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動容
- 唯此間江湖
- 南巡司
- 4567字
- 2021-07-09 23:56:56
從蘇牧之創(chuàng)建完角色以后,就再也沒有進過游戲,畢竟時間倉促,而且門店也關(guān)了,馬上就要回到學(xué)校了。
蘇牧之的店面要想吃一口面,挺難的,畢竟一年營業(yè)兩次,一次一個半月多,有時候蘇牧之逃課回來也會偶爾開,但是蘇牧之大多數(shù)時間都泡在了群俠里,群俠里他是利用了最基本的游戲分配方式?jīng)Q定了往后的游戲生涯,但是不同的是蘇牧之學(xué)百家之長,融會貫通,用別人數(shù)倍的時間把每一種武學(xué)技能,招式全部練就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可是作為通常的玩家,沒有人會花大把的時間去學(xué)習(xí)普通武學(xué),基本招式,因為在他們眼里,越高級的越頂級的秘籍功法才是變強的關(guān)鍵!確實,單單就拿嵩山派的招式,嵩山朝陽劍法來說,同門派的上品劍法少陰劍訣,就多了百分之30的基礎(chǔ)傷害加成。這還是基本劍法跟上品劍法的區(qū)別,如果按照神品武學(xué)仙品武學(xué)去對比,就能理解為什么大部分人追求頂級武學(xué)了。
但是蘇牧之卻不是一個正常玩家,自身傷體還沒有復(fù)原,為了追求精神上的突破,他在游戲里把自己所學(xué)的每一招一式都融會貫通,基本招式滿,下品武學(xué)滿,誰又能知道,道子期最后死于那平凡的一刀,是蘇牧之百家之長所悟之法,雖然蘇牧之并沒有尋一場暢汗淋漓的戰(zhàn)斗,但也在那瞬間悟得了他所需要的刀意……
清晨,蘇牧之對著鏡子,看著頹廢的面龐,眼眸微微跳動,竟然把久違的剃須刀拿了出來,一點一寸的吧下巴下面已經(jīng)亂成一團的胡須剃了下來,其實平日里的蘇牧之180的身高,但是因為眼神灰暗,臉色蒼白,再加上從不打理自己的儀表,打別人瞧見第一眼,就覺得蘇牧之并不像二十三四的大小伙子,給人的感覺倒像是一個木訥的中年人一樣。至于蘇牧之,除了覺得自己下巴的胡子有些礙事,刮干凈以后就沒在處理自己的儀表,關(guān)好店面,便離開了。距離開學(xué)還有不到28小時,也就是說蘇牧之必須要再明天11點之前就抵達學(xué)校報道
但是蘇牧之從出門以后,并沒有去公交站點,反倒是,另辟蹊徑,向著遠郊走去……
西嶺是京都邊郊較為有名的一條山脈,地勢險峻,但是也正是因為山路崎嶇,加上位置偏遠,一直沒有任何有關(guān)機構(gòu)參與西嶺開發(fā),倒是成為這繁華都市附近少有的一片凈土。曾經(jīng)也有不少附近的驢友想要征服西嶺,但是后來因為出過不少事故,最后也就沒有人愿意再去冒險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半夜十一點左右了,西嶺峰頂一處約有二十平不到凸起的巖石,而巖石背面則有一個僅僅容得下一人錯身進入的裂縫,往里走卻別有洞天,四根不知擺放多久的紅燭被點燃,之間一赤裸著上半身的男子盤坐在洞內(nèi),只見一層層水氣自他體外環(huán)繞,男子臉上豆大的汗珠不斷下滑,面目時而瓶頸,時而猙獰,仿佛在經(jīng)歷著巨大的痛苦,忽然間,環(huán)繞在他周圍的水氣猛的炸散開,只見男子嘴角緩緩的滲出一絲絲血跡。
“咳,咳,咳……還是不行嗎,暗傷已去八九,雖有提升,卻仍舊沒有邁開這一步,到底差在哪里?”男子喃喃道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蘇牧之!
