陡峭的山崖上,巖石縫里生長著一株碗口大的紫紅色靈芝,迎著透過縫隙而射過來的陽光,散發著如赤金一樣的光芒。杜阿艷一見,驚喜之下是按耐不住的激動。她忍不住驚嘆道:

“我的個娘啊!好家伙呀!這株靈芝少說也有上百年,也許它的年齡更大,說不定就是傳說中的千年靈芝!看來父親在世時曾說過的,這山中有極為珍貴的紫靈芝,并不是子虛烏有。可惜父親他老人家尋找了幾十年,到死都沒有見到紫靈芝的模樣。紫靈芝呀!我的寶貝!如果你能早三年出現,或許我父親,也不會留下終身遺憾。還好你今天出現的很及時,我可以用你去救縣太爺的母親趙氏老夫人。”

杜阿艷想著,急急忙忙來到了山崖之下,迎著山縫往上觀看,只見那株紫靈芝高高在上,緊緊的貼在山縫之中,迎著太陽的余暉,挑戰似的向她挑釁。阿艷瞅準了位置,放下竹簍,憑著她自幼與父親在山中采藥,攀山越嶺練就的一身靈巧的輕功,向上攀爬而去。

杜阿艷靈巧的身體像只靈猿似地,不一會兒就攀爬到了懸崖之上。她抓著樹藤向靈芝靠近,在快要夠到靈芝之時,阿艷一手摳著石縫支撐著身體,一手伸出向靈芝夠去,就差那么一點點,就要抓到靈芝了。阿艷心想,再向前挪一下就可以夠到了,可是光禿禿的石壁上除了堅硬光滑,再沒有可以穩身之處。此時,她腦海中產生一個大膽的想法,只見他一手摳著石縫,一手從腰間接下繩索,抓住一頭向山頂扔去,阿艷用手拉拉繩索,確定固定在了山頂之上,便毫不猶豫地向上攀去,快接近靈芝之時,只見她腳蹬石壁,身子蕩在半空,待身子與紫靈芝錯位之時,她以速雷不及耳之勢,伸手將紫靈芝穩穩的抓在了手里。然后用嘴叼著靈芝,雙手抓住繩索向下滑去。

杜阿艷雙腳著陸后,再往上看,不覺為剛才自己大膽的舉止感到后怕。不由得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心里通通通跳個不停。再看看手中油光發亮碩大的紫靈芝,她感覺這次冒險是值得的。

太陽將要落山,夜幕即將來臨,杜阿艷背著竹簍手拿著紫靈芝,心情愉快地往回走,剛出山口,只聽見前面有刀劍相擊之聲。她停下腳步側耳細聽,確實是前面不遠處傳來的打斗聲。阿艷心想:

“常言說:禍福相依,今天我有幸得到了這株千年靈芝,就該再遇上一場廝殺不成?不行,為了紫靈芝的安全,還是少管閑事為妙。

她想著正準備來個眼不見為凈,繞道過去算了,誰知剛走出不到十來步遠?就聽到一個男子的聲音喊道:

“少爺——!你快走,不要管我!”

緊接著又一個聲音響起:

“要走一起走,小寶,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他們的喊話聲被一陣刺耳的刀槍劍戟之聲給淹沒了。

杜阿艷按耐一下自己蠢蠢欲動的心,又往前走去,誰知剛走兩步,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令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那邊傳來一聲暴雷似地絕望的吶喊:

“狗日的——!我與你們拼了!這聲絕望的喊叫聲震驚了她,一個普度眾生行醫治病,又身懷絕技的人,怎能見死不救呢?這不是她杜阿艷的做人宗旨。她再也按耐不住一顆忍耐已久的俠義之心,只見她將紫靈芝揣進懷里,飛身來到當場,嬌聲喝道:

“住手,休得傷人!”

正打的難分難解的雙方,見一個身背竹簍村姑模樣的女子欺身來到當場,誰也不知道是敵是友?于是嘠然收手。一個短粗漢子搖晃著手中的大刀,來到阿艷跟前打量一番,惡狠狠的吼道:

“你是什么人?竟敢管胡爺我的閑事,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你?”

聽此人自稱姓胡,阿艷心想:

“難道是東山的強盜胡霸天?那么,那邊的兩個年輕人就是無辜路人了?”

想到此,阿艷上前抱拳說道:

“如果小女子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東山的胡寨主吧?”

“正是你家胡爺,我看你一個女娃娃,竟敢管我的閑事,就不怕我把你抓到山上做壓寨夫人嗎?哈哈……哈哈!”

杜阿艷冷冷地鄙視著胡霸天說道:

“胡寨主你說笑了,像你一世英明,怎么會做出這種令人不齒,有損陰德之事!我勸你行個方便,借道讓這位大哥過去,別讓人家回去說咱云霧山的人是無惡不作的魔頭。”

杜阿艷連馮帶刺,剛柔并濟的一席話,直說的胡霸天一陣怪叫,手挽著**大刀沖啊艷怒吼道:

“哪里來的黃毛丫頭?你胡爺爺聽你說話像是本地人,不想為難你,你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教訓你爺爺也來了,我就讓你領教一下你胡爺爺閻羅三刀的厲害。”

胡霸天說罷,揮著大刀向阿艷砍去。待他一刀走空,再砍第二刀時,卻不見了阿艷的蹤影。

正在他迷惑之間,之聽背后一聲冷笑:

“胡霸天,我勸你放下屠刀,借道讓人家過去,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不然的話……”

“丫頭,少廢話,吃刀吧你!”

沒等阿艷說完,胡霸天掄起鬼頭大刀,帶著風聲猛然向杜阿艷砍了過來。

第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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