從懷中摸索出一枚深褐色的藥丸,蘇牧之直接吞到肚子里,不到片刻,他又開始大口大口的吐出暗紅色的血液。
“也好,唐門的逐血丹果然是平和氣血的圣藥,余下的一層傷也消除的八九不離十了,大概我所欠缺的還是意志,又或者還沒放下什么吧。”
蘇牧之說完,取過一件薄衫搭在肩上,指風(fēng)一彈,紅燭的火光便熄滅了……
深夜里,蘇牧之望著嶺下的城市,縱身一躍而下……西嶺海拔兩千四百八十四米,蘇牧之就這樣,每幾十米踏在可落腳的樹尖一跳又一跳的下山了……
京都學(xué)府新的學(xué)季不單單是學(xué)子返校的日子,還有更多的新鮮血液流入到這所名校。但是蘇牧之他們卻要比新生來的要早一些,畢竟還要準(zhǔn)備新生的招待之類的,作為新聞系的一員,蘇牧之依舊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即將迎來我親愛的學(xué)弟學(xué)妹們,啊,我的心,不知不覺的又激動了起來。只可惜,不能看著我親愛的弟弟妹妹們?yōu)榱隧樌厴I(yè)而奮斗的一面,我好難過。”孫大寶嘰嘰歪歪的對著蘇牧之說道
偌大教室內(nèi),每一個人都因為剛開學(xué)可以跟自己的好友敘舊而暢所欲言,也許是許久不見心中難免會懷念。
而孫大寶正是蘇牧之唯一的朋友,至少他是這么認為的,同系的人從來沒有正眼瞧過蘇牧之,甚至充滿了鄙夷,倒是孫大寶,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開始接觸蘇牧之一點一點的,在其他人眼里他是唯一一個愿意跟蘇牧之交談的人。
蘇牧之睜開惺忪的雙眼,看著孫大寶一臉的懷念陶醉,又把頭放了下去。
孫大寶看著蘇牧之這個樣子,倒也習(xí)慣了,畢竟蘇牧之一天能憋出來三句話,那他可能就不是蘇牧之了。
從10點開始,基本上每一位學(xué)子都已經(jīng)到位,除了導(dǎo)員孜孜不倦的在上面進行演講之外,還有就是教導(dǎo)主任特地來到了新聞系頒布了一個重要的消息,在座的除了蘇牧之之外,其他人都可以準(zhǔn)備結(jié)業(yè)考試了!
孫大寶看著一旁仍舊趴著不語的蘇牧之,眼里倒是有點復(fù)雜,而其他人經(jīng)過這個喜訊以后,也轉(zhuǎn)頭看向了孫大寶旁邊的蘇牧之,眼里除了鄙夷可憐不屑之外,再無其他……
中午的時候,孫大寶看著沒有多少人的教室,拉了下蘇牧之問道
“一起去吃個飯吧。”
蘇牧之抬起頭看了看孫大寶,點了點頭……下午還需要為迎新裝扮新聞社,所以沒有多少人出去吃飯,孫大寶也就帶著蘇牧之來到了大學(xué)食堂。
一份雞排飯,兩瓶可樂,外加2份小菜擺在上面,蘇牧之直接拿起筷子就開始扒拉眼前的米飯。
孫大寶看著蘇牧之,低頭吸了一口可樂,“也許這可能會成為我們最后一次一起吃飯的留念了。”
確實如此,蘇牧之從來沒有跟孫大寶去吃過一次飯,大多數(shù)蘇牧之都是直接曠課不在,少有的在的幾次,也都給自己關(guān)在被特別照顧的學(xué)生宿舍里。
“我是不是應(yīng)該說謝謝?”蘇牧之舔了下嘴角的飯粒說道
“想說你就說唄。”孫大寶苦笑回答
“謝謝。”蘇牧之含糊不清的說道,說完又自顧自的干起了雞排飯
孫大寶并沒有說什么,也靜靜地開始吃飯,只不過他覺得倒是沒什么滋味……
“呦呵,孫大寶,這傻子你怎么給請出來了!你倒是真不嫌棄,哎你們快看,這傻子吃的多香,這吃相絕了!哈哈。”一個不友善的聲音在孫大寶旁邊傳來,原來是同系的同學(xué)梁寬看到了他們。
梁寬一直都很討厭蘇牧之,沒有原因,打骨子里瞧不起這種不顧及影響而且窮酸相的人。
“我說梁寬,同學(xué)一場你說話怎么像放屁一樣,你媽沒教你說人話是咋的?”孫大寶騰著身子對梁寬說道。
“我說這姓蘇的跟你有一毛錢關(guān)系,還是說,他是你兒子啊?啊哈哈哈,你管的挺寬啊!”梁寬看孫大寶為蘇牧之出頭,并沒有因為對方拖拉著一張老臉而害怕,反倒是譏諷起孫大寶了。
“你特么……”就在孫大寶想要發(fā)作的時候,被蘇牧之拉了下手,搖了搖頭,孫大寶這才想起來這里是學(xué)校,真動起手來沒有好下場
夏晚秋今天夠忙的,因為要迎新,布置畫室的任務(wù)基本都是她跟幾個女學(xué)生在操辦,正逢中午,便請幾個女孩一起去食堂吃了個便飯,正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倒是聽到了梁寬跟孫大寶的爭執(zhí),等她正準(zhǔn)備過去處理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周圍也是有其他老師在的,但是沒一個人管教他們,夏晚秋覺得這樣有損京都學(xué)府形象,徑直向?qū)O大寶這里走來,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蘇牧之
“這里是食堂,作為京都學(xué)子,有你們這樣的嗎,丟人不丟人!”夏晚秋平時溫柔的眼神變得凌厲,只不過在別人眼里倒是另一種風(fēng)情。
“是誰主動鬧事的?”夏晚秋問道
梁寬自知理虧,臉憋的通紅,沒有吭聲
而孫大寶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這一切都看在了夏晚秋眼里,心里也就明白了些什么
“道歉!立刻道歉”夏晚秋的語氣顯得有些生氣,而梁寬卻是真的不敢得罪夏晚秋
“對不起……”梁寬說完,感覺自己頭頂一股熱血涌了上來,臊極了……
孫大寶也沒有為難,畢竟自己也說的挺過分的,但是他并沒有道歉,反倒是有些得意指了指蘇牧之對著梁寬說道,“你跟我道什么歉,這兒才是受害人!”
梁寬看了眼蘇牧之,心里更是惱火,憋屈啊。“對不起……”一鞠躬,撒腿便跑了出去,丟人丟大了。
蘇牧之沒有理會他,擦干了嘴巴看了眼孫大寶沒有言語徑直向著食堂外走去,孫大寶正想追上去,夏晚秋說道
“好了同學(xué),蘇同學(xué)的問題我會過去處理好的,你們下午還有系內(nèi)活動是吧,快去吧。”語氣不允許孫大寶考慮,就見夏晚秋朝著蘇牧之的方向走去,留下了一眾驚訝的表情!“我沒看錯吧,夏老師,竟然理一個傻……”某同學(xué)剛想說話被人指了指孫大寶,頓時啞巴了……
“蘇同學(xué),還記得我嗎,我是你們系的國畫老師,我姓夏。”
夏晚秋跟上去的時候,拍了拍蘇牧之的肩膀說道。
夏晚秋身高不過170,在女性里也算是夠高的了,但是在蘇牧之面前,就嬌小了一些。
蘇牧之回頭看著夏晚秋,
“你好,夏老師。”
“剛才的事,也不要放在心上了,畢竟都是同學(xué)一場,都是緣分,倒不如心平氣和的去面對。”
夏晚秋并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以為只是梁寬說了點過分的話,讓蘇牧之心里不痛快了
倒是蘇牧之,根本沒有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說道
“其實沒什么,我本來就是傻子阿,他也許說了事實吧。”
夏晚秋聽了,隱約猜到了梁寬剛才說的話可能非常過分,而自己卻讓蘇牧之放下,在意識的自己說錯的時候,竟然支支吾吾起來
“沒……蘇同學(xué)……你不要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哈,老師,沒什么,都過去了,您找我有什么事嗎。”蘇牧之看著眼前的女子流露出的窘迫樣子,心底有一絲絲觸動,嘴角竟然笑了,顯得格外的輕松。
“嗯,就是還是那天我給你打電話問你的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夏晚秋看蘇牧之笑了,直到是自己想多了,就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老師,恕我直言,誰會把一個人人都知道的傻子,推薦給一流的大師?我拒絕。”蘇牧之回答道
“可是你并不是傻……不對,你不是啊,至少你的畫我是看過的,雖然我不清楚你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但是,我覺得你應(yīng)該不是這個樣子的。”夏晚秋注視著蘇牧之,語氣堅定的說
蘇牧之眼中閃過點點光芒,同樣看著眼前這個溫婉的女子,許久沒有說話,片刻以后眼中的光散了,蘇牧之又恢復(fù)到之前那副木訥的樣子。
看蘇牧之沒有說話,夏晚秋才想起什么
“不介意的話,可不可以幫老師一個忙,去我的畫室看一看順便做一做指點?”
當(dāng)蘇牧之出現(xiàn)在夏晚秋的畫室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精美的畫室已經(jīng)被布置成一個大型的畫作展覽,可能是為了迎新,每一個系列,專業(yè)都要拿出來最獨特的創(chuàng)意來吸引即將到來的學(xué)子。
“時間比較匆忙,基本上除了個別喜歡國畫的人愿意幫忙畫幾副畫作之外,剩下的可能只能由我去繪制了。”夏晚秋看著一片空白的展覽廳說道,
蘇牧之沒有說話環(huán)顧著四周
“不介意,幫老師添幾副新作吧,”夏晚秋說完便把畫桌上鋪設(shè)好宣紙,研磨著墨水笑著對蘇牧之說道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夏晚秋一點一點的就被蘇牧之吸引,在夏晚秋眼里,蘇牧之并不想是別人嘴里所說的什么白癡傻子,但是總是讓人難以捉摸,而自己也說不上什么感覺,復(fù)雜,好奇,總之,覺得蘇牧之就是非常奇怪,在夏晚秋眼里的蘇牧之,那雙眸子里,好像藏著星星……
畫室被布置完以后,之前幫助夏晚秋的幾個女孩也都回到各自的學(xué)系去忙了,而夏晚秋的畫室又在北角,平時沒有什么人回來,此時無聲勝有聲……
蘇牧之木訥的表情直接恢復(fù)神色,揮手間畫室展廳外的大門直接緊閉,驚呆了夏晚秋!走向夏晚秋身旁的時候夏晚秋都不知道,只顧著驚訝,手中的墨差點撒了出來,而蘇牧之嘴角上揚,臉帶微笑靠近夏晚秋耳邊,輕聲說道
“為我研墨……”
熱氣順著玉頸鋪散開來,夏晚秋失神,但是蘇牧之的話像有什么魔力一樣,她乖巧的研起墨來……
(夏晚秋是我心里無法忘記的人,所以才會深度刻畫,往后開始,蘇牧之不會在扮豬吃老虎,重拳出擊,同時,游戲生涯即將開始!求支持,你的每一次收藏,評論是我熱愛下去的動力,哪怕只有兩三人,我都會為你書寫下去,這一章全是小更,得到肯定以后就3連爆更